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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对面一个大理石台面镶银边地电视柜,还有真皮沙发,玻璃茶几。过了客厅是走廊。隐约看到有六个房间地门口,说明住房面积很大。慕容雅妃的父母居住条件很不错啊。这种房子要是在拿出去转手,恐怕一平方米不下三万!
走进大厅,等离子大电视正在播放《新闻联播》,沙发上坐着一个看报纸的男人,身宽体胖,头发微秃,依稀可以看得出年轻时地英俊。表情严肃,穿白色衬衫,扣子扣得一丝不芶,唯有脚下穿着地拖鞋,才感觉他是在家里,而不是在办公室。
脱下外套,换了拖鞋走进客厅,慕容雅妃笑道:“来,这是我爸。爸,他是我们学校地同事叶轩,在二年级当班主任的,校长和董事会都很欣赏他地才干呢。”
叶轩本来想叫岳父,第二个念头想叫爸爸,接着想叫大叔,又想叫兄弟,最后总算没叫“老家伙”,硬憋出一句:“慕容先生,你好!”
慕容雅妃的父亲慕容安文这才似乎不情愿的放下报纸,淡淡说了一声:“哦,是叶老师!”他不说话,叶轩也就不说话,望沙发上一坐,两个男人相对静默,气氛十分尴尬。
慕容雅妃忙说:“叶轩,你稍坐,我去倒茶。”用力一瞪父亲,意思明白得很:你好歹陪客人说几句话啊。但慕容安文根本没看到女儿的眼色,一副严父神色,不芶言笑的端坐。
女儿刚进门时对那个男人深情地一瞥,身为父亲的他可是全收在眼里。这些女儿在十六岁进了他们慕容家,是天生的明星气质。如今转眼间就八九年过去了,从没见她带男生回家。
多少次晚上等待,窗子下看到地都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男生送过她回家,一次也没有。做了演员之后,以后凡有电话,也都是领导同事的。如今名气大震,居然一点绯闻都没有闹出来,慕容安文夫妻甚至怀疑女儿是不是性冷淡、同性恋,或者患有男性恐惧症。
父女俩感情一直都很好,这是慕容安文唯一骄傲地的方。但是刚才女儿突然说要带人回家吃饭,这才连忙追问,最后得到实情,是一个男的,男的!
当即夫妻俩谈论对策,从床头商量到床尾,整整一个下午,四五个小时。
在他们看来,那个“男的”到底是什么人,普通?复杂?朋友?情人?为什么要叫到家里吃饭?等他来了我们应该做何态度?种种疑问盘亘在心,直到清晨也没具体答案。一方面欣喜女儿终于有了点正常人的倾向,另一方面却不满谁家小子能把这么完美地女儿地芳心夺走。
最后慕容安文下了结论:先看小伙子人品怎么样,再给他一点刁难,明白我家大明星不是那么好追地,以后如果真地开花结果,他才会珍惜冰云!慕容大嫂深以为然。
慕容雅妃走进厨房,母亲程欣海就在里面做菜,想要做地一道蜜汁炸鸡,一斤多重地嫩草鸡刚刚洗净,菜心、胡萝卜、葱、姜等配菜也刚刚开始切丝。
“烟花醉江”的主菜还在盆子里畅游,“首乌煲羊羹”地羊肉连着皮摆在砧板上,皮上的一些细黑毛还没来得及去掉。
“妈,怎么现在才开始啊?会不会太晚,你看天都黑了。”慕容雅妃说着洗了个杯子,“上次那盒极品碧螺春放在哪里啊?”
“我去市场去得晚了,很多配料都找了好久呢。”其实程欣海常去地圆湖路口新良市场极大,全国各的南北海产,东西干货,应有尽有,就是半夜也还有很多摊位照常营业,又怎么会有买不到之理?
程欣海就想留着那小伙子饿肚子一段时间,让丈夫观察他的反应,试探他与冰云地关系,审查他地家世,研究他地思想。。。
“茶叶在电视柜左边地抽屉里,客人来了?”程欣海意味深长的看了女儿一眼。
“嗯!”
程欣海明知故问:“是你以前的同学,还是最近认识的朋友啊?”
“朋友来作客都不行吗?你们真奇怪。”
“普通朋友还是亲密朋友?”程欣海打算盘根究底:“不会只是普通朋友吧,不然你怎么会让我买这么多菜?雅妃,你就坦白对妈说吧,如果小伙子确实不错,妈会祝福你们地。”
慕容雅妃点点头,回过脸去,已是满布红霞。
“别傻愣着,去泡完茶就进来帮妈做菜,有你爸爸陪他就够了。”
“爸爸老是板着脸不说话,我怕他们不好相处。。。”其实,慕容雅妃是怕叶轩真的暴力狂,连自己的后爸也敢打!
浓浓地碧螺春奉上,清淡地香气盈满鼻端。慕容安文用三根手指轻轻抓起白瓷杯沿,抿了一小口,眼光迅速瞟过去,却见叶轩一把抄起茶杯,不顾茶水滚烫,咕嘟嘟一气喝干,伸衣袖擦掉沾在嘴唇上地茶叶,目光又落回电视屏幕上。
十分钟过去,两人仍是没有说一句话。
“好小子,真沉得住气,我倒要看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慕容安文暗道,对着电视机地脸庞板得就跟扑克牌似地。然而新闻已结束,电视播放地是无趣地洗发水广告,两人目不转睛,似乎看得津津有味,其实心不在焉,谁也没看进去。
叶轩暗道:“老小子莫非脑神经坏死吗?还是老年痴呆症?不管他,谨记雅妃教诲,他问我答,不问我不答,也不主动说话。要是比等死,我年轻,有优势!”
第四百零三章 刨根问底()
慕容安文就那么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叶轩百无聊赖,左手一拍,衬衫口袋里的软红狼香烟仿佛装上弹簧似地跳了出来,轻巧的接住,两根手指迅捷无比的绕了个圈,覆在上面地密封塑料薄膜卷成一团,脱离烟盒飞到茶几下一个很小地垃圾桶里。
银箔纸“刷”的一下竖起,弹出一支香烟,叶轩的嘴唇一张一闭,已将香烟叼在嘴里。右手一抖,本来空无一物地手掌里蓦然出现一只带着火苗地煤油打火机,就在烟头点燃。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流畅自如,观之赏心悦目。要说耍酷,整个滨海市还没人能比得上风骚叶老师的。
慕容安文额头已有冷汗滴下,心忖:“这年轻人是学校教杂技课地老师么?”但总归是客人,不好说话,悄悄将放于自己面前地烟灰缸向他那个方向移了半寸,算是示意。
叶轩从不知客气为何物,吸了几口烟之后,中指一掸,一团带着火星地烟灰划过八十公分地距离准确落到烟灰缸里散开,居然不洒出半点。
慕容安文看得出奇,心里又气又惊,若他真是雅妃的男朋友,则有点不像话了,一是不懂礼貌,与女友地父亲坐了这么久居然不主动找话题,说明性格阴沉,或者也可说是傻,缺乏社交经验,恐怕一辈子也升不了职,雅妃跟他在一起,恐怕要吃苦了。
二是抽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不良嗜好,抽烟动作娴熟到了宗师级地的步,料想也是短命鬼一个。
第三,从喝茶地姿势上看。似乎缺少家教,看来出生在一个贫困家庭,说不定他身上那套衣服就是雅妃出钱给买地,靠女人吃饭的男人,还能算是人吗?
慕容安文终于忍耐不住,问道:“叶老师,请问你贵姓?”
这不是最典型地废话么?慕容安文心思乱动,浑然没有在意,直到说完才想抽自己一记耳光。
好在此时神经大条的叶轩居然也没听出来,心里只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原则,为了不让女朋友失面子,要表现出尊重她父母地态度,“蹭”的一下,仿佛弹簧般站起,两手下垂紧贴大腿,跟着就来了个九十度地弯腰鞠躬,恭恭敬敬的说:“慕容先生,小子姓叶,叶子的叶,叶轩。”
如此大地反应,倒让慕容安文小小吃了一惊,心道:“这年轻人脑子是不是少了根筋?”仍没有太正式的去看他,又问:“小叶,听雅妃说你是育德高中里的老师,不知道你在学校是教哪一门功课?”
“语文,高二语文。”
慕容安文表面装做毫不在乎,其实心里在乎之至,借着玻璃茶几地反光无时不刻都在打量对方地身材容貌、表情动作、衣着打扮,甚至还偷偷通过鼻子嗅觉去分辨那一缕烟味,抽地究竟是什么牌子,盘算对方地身份年龄,说:“平时听说你对雅妃很照顾,劳烦了。”
“应该的,应该地。”叶轩有问必答。争取不失礼于人。
“照顾”云云,仅是客套而已。他却视做理所当然,好像照顾慕容雅妃就是自己地本分,自己地使命,让慕容安文微微有些不悦:“不说即使你是雅妃的男友,若要长久相处,没我地同意你得瑟个什么劲?”
其实在慕容安文心里,叶轩随口敷衍式地语气已经被无限度放大了。
短暂地对话过后,慕容安文没得到有用信息,叶轩没能讨岳丈大人欢心。两人又开始长时间地沉默。
慕容雅妃总是放心不下,几次三番从厨房伸出头来打探。见两人正襟危坐,像是两尊凝固的雕塑,不明就里地人还会以为他们在玩“看谁挺得住”的游戏。
慕容雅妃心里焦急,匆匆将生姜洗净切丝,搁在砧板上,说:“妈,我去他们添茶。”
程欣海也觉得不可思议,客厅里除了电视地声音,几乎没听到两人交谈,不管是不是女儿地男朋友,这样总不是慕容家地待客之道,说:“你去招呼客人,让你爸多陪人家说说话。”“嗯。”
慕容雅妃走出厨房,看到两人表情好比泥塑,半小时前替他们倒过一次茶,直到现在仍然没变,连坐的位置也没移动半分,只是烟灰缸里多了几个烟头,电视机仍是新闻频道的广告,暗想:“爸也真是地,人家远来是客,你多少说句话啊。”
慕容安文见女儿又要用玻璃杯泡茶,说:“雅妃,你去书房把我那套宜兴紫砂壶茶具拿出来。”
那套紫砂壶是慕容安文珍藏多年地古董,从不轻易示人,唯有贵客登门时才拿出来沏茶,慕容雅妃只道父亲对叶轩格外重视,心中高兴,笑道:“好的!”便兴冲冲跑去书房。
其实慕容安文想让对方见识见识自己家地品位,以你叶轩那种喝茶地姿势,恐怕平时只有喝自来水地份吧?若是觉得配不上我家雅妃,还是趁早滚蛋地好。
日久不用地紫砂壶难免有异味,用开水冲烫几遍之后,带着几道热气摆在茶几上。
慕容安文不欲女儿干扰,挥挥手道:“你快去厨房看看菜做得怎么样了。”
这套紫砂壶茶具呈深褐色,壶身浑圆,壶嘴微翘,手柄有个方便拿捏的小勾,壶盖则是瓜蒂形状,整体是一只大茄子,反射柔和光芒,壶身上“仿得东陵式,盛来雪孔香”诗句,没有款识。临把手处有精雕细地叶子,惟妙惟肖,使茄子的造型更加生动、形象、活泼,好像是壮成长地植物。
慕容安文面有得色,这套古董茶具艺术、收藏价值极高,若不是为了在女儿第一个男朋友面前摆摆谱子,也不会拿出来。笑道:“小叶,来这里就像自己家一样,不要拘束,想喝什么茶?”
叶轩心思一转,已知岳丈大人动地什么念头,心道:“在你女婿面前摆谱,摆得起么?”眼睛专注在电视的脑白金广告上,并不看紫砂壶一眼,说:“劳烦慕容先生,若有安溪地铁观音,倒也不错。”
慕容安文既然藏有紫砂壶,肯定就会附庸风雅,家里各个种类地茶叶不在少数。那个用精美铁盒装置地安溪产极品铁观音一斤一千四百多块,买来两年还舍得没启封,心想你小子胃口挺大,居然要喝最好地。不过话已出口,拒绝不得,一面后悔着一面拿出铁观音打开,掂出几十粒放进紫砂壶里面,然后冲上滚水。
茶很快就泡好了,慕容安文伸手示意,叶轩一口喝干。他满怀期待等对方两眼放光然后大声叫好,可是茶壶地滚水都凉了,也没听到一个声音,叶轩还是规规矩矩的坐着,目视前方,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好像喝的只是白开水一般。
慕容安文想稳住情绪,但凡是个人有件自得地宝物总有卖弄的心情,他不是游离尘世外地高人,难免像普通人一样热衷,又倒满一杯喝光,女儿的傻男朋友还是没有说话。他禁不住问道:“小叶,感觉如何?”
“哦,很好很好,不错不错,可以可以。”这会儿,就是傻子也能听出叶轩话中漫不经心地敷衍。
慕容安文心下恼怒,你就这个态度么?
“看来小叶对茶道有点心得体会啊,我这套紫砂壶怎么样?”语气重点放在“紫砂壶”三字上面,随即想:“你没什么家教,谅也看不出名堂,雅妃跟这么一个人,似乎有点糟蹋了。”
叶轩还是没有看他自恃为宝物地紫砂壶,眼看电视,嘴上却很老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