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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即将到来,一切事情都应该以校庆为重,一两个学生的前程就显得无关紧要了。
为了大局!
这是政治家们口头上经常有的词调,它能够很好的哄骗一些人做出有为本心的选择,却还那么的奋不顾身。
理解却不意味着赞同,六十年校庆,无数鄞中人的骄傲,但若是它是建立在破灭他人前途上的荣誉。这样的荣誉真的能够算是荣誉吗?
林初扪心自问,若把他放在学校领导的位置上,或许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事情的处理几乎是圆满的,既然所有人都开心了,那么还有什么是值得去细思的呢?
那个女孩?没看到她的家人们是那么的开心?再说了,谁又能够保证她和那个男生没有关系呢?男女之间的关系通常是最为复杂的,等学校查清事情真相,这件事早就被有心人捅破天了。
所以选择性的忽略是很有必要的,这便是校方的态度,女孩,大不了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校便是了。若她真的那么争气,将来依旧能够考上重点大学,还能提早挣到一笔补助金,不是很好吗?
至于女孩的心理?
抱歉,我们已经做到最好了,她要是就此自暴自弃,这只能是她自己的问题。
林初已经替学校想了很多很多,他试图用一切手段来说服自己,毕竟鄞县中学的校庆,凝聚了太多太多鄞中人的心血,他也是这学校的一份子。正如陈彬那样,他做了自己能够做的,他便已经问心无愧了。
可是林初不能啊,上一世他就为这个女孩的遭遇感到同情,既然老天都让他重来一世,给了他这隆重的机会。那么为什么没有人能够给女孩一个救赎,挽救这个可怜的女孩呢?
心中有了决定,林初目光也清澈了起来,其实他早有决定,反复的说服不过是为了减轻对学校的愧疚感罢了。既然要做出抉择,遵循本心是最好的,太多的有的没的,想了就显得复杂了,没有办法网络工程师大多都是死脑筋,一旦决定了就改不了了。
陈彬回到了队列,许婷婷不经意的目光间有着询问的味道。陈彬在许婷婷面前素来是没有秘密可言的,他主动地招了。
听到陈彬是因为五班那个女孩的事情在忙,许婷婷眼中有着难以言说的意味。她眼中的这个发小,她一直以为他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没想到他竟然能够站在弱者的角度,替弱者去思考。
没错,那个女孩在许婷婷眼中就是一个弱者,一个可怜的羔羊,正如她自己一般。她有着无限的同情,可不知为何陈彬为女孩讲话,这本应是一件高兴的事情。这意味着她有了一个潜在的战友,可她的心底却有一抹深深的酸楚,难以言说。
陈彬见许婷婷的神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反而在下意识的远离他,他顿时僵住了。
“mdzz,又被骗了,我日哦!”
第17章 装病也是一门艺术()
装病有时候也是一门艺术,装得过了显得便有点假,给你放假的无论是领导还是老师,脸色估计都会僵住。而装病装得轻了,又很难能够得到他们的同情,开不出假条。
因此恰如其分是很重要的,能不能掌握住那个点,便能够看出你是不是具有当演员的潜质。
人生如戏,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演员。这话是谁说的,林初忘了,但他却不认同。没有人能够轻易地改变自己的状态,进入其他角色之中,因为早先环境会在他的潜意识中一直影响着他。
潜意识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人们对于自己不能够掌握的东西都是充满了排斥的。想要成功装病就要战胜潜意识中的某些东西,譬如说谎是不好的行为之类的想法。
毋庸置疑,九年义务教育出来的孩子,他们的三观暂且不提,但应试教育下的孩子们,只要不跑偏,家长管的严格,一张乖乖牌还是能够发的。
好在林初在社会上打磨了多年,乖乖牌早已远离他,他一手扶着肚子,佝偻着腰来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容老师,我肚子疼。”
身体上有病痛的人,但凡精神意志不是那么坚定的,都会产生强烈的负面情绪,套用北地的一个词,便是爱谁谁。所以林初的话语很值得考量,他没有任何一句的废话,直接道出了来意。客气礼貌不是一个病人会有的态度。
“很难受,我需要请假去看医生。”
说这话时,林初佝偻着腰,脸上一片苍白,这是他自己掐的。昨晚的疼痛早已淡了下去,想要脸色不再红润,适当的付出是有必要的。
“肚子疼?你还好吧?”班上的学生肚子疼,两人又是初相识,容老师心善,她不认为这个男孩会骗她,其实她压根脑海中都没有这种念头。
容老师比较会照顾人,她把林初扶到椅子上,随后赶紧去倒了热水。生病了?不管什么病,喝点热水总归是没有错的,好似这是所有人的认知一般。
从容老师的动作,看得出来,她显得有些焦急。好好的,怎么就肚子疼了呢?要是出了问题,她可怎么办?
“来,喝点热开水。”容老师将热水递到林初的手上,感受到男生手上冰冷的温度,以及他眼中的那抹痛苦之色,她眼中的焦急之意越发浓烈了,“你等等,老师马上就联系你的家长。”
学校也有校医室,然而却是摆样子的,平常就卖些红药水,健胃消食片这类的平民药品。容老师当然知道即便把林初送过去,还得原样地接回来,那还不如直接联系他的家长。
至于让容老师亲自带着学生去医院?
还是算了吧,容老师没有车,学生都疼成这样了,她还是不赶趟了。
“好。”林初艰难地应了一声,他接过热水,慢慢地送到了嘴边抿了一下。开水滚烫的温度有些灼烧了他,可是他却仿佛没有知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肚子上一般。
“喂,是林初同学的爸爸吗?我是他的班主任”
容老师那头和林初的父亲联络上了,对此林初没有任何表示专注地表演着一个病者的角色。
对于病痛,林初觉得他是很有发言权的,上一世他被病痛困扰了三十载。身上那一块块发硬的白斑块,用手一撕便可拉扯下来留下一腿的鲜红。医生说那是银屑病,是一种很常见的皮肤病,给开了药。可林初擦拭的,口服的,无比严苛地遵从医嘱,可结果却令他失望。
到了北地求学,北地的气候使得这种病症加剧,一开始只是两条腿的膝盖处,后来一直蔓延到了整条腿。两条大腿就仿佛上了石蜡一般,绝对的僵直,走动的时候膝盖的下皮肤处就有剧烈的疼痛传来,那是皮肤被撕裂时特有的痛处。到了冬季,大腿上的皮肤更是会四处皲裂开,到了那时行走似乎都成了一种奢侈。
毕业后,林初一边工作一边寻找着出名的医院,出色的大夫。可钱花了不老少,僵化的皮肤却丝毫没有好转,它开始蔓延直到了全身。
往往一觉醒来,床上便都是掉下的皮肤碎屑,那时候活着都是一种痛苦。
高中时林初便喜欢上了童谣,那高三时候的一抹别样的问候,让他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可家世,学习成绩的差异,从小的教育,最主要的却还是身上的病痛,让他对一场恋爱望而却步。
后来病痛爆发,林初身上的皮肤逐渐化作了时光的涟漪,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一条时光通道,一觉醒来,此去经年。
三十年的病痛换来一场绝对的重生,讨论是否有值得早已没有了意义。人们总是习惯对已定的事实发表评论,来彰显他们的先知先觉。实则那早已经是马后炮了,却是做了无用功。
回忆起了上一世的病痛,林初下意识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这一世那种疯狂的病症消失不见了,他是一个健康的家伙了。
健康多么平凡,却又是多么珍贵的一个词啊。
林初的父亲来得很快,听说儿子病了,他放下手头的工作就开车赶了过来。林初在父亲对老师的道谢声中上了车,脸上才有了轻松之色。
“小初,还好吧?肚子很痛吗?”林初的父亲脸上有着关切之色。
一个人生病的时候也是他们最为脆弱的时候,这时候他们会比常人更加需要家人的陪伴。一些通常时候不能付诸于口的言辞也能轻易说出口,当然等病好了之后又会红着脸失口否认。
林初并没有真的生病,所以他很理智,知道该说什么以及该做什么。讳疾忌医,这是父母骨子里的想法,他们小时候的经历让他们没有正确的就医观念。就好比林初上一世的病痛,在小时候都是父母听了别人的劝说,什么药好用,或者什么偏方可以一试,便用了。正经去上医院却是从来没有的,这大底也和他们的家境有关,穷人家是生不起病的。这无关乎古今未来,现在算是好了很多很多,社区医保,学生医保等给了保障,生活条件也改善了,可是生病就医的观点却依旧滞后。
林初很肯定,下午五点不早了,爸妈一定不会直接带他去医院而是让他在家中休息,吃点家里的常备药。如果明天还是这样,才会选择带他去医院。虽然只有一晚上,但是林初知道够了,需要做的,需要忙碌的,今晚绝对能够搞定了。
第18章 Blak!()
编程在大多数人眼中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但其实说穿了无非是一门崭新的语言罢了。就好比一个地道的国人,在他一开始接触西方语言时的心理一样,这个世界怎么可能还有另一种语言能够来描述我们这个已知的世界呢?
林初的大学专业念的是通信工程,可是他对本专业的课程兴趣却是不大。电路学,模拟电路,数字电路,通信原理,移动通信等等,一门门的课程,讲述着通信领域的发展史,可其中的专业性太强,需要复杂而又冗长的计算。这对于一个人的数学天赋是极具要求的,可这点林初却并不具备。
高中时,林初从根上来说是文清的,他一度觉得他应该选择就读文科。可是从小受到的某些畸形观点,男生都是理性的,女孩才是感性的。男生不读理读文,不如回家卖红薯。林初是好面的,于是他选择了理科。问他后悔吗?他的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三年里能够和童谣一个班级就读,纵然故事的结局素来和书本中记载的不同,却也是一种幸运。林初早已不敢再祈求太多。
对本专业虽然不太感兴趣,然而大一时候学习的c语言这门学科却让他倍感兴趣。c++,java等语言让他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条条看似冷漠的代码在另一个世界演绎着别样的人生,待它们转化为程序实现设计它们最初的初衷时,那种成就感是莫名的。
装病回到家里,母亲还在厂里上班,林初自个儿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一片。
林初的父亲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时间不早了他开始准备晚饭。他让林初先休息着,若是肚子还是疼得受不了,恐怕得吃些药了。他的医学常识并不多,所以他正在努力回想着哪些药是针对肚子疼的。
淘米,装电饭煲,按下启动键,一锅香喷喷的米饭就开始蒸煮了。菜不着急做,那很快,但是饭得先下锅,这才能不耽误吃饭的点。
做菜煮饭在林家素来是林父操持的,林初的母亲在厂里上班,下班比较晚。而林父是自己做小生意的,时间较为空闲些。况且林初一直觉得饭菜还是父亲做得好吃
林初的父亲忙活完手头的事情,走进林初的房间见到林初肚子还是难受,他宽厚的大手在林初的肚子上轻轻揉着,好似那能够有效的缓解疼痛一般。
林初虽然感受到有些隔应,毕竟他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可是他的目光中是充满感激的。父亲素来都是这样的,他是一个宽厚的男人。虽然他在生意场并不如意,然而对于这个家他却是极尽努力的。林初回来那年,父母身体依旧康健,老天爷素来不太亏待活的认真的人。生活,柴米油盐酱醋一点都马虎不得,对生活不精细的人,日子过得很难有如意的。
让父亲揉了近五分钟,林初才缓缓拉过了父亲的手表示是自己好多了,肚子不太疼了。
之后的时光里,父亲又来看了几次,见林初似乎真的没事了,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眉头的那抹焦急之色才算是真正放了下来。林父的心思是深沉的,真正的想法喜欢放在心中,所有的苦难都自己熬了,或许这便是男人成熟的象征吧。
林初的母亲回到家听到儿子病了,着急的不得了,一直对林初嘘寒问暖。比起林父的理性,母亲是感性的,她的所有心思都表现在一举一动之中,让人看得分明。
在林初再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