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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楼的后院,天籁般的琴音幽幽传来,鸟儿被这优美的琴音感染纷纷驻足在枝头,静静地欣赏着,生怕打断这美妙的琴音。
梦溪静静地立在白亦的身后,一年来她已经了解到白亦的性格,她弹琴的时候一定要等她弹完,必不可中途打搅,实际上,有一点她是想错了,以前是因为白亦刚刚学习古筝才烦于被打扰;现在琴技日长,梦溪又请了最好的琴师,如今的白亦已经可以弹出绝世的好曲子了,自是不会轻易被人打扰。
“梦溪姐姐,有事吗?”六岁的白亦已经不再称呼梦溪为梦姑娘,现在的称呼听起来更加亲切。
四分天下()
“噢——,那就好。”白亦故意加重那一个字的音节,若有所思地勾起琴弦,泉水流动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是白亦让自己心静的方式,只有那汩汩地流水才可以让她暂时放下心头的恨意。
这一年来,她一直在找梦溪说的菩提老人,听说菩提老人是江湖上的名人,早已隐退江湖,如今夜溯国再现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呢?
“叮铃——”琴弦崩断,白亦垂目看了一眼自己心爱的古筝,心里竟然郁结难忍,“果然啊,心不静下来,琴是知道的……”
“唉……派人送我去夜溯国吧!”一句话说完,白亦用这剩下的琴弦应心境弹出绝妙的曲子,是梦溪不曾听过的。
从琴音里可以听出少主的胜券在握,却不明白其中存在的彻骨寒意。
当今天下四国鼎立,各国经济上往来密切,就像是21世纪两百多个国家兼容的局面,各国之间虽免不了小打小闹,还是维持了近百年相安无事的和平局面。
东南西北,分别由君凌国、凤宸国、夜溯国、云倾国占据要地,夜溯国与君凌国本就是邻国,去一趟到也不用太久,日月兼程,顶多就是十天半个月嘛。
(遥遥:拜托大姐,十天半个月也不算太久吗?佩服佩服。)
……
夜溯国的京都,一个白衣男孩俊美绝伦,脸如刀刻般五官分明,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配上一双如月般皎洁的星光水眸,让人看一眼都忍不住沉沦。
身后跟着两位执剑的粉衣少女,四处张望,生怕漏了一处可疑之处。
这三位悠闲地漫步在夜溯国繁华街道的人就是白亦和她的两个挂名保镖——秋月和秋心啦,说是挂名,也就是因为她们被白亦授权,只负责找菩提老人,其他的随便玩。
“少主,那些花痴都在看你呢!”秋心可是特别讨厌那些花痴女的注目,当初看到少主女扮男装的时候还真被吓了一跳,美得她的心都噗咚噗咚跳呢,那时候她还说少主美死人不偿命呢,现在好了,如此一个尤物可是会引起蝴蝶效应的。
那绝美的脸庞惹得四周逛街的小女孩春心荡漾,看胭脂的时候把胭脂给不小心倒了,看玉佩的时候又不小心掉地上了,看书画的时候不小心扯破了,少主造成的效应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
秦家有女名罗敷()
“对呀对呀,少主实在长得太美了,让女人嫉妒让男人羡慕……”秋心说着,被白亦的眼神一瞪,马上回魂,立刻改口道:“是公子,长得美极,让女人爱慕让男人嫉妒。”
“呵呵,这还差不多。”
见秋心让少主更开心了,秋月可也得使招了,当即问道:“公子,你刚说的秦罗敷是谁呀?”
白亦可那个纠结呀,总不能说是汉乐府诗歌中的一个美女,随便往那里一走,就让农民忘了锄禾,让牛郎忘了放牛,让发型师忘了剃头吧。那要是秋月紧接着问汉乐府或是汉末三国、发型师和剃头是什么,她岂不是要把中国五千年的历史给讲一个遍,那就蛋疼了。
便随意信口拈来:“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哦,原来如此……那么,公子,说的是个什么意思呀?
“看,仙鹤楼的分店——我饿了。”白亦见机行事的功夫就是强,一抬头就看到了吃饭的地,还没等秋心秋月反应过来就急速地冲进去了。
“仙鹤楼的分店?明明是如意馆好不好?”看着餐馆的大名好半天,秋心秋月才反应过来,感情自家少主饿得眼花了,把如意馆当仙鹤楼看。
白亦哪管那么多,这仙鹤楼叫惯了才不想改成如意馆呢,又不是看《新还珠》,干嘛要如意馆如意馆的叫,难不成自己今后住的地方还要改成漱芳斋?
“小二,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统统都拿来。”白亦急匆匆地走到窗户边坐下,惹来秋心秋月的一阵狐疑:“公子,为什么不去楼上的雅间呢?”
“呵,”白亦的脸上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要是她这样笑了,就说明她在打自己的如意算盘,“不管是餐馆妓院休闲楼,一楼聚集了四国各地各种人士,无论是江湖黑白两道还是朝堂上的忠肝义胆亦或是奸诈小人统统可以遇到;再说了,我们辛辛苦苦来这一趟又不是来玩的。”
“哦,我知道了,公子是想听些菩提老人的消息?”
白亦打了一个响指,对着秋月说道:“聪明。”
“那我们怎么联系他呀?”秋心可闲不住了,谁叫少主夸奖秋月呢,她可是真正开始“羡慕嫉妒恨”了。
夜溯国一游()
“你们听说了没,江湖大佬菩提老人重出江湖了。”
“真的假的,不会骗人吧?”
“我们太子可是亲眼所见呢,传闻菩提老人夜观星象,几日之内夜溯国内必出贵人。”
听到这话,白亦和秋心秋月相视而笑,各自心照不宣:难道说我们?
“可不是嘛,本来太子要求菩提老人在皇宫暂住,熟料菩提老人一口回绝,说是要静待谁的佳音呢。”
“那你们知道菩提老人现在在哪吗?”额……这句太直白的话是秋心说得,白亦都来不及阻止她呢。
“菩提老人是谁呀?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他真实年龄,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有多出神入化,更没有人知道他从何处来将归于何处,等到我们知道的时候,他就出现在了这偌大的江湖上了。”
这种回答让秋心无语望苍天,求救似的望着白亦。对于这种结果,白亦早就料到了,自古以来越厉害的人物越是来无影去无踪,讲究缘分的嘛,也就无视秋心了。
“公子,你不是说能听到吗,你看——”秋心小声嘟囔着。
白亦挥了挥手中的折扇,漫步走到江湖人的面前,有礼貌地问道:“请问这位大哥,太子是在哪里见到的菩提老人呢?”
“听说是萧王爷府。”
“这样啊,多谢大哥。”白亦微微鞠躬对着秋月秋心微微一笑,“我们走吧。”
秋月倒是乖,白亦说什么她就照做;秋月硬是转不过弯来,压低声音问道:“公子,我们这是去哪?”
“萧王府——”
好吧,秋心并不怀疑少主的推断,也不怀疑少主的计划,可她绝对有必要提醒少主一个问题,那就是“公子不是饿了吗,我们点的菜还没吃呢。”
白亦无语了都:“所以咯,你去吃呀,没吃完的打包,来萧王府找我们。”
说完就拉着秋月一溜烟走开了,秋心可不怀疑自家主子的命令,可是这会儿她绝对怀疑自己的理解,立刻拔腿就追着白亦跑,生怕落单了。
“公子,难道你认为菩提老人会在王府?”
秋月的声音传来,很是严肃,白亦微笑:“这个问题问的好,既然菩提老人乃世外高人,在萧王府出现就必有隐情,我们先去打探虚实再说。”
“那公子,我们怎么进王府啊?”
见机行事()
白亦简直可以翻白眼直接晕过去了:“难道不知道有一个成语叫‘见机行事’吗?”
她们既没身份又没地位的,当然不能硬闯了,只能见机然后行事,或许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呢。
“哦哦哦。”哦了三声之后,秋心才算是真的懂了,这是不是真明白就得问她自己了,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
立于萧王府门外的白亦想了n秒之久才对着秋月使了眼色:“秋月,你去。”
“是,公子。”
秋心那个郁闷啊,干嘛少主不找自己帮忙要找秋月呢,难不成她比自己会办事?事实证明,秋月确实比秋心“聪明”。
“请转告你们王爷,就说雪公子求见。”呵呵,这是白亦说的,若是男装就是雪公子若是女装就仍是白亦。
守门的侍卫才不理这套虚的,要是随便一个没名没姓的都进去通报还不把王爷和自个累死,重要的是王爷脾气很怪,一个不好就死翘翘,最后连自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即回道:“我管你什么雪公子雨公子,没听说过,不见就是不见。”
听到这么一句话,秋月还好正想着别的法呢,秋心可发火了,谁叫白亦是她最最敬爱的少主呢,她怒哼哼地吼道:“哟呵呵,你老大爷大嗓门啊,气势挺大的哦,见过狗仗人势的也没见你这样的——”
“额?这小娘们还挺凶,哥几个上,给她点颜色瞧瞧。”
也许真的是秋心惹到了他们,他们个个凶神恶煞地瞅着秋心,倒也没真抽剑,只做了了打架的架势。
“来呀,谁怕谁?”
这秋心今天是吃了炸弹还是咋的?
白亦微微皱眉:“住手,你们要么去通报,说是菩提老人的弟子求见;要么就在这跟我们打上一架,吵得沸沸扬扬,等你们王爷问起,再请我们进门;当然,你们可以选择后者,只是……请你们自个掂量掂量后果。”
王爷尊敬菩提老人是众所周知的,这人不是菩提老人的徒弟还好,若真是,恐怕自己今天都可能被王爷剥皮拆骨了。反正他若不是,自有王爷处置呢,没咱们的事。
考虑了良久,终于有人投降了,“好,你等着,我去禀报王爷。”
好棋好棋()
白亦三人进去后,完全没笼罩在一片红色当中,红色的殿堂,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帘幕,金色的彩绘,金色的流苏,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主人的奢华与贵气。
最引人耳目的要数暗红色的书案后坐着他,正红色的精美锦袍,如烟似的墨黑长发一泻而下。他神情专注地盯着眼前的棋盘,长发垂落,遮住了他的脸,白亦无法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白亦走近,知道他所下的棋局,他只拈着手中的白棋若有所思,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萧王爷何不铤而走险,置之死地而后生?”
说的时候白亦早已捻起一枚白子,落在了夜寻萧从没想过要下的地方,那一枚棋子如羊入虎口,毫无存活的道理,可是仔细看下就会发现,那一子恰恰是可以为白子一边扫清障碍,白亦浅笑:“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萧王爷,你说是吗?”
“呵呵,好棋好棋——”
夜寻萧终于抬起了脸庞,“啊——”秋月秋心第一次异口同声地大喊了。
白亦也被惊得后退一步,在她看来,喜穿红衣的少年必有足够的资本,比如说一张邪魅迷人的脸庞,可是面前的夜寻萧却是面目狰狞,脸上爬满恶心的水泡,就像刚下锅的鸡蛋,一块盖过一块,坑坑洼洼,不成样子。
夜寻萧本来因着白亦的指点高兴着呢,如今看到白亦的反应,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却闪出琉璃的光芒,有种失落有种自卑,更多的则是愤怒:“哼,怎么,吓着你了?”
果然他是自卑的也是自负的,他自认为世间的男男女女都是一样,喜欢以貌取人,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吓到白亦本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可是他也是自负的,他明明懂易容术,却不想借此将自己变得绝色,不想让自己那么卑微。
“没有,只是有点惊讶而已。”白亦很是淡定,看着夜寻萧眼睛的时候也是目不斜视,她可是实话实说,想以前做杀手特工的时候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再丑的都不觉得惊悚,更何况这样一般一般啦。
奶娃也可以成亲?()
他就是那种喜欢掩饰自己自卑的人,就像现在脸上不经意间挂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哼,她们果真被吓着了呢。”
“她们?”白亦望向一边目瞪口呆的秋月和秋心,淡淡说道:“冷秋月、热秋心,我的伙伴。”
“噢,是吗?”仍是像刚才一样地回答,对白亦的答案不置可否,刚才白亦是感觉不到这人心底的想法,现在她看到了萧王爷眼底的蔑视。据她所知,这位萧王爷应该只有十二三岁吧,为何眼里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沧桑感。
“你说你是菩提老人的徒弟?”
等他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