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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说:“兄弟,你的车看起来不错,借哥们玩几天吧。”
这一带警察巡逻得严,娱乐场所里鲜有毒品出售,何况是在大门口公然叫卖,根本就是一伙倒腾面粉的骗子,专宰生面孔。他推开那人,冷冷道:“如果一块钱一斤的话就给我称十斤回家煎面饼。”
那人脸色一变,“小子挺横么,混哪条道的?”
叶轩不咸不淡地说:“我是眼镜和阿飞的人,他们在里面等我。”
“眼镜和阿飞?”那人探询地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另一人接道:“摸金校尉张鬼的手下,最近常在榆林路混。”
那人道:“哦,算了,既然这样你就进去吧。记住,以后别这么拽,不然谁也罩不住你。”慢慢松开压在裤兜上的手。这些混黑道的人很在乎面子,往往一言不合,甚至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会拔刀子。刚才他确实有过欲教训“不懂事”的叶轩的想法。
第一百七十六章 老师是凯子()
摸金校尉?叶轩心中冷笑不止,当年他还是孟岩大少的时候,的确听说过摸金校尉。摸金校尉是一个组织,不同于帮派,他们干的都是偷窃、走私的活儿。由于他们的人手遍布整个滨海,所以成员众多,等级也极为分明。
那些第一线的小弟,叫做钱卒;小头目叫做伯长;只有片区老大才能唤作摸金校尉!
当年的摸金校尉只有一人,名字叫做于长德,一个颇为狠辣的角色。现在几年过去,连一些听都没听说过的张鬼也当起老大来了。
叶轩拉开二楼夜总会大厅的隔音橡木大门,一阵震耳欲聋的强劲音乐排山倒海而来,灰暗中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束。
叶轩没有来过一次暧昧酒吧,这里的人也不认识他。他环顾四周,在舞池边找到周东海和罗威,同桌四五个男人,其中几个还搂着夜总会里的坐台妹,酒瓶在桌下横七竖八,旁边还叠着好几摞银色锡纸,看来某些人是打过k粉了。
“呵呵,把我当凯子了。”叶轩摇摇头,慢慢朝舞池走去。
“哦!叶老师!我们在这里!”罗威眼尖看到,跳起来大声叫嚷。
可惜杂音实在太大,叶轩根本没听到他喊什么。
走近了距离,正中央果然有戴着很大镜框的二十五六岁年轻人,他左手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右手端起一杯啤酒叫道:“干了!”
“眼镜哥,他就是我的老师,说今天晚上所有账埋单的就是他。”周东海凑过去介绍,神态肉麻,还殷勤地替眼镜倒了满了酒。
叶轩微微皱眉,恐怕在家里对你妈也没这么孝顺吧?
“小海,原来是你的老师啊!那可没话说了,都坐下来吧。还愣着干什么?给你老师倒酒啊!他妈的,这么不利索!”眼镜叫道。
叶轩环视一圈,除了陪桌的周东海罗威,连眼镜在内三个小混混,一脸十足的痞气,眼睛里四下散发着凶光,一副看谁不顺眼就揍谁的模样。
“呃,小海的老师是吧?我与你一见如故,就干了这杯!”眼镜递给他一杯啤酒。
叶轩仰头喝干,眼镜笑道:“想不到老师人长得斯文,其实也挺豪气的。对了,罗威,不是说你老大阿飞要来吗?怎么还没到?”
“啊?”罗威说:“阿飞哥马上就来了,他今晚上也很闲的。”
“要说阿飞这小子,以前跟我一起混的,我和他玩得挺痛快,大概是去年三月份吧,那时候我在三本桑拿洗浴城看场子,碰到一个鸟人特别横,那天阿飞也在,就和我一起动手,把那个人打得吐血。”看场子是黑道“罩场子”的意思,眼镜话题一转,扯到自己当年的“光荣事迹”上。
眼镜的话头一起,顿时说个滔滔不绝,话里全是什么什么时候,在什么什么地方,打什么什么人,这些事情的起因,几乎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在舞厅跳舞时被人撞了一下,觉得不爽,马上打电话叫人把那人打了一顿;去商店里买东西,觉得价钱不合适,回来越想越气,半夜里喊人把那家商店的橱窗全部砸破;某个手下与人起了冲突,立即拉起一大票人马冲过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嚣张小混混()
周东海和罗威听得眉飞色舞,血脉贲张,另外两个人也兴致勃勃地搭腔,偶尔参与某段故事经历的细节讨论:“眼镜,那天好像有警察吧?我记得我还跑到桐城路躲了几天。”
叶轩心里直摇头:“妈的,太不入流了。周东海这种年龄的学生最容易受到这种看似刺激的生活的引诱。我十六七岁时社会还不是这个样子呢!”
周东海则挑衅似的不时回头看看老师,心道:“这种事你一定从来没听说过吧。”
这时走来一个头顶卷发,乱得像个鸟窝般的年轻人,罗威立时起身媚笑道:“阿飞哥,你来了。来,坐,坐,我们等你好久了。”赶紧让开一个位子。
“阿飞,哈哈,两三月没见,我还以为你死了。”眼镜也笑道。
两人似是非常熟悉,阿飞满口粗话,毫无避讳道:“操你妈,老子还想留着这条命干够一百个女人呢!”
罗威又再次为老师介绍一番自己的老大。
叶轩暗道,收了一两个小弟,在娱乐场所里混口饭吃,也能当上老大,太可笑了,滨海市的黑道真是越来越堕落。
他正想照先前一样跟“阿飞哥”碰杯,想不到阿飞看也不看他,径自坐到眼镜身边,两个家伙旁若无人地高声谈笑起来。
罗威见老大不给老师面子,怎么说叶轩都是他的老师,一时下不了台,有些难受地愣在桌边不说话。
见他们聊的大多是愚蠢的砍人、泡妞,叶轩郁闷不已,耳朵都快起老茧了。
阿飞终于向叶轩看过来,“罗威,这是你老师?久仰久仰,老师,你在学校里教书太辛苦了,应该多抽点时间出来和我们乐一乐。”
“没错没错,我正有这方面的打算。阿飞哥是吧,以后就承蒙你照顾了。”
阿飞把十多个一升装的大酒杯排成一列,全部倒满酒,嘻嘻笑道:“老师,如果你把这些酒喝完,我可以考虑每天晚上都带你出来潇洒潇洒。”
是个傻子都能看出阿飞是耍他,眼镜和周东海等人都在旁边看着,没觉得有半分不妥。
“其实,我更喜欢喝慢酒。”叶轩端起酒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摸着肚子笑呵呵地说道:“呀,肚子有点涨,不如让我暂时休息半分钟吧。”
本来是想耍老师的,可是看老师白痴成这样,罗威心里却很不舒服。
“爽快爽快,不愧是当老师的人,连喝酒都比我们厉害多了,就让你休息半分钟!”阿飞道。
叶轩又对罗威耳语一番,罗威听了他的话,只是苦笑。
“喂!这里是酒吧,还想着怎么教育学生吗?”阿飞提起个杯子哚地放到他面前,“老师,半分钟已经过了。”
叶轩呵呵傻笑道:“我不能喝了,还是你喝吧。”
“阿飞哥,老师不能喝酒的。”罗威难得一次帮老师说话。
“操你妈的小瘪三,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阿飞的性子似乎十分暴戾,动不动就发火了,说着扬起手一杯酒淋到罗威头上,“喝个酒也不痛快,你他妈的当个逼毛老师啊?”
第一百七十八章 往死里打!()
罗威被淋懵了,阿飞伸手过来,在叶轩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呲着牙齿笑道:“老师,不喝光这十杯酒,就是不给我面子,知道吗?”
脸上拍的这一下,如果再轻点是亲昵,重了是耳光,不轻不重就是恶意侮辱,很多小流氓喜欢这样戏弄被他们欺负的人。
叶轩没有立即发作,冷冷看了罗威一眼:“这就是你认的老大?”
“没错,黑社会就是这么跟人打交道的。”阿飞接话道,“你是当老师的斯文人,可能不太习惯吧?别怕,等会就没事了。如果你实在喝不下这十杯啤酒,我倒有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舔我的屁股叫我三声大爷。”
他刚说完,叶轩举着个没开盖的酒瓶往他嘴里插去。金属瓶盖很坚固,叶轩的势头又猛得不像话,阿飞猝不及防,当门牙被生生磕断两颗。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甚至连疼痛也没传到脑部的中枢神经,叶轩已经就着那个势子一压,阿飞马上仰天倒下,脑袋砸在眼镜所坐的椅子边角上,一时鲜血长流。
既然已经动起手来,就不需要顾忌什么,叶轩猛扑了上去,抽出酒瓶再次插进阿飞的口腔,动作重复了三四次,阿飞的喉咙几乎被插断,满嘴碎牙,啤酒瓶盖被他的牙齿撬掉,啤酒泡沫连同鲜血喷将而出。口腔与鼻腔有条连通的管道,他的鼻子也跟着冒出一大堆血花。
只是电光火石一瞬间,叶轩扔下被窒息得人事不省的阿飞,左手提起桌子上的另一个酒瓶狠狠在眼镜脸上开了瓢。
这里是场面混乱的夜总会,灯光摇曳,人影迷乱,刚才叶轩对阿飞动手时就在他脚边,眼镜还犹豫要不要出手,可就这么愣了几秒钟,一个硕大的酒瓶抡了过来,犹如强力打桩机一般把他抽得飞离椅子,掉进舞池里。
还剩下两名瘪三踢掉椅子站起来,拎着酒瓶在桌子边敲开,破出尖锐的玻璃角。叶轩一踹桌子,沉重的塑胶玻璃钢桌面急速滑了过去,撞正两名小瘪三的小腹,他们齐齐向后跌倒,正想爬起,一把椅子已经当头当脸地砸了下来。
不少有人注意到这边短暂的骚动,再见地面一片狼籍,杯子和酒瓶碎了一地,啤酒到处乱流。顿时吓得一个个纷纷远离,不敢高声说话。
“罗威,周东海,不好意思,让你们的老大受惊了,都跟我过来。”叶轩抓起阿飞的脚,倒拖向厕所走去。这家伙的牙床高高肿起,脸皮包着,乍看上去,像是嘴里塞进了个粽子,鼓成圆形。
罗威和周东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脑海中的恐惧、惊骇混成一团,忽而想帮老大打老师,忽而想就这么样逃跑,听叶轩平静得如同没发生过什么事一般一说,脑里的浆糊化开,一言不发,乖乖起身跟着他走。
叶轩想起了什么,回头看见眼镜摇摇晃晃地站起,走过去拽起他的头发先抽了两个耳光,用力踩上几脚,直到对方失去放抗,软的跟泥似的,再一起拖进厕所。
第一百七十九章 暴力老师!()
“老师,您究竟是什么人?”罗威终于鼓起胆子问道,说话中带上了敬语。
眼镜一脸是血,可惜已经没有了力气挣扎,再加上手腕上挨小刀插了个对穿,也不敢动弹,两眼满是怨毒地盯着他道:“小子,你他妈有种,我可记住你这张脸了,等着吧,我们摸金校尉会让你死无全尸的。”
“呵呵,勾引我的学生去混黑社会,这笔账今天得跟你算算。其实今天也就是个教训,让你知道当老师的都不好惹。”
按说当前社会很多学生加入黑社会成为老大的小弟,一方面是风气影响,一方面也是学生向往那种刺激、血腥、高高在上,所谓出人头地的生活,以至于心甘情愿堕落,觉得在黑社会帮派帮人端茶送水都比在学校无聊地上课要强。
叶轩年少读高中时有个同学被高年级的学生欺负了,曾经发誓说要他们一一踩在脚下。叶轩问那同学要怎么踩,那同学说加入黑社会以后就可以在校园里作威作福没人敢管,连老师也怕你三分。
“罗威、周东海,你们想耍威风也不必跟这么窝囊的人混嘛,打不过了就报名头,想吓唬我吗?摸金校尉干嘛的?扫大街还是掏粪坑的?要知道我叶老师可是吓大的。”叶轩说着一脚蹬在眼镜的脸上,又是一片血光飚射,看得两个小孩触目心惊。
罗威两人想起日后不可预测的黑社会报复,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拉住他说:“老师,不要再打了,我们死定了。。。”
眼镜到底是真正混过一段日子的流氓,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双手一撑爬起便要拼个鱼死网破,叶轩对着他刚刚站直的膝盖就是一脚。喀哧一声脆响,眼镜的膝盖如鸡大腿似的朝后弯曲,和着血液的断骨茬穿出腿弯,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这种剧痛常人难以承受,眼镜软软栽倒,晕了过去。
有个人提着裤子冲进卫生间,看到这个场景,吓得酒醒七分,又跑了出去,兀自叫道:“不,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
罗威和周东海冷汗淋漓,手心黏糊糊地一片,呆在当处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我并不想对你们说教什么,你们这个年龄正是叛逆的阶段,大人说什么话你们都会下意识抗拒。你们以为自己长大了,其实你们不知道自己还幼稚得要死。大男人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