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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冷淡,那样的眼神,简直与刚才失常的时候判若两人,竟让人有些怀疑他是否真是她的兄长。
不过,要是有人曾见过紫琼国的太子,就一定会惊讶,为何这两个人长得如此相像,像到简直可以说是同一人,一样的冷血,一样的无情。
……
自那日吐血之后过了两天,白亦在房内修养了两天,如今感到煞是烦闷,总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怨气难以填平,她开始在自己的花园中散步,希望可以驱赶自己身上偶然出现的戾气。
对于她而言,她修炼的内力和武功都容不得她有丝毫的怒意。
走着走着,好像有什么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倒不是说她眼前出现的荷塘让她惊艳,实在是因为那种场景在哪见过。
荷塘可是她自己心爱的景色,怎么可能会随便多了点其他的气息呢?
带着点点的怒意,白亦快速地走过回廊,想要清楚地看一看自己的荷塘到底是怎么了?
因为是春季的缘故,就算是最珍贵的荷花依然不会开的茂盛,只有那半开半合的出水芙蓉在白亦的眼前若隐若现,微风吹过,浮在水面的荷叶也在飘荡。
最后白亦还是看到了荷塘那边坐在轮椅之上的公子,他仍是一袭白衣,不染纤尘,遗世而独立,立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那旁都显得略高一筹。
正如初见一样,这一次白亦依然忍不住凝视着他……
就像众多尘世间的凡人一样,白亦也不能免俗,她不可能抵得住对美得东西多看一眼的冲动,也正如众多凡尘女子一样,她也有一颗好奇心,在这种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看着荷塘对岸问道,
“喂,你叫什么名字?”
嗯嗯,对的,她只是好奇而已,一定木有其他目的。
荷塘对岸的人像是没听到一般,头也没抬一下,只是看着荷塘出神,顺着那人的目光白亦看见了那日所见的鱼竿,只不过那白线早已换成了金色,白亦忍不住想,这人倒是有些闲情干这些无聊的事。
只不过等了许久都等不到那人的回应,白亦急得有种想要跺脚的冲动,正准备拾起裙角,再次跃入水中给他一击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水里污泥太多,出来不是成了黑泥鳅了嘛!
这样想着便百般不愿意了,只不过这时老早就把自己会轻功的事抛在脑后了,就算记得自己会轻功的事,依然不知道该不该去到那个人的身边质问。
在白亦兀自沉思的时候,那人却收起鱼竿,白亦好像看见什么东西掉进了那位公子的怀里。
接着白色的丝线开始缠绕着椅子下的轮子,随着那股子力量,轮椅开始移动,这次却不如那时候一样缓慢,而是迅速地滚动着。
白亦气得差不多七窍生烟了,硬是不好在这里发作,当即只能糊里糊涂地大喊,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本姑娘面前碍人眼?还喜欢在我府里出现。”
那位公子始终不曾回头,也不曾回过白亦一句话,就那样在白亦来不及冲动地冲到那人的面前时,那位公子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几乎让白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毒物()
“没想到三日间见了你两次,你却只对我说过一句话;初相见时半带埋怨,再相见时却不肯再说只言片语,是否我当真让你如此厌恶?”
白亦叹息着自言自语,总觉得自己应该还没到那么讨人厌的地步吧,可是瞧这光景到显得自己如一滩烂泥使他唯恐避之不及了。
事实上,只能她讨厌人家不能人家讨厌她,这就是她的准则。
正在白亦白色的衣衫也因为主人的心情止不住跳跃的时候,小莲却急匆匆地朝这跑来,
“小姐,小姐,你有没有看见……”还没说完就觉得小姐有些心神不宁,连忙抬手按住白亦的额头,小心地问道,“小姐,难不成你身体又不舒服?”
对她而言,小姐就是喜欢在不舒服的时候一个人要么赏月,要么赏荷,要么就是嗟叹唏嘘,暗自神伤。
“你这不知好歹的,还诅咒你家小姐呀,”
白亦连忙住嘴,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和刚才那位白衣公子对话一般,“你又这样飞速而来干什么,这知道的还直说你没分寸,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府里着火了呢。”
小莲自知不该在一个问题上纠结,只说出自己的问题就是,
“小姐刚才有没有看到怪医汐绝?”
白亦忍不住发笑,“你家小姐我有事没事寻医干嘛?闲自己活得不够短啊,跑到我这里来找什么怪医。”
“嗯?”小莲开始四处张望,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明明他们都说看见怪医汐绝往这里来了呀。”
“呵呵,”白亦轻声笑出声来,完全不信小莲的这番措辞,在那少的可怜的江湖知识中至少也知道点关于汐绝怪医的事了,人人都知道汐绝有三不救,分别为:
不死不救,无九龙血玉者不救,看不顺眼者不救。
如今她府里倒是一没死人,二没九龙血玉,三还不一定有那怪医看的顺眼的人呢。
“我说小莲呀,就算你要逗你家小姐开心能不能讲些实在的事给你家小姐听听,别老是无中生有好不?”
白亦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离开,省的又听些莫名其妙地事情来。
小莲总觉得自己委屈了,也该为自己辩解辩解才来的实在,连忙憋着闷说道,
“小姐,你就是喜欢拿小莲打趣,打就打趣呗,只要你老人家高兴就好;”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还真不信小姐你真的没有见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公子呢,你都不知道他可是凡间尤物啊!”
正当小莲准备再次大夸一通的时候,白亦早已经惊奇不已,连声问道,
“你说什么?”
他是汐绝,怪医汐绝?怎么会?
突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白亦一把揪住小莲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说,到底是谁请他来的?又是怎么请动他的?”
小莲被自家小姐如此质问倒是第一次,紧张地一时傻了眼,“是……是月曜公子发现怪医的踪迹的,让我们通传给怪医说是白府已经找到九龙血玉。”
“然后呢?”白亦的眼眸中多了些怒意,“交不出九龙血玉该怎么办,又不是不知道那人的脾性……”
她开始思考各种可能性,若是怪医受骗会以什么样的方法惩罚呢,怕是要和那时一样付出血的代价吧,
“哼,小莲,他知道我们没有九龙血玉后怎么说?”
小莲突然觉得被自家小姐搞的自己都快脱离正常轨迹了,思维都偏向了远处,为此马上定神回道,
“怪医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没有九龙血玉,我是来请他为公子医治的,哪知道他突然消失不见了。”
闻言,白亦算是松了一口气,也许怪医汐绝早就知道这里没有九龙血玉了,还要来这一趟,不是明摆着多此一举嘛,
想及此,有什么东西突然在白亦眼前闪了一下,“呀——”白亦惊呼出声,迅速地跃离开回廊,开始踏着荷叶在荷塘中寻找自己所饲养的宝贝。
“小白白不见了——”也不知找了多久,白亦终于还是忍不住叫出声了,小白白可是她好不容易养了这么久的一条小毒鱼,不会真不见了吧?
小莲也在回廊上张望着怪医的绝白身影,哪知却突然听到了自家小姐的一声大喊,登时被吓了一跳,
“小姐,你喊什么呢?小鱼又不会自己跑掉。”
主啊,原谅她吧,她真的叫不住那么古怪的名字来。
白亦一个劲地摇头,整个人气得直哆嗦,本就懊恼的不得了,如今倒是开始后悔怎么就不阻止那个谁离开了,泄气地呼出一声,
“现在倒是好了,什么都没有了,那个谁,你别让我再见到你,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一句话说完,白亦忍不住扶额,头有点痛,这句话怎么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噗通——”
这一下失神可好,白亦倒像是在正常地面一样完全忘记了要保持身形,这不,华丽丽地掉进了荷塘之中,还好她及时醒悟,到只是沾上了清水。
小莲倒是情不自禁地掩面笑了起来,“呵呵……”这下好了,老是见着小姐失态的样子,到可以给公子说说,也许会有更好地方法不是?
私心里,她真得不想看到小姐因为仇人而死去,虽然,她也一直想要为家人报仇……
白亦在水里面的时候就听到了那轻不可闻的笑声,如今怀着羞恼和气愤的心情,一登上回廊,就止不住大骂,
“小莲,就听见你幸灾乐祸呀,还不快去给你家小姐烧热水!”
小莲立刻站正,抿着嘴严肃而恭敬地站在小姐面前好一会儿,硬是不做任何反应。
刻意为之()
“小莲……”白亦如地狱修罗般恐怖的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地时候,小莲才反应过来,一溜烟跑开,
“小姐千万别动怒,奴婢马上去办。”
白亦气得都快哭了,只得看着小莲正在奔跑的背影以哭腔说道,
“还不是你们啦,我可爱美丽又纯洁的小白白都不见了啦,气死了;谁叫你们有事没事请什么怪医,他会治我哥哥嘛,对我都没有好脸色,怎么可能看我哥哥顺眼呢……”
别怪她这么自恋,因为她本来就是那么自恋。
接着在还有走到自己房间的漫长时间中便是展开对怪医汐绝的臭骂,这不骂倒是没什么,这一开口骂呀还真没个消停。
“怪医汐绝,你也真是地,不识趣也就算了,不知好歹也就算了,干嘛有事没事喜欢钓鱼呀,你喜欢钓鱼不怪你,你干嘛非得来我这宝贝荷塘钓呢,这有你需要的鱼吗?”
“纯属喜欢而已。”一个淡淡清爽的声音传进了白亦的耳朵,让白亦潜意识里想到了回答,
“好吧,既然喜欢,你来我这宝贝荷塘掉也就算了,你干嘛把我的宝贝小白给钓走了呀?你钓了我的宝贝儿小白白也就算了,你怎么就不做个善良之人像那时候那样把它放生呢?”
呵?小白白。
听到这样的称谓,某人几乎快控制不住笑出声了,这是什么样的女人,净说些奇怪的话。
“它是毒物,你留不得。”
“你存心气死我呀,你?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好啊,既然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我们这梁子也就结下了。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要是我看到你……看到你,我就……我就,我就立刻把我的宝贝小白给抢回来,顺便把你的漂亮轮椅也给抢回来坐坐。
”对了,别忘了你的鱼竿,看样子倒是值个几个钱,最后尤其重要的是,一定得把你卖到青楼妓院额……对对对,就是那个快活林,看那些个欲求不满的色女色男怎么对付你,哼,哈哈,我实在是当今天下最最有才的人了,哈哈……”
以此同时,白亦万恶地笑声充斥了这个白府。
“难道你也想进那里侍奉我?”淡淡地语气中多了些许调侃的味道,不过他也好似故意避开那些庸俗的辞藻,毕竟他还是有意地回避或者说讨厌女人。
“有人在跟我说话?”
这一瞬传来的淡淡梨花香和这样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让白亦忍不住回头张望,这不看还好,一看某人的泪水呀哗啦啦的流啊……
“啊——”天啊,用得着跟我开这样一个玩笑吗?
白亦好像一个被人撞见的做错事的孩子,转身就看见身后那个还坐在轮椅之上把玩把脉用的丝线的汐绝就吓得连忙往后退,这不,身后一空,人整个的往荷塘倒去——
她无意的,绝对是无意的,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人就会忍不住心跳加速,会紧张起来,拜托,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汐绝手中的丝线迅速的缠住白亦快要进荷塘的手和脚,白亦庆幸地微微一笑,“呼——”
哪知丝线才刚缠上,就突地一声断开。
“扑通——”白亦再次华丽丽的掉进了水里,这次比那时候掉的要实在多了,人都差不多全浸在泥泞中了。
一来因为惊讶,而来因为羞愧,三来实在是没注意到,四来刚刚还真以为那个怪医会救她呢,哪知他分明确实就是个无耻小人加伪君子,徒有其表。
汐绝一直自认为武功卓越,当然不会认为自己一时失误,他静静地看了手中的丝线好一会儿,心中已经有了心思。
这倒像是有人刻意为之?若是今日用的是金线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将它捻断吧。可是自己未免也太大意了吧,竟然想要救她……
想着,汐绝看了看还在水中游着的白亦,淡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