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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抬手想要数一数相互缠绕着的到底有几条龙,不会真是九龙血玉吧?
“不用数了,只有五条……”
少年阻止了白亦小孩子气的举动,将九龙血玉隐藏在衣袖中,原本温和的金眸竟迸出了绝冷的寒意。
白亦不会知道看似完整的九龙血玉是不完整的,那缺少的部分是由少年的魔力凝聚而成,既然血玉是他身份的象征,他又怎么容许别人的指指点点呢。
“哼,你都可以藏着自己那块血玉了,为什么我的那块还不给我?”
少年藏着掖着,她都没办法去抢,现今只好将怒火转移到上个问题上了。
“喏,给——”
少年很是听话地将手中的血玉凤凰交到白亦的手中,金眸中竟出现了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喜悦。
“呼……”
接过血玉凤凰的那刻,白亦感觉自己的手掌像是被火灼伤了一样,她轻呼出声。
抬眸看了看金眸少年,幸好他没有注意到白亦的变化,只一个劲地夸耀魔界如何如何强,他又如何如何强诸如此类的。
白亦压根无视,继续审视掌心里的血玉凤凰,血玉凤凰的前额好似突然出现了一点猩红一闪一闪,好不艳丽。
然而刹那间,白亦就感觉额头如同裂开般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裂开了一条缝隙,脑海里有奇异的声音,奇怪的图像翻滚而出。
她好像看到了别人的喜怒哀乐,爱恨情长,那……都是什么?
“魔后,你在想什么?”
面对白亦的失神,少年却破天荒的好脾气,并不生气,这倒有违他做魔界少主这么久的性子了。
更奇怪的是,他却在没承认自己魔尊身份之前已经承认了白亦的魔后身份。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魔界好大哦……”她说的词不达意,可是除了这句她真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了,她只微微浅笑,
“少主,你去忙你的吧,让我一个人四处走走好吗?没准还真能想起什么千年万年的记忆呢?”
有人说笑容有时候是一种很好的武器,让别人更加信任你,白亦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
少年的金眸光芒四射,握住白亦的手紧了紧,终是微微一笑,“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这一次,少年是从正门离开的,没有玩瞬间转移,白亦目视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掌心却早已汗水淋漓。
“血玉啊血玉,既然你有能力将我引到这里,必然有能力将我带离这里。”
白亦一遍一遍地抚着血玉凤凰的表面,不顾它转瞬即逝的灼热之感,只喃喃说道,“血玉啊血玉,我以主人之灵命令你,将我尽快带到人间,完成我未完成的使命。”
辰王爷现身()
指间传来一阵刺痛,白亦想也没想,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本以为会扇到什么,哪知……还是抓了一把空气。
“醒了就别装死——”
冰冷的声音从白亦头顶响起,白亦这才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只是汐绝那张很是欠扁的冷酷脸庞。
“呵呵……”白亦淡淡地笑了起来,一双眼只静静地注视着汐绝的略显病态的苍白脸庞,轻声说道,“本来我是快死了的,都快活不成了。”
“……”汐绝知道白亦的意思,却选择缄默不语。
他看到了,白亦拉着夜寻萧,体力耗费太大,加之劳心劳力,迷药入体,触动了体内的毒素,才会昏阙这么久。
“你呢,为什么还要救我?”
白亦欺身上前,与汐绝之间的距离比传统意义上的亲密距离还要近。
汐绝抬眸,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让白亦有种痒痒的感觉,“我又突然看你顺眼了。”
“呵呵……”白亦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淡淡的干净笑容,勾了勾唇角,说道,“真是的啊,看不看得顺眼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这一刻,汐绝有一种错觉,好似从白亦的眼中看到了名为受伤的神色。
醒来的白亦实在太过诡异神秘,一颦一笑都充满了伤感的神色,却令人捉摸不透。
汐绝抛给白亦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眉毛一挑,冷然说道,“你真的不应该和夜寻萧来往。”
白亦饶有兴致地问道,“噢——?为什么?”
“一路来你应该听说了夜溯国发生的大事了,夜溯国皇帝有病在身,已经奄奄一息了。”
汐绝还未说完,白亦连忙接过,“那你为什么不救他?”只是问出口后,又像是突然想明白一样,释然一笑,“呵呵,也是哦,你从来就不会无缘无故救人。”
即便对我也是一样,更重要的是……我已经记起了你,而你依然想不起我。
“三年来一直都是太子和辰王的角逐,年幼的太子唯一的依靠便是夜寻萧了……”
一路来或多或少也听到了一些近闻,更何况是这种能掀起腥风血雨的大事呢,白亦只是浅笑,“这些你不说我也知道,多谢你的好心咯。”
见到汐绝错愕的眼神,白亦忙不迭说道,“我好像见到九龙血玉了……”
“哪里?”汐绝的神情明显变了变,焦急、惊讶、喜悦亦或是希望,连白亦都看不出来的复杂。
“呵……你好像一直都没告诉我,找九龙血玉有什么用呢。”
白亦再移向前一点,与汐绝鼻尖对鼻尖,额头对额头,典型的女上男下,暧昧至极。
“你没必要知道。”他只冷冷的吐出一句话,金丝迅速地绕上轮子,白亦只听到了轻微地咕咕声。
她只略微眨了一下眼,就只见汐绝的背影了,好不落寞,好不孤寂。
“速度真的好快呢……”白亦微微一笑,却是那般苦涩,她垂下眼帘,低声喃喃,“不死不救,无九龙血玉者不救,看不顺眼者不救。怪医汐绝,一生一世三不救……”
……
“王妃千岁——”
白亦风尘仆仆地赶到萧王府的时候,见到她的人只一排排下跪,仿若她真的是萧王府的女主人,夜寻萧唯一的王妃。
“夜寻萧呢?”
白亦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清楚疑虑了,她醒了,可是身边的夜寻萧不见了,现今她必须找到夜寻萧的下落。
当时汐绝明显想要让她和夜寻萧撇清关系,而夜寻萧竟真的不管自己了,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说不过去。
“王爷跟王妃一起出去的啊,怎么会……王妃没见到吗?”
“糟了——”白亦急得都快跺脚了,如果夜寻萧没回王府的话,会去哪?
眉毛都皱在了一起,“你们觉得王爷会去哪里?”
白亦刚问出口,就有人突兀地出现在她身后,“王妃,听都城的百姓说,辰王请王爷去解毒了。”
“辰王中毒?难道真是夜寻萧下的手?”
众人保持沉默,不发一言,单凭这一点白亦就多少猜出个所以然。
“让人带路,我要去辰王府——”
……
到辰王府的时候,白亦不光没遇到百般刁难,王府的管家只问了句:“姑娘是萧王妃吧?”
难道我能说自己不是吗?
那岂不是连府门都进不了。
这样想着,白亦点头称是,“我有事找辰王爷。”
“萧王妃请随我来。”
再次出乎白亦的意料,王府的管家对白亦很是尊敬,即便对于他们而言,白亦只是敌对一方的亲人,这样想着,怎么着都嗅到了一点阴谋的味道。
白亦被带进了一个院落,琴音袅袅,花香扑鼻,光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王府的主人是个音乐造诣很高的奇才。
白亦终于看到了桃花丛中的身影,一红衣美男席地而坐,纤细的双手缓缓拂过琴弦,奏出美妙的音符。
不得不说,单从背影来看,这个男子和夜寻萧真的很像,只不过若将夜寻萧视为妖孽的话,这位当属谪仙无疑,只是在白亦看来,这位红衣男子身上却多了些神秘与危险。
“王爷——”管家只轻轻喊着,生怕惊到什么人似的。
“下去吧。”
白亦循声望去,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辰王——夜莞辰。
虽然他是背对着白亦的,可是从他那一身锦衣华衫,挺拔的身影,对琴音的喜爱,就可知他是一个高雅之人。
“辰王爷——”
白亦缓缓走上前,做出一个淑女的样子,更准确来说,是做足一个王妃的样子。
“呵呵,倾岄装得是越来越像了,若不是这张相象的脸,我都已经看不出来了。”
锦衣男子回过神来,即便是笑着的,却也冷若冰霜。
披上天使翅膀的恶魔()
慢着,当时在星盈小筑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告诉过他,镜殇宫只有两个人不喜欢穿黑衣:一位自是镜殇宫宫主,一袭红衣,风华绝代;其二便是镜殇宫的离殇护法,一袭蓝衣,冷如寒冰。
白亦猛地后退,直觉告诉她,自己好似落进了一个圈套,必须尽快逃离出去。
“阿玥,本座有那么恐怖吗,让你吓成那样?”
琴声戛然而止,红衣男子站了起来,动作却十足的高雅贵气。
白亦抬头,仰视,终于看清了这张举世难寻的脸孔。
他确实很美,容颜倾世,更准确来说,应该是与夜寻萧有两分相似,只不过,就像刚开始预感到的,同样的一袭红衣,一个邪魅如妖,一个俊美如仙。
“镜殇宫宫主。”
五个字,本应该是问出口的,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变了语气,白亦有一种几欲窒息的感觉,如若自己进的地方是镜殇宫的话就完了。
只得在心里不住地祈祷:夜寻萧啊夜寻萧,你千万不要被这伙变态抓住啊,要不然我不光救不了你,连白子羽都没法救了,更重要的是……偶貌似已经很荣幸地身在虎穴了。
“呵呵……”红衣男子莞尔一笑,以闪电般地速度出现在白亦的面前,轻轻撩起白亦胸前的长发,“记得以前,你可是很喜欢唤本座为‘羽’呢……”
“星魂呢?”
这样冷淡的对玄邪羽说话实在非白亦所愿啊,更重要的她还忽视人家玄老呢,不是让别人颜面扫地嘛。
可是问出星魂在哪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决定到底是继续扮演假倾岄还是做回真白亦啊。
“阿玥想他了?”
玄邪羽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却很快变得和颜悦色了,这变幻功夫害白亦感叹了n久,还不住地直呼又来一个影帝级别的。
“额,这倒没有,是他通知我宫主命我们三大护法返回总部的,我这才风尘仆仆车马劳顿地赶来,都累死好几匹马了。”
上天啊,请饶恕我吧,我决定继续冒充倾岄了,谁叫人家老大都继续喊我倾岄捏。
再说了,我还真没干什么缺德事,要说嘛,这马却是死了(虽然是毒死的),这确实是车马劳顿了(被汐绝绑着坐轮椅来的),更重要的是星魂确实通知到我了(虽然这听不听还是我说了算)。
“那本座派去接阿玥的人,怎么都有去无回呢?”玄邪羽眸光一闪,盯着白亦,眸中却满是戏谑。
“啊……这个啊……”白亦支支吾吾想了半天硬是想不出什么很具有代表性的原因,就准备实话实说了,
“我中毒了,是被怪医汐绝绑着拖来的……然后他们碰到我的时候会中毒,七孔流血。”
白亦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都不用明说,你看看,作为楼护法我都这么悲催的被怪医汐绝给绑架了,你说那些个小喽啰是他的对手吗?是吗?
答案当然是不是咯,这不很简单一件事嘛,干嘛问的好像多大的事一样。
“呵呵……阿玥的胆子果真是越变越大了。”
玄邪羽又是笑,笑得白亦毛骨悚然啊。
他抬起白亦的下巴,白亦很是听话地仰着头,现在只能这样做不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了都~
“咯啦——”一声,白亦好像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了,侧眼一看,心猛地被触动了。
她在模糊中见到了此时的离殇,正和玄邪羽一样,手里捏着个人,当然,那人白亦是认得的。
千寒就像个断了线的木偶,没了气息,即便被这样捏断了脖子,他依然无法发出一个声音。
“千寒——”
白亦惊呼出声,想要走过去推开离殇,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脖颈间的致命穴位被玄邪羽按住了。
“阿玥可要乖乖的,不然可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我会将你永远禁锢在镜殇宫,就像十几年前一样……”
玄邪羽还是笑,一如既往的笑意,给人以一种很是安全的错觉,他的声音略显飘渺,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白亦承认,自己第一眼看错了这个人,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