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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劲一想,立马否决了这个猜测,自己以前是一国的公主好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哪需要背什么劳什子地图呢?简直就是浪费脑细胞的大事嘛。
东宫安静的就像被废弃的冷宫,白亦晃荡了半天都没发现什么异常,更重要是她确实没发现那个什么跟她很像的亦妃。
心里禁不住嘀咕,“不会是着了她们的道吧?”
猛然间,青紫色的玉石吸引了白亦的眼球。
东宫之内,也仅仅只有太子的书房喜欢铺上青紫玉石路了,难不成这就到了君无痕以前的书房。
不知怎的,越往前走上一步,白亦就觉得汗毛直立,有点可疑回避的味道,可是理智又要求她必须走下去,只有这样,她才能弄清楚东宫到底有没有她要找的人,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欢这种恐惧的感觉,哪怕一点也不行。
她缓缓走近走近,走到大门口又开始止步不前。
“白亦,这可不是你的性格,里面有你所畏惧的东西不成?”
她这样问着自己,也就下定决心走下去了,毕竟她不是那种深闺淑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干嘛胆子那么小。
嗯?自己本来就是一国公主,为什么说不是淑女,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呢?
这一刻有太多疑惑溢满心头,她必须要弄明白。
“吱呀——”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里面很是平常,紫色的帘子,紫色的帐子,就连墙上的壁画都画有不少正开得鲜艳的紫罗兰。
君无痕已经由太子登基为一国之主,自然不会再来东宫这小小的地方,白亦好似问道了腐朽的味道,空气都有种令人忍不住打喷嚏的粉尘味。
把我的脸掀下来吗?()
白亦哪里知道,历代太子登基为帝,依然不会忘记自己曾生活了许久的东宫,这一次,纯属偶然。
她当然不会知道,君无痕有心要忘记过去所有的不愉快,他只想听娘亲的话,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
“哼,真不知道变态君无痕特么会喜欢紫色……”想着,随手撩开及地的帘子。
不得不说,这个书房布满了灰尘,就连书案上都盖上了一层灰白色,白亦随手拂过,竟觉得手指尖多了一层灰。
随意扔下的几卷书卷像是经过了几年的洗礼一样,旧的不成样子,完全猜不出原来的形象。
白亦正欲走开,却惊咤于黑玉砚台上的那点暗红,这倒有点不寻常了。
定睛细看,那点暗红分明就是别人留下的血迹。
难不成是开关?嗯?怎么突然就想到开关了。
白亦习惯性地推着桌案上的砚台,砚台却放佛故意跟白亦过意不去,愣是不动分毫。
“哼,我真想一掌劈了你!”
白亦轻声嘀咕,却没有真的下手,脑中忽然出现一个影像,曾经的某一时刻,“嘎啦——”一声响,她好像突然陷入了黑暗中……
“头好痛。”
她双手抱头,整个人靠在书案上,好一会才渐渐平定下来。
“先左转三圈,再右转三圈……”
这样熟悉的话语在脑中响起,白亦竟傻乎乎的不知所措,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呢?明明记忆中没有这样一句话啊,难不成是别人的记忆?
管它那么多干嘛,先试试再说。
她或许真的太想搞清楚自己对这书房的熟悉感吧,要不然也不会让破解谜团的事情战胜自己的好奇心。
她应着内心的要求,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可是……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顺利。
“难道是先右转再左转……或者,其他转动的方式?”
白亦扶额思考,却也真的试了各种方式,可是记忆中分明出现了一个片段。
那个男人……分明就是直接进入的,时间短暂,根本来不及转呀转的,况且……好像并没有接触这个书案。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想到这个?
白亦实在不明白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反正她就是有那么一丁点印象,若要真的说出来,她恐怕会再次显得慌乱无措。
她凭借着那种感觉,走到帘外,闭上眼走着,微微抬手,凌厉的内力在无形中汇聚,射向书桌上的砚台,像是一阵风吹过,紫色的帘子飘了起来。
“嘎啦——”又是一阵响声,似曾相识。
白亦却渐渐地感觉到涌上心房的恐惧,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可她是谁?她是为复活而生的嗜血恶魔,有什么能让一个恶魔害怕的呢?她必须找到那所谓的跟她想象的女子,她必须搞清楚君无痕的复杂内心。
她想着,睁开眼事,伫立在墙边的书架已经离开,空出一个巷道,里面黑暗的就像一个无底洞,看不到任何东西。
白亦提步向前,雪白的裙摆沾染上了地上的灰尘,可她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她的衣角也在不经意间染上了点点猩红。
练武者的直觉基本上是正确的,她是闭着眼睛走的,竟然丝毫不差,眼前好像突然出现了亮光,白亦睁眼,眼前的景象让她讶然失声。
这是什么状况?
密室中充满了浊物,地上的粘稠物闪着银光,右边的书架上早已零星落下了水晶碎片,其他空无一物,蝎子毒蛇各种小东西杂乱无章地四散开来,像是有人故意毁掉的。
白亦抬脚,想要仔细看看,脚下突然传来吱吱的响声,像是踩了什么生物体一样。
白亦正待细看,却被左边的书架给吸引住了,仍是两块红布,随意地遮盖着。
“嗯?我为什么会说‘仍’?”
手轻轻一抬,在内力的作用下,两块红布同时落地,白亦忍不住轻呼出声,竟有种暴走的冲动。
她是无神论者,可是这种场景太过诡异,太过讽刺。
跟那些碎裂开来的水晶球一样的珍贵。唯一不同的仅仅是水晶球里面浮着的不明物体。
惨白的脸,还在缓缓流动的血丝,水晶球活像一面镜子,只因,那里面出现的是和白亦一样的倾城容颜。
水晶球里面的她放佛受了很大的痛苦,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紧咬着下唇,眉毛微皱,眼睛眯起来了,可是看起来却像是紧紧地盯着白亦。
“你很像她,不过,皇上和我都清楚,你不是她……可你却和她一样,同样的容颜,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名字。”
脑海中响起了霄说过的话,现在又刚刚好有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美人,就在自己面前,可是……仅仅只有一张脸而已,没有血色,没有灵魂,一张人皮而已。
“喝——”
身后突然响起了声音,被这样一惊吓,谅是胆子再大也难以自制。
白亦微微颤抖,回头张望,君无痕俊俏冷毅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身名贵的玄黄锦袍,发出耀眼的光芒,此刻正一脸震惊的看着白亦的脸庞发呆。
不得不说,他的震惊程度绝对不低于白亦。
本来听人来报,白亦偷偷摸摸溜进东宫,后来像是进了书房,他才在慌忙之间急急赶来,不知怎的,他竟然害怕起来。
害怕再让她看到那些东西,还是怕她就是曾经的白亦,毕竟那个地方,他只带过白亦一个人来。
如今看到水晶球里出现的那张脸,他真的想不通,明明那个假白亦已经被打入冷宫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到底是谁将她放在里面的?
“又是你,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你是不是要把全天下的女人脸都放在里面才甘心啊?”
“怎么,现在又想把我的脸掀下来吗?”
断了你的命根子()
更重要的是,为毛她竟说起了“又”,好像预知到君无痕会把她的脸也放在里面一样,也好像以前就见过同样恐怖的场面一样,让她恨不得海扁他一顿。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无法掌控无法避免……
“你想要朕那么做吗?你想吗?”
君无痕伸手抚上白亦的脸颊,说出模棱两可的话语,将问题抛还给了白亦。
白亦的那些问题,让原本波澜不惊的他再次起了惊涛骇浪,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啊,要他如何不去怀疑,也许眼前这个真的是白亦。
“手这么贱,”说着,白亦抬手狠狠地打下君无痕的大手掌,这是她的至理名言,对待敌人,毫不留情,“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此时的白亦压根不知道,自己今日的表现已经违背了自己的计划,可她有什么办法,刚刚差点被吓个半死,现在好不容易活过来后总觉得火气冲的就往上冒,根本就控制不了。
君无痕气得青筋都快突出来了,只是欢喜远胜过怒意,这不是白亦是谁,可是他仍旧不放过地问道,“你真是白亦?”
难道我会说自己不是吗?
白亦白他一眼,懒得理他,怒气冲冲地问道,“为什么她会跟我一样?为什么她会被关在里面?为什么像看仇人一样地看着我?为什么……嗯?”
不要奇怪,为什么原打算喋喋不休的白亦怎么就戛然而止了。
她的手指向那张脸的时候,眼睛不小心瞟到了旁边的水晶球。
红色的字体。耀眼的血色。分明漂浮着六个字。
对不起。
我爱你。
白亦转身,定定地看着君无痕,眼中的疑惑在清楚不过,就像在咆哮:“君无痕,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说不清楚就甭想走,要是你偏走,我就偏打得你满地找牙。”
可是咆哮的话还没出口,她竟然发问了,很是冷静,很是淡然,“那个……你写的还是……”指锋一转,“她?”
“你觉得呢?”君无痕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丫的,又把问题抛给我了,尼玛你爸你妈都不让你长脑子回答别人的问题吗?纳尼,你就知道为难像我这么无辜又可怜的女孩纸吗?
好吧,白亦只稀罕在心里骂,嘴上可骂不出来,实际上,她压根就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说出了这几个字。
既是粗话,又让人不清不楚,什么是爸妈?
“我觉得……”白亦可是个百科全书,有问必答,心里早就思量了又思量,想了又想,很是自信的一甩刘海,“既是她的写的又是你写的。”
“呵呵,你也不过如此。”君无痕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嘲讽,“那么就别在朕面前丢人现眼。”
呃,我招谁惹谁了?果真是皇上难伺候,变脸变得真快。
“噢?这么说是你写的?”说着,人已经走上前,故意忽视掉那张跟自己一样的脸,当镜子好了,呸呸,我有那么面目可憎吗。
她的手放在那些字的上方,水晶球却似将她的温度传了进去,血流的速度微微加快,“难不成故意把我引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呵呵,小case,暗恋又不丢脸。
心里是那么想的,嘴上说的确实火药味十足,“哼,实际上却只是想戏弄我一番,顺便给我来个下马威是吗?”
“朕不喜欢你这张脸,如此而已,你也看到了,她就是最好的例子。”
君无痕的心本来就已经狂跳不止了,那种心情复杂的紧,既希望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又害怕被她再一次伤害,他是皇上,怎可如此。
可是白亦的下句话彻底让他清醒,他确实是生气了。
这句话让白亦立刻懵了,好复杂的状况哦,也便因此立刻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不是要让他爱上自己吗?现在算怎么回事?明明已经颠倒状况了,对自己是既有利的,现在怎么又剑拔弩张了?
“无痕,我刚刚脑子短路,有点不好使,被吓晕了才会说这样的话,你……不会怪我吧?”
白亦很是乖巧地靠到君无痕的怀里,天知道,她多想挥手扇他几巴掌,可是她不行啊,她的背后还有那么多需要去拯救的人。
“哼,不会……”谁会那么笨认为刚刚你说的仅仅是脑子有问题,倒像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君无痕恶狠狠地说出口,不会两个字却拖了很长,显得不情不愿。可是他心里早就打定主意要好好戏弄白亦一番,好让以前受的苦全都补回来。
“额……这样啊,那么……”白亦很是轻柔地悄悄退出君无痕的怀抱,眨巴眨巴眼睛,微笑道,“我能不能回去呀?”
“很可惜,不能——”
君无痕说的很坚决,伸手将白亦揽入怀中,俯身抱起她。
如果忽视白亦额上的黑线,君无痕眼底的那抹得意和复杂的神情,暂且可以认为君无痕是个温柔的野狼,白亦是个乖巧的绵羊。
最后的结果是,当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和一个有颗狼内心的羊相遇了,会咋样呢?
答案当然是,在打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下,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