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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就突然到来了,她突然有些茫然,还有些惊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当一个合格的母亲
秦向远见她神色怔怔的,有些担心,问道:“怎么了?娘子你不开心吗?这是咱们第一个孩子,多好,他是延续你和我共同血脉的孩子。”
唐言蹊终于回过神来,接着心中就突然涌出一种令人战栗的欣喜,拥有一个留着自己血脉,传承自己生命的孩子!她突然眼眶里就溢满了泪水,她前世是孤儿,没有父母亲人,刚穿越到了这里,唯一的亲人就去世,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好像格外没有亲缘,但现在不一样了,几个月后,她就会孕育出一个跟自己再亲密不过的孩子!
唐言蹊想到这里,就觉得分外激动,也许是怀孕后激素失调,她如今的情绪容易失控,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不过这是喜极而泣的眼泪,唐言蹊有的只是喜悦。
秦向远看见她突然流了眼泪,就慌了,急忙问她:“你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肚子疼?我让宁长生来给你看看!”说着就要跑出去找宁长生来。
唐言蹊连忙拉住他,说:“我没事,我只是知道自己怀孕后太激动了。”
秦向远见她真的是很开心,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模样,这才信了她。实际上唐言蹊没醒过来之前,他还有些担心她不愿意给自己生孩子,因为当初在青阳镇,唐言蹊就一直在避孕,说是不愿意太早生孩子;而这一次两人的感情虽然已经修复了,但秦向远心中并没有太大的信心,他害怕这个孩子是意外而来的,唐言蹊会不喜欢。
但现在看到唐言蹊果然没有一点勉强的样子,反而还充满期待,秦向远的心就彻底安定了下来,妻子愿意为自己生育孩子,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让他激动的了,他低下头把唐言蹊抱住,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娘子,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和孩子,让你们平平安安、自由自在地活着。”
这是一个男人在得知自己就要当父亲时油然而生的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感和雄心壮志。
自从怀孕之后,秦向远的时间突然就空闲了许多,他每天准点上下值,按时回家,再也不跟同僚朋友出去聚会、赴宴,而是一有时间就对着唐言蹊的肚子念书,说是要提前给孩子陶冶情操,培养他爱读书的习惯。
唐言蹊不知道他到底是对现代的胎教艺术无师自通了,还是得知成为父亲之后的狂喜后遗症作祟,不过这样也不错,只有他亲自参与自己的怀孕期,亲眼看到孩子一点点地长大,他才能更加体会自己怀孕时的辛苦,从而更加体贴一些,以后对孩子的感情会更深,也更愿意花费心思教育孩子。
桃花庄自然是不能再去了的,毕竟唐言蹊就是因为忙着那里的事晕倒的,家里所有人都勒令她不能再外出,只能在家养胎,桃花庄和两家店铺的事就先交给宁长生管着了。
因为要迎接即将到来的孩子,安娘和秦向远两人渐渐地准备了许多有关孩子的东西,衣服鞋袜自不必说,还有许多适合孩子玩的玩具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就显得这房子越来越窄了。
秦向远突然想起,自己不是还有座御赐的状元府吗?他立刻让孙立德带人回去整理状元府,好接唐言蹊回去养胎,他的孩子自然要在最好的环境里出生的。
唐言蹊既然跟秦向远和好了,还有了孩子,自然就不会再抵触搬进状元府,何况状元府比自己的小宅子好多了,里面的仆人也都俱全、各司其职,能很好地照顾自己和孩子,唐言蹊自然没有什么是不乐意的,于是秦向远很快就收拾好了家里的东西,在她怀孕满三个月,胎儿已经稳定了的时候,就小心翼翼地把她接到了状元府。
她之前来过一次状元府,然而那时候她急着要和秦向远撇清关系,根本没有心思去观察府里的一切,如今却不一样了,她是以女主人的身份来看待这里的,自然便对这府里格外亲切了。
状元府曾经是某个权臣的住宅,所以富丽堂皇,里面亭台楼阁一样不缺,还有假山荷塘以及各色花圃,即使秦向远之前住进来时并没花多大的心思来布置,只叫人稍微修整了一下,但也让这座古朴精美的宅院显示出了它精致秀美的一面,就如珍珠被拭去了面上的灰尘,变得光彩熠熠起来。
一想到这座大宅子从此之后就是自己的地盘了,唐言蹊就忍不住高兴,她的灵魂来自现代,总觉得没有房子就没有安全感,如今她有夫又即将有子,很快就会拥有一个完整圆满的家庭,所以这座状元府对她的意义就显得格外重要了,这是她心安之后的——真正的家了。
第259章 花香与女儿()
秦向远对于唐言蹊的怀孕,经历过最初的紧张兮兮之后,就开始温情脉脉地整天给肚子里的孩子念书读四书五经,后来时间长了,唐言蹊烦他,只每天让他读一个时辰,其他时间就把他赶去工作了,秦向远还很哀怨,觉得娘子嫌弃他了,唐言蹊才不管他的矫枉过正,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反正她是孕妇,这个家里她最大。
秦向远无奈,他见唐言蹊已经步入了安全稳定的孕中期,每天的胃口都很好,脸色也养得水水润润的,肚子也开始微微鼓起了,确定她和孩子都很好,这才不情不愿地出门上衙,偶尔也赴一赴不好推脱的邀请。
而更重要的是当初在太子府里想要陷害唐言蹊的幕后之人还没查出来,秦向远一天没解决这件事就一天不能安心,毕竟唐言蹊现在可是双身子,经不起一点意外。
秦向远把自己的人叫了回来,每天十二个时辰守在府中,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对于这件事,秦向远跟唐言蹊说过,唐言蹊知道他担心,于是就认他去了,而宁长生则是自己发现府中各处多了好几个隐秘的气息,还以为是什么人在监视状元府呢,幸好唐言蹊及时告诉了他,才没让他跟那些自己人自相残杀。
秦向远当初让孙立德从太子府带回来的那个对唐言蹊出手的护卫,经历过严刑拷打之后,嘴巴依旧硬得很,孙立德审人的手段凡是经历过的人,绝对见到他就会瑟瑟发抖,但那个护卫却出乎意料地抵抗住了各种残酷的刑罚,硬是没说出一点有用的消息来,孙立德几乎把他折磨得奄奄一息,怕他死了就更是找不到线索,只好让他苟延残喘着。
朝堂上的事越发水深火热起来,被自己的不肖子孙气得时不时就病一场的老皇帝却出乎意料地好起来了,他这回大概是看清了自己各个儿子的真面目,为了维护并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不着痕迹地收拾了各位皇子,连向来疼爱的三皇子也没放过。
姜还是老的辣,老皇帝人老心却不盲,知道儿子们个个都恨不得自己早早死掉,让出屁股底下那个位置,就干脆放松了心情,让太医好好给他调养身体,打算多活几年,就不给这些狼崽子们让位,熬也要熬久一点!大概是这种不服气、不甘心的心态让他振作起来了,果然他像是恢复了几份年轻时的果断狠辣,几位皇子这段时间里手上扩张的势力还没捞稳,就又被老皇子抢了回去。
秦向远在这场当朝最尊贵的父子间的较量之中,是个得利者,因为他趁机找到了几位皇子不少把柄,其中有些还是致命的,而且他还从中找到了当天在太子府算计唐言蹊幕后之人的线索,虽然还没有查出真相,但既然有了线索,那结果不需要多久就能出来了。
他回到家的时候脚步都轻松了许多,只要找出对娘子心怀恶意的人,那自己妻儿的安全就更多了一层保障。
唐言蹊正一个人慢悠悠地逛园子,她的肚子并没有太大,所以如今走路跟平常差不多,加上她自己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很好,就更是轻松了。
她如今在园子里散步,还是因为秦向远不允许她出门,她这段时间的运动量直线下降了,她怕运动不足生产的时候会很难,这才想着多绕着园子走几遍,以防只吃不动,胖得太过。
“娘子!”秦向远穿着官服,刚一回来跟护卫问清了唐言蹊所在的方向,就迫不及待地走到唐言蹊面前,伸手往她的肚子里摸去,眼神温柔地问唐言蹊,“今天娘子和孩儿有没有想我?”
唐言蹊刚要取笑他,却突然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血腥味,顿时胃里一阵翻腾,反胃恶心的感觉一涌而出,唐言蹊差点难受得要吐出来,她连忙后退几步,离秦向远远了点,深吸几口清新的空气,等恶心的感觉消息了,这才对秦向远说道:“你身上有血腥味,我闻不了,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秦向远一愣,连忙又离唐言蹊远了点,确定自己身上的味道不会熏着她了,这才担心地说道:“现在还能闻到吗?对不起,都是为夫疏忽了,没想起你如今有了身子,闻不得这个味儿。”说着他往自己衣袖上闻了闻,果然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在牢里审问犯人时沾上的,想到这里,他更加自责了:“都是为夫不对!身上这么脏怎么能来看娘子和宝贝孩儿呢,万一你们因此病了那为夫的过错就真的大了,幸好娘子警醒闻出不妥来了。我先回去洗澡换衣服,再来陪你散步。”说完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唐言蹊有些愣愣地看着他一系列动作下来,人已经走了,便呆了呆,她大概是因为怀孕,脑子转得有些慢,想到秦向远如今已经是正五品的大理寺寺丞,审问时沾上点犯人的血腥味很正常,便把这点事抛在了脑后,只一心一意地散起步来。
秦向远再出现的时候,果然已经换成了舒适轻便、气味清新的常服,唐言蹊闻到那熟悉的淡淡的花香味,便眯起了眼睛,拉着秦向远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说:“这个味道好闻,我肚子里这个肯定是个女儿,只爱闻花香味”
秦向远听到她的话,笑了,也乐得附和她的歪理,说:“怪不得呢!刚刚那么嫌弃我如果是个儿子,那刚才就应该不会反感我身上的血腥味,反而更喜欢才对。是女儿好啊,咱们的府里这么大,种花的地方多得很,女儿以后想怎么种就怎么种,想种什么就种什么,都随她自己喜欢
就算她不想种花了也行,娘子你就教她练武,为夫我则教她习文,等她长大了肯定文武双全”
秦向远越说就越停不下来,他仿佛就能看到多年以后,一个肖似娘子的可爱小姑娘,活泼又机灵地朝自己喊爹他的心瞬间就软成一滩水了。
第260章 客人来访()
“秦向远,这里有张帖子,说是要来看望我呢,可我都不认识她。”唐言蹊看到从门房拿回来的拜访帖子,平时每天收到的帖子都不少,不过大多数都邀请的是秦向远,而少数递到唐言蹊手里的也是以秦向远的夫人这个名义得到的,但单独指明给她个人的却是头一回,所以唐言蹊有些好奇。
秦向远接过那张拜访帖,发现落款写的是“通政史夫人于文氏”,秦向远回想了一下,他跟通政史于大人并没什么来往,见过却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交情就更谈不上能让夫人来府里探望的地步了,这样不熟悉的人突然找上门来,秦向远担心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况且唐言蹊正处在特殊时期,他不能让自家娘子冒险,于是他说道:“不必理会,这种拜访的帖子大概只是客气客气而已,我跟通政史于大人并不熟悉,即使他的官衔比我大,但也管不到我头上来,你拒绝她,说是身体不便难以招待贵客就行了。”
唐言蹊于是点头,把那张请帖放到一边去了,她的肚子如今已经很显眼了,胎动也越来越频繁,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待客,所以秦向远既然说无所谓,那她就不会自找苦吃招待上门来访的陌生人,何况没有交情想必也不会有太重要的事要找她,既然不重要,那推脱了也无关紧要。
唐言蹊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直到半个多月之后,她收到了另一张拜访帖,是秦向远的忘年交孙芳盛大人的夫人送来的,说是得知唐言蹊怀孕,家里却没有老人帮忙照顾,心中忍不住对她怜惜,加上她夫君与秦大人交情甚深,她作为长辈是应该多看顾一下唐言蹊这个第一次怀孕的晚辈要是不嫌弃的话,她有些自身的经验可以传授给唐言蹊,让她借鉴一下,因此特地想于某月某日上门探访,不知唐言蹊是否方便。
唐言蹊见这拜访帖写的情真意切,处处都是为自己着想的意思,况且孙芳盛大人跟秦向远的交情确实很好,还帮过秦向远不少,所以于情于理,她都不能拒绝孙夫人的拜访,不过唐言蹊还是问过了秦向远,秦向远也觉得既然是自己忘年交好友的家眷,那应该不会对唐言蹊有什么不妥,而且孙夫人还说了会教导一些怀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