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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上,平日里看着正经的人,私下可未必如此。
就像在战场上威严号令军队的将军,在面对自己的心上人时,也一样柔情似水。
“阿扈,如果我说,我不想起来呢?”慕安低声笑着,唇已经落在了阿扈的锁骨上。
“慕安……”阿扈低喃一声,仍旧紧紧闭着眼……
情况渐入佳境,可叶子却忽然着急敲门。
“阿扈姐姐,阿扈姐姐,你快开门,我有急事想告诉你!”叶子焦急喊着,阿扈忙睁眼推开慕安。
门打开,阿扈调整呼吸,对叶子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叶子焦急,双手不安地比划着,可就是说不出来。
“叶子你别急,慢慢说。”说话的是慕安。
阿扈转脸,看见慕安穿得工整得体,仿佛刚才只裹了浴巾的人,不是他。
叶子深吸了几口气,才说:“刚刚最后那位客人,阿扈姐姐你不是帮他找弟弟的父母了吗?”
阿扈点头:“对啊。”
“那个康康他妈!是我姑姑!”叶子冷静下来,终于说出口。
“啊?”阿扈惊讶不已,难怪,难怪看康康妈妈那么眼熟,原来,是因为喝叶子的爸爸长得有五分相似。
“你先进来,慢慢说。”阿扈让开道,叶子赶忙走进去。
“我那个姑姑啊,现在生活挺美满的,我怕那个狗子去找麻烦!”叶子着急道。
“不会,狗子走不出黄泉的。顶多三日他还会再绕回中介所。”阿扈毫不在意地说。
可慕安却拧着眉头说:“他已经走出去了!执念太深,直接烧穿了阴阳两界的通道。”
“执念?”阿扈不解,“他再有执念,也该是去找自己的父母吧!怎么也不会找到叶子他姑姑身上去啊!”
“先别管这些了,先把狗子找回来吧。”慕安沉声道。
“好!”阿扈点头,三人即可出发前往凡世。
这四百多年前,能从黄泉逃出去的灵魂,除了像商琴琴一样恶变的,寻常灵魂屈指可数。
阿扈不明白,是怎样的执念才能烧穿阴阳两界。
而灵魂丢失是中介所的大忌,会造成不良影响,如果严重了,可能狗子就不能再投胎了。
三人决定分头行动,阿扈去找狗子的父亲那边,而叶子则赶去自己姑姑那里,慕安就去狗子的妈妈处。
狗子的爸爸是个很成功的商人,有钱,很有钱,有个学习成绩优异的儿子,两人关系极好。
阿扈以为狗子一定会找这个人生美满的爸爸报仇,可她接连在狗子爸爸身边守了三日,狗子也没有出现。
而慕安和叶子带回来的消息一样,都没有看见狗子。
那狗子能去哪儿?阿扈拧着眉头苦苦思索,灵光一闪,惊叫道:“啊!康康!”
对,狗子曾说自己舍不得弟弟康康,所以回到凡世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去找那个八岁男孩康康。
三人急忙赶往那个废品回收站,然后在屋里看见了正在玩游戏机的康康。
可周围并没有狗子的踪迹,反而是慕安,沉声说:“这里有判官玺的气息。”
“啊?慕安你别开玩笑了,判官玺都失踪好一阵了,一直没有踪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一个废品回收站呢?”阿扈哭笑不得。
但慕安表情严肃,只说:“恐怕判官玺接触了狗子。”
判官玺力量巨大,如果它选择赋予狗子力量,那么他们真的很难找到狗子。
“要不,我现身直接问康康最近有没有异样?”阿扈建议道。
慕安沉吟片刻点头道:“也好。只是,你扮成来卖废品的人吧。不要吓到孩子。”
“那,那我做什么?”叶子有点跃跃欲试,这还是他进入中介所工作后第一次遇到任务。
第68章 试探()
“叶子,你……就去继续监视你姑姑家,千万不要现身。”慕安叮嘱道。
现身?他倒是想,可是他不会啊?叶子百般无奈。
叶子摸着后脑勺说:“慕安哥,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现身。”
慕安黑着脸,瞥了阿扈一眼,沉声说:“阿扈,回头教他。算了,我自己教。”
“你这人这表情什么意思?”阿扈十分不满,明明私底下对她百般柔情,怎么一到了这种场合就黑着一张脸?
她忍不住想,难道慕安就是传说中的直男癌晚期?又或者双重性格?
“没什么意思,行动吧!”慕安本想着将教导叶子的任务继续交给阿扈,可又转念一想,这不是把自己的女人往外推吗?
三人再次分头行动,叶子继续在他姑姑身边监视,慕安则四处搜寻判官玺的下落。
而阿扈,变化成了中年妇女,用拉杆车拖着一麻袋矿泉水瓶进了康康家的废品回收站。
“有人吗?卖废品。”阿扈站在堆成山的废品中朝屋里喊。
屋里出来个老头子,地中海发型,穿着脏兮兮的衣裤,满眼精明。
“卖什么?”老头子朝阿扈的麻袋看了一眼。
“瓶子。”阿扈将麻袋从拉杆车上卸下来,她有意无意瞥向屋里。
“那是你孙子?今天不是星期一吗?怎么没上学?”阿扈随意问道。
老头子将麻袋拖到了大称处,朝里面喊了一声:“康康,出来帮忙数一下瓶子。”
说是数瓶子,其实就是检查瓶子有没有装水装石头之类的重物。
“噢。”康康应了一声。
老头这才态度不善对阿扈说:“上什么学,现在城里读书都要学区房,买球不起。”
“好吧。”阿扈也不再多问,而是打量周围的废品山。
这是一片在拆迁区域里搭建起来的临时窝棚,大概因为开发商资金不到位,迟迟没有动工。
“康康,快点,麻溜儿的。”老头又喊了一声。
康康这才百般不愿的从木板门那儿推门出来,衣服口袋里还有游戏音乐的声音。
“你把这儿数一数,我去上个厕所。”老头撂下这句话就往废品山里钻。
康康打开阿扈带来的麻袋,干脆坐在了地上,一手从麻袋里拿瓶子,一手拿着手机。
而充当游戏机的那支手机,引起了阿扈的注意。
那是某国外品牌当下的最新款,一支要六千多块钱。显然,这并不是康康这个家庭能承受的。
“小朋友,你的手机不错啊!”阿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道。
一说道手机,康康一直不太乐意的脸上有了些得意和炫耀。
“当然了,我哥送我的!”
“你哥对你可真好。”阿扈也蹲下来,“你哥呢?去上班呢?”
“我哥,我哥他好久没来看我了。”康康提到哥哥,一下子红了眼。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关爱,爷爷奶奶也只是给他口吃的,不让他饿死而已。
只有哥哥,只有哥哥才是真的关心和关爱他。
康康觉得,从缺失的父母关爱,好像能从哥哥身上找到。
“你哥在哪儿上班?你怎么不去看他呢?”阿扈试探道。
“我去找他了,但是他不在平时那儿了。”康康摇头说。
“噢,那你告诉阿姨,你哥长什么模样,阿姨帮你留意着,回头碰上了,叫他来看你。”
阿扈从康康的反应里看出,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所谓的哥哥了。
康康的脸上忽然冒出惊喜的神色,翻出了手机相册指着上面一个瘦弱的男子说:“你看嘛,这个就是我狗子哥,他对我可好了,跟我爸爸似的。”
“噢,长这样,行,让我帮你留意着。”阿扈认真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狗子。
看来康康也和狗子一样,十分在乎对方。
谁说不是呢?孤苦的人,猛然遇见一个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人,自然就惺惺相惜了。
或许,狗子就是在康康身上看到了年幼的自己,仿佛要弥补他童年缺失的关爱一般,竭尽所能地去关爱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
“哎,你听说没有哇,这里之前发生过命案,还闹鬼勒。”阿扈开始吓唬康康,希望能从康康嘴里听到一些别的消息。
但是康康显然并没有听过,直接摇头说:“阿姨你不要吓唬我,我什么都知道,这附近根本就没有死过人。”
“哎哟,我也是道听途说,那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没听过奇怪的声音吗?”阿扈打着哈哈,继续试探。
“有啊。晚上当然有奇怪的声音。”康康这时候已经数完了瓶子。
“多少个嘛?”阿扈随口问,“那你听见什么声音?”
“附近的非主流来嗨呗,我哥说离那些神经病要远一点。你这袋瓶子刚好二百个。”康康嗤之以鼻道。
看来康康最近并没有接触过狗子,或许是狗子不知道如何跟康康沟通,或许是害怕吓到他,所以暂时没有出现。
那,狗子到底去哪儿了呢?
“好多个嘛!”上厕所回来的老头说了一句方言,手正在拉裤链。
康康起身就说:“二百个。”说完就低头玩着游戏,又走回了屋里。
“老板,你这个孙子到底挺聪明的。不读书可惜了。”阿扈叹息了一声,其实她也能看出,康康并不是愚笨的孩子,似乎对算术方面有特别的天赋。
“聪明有啥用哇?就知道打游戏,天天跟个流氓鬼混。幸好那个流氓死了。”老头言语间很是不满康康。
说来也是,儿子打工不见踪影,媳妇儿又跑了。
他一个老头子,靠收废品养大这个孩子,其中的心酸也不是常人能理解。
“你说流氓是不是半个月前偷东西被打死的那个啊?”阿扈假扮的是中年妇女,当然要显得八卦一点。
“来,二十块钱。”老头给完钱就撵阿扈走,好像很不想继续狗子这个话题。
阿扈找不到线索,只能联系叶子。
但叶子惊慌失措地说:“阿扈姐,你快来,死人了!”
死人了?阿扈觉得叶子有点小题大做,他一个地府工作人员,怎么对死人这么害怕?
第69章 七具尸体()
“你不要着急,我马上就来。”阿扈说完这句,快速朝叶子所在的方向奔去。
等阿扈赶到的时候,叶子正缩在他姑姑家的墙角里瑟瑟发抖。
阿扈检查了一遍屋子里,这是两室一厅,很干净的房子,没有异样。
“哪儿有死人?”阿扈不满叶子咋咋呼呼的反应,“你现在是地府工作人员,说厉害一点,那可是地府公务员。你别成天咋咋呼呼,慕安知道还以为我没教好你。”
叶子仍然缩着,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墙。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阿扈什么也没看到。
“没有死人啊。”阿扈白了胆小如鼠的叶子一眼。
“不是。”叶子继续指着那面墙,“在墙后面。”
墙后面?阿扈越过那面墙,看到了极其令人胆寒且恶心的一幕。
那面墙的另一边,是另一户人家。
地上满是干涸发黑的血迹,而一具已经长蛆的尸体被吊在水晶灯下,地上,有一堆蛆蛹,还有已经破蛹而出的苍蝇在盘旋。
那具高度腐化的尸体看不清面目,肿胀发烂的脸上掉下来一块腐肉,苍蝇立刻追了上去。
阿扈皱着眉,拽着叶子飘在半空,叶子用手一指卧室说:“阿扈姐姐,里面还有。”
闻言,阿扈进了卧室,眼前的景象饶是她在地府工作四五百年见多识广也吓了一跳。
屋内拉着厚厚的窗帘,床尾两个不大的襁褓里面分别有一具已经略呈白骨化的婴儿尸体。
残余的腐臭烂肉里,钻着几只肥墩墩的长尾巴的大蛆。
叶子在旁边不住发呕,可惜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恶臭味儿不停钻进他的鼻腔里,熏得他脑仁发疼。
床上盘旋着嗡嗡嗡的苍蝇,显然那堆拱起来的被子里有东西。
不用想阿扈也猜得到,那应该是双胞胎婴儿的母亲,恐怕也已经腐烂得不成人形了。
但最让她心惊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只大瓷碗,里面赫然是人类手指关节。
汤已经馊掉略呈干涸,但仍然能看出,这碗汤,被人喝掉了一半。
看模样,应该是死在床上这个刚刚做母亲的女人喝掉的,或许应该说,是被人强迫喝掉的。
床对面的墙上,用长钉并排钉着另外两具尸体,看模样比襁褓里的婴儿腐烂程度还要高一些。
所以,当时两个活着的婴儿和婴儿的母亲,和墙上的尸体共度了好些日子。
阿扈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而她这时候发现,墙上那副女人的尸体,少了一只胳膊。
那就是说,床头柜瓷碗里的手,就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