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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趁现在……
白亦扑上君无痕,活像一只大灰狼见到小绵羊时的动作表情,两人同时倒在了地上,当然,女上男下。
君无痕有一瞬间的错愕,最后却归于平静,这样也好,也好……至少朕不用再次面对虚假的爱情。
也许,他得到了她,也就会忘了她吧。
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么想的,却总是在关键时刻亲手放弃了那样的机会,说到底,他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真心爱他,而不是虚情假意。
这一点,他从来都不知道。
他并没有发现白亦心底的冷笑,“勾引?我需要吗?我拥有的岂止是武艺,还有……幻术。”
……
“咣当——”
白亦的匕首被君无痕扔在了地上,右手被他紧紧抓住,都勒出了红印,如烫伤般红润。
“白亦——”
这一次他再次叫出了白亦的名字,却是那么的痛心,真的没想到这一次她依然对自己施用幻术,依然要杀自己……还是一招毙命,差点匕首首就可穿心而过了,
“你果真还是一样的狠,一点没变。”
白亦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地上的匕首,又看了看冷漠的君无痕,却猜不到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明明她已成功施了幻术,明明君无痕已经沉迷其中,为什么他会自己醒过来,还有意识地趁我不备夺走我的匕首?
“……”白亦错愕了,一言不发,佯装冷静地看着君无痕,静待他的下文。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可是,直到这刻为止,她依然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露的馅,君无痕又是何时猜到了所以然。
“这是你逼朕的。”这一次一定会让你成为朕的人。
残忍的声音响起,顷刻间君无痕化身为地狱的修罗,倾身压下,白亦被撞在了冰冷的地上,她突然觉得,其实土地并不是襁褓更不是母亲,因为实在太过寒冷,没有一丝温度。
他疯狂地啃咬着白亦的嘴唇,脸颊,脖颈,锁骨……一路向下,没有丝毫的怜悯,也失了怜香惜玉的心情,身体里的欲望分子不停地叫嚣着。
白亦摸索着地上匕首的位置,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望着房梁。
她总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够无视,只有这样才能够忍受,又好像再很久以前已经有人教过自己,在面对男人的时候该怎么应对。
她终于摸到了……
“君无痕,我杀了你——”
匕首差点就可以刺进君无痕的胸口了,而他只是掐着白亦的脖子,冷笑,毫不在意地冷笑,“又想杀朕。”
“对,我一直都想杀了你,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可以杀掉你——”只因那么深重的家仇国恨。
“给朕一个理由。”
白亦知道自己这是唯一的机会,她已经决定选择鱼死网破的游戏了。
“我是紫琼国的公主,来报灭国之仇毁家之恨。”
她冷然一笑,竟是那样的高傲清冷,遗世独立,如傲然独开的梅、清新脱俗的莲、高贵淡雅的兰。
闻言,君无痕却只是笑,笑得释然,“原来仅仅是这个理由啊……”
他真的想开了,那一晚大火淹没了整个白相府,相府中几百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却只有白亦一日生还,就那样,完全没有预兆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都不用张贴告示,派人寻找,他开心他兴奋到失去理智,只是想当然的认为,是的,白亦回来了,只因我君无痕一人。
现在终是想通了,原来假白亦说得没错,那场大火毁了白相府,紫琼国的人却带走了真的白亦,呵呵,终于想通了啊,可是心里为何还是缺了一点。
明明多了什么,却又像少了什么。
白亦的匕首每没入一分,君无痕的手劲就增加一分。
这比的就是谁更狠更快吗?
白亦是这样认为的,可惜,不是。
“既然你那么想,朕就成全你——”
君无痕言而有信,他放开了白亦,在白亦诧异惊恐的眼神下,身体前倾,匕首完全没入了心脏致命的位置。
他想,他该是快死了吧。
他在心里说,白亦,你耍了朕那么多次,这次就让朕耍你吧。
他想,朕永远不会告诉你,你其实是白相府的三千金。
也一定不会告诉白亦,为何他早就识破了她的幻术,就像现在他何以坦然地面对死亡一样。
“君无痕,君无痕……”
在君无痕闭上双眼的时候,白亦情不自禁地摇着他的身体,竟破天荒地想要他醒过来。
白亦不明白为什么,大仇得报,她自己却只感觉到苦涩,好似又被人骗了一样,好似失去了什么一样。
她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在这种情况下,君无痕宁愿自己死也要放过她,而不是选择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那么她呢,如果早就知道君无痕会放过自己,她还会那么坦然地刺下去吗?
答案是否定的。
毋庸置疑,她是个绝冷的女子,可她从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特别不喜欢欠君无痕的。
“啊……”
白亦仰天长啸起来,簪子脱落,发随风而散……
其实她想说,君无痕是个可怜的孩子。
只是她不想去承认。
她离开了,却不知御书房的某处,书架上一个不起眼的紫玉石雕竟缓缓变幻,由最初的玉石辗转变为毛茸茸的小狗,从书架上缓缓走下。
走在空中却向是如履平地。
它每走一步,身形就大上许多,走到君无痕身边的时候已经完全变出了本来面目。
君凌国公主()
它站着时,高大威猛,那由明转淡的紫光给它笼罩上了华丽的色彩。
它趴在君无痕身旁,慢慢地舔着君无痕胸口的血液,那一双锐利的眼睛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忧伤,泪水点点落下。
不得不说,它是高贵的,可是此时此刻却显得那么的孤独寂寞。
按照狼的习性,此时此刻,它本该大嚎一场,而不是静静地趴在那里,那么得悲哀与无助。
没有人知道,刚才它多么想飞身跃下袭击那个绝冷的白衣女子,可是主人的命令一直浮现在耳边:“不要,不要。”
主人失去意识之前的那一刻也仅仅只有五个字,不是对自己后世的安排,不是对它的安排,只有对那个女人的容忍,“不要伤害她。”
或者,它是恨着那个女人的,恨她的毫不在意,恨她绝冷的内心,恨她的冷情,恨她的一切。
没有人知道它其实是追命紫狼,君凌国国君君无痕的灵兽,一直以一个雕塑的形象呈现在这个世间,没有人会发现它。
它更不会告诉那个女人,它只想着,也许某一天有机会给那个女人致命一击也说不定,它也一直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
白亦正漫无目的地徘徊在御花园,一袭白亦,披头散发,形如鬼魅。
可是,有些人就是不知死活,又大胆的可怕,挡在白亦面前不怀好意地厉声说道,“丑八怪,没想到她说的没错,你果真还活着。”
白亦将她细细打量,面前这个人一身华丽的粉红色宫装,长得也算得上高贵优雅,为上上之姿,只是眼底那抹恨意和她狰狞的面目,让她原本美丽的容颜显得骇人。
与白亦相比就黯然失色了。
要是白亦记忆仍在,一定会冷声笑道:君天雪,你的命还真大。
可是如今不知道那个“她”所指为谁,也不知眼前这个挡住自己的女子是何人,记忆里该是从未见过的,只是感觉上却恍若相识。
白亦淡淡一笑,“噢——?还真不知道我有那么丑。”
说的时候白亦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这个女人的脸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如果我是丑八怪的话,你不就是老巫婆了吗?
“放肆。”君天雪从白亦的眼眸和话语中看到了深深的嘲讽,她恨这种眼神,明明是嘲讽她的,却在别人看来却是满不在乎的淡然如斯的。
她气得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扇白亦一个巴掌,可是不行,她知道白亦武艺在她之上,若是硬拼,定是没有好果子吃。
幸好,她已经让哥哥的人堵住霄了,要不然,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跟这个女人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你是君无痕的妃子?”白亦抬眸,冷声问道。
毕竟对于这个女人,她真的有种熟悉感,难以忽视的熟悉感,还有……一种好奇,好似面前这个人应该消失似的,却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呵呵,果真是脑袋坏了呀,那就更好办了。”
君天雪却很开心,心里却非常不甘心,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杀了一无所知的白亦,复仇这点就大打折扣了。
“来人,将我把这女人抓起来,若她不从,死要鞭尸。”
“呵哈哈——”白亦美眸一抬,只淡淡扫了一眼出现在自己周围的那一圈接着一圈的蒙面黑影,冷笑,
“这真是本姑娘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以为我白亦就是任人宰割的吗?”
“不会,只是本公主想,就算你有通天本事,这么多人也会让你筋疲力尽的吧——”说着,君天雪已经缓缓后退,那些个蒙面黑衣人纷纷亮出各种兵器,磨刀霍霍。
“哼——,原来是个公主,看样子你也不像是君无痕的女儿,那就是他的妹妹咯。”
白亦习惯性伸手挥剑,却只是赤手空拳,她不自觉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掌出神,“我的剑呢?”
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白亦要搞什么发招,看着白亦那张绝色倾城的脸蛋一时间有些恍惚。
怎么会那么像?
君天雪当然不知道那些蒙面人在想些什么,见到他们看着白亦发呆,就气得想杀人,当即吼道,“看什么看,丑八怪有那么好看吗?还不快动手,小心主子一掌劈了你们。”
白亦抽出袖中丝带,随手拉上一个人,飞身跃起,夺走他手中的长剑,一笑倾城,“放马过来吧——”
那些个黑衣人本来还有所顾忌,如今发现是白亦先动的手,也就懒得想那么多了,他们是杀手,就得有杀手的自觉。
既然眼前这个女人是他们要杀的人,那么即使是跟护法长得一模一样,也依然要杀。
兵刃相接,只不过引起一个又一个生命的消亡,一个又一个流星的划落。
白亦冷眼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些人,突然觉得这些杀手很可悲很可怜,为谁卖命为谁义无反顾呢?
可是,不自觉的,她竟也开始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我到底为谁而生?”
“我到底为谁而生?”这样想着,她开始迷茫了,挥剑的手更加灵巧,速度更加敏捷,她像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刽子手,冷血无情。
“煞——”长剑一挥,一排人倒下,白亦想起来了,自己的苦闷完全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君无痕死了,他造成的恨就该由他的妹妹来赔偿。
她纵身一跃,杀出一条血路,长剑直刺君天雪。
“护驾——”那样快的速度,那样凌厉的眼神,君天雪被吓到了,她怔住了,只直直地看着飞来的剑光出神,忙呼救驾。
她或许忘了,她虽然还是君凌国的公主,可是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就已经失踪了,如今又哪来的人知道她是公主。
第九次毒血攻心()
“哼,你千不该万不该惹上的人是我白亦——”白亦将内力注入剑,剑随力而动,她人还没有靠近君天雪,剑已经先她一步飞了出去。
“铛——”
还是差一点,差一点就可以杀了君天雪了。
剑不知被什么给弹开了几厘米,可是再前进的时候,只有轻微的“嘶——”声,不足以致命,这一点,白亦是知道的。
有人抱住了君天雪,用背替她挡了白亦那一剑。
白亦分明看到了君天雪眼中的担忧惊恐,还有更深的恨意——那是对白亦的,或者还有更深的情意——那是对护她的那个人。
以命相护,以情相还,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
“阿陌……”
不知不觉地喊出两个字,既熟悉又陌生,可是脑中仍是一片空白,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喊谁,心却止不住地疼痛。
“噗——”
这第九次的吐血纯属意外,也是唯一的一次,她没有想到君无痕只是心猛地抽痛,却还是旧疾复发了,。
长剑失了内力的支撑,颓废地掉落在地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白亦现在很虚弱,非常虚弱。
那个护住君天雪的人转身,无影刀差一点就脱手而出了,只是在见到白亦那张惨白的脸时,却突然转变方向,袭向了那些准备杀了白亦的蒙面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