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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后面是一位妖艳的女子,她是某房产商的女儿,一看就是飞扬跋扈的角色。庄天爵在某本杂志上瞄过她的样子,有着淡淡的印象。
女子的旁边是一位肥头肥脑的男子,是好吃懒做、吃软怕硬的典型。他挽着悍妇的手臂,毕恭毕敬,对她的粗暴行为视若无睹。
孩子的衣着非常单薄,脸上露着怯怯的表情,他与这对夫妇,与这里的豪华显得格格不入。
当孩子看到门口的女人,就像饥饿已久的麻雀看到了谷穗,迫不及待地兴奋地扑过去,欢天喜地地叫道:“妈咪,妈咪,妈咪我好想你”
女子将孩童搂抱进怀里,亲了又亲,看了又看。母子俩久别重逢,喜不自禁,却是泪如泉涌。
第25章 人间悲剧()
那名妖艳的女子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拉开母与子,指着那名母亲骂道:“我说乞丐女,没看懂判决书吗?这孩子现在是我的!是我的!你为什么要天天窝在我家门口,像个阴魂不散的厉鬼?你是不是想借机来偷窃啊?”
“没有!我没有!”
“那你天天来干什么?不是有规定的探访时间吗?难道你还想重修旧好不成?有没有?”悍妇气势汹汹地质问,吓得那么女子浑身哆嗦,百口莫辩。而后,她转向自己的丈夫,恶狠狠地瞪着他。
懦弱的男人连忙摆手,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贞,马上对前妻恶语相向:“我说马清恬,你不要痴心妄想,以为我对你还有一点的好感。我看到你,就像看到一堆腐肉,早就厌恶得不得了。你不要天天在我的眼前晃荡,心存幻念,好不好?我对你早就腻味了!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吧,免得脏了我的眼!小觅我们会照顾的!难道凭你的能力,还想抚养小觅不成?”
“我能只要你们把他给我,我就能够”马清恬抱着前夫的手臂乞求,却被他一把推开:“去!去!别脏了我的手!你看看你,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养孩子?”
“我要跟妈咪在一起。”小觅冲过去抱住了他的母亲,却被那名悍妇狠狠地拉开了。一记巴掌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脸上,孩子痛得哇哇大哭。
马清恬连忙护住孩子,心疼地抚摸他的脸。
“把小觅还给我吧!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将他养大的!你们还这么年轻,完全可以自己生孩子啊!”马清恬跪下来乞求。孩子更是哭天抢地。
“把孩子给你?我再生一个孩子?那我的身材怎么办?你以为我是你吗?嫁个男人就要生孩子?真是可笑!这是你们这些愚蠢的女人的选择,可不是我的作风。一个女人连续十个月挺着大肚子,到处晃来晃去,像什么样子?真是笑话!让我生孩子?哈哈哈这不是太可笑了吗?池穆,你觉得好不好笑?如果我怀孕了,你还会对我言听计从、形影不离吗?”
“这这我当然是喜欢现在的你啊!”池穆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你支吾什么?难道你不觉得我说的话不是百分之百正确的吗?难道你认为我只是说对了百分之九十九?”
“不!不!你说的当然是完全正确的,怎么可能只说对了百分之九十九?但像马清恬这么笨的女人,她是理解不了的。”
“嗯你说得对!像她这样卑贱的人,当然是无法理解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的想法的。池穆,别跟她瞎扯了,走吧,免得感染她的晦气!”悍妇说着,凶悍地去拉扯小觅的手。小觅不让,她就死命地拽。马清恬怕伤到孩子,只好松开手,将小觅推到她的身边。
“妈咪,妈咪,我不要!我不要!”小觅哭得撕心裂肺。
马清恬抹着眼泪,偷偷地转过身去。她突然想起给孩子买的衣服,把它交给那个悍妇,却被狠狠扔在地上。这样还不甘心,那女人又用脚狠狠地在衣服上踩了踩。
孩子穿着单薄的衣服,在清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孩子被粗暴地推上了车,犹如一件被随意处置的包裹。
轿车得意地仰长而去。
马清恬追着它跑了好一会儿,直至它彻底地消失在眼前。她绝望地停下脚步,扑跪地上,双手掩着脸,痛哭流涕。
庄天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被施了魔咒,又仿佛固定成了佛。他间接体验过很多人的不幸,如此现场直播,却还是头一次。
第26章 谢罪的雕像()
时间仿佛停止了。马清恬跪在地上,凝固成了雕像,仿佛在向上天谢罪——以卸今世之苦!剧终了,庄天爵这位观众却迟迟未能从中反应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观众才幡然醒悟,向着悲伤的女主角走了过去。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擦拭干净,轻轻地递交给马清恬。
沉浸在悲痛中的马清恬,突然发现有人碰触她的手臂,惊慌地抬起头,她见是陌生的男子,惊恐地倒向地面。
“你的衣服。”庄天爵温柔地再次将衣服递给她。她却犹如老鼠见到猫,惊恐得不知所措。
无可奈何,庄天爵只好将衣服放在她身边的地上。庄天爵看着她慢慢地向后倒退。
马清恬紧张地取过地上的衣服,抱在胸前,如惊弓之鸟,惶恐地瞪着庄天爵,似乎只要他向前一步,她就随时做出反扑。
这个女人难道总是被男人伤害吗?退出一段距离,庄天爵停了下来,说:“其实,我是律师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可以”
马清恬却不给他讲完的机会,抱着衣服撒腿就跑,仿佛他是饿狼一般。
庄天爵摇头苦笑,心中泛上说不出的滋味。再无跑步的兴致,他沮丧地走回家,闷闷地提着包去律师事务所。工作中,他的脑海总浮现惊弓之鸟的脸庞,还有那瑟瑟发抖的孩子。
原来,苦难哪里都存在,生活远没想象得那么美好!身边有很多的富豪朋友会去关注非洲的难民,或是内地贫困区的孩子,可香港也有不少无辜受苦的人啊!
与此同时,庄天爵的眼前又晃荡着庄昕黎那无比自信和骄傲的脸。她若碰上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处理呢?庄昕黎总是强悍的,强悍得庄天爵总是担心她去伤害别人。庄天爵总是觉得强悍的姐姐完全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的魅力。可是,今天,看到这样的情景,他真希望那个女人也可以拿出庄昕黎的强悍来。
晚上,回到家,庄天爵忙着找庄昕黎,可是,家里除了他,就只有佣人。
庄天爵心焦地等待着姐姐,急迫地想要知道她的看法。终于,在接近凌晨的时候,他透过窗户看到了庄昕黎的车进入了车库,他看到了他那总是斗志昂扬的姐姐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家门。
庄昕黎才进门,还来不及脱鞋,就被突如其来的庄天爵挡住了,他略带埋怨地问:“怎么才回来?”
“怎么?有什么异样吗?我平时不都是这个时间回家的吗?”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关于钟越?”庄昕黎警惕地问。
“不——关于一个女人!”
“哦?关于一个女人?你什么时候对女人感兴趣了?这个女人还是我认识的?该不是厉敏吧?”
“不!是一个你不认识的女人。”
“那你来问我?”
“你比较有见识!”
“终于见识到了我的好?”庄昕黎笑侃。
“终于意识到你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庄天爵,礼貌点,你可是在跟你的姐姐说话。”
“我知道你是我的姐姐,可咱俩一直以来不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今天你明显向是有求于我。这样吧,你给我脱鞋,我就帮助你。”
“疯了吧?以为我是你的那些男人?”
“嘿嘿。你看,凶相毕露!那叫你给我兑杯酒,总没问题吧?”
“你还没喝够吗?”
“你看你,总是有这么多拒绝的理由。那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聊下去呢?不是夜深了么?我想睡觉了!别挡道!”
“好吧,我去给你兑酒。我在三楼等你,最南的会客室。”
“还是阳台吧!”
第27章 身份的问题()
庄昕黎来到三楼最南的阳台的时候,庄天爵已经端着他勾兑好的酒,等待在那儿。庄昕黎取过他手中的杯子,浅尝了一口,将它搁置在茶几上。她走向玻璃窗,面向大海,遥望着星光,淡淡地说:“我们仰慕大海,又有谁在仰望着我们?”
“变诗人了?可我今天没有闲情逸致,我一整天都很焦躁。”
“哦?”庄昕黎回转身,惊讶地盯着他的弟弟。庄天爵虽然经常对她大吼大叫,但在外面却是再温文尔雅不过的人,也极少见他心浮气躁的样子。今天,到底是什么令他如此心烦意乱呢?
“假如你跟一个男人生了孩子,结果那个男人却不要你了,又夺走了你的孩子,还不让你跟孩子见面,不让孩子使用你买的衣服,你会怎么样?”
“这个男人”庄昕黎好奇地瞪着她的弟弟,庄天爵连忙否认:“这个男人不是我,绝对不是我!你该相信我的人品。”
“那个女人?”
“素不相识。”
“哦有点玄。”庄昕黎意味深长地点着头,目光灼灼地瞪视着庄天爵,“我嘛,我都38岁了,还可能为哪个男人生孩子吗?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不喜欢生孩子,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当孕妇或者母亲更能够断送一个女人的幸福了。想让我给他生孩子的男人得有多少能耐啊?倘若我真不幸干了这样的蠢事,那孩子当然是我想要就要,我不想要就不要,哪有被男人夺走的理由?再则,向来是我甩男人,男人哪有资格甩我?如果这些不幸都发生了——这可能吗?就当它可能吧——我不能见到我的孩子,我又很想见的话,带着他消失天涯海角不就成了,看谁比谁狠。如果我买了衣服不给我的孩子穿,难道叫那个混蛋穿上不成?你提的问题太离谱了!还有问题吗?像样点的,符合我们这种人身份的。”
“没有了”庄天爵郁郁地回答,庄昕黎最后的那句话,其实已经回答了一切——一切都是身份的问题。
这就是庄昕黎,她更接近那个男人的悍妇妻子的角色。庄天爵看着自己的姐姐,内心很纠结,他不会希望自己的姐姐趴在地上被人欺负,可是她跟那个女人的相似性,却令庄天爵非常的不舒服。倘若某一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庄昕黎的身上,庄天爵毫不怀疑他的姐姐会是那个悍妇的角色,绝不会是那个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女人。
“不过世上像我这样的女人极少,所以才需要你这样的律师,扞卫正义,保护弱者。”庄昕黎似乎看透了庄天爵的心思,补充道,又极为关心地询问他是否碰到了麻烦,“怎么,碰上这样的官司了?不是什么特别的案子,为什么让你忧心了?”
“没有。”庄天爵不安地回答,局促地离开。
庄昕黎看着弟弟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暗想:我的诅咒该不会真的兑现了吧?这样的话,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从那天偶遇马清恬以后,庄天爵每天经过那幢别墅,都会驻足凝望,看看会不会有她的身影。但是,一连两个星期过去了,都没有看到马清恬的影子。或许她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或许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吧?庄天爵感到莫名的失落,就像一个谜语被打开了,却永远找不到谜底一样。
第28章 为所欲为的资本()
经过两个星期的时间,庄昕黎和钟越的绯闻,也慢慢地归于平息,平静得仿佛两个人从未有过交集。
这天傍晚,庄昕黎下班,走向停车场,还未到自己的车旁,突然被旁边闪出的一个人拽到车上。来人穿着黑色的皮衣,戴着帽子,围着围巾,半张脸包裹在围巾内,帽子拉得很低,所以庄昕黎只看到一双闪烁的碧湖般的眼睛。来人的装扮和行为很像一名绑架犯,但庄昕黎一眼就认出了那双动人的眼睛,呵斥道:“钟越,你想吓死人吗?”
“这样你都认出我来?真不愧是庄昕黎!”
“你想干什么?绑架?勒索?还是要报复我拿了你两百万?”庄昕黎笑侃。
“不是,我想再给你送点钱”钟越说着,迫不及待地捧住庄昕黎的脸,深深地热吻着。他的吻贪婪而肆虐,令庄昕黎这样的高手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庄昕黎从未被男人这样主导过,她生气地推开他,怒瞪着他,恼怒地质问:“钟越,你真是什么态度?戏弄我上瘾了?想来就来,想要就要?是不是觉得我庄昕黎太好对付了,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难缠?还是觉得自己身为巨星,魅力势不可挡,有着为所欲为的资本?”
“你不是不介意我的方式吗?只要给钱就”钟越的话没来得及说,就彻底地淹没在响亮的巴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