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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群人被唐言蹊突然之间爆发出来的恐怖气势吓得什么也不敢说了,她们都是生活在平和安宁的环境中,哪里遇到过唐言蹊这种好像杀人不眨眼的人?虽然她们对唐言蹊为什么会有这样凌厉的气势感到奇怪,但经历过被她盯得后心发毛的眼神,立刻趋利避害的天性发作,讪讪地走了。
唐言蹊赶跑了这群专门来找自己茬的人,突然感到肚子有些饿了,于是她叫住走在最后的秦向柳,说:“我饿了,给我送些吃的来!”
秦向柳还沉浸在她那一吓中,听到她的吩咐只愣愣地点头,于是很快,一碗煮熟的饺子就送来了。
唐言蹊三两下吃完了饺子,把碗交给秦向柳,秦向柳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古怪地看了一眼唐言蹊,就端着碗走了。
唐言蹊没理会她的心思,肚子填饱之后,她开始思考以后要怎么过。
虽然她算是圆了唐秀才的心愿,成功嫁给了秦向远,但看秦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就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妥协。他们一家都对自己没有好感,因此,想要把自己成功融入秦家,获得他们的认可十分困难。
而对于唐言蹊自己来说,她也没有真的嫁给一个陌生男人的打算,就算那个男人是个潜力股,但只要她的本事恢复到穿越前的水准,就根本不必要依靠一个男人生活,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本事活得风生水起,在即使是在这个对独身女人非常不友好的古代。
也许她可以和秦向远商量一下,一起解决这门亲事的问题,他本来就不想娶自己,是被逼的;而自己也对他没有意思,他们可以协议等唐秀才安心离世后就和离,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样就两全其美了,秦向远可以摆脱自己这个他不喜欢的女儿,而自己也可以成功脱身,恢复自由,真是完美!
唐言蹊想到这里不由眼睛发亮,但她转念一想,还需要考虑一下,在自己还没恢复本事之前这段时间,要怎么生活。
唐家因为唐秀才的病已经家徒四壁,没什么余钱了。家里的田地早就卖完了,于是余粮似乎也剩得不多了,那么,没钱没地,自己恢复期间作为一个丝毫本事都没有的弱女子,要怎么活下去?
对了,还有家里的老房子,要是和离了也还有地方住,不必担心无家可归,至于粮食的问题,没田地就上山打猎采野菜,总能活下去的。
唐言蹊想到这里,几乎马上就要把秦向远找来,让他写和离书,等逼婚事件被人遗忘得差不多,彻底过去之后就低调地回家,和秦家两不相干,相信秦家人很乐意的。
她想得很美,却完全没有考虑到古代宗族对于族人的控制力度,是她这个芯子里的现代人没法想象的,宗族想要操控一个没有男丁的家庭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就可以把你的家产收归族有,还能让你有苦说不出,打断牙齿和血吞。
因此可想而知,要是唐言蹊真的和秦向远和离,回到唐家住,那她不但保不住房子,连她自己都会被族里的人磋磨,随意逼她嫁人。
更重要的是,唐秀才和家族的关系并不好,唐言蹊要是落在族人手里,绝对讨不了好,到时候唐言蹊只能任人宰割了。
当然,她此时就算手无缚鸡之力,脑子还在,不会沦落到被人逼迫的地步,但要是真的彻底与族人撕破脸,那也会两败俱伤,这绝对不是唐言蹊愿意看到的。
唐言蹊这个时候没想到这点,但她很快就会明白的。
她脑子飞速运转,不停歇地思考着自己未来的计划,但不管未来有多少可能,她目前最重要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明天回去找唐秀才了解各种情况,二是让秦向远答应写和离书。
有了解决事情的计划和步骤,唐言蹊安心许多。想事情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宴席就结束了,而她名义上的丈夫也回到了新房。
秦向远身上的酒气不浅,脸颊因喝了酒而透着粉红,唇色更是格外红,真是个美少年,秀色可餐,唐言蹊满是欣赏地看着他。
拜堂的时候是下午,而婚宴散了之后天色已黑,桌子上点了红蜡烛,那是当唐言蹊还在“思考人生”的时候,那个喜娘拿过来点上的。
当唐言蹊欣赏秦向柳的时候,秦向远也在仔细打量她。秦向远看着在烛光中抬头毫不掩饰大大方方观察自己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真是个毫不知耻的女人,看男人看得这么放肆!
秦向远不悦地扫过唐言蹊清瘦的脸和干瘪的身材,再次确定自己对她毫无兴趣。
第8章 分床而治?()
秦向远冷着张脸,并没有和唐言蹊说话,他从房间角落的柜子里找出几件衣服后又离开了,过了好一会后带着一身湿气走回来,还换了一身衣服,原来是洗澡去了。
唐言蹊看看自己,她还没有洗澡,不过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她又是第一天嫁到这里,在哪里打水都不知道,洗澡这种私密的事看来今晚是洗不成了,她还没有开放到在陌生男人的房间里洗。
秦向远走向自己的床铺,突然发现自己的床被人坐过了,于是脸色冰冷地瞪着被弄乱的被子看了一会,才用大拇指和食指拈起被子,好像拈着什么脏东西一样,嗖地扔在了地上,嫌弃得不得了。
唐言蹊一看就明白他在嫌弃自己碰过这被子了,被他的举动弄得心中火起,于是忍不住嘲讽道:“自己都不知道有多脏,还敢嫌弃别人!”
秦向远冷冷地看着她:“有什么能比你碰过的东西更脏?以后不准乱碰我的东西,否则让把你赶到猪圈去睡!”
唐言蹊想起下午刚来时看见的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和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床铺,恍然大悟,惊讶地道:“你该不是有洁癖吧?真是朵奇葩!连碰碰你的东西都不行了?”
秦向远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看到床上终于没有碍眼的东西了,于是躺上去,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闭上眼睛,一副准备睡觉的模样。
唐言蹊看他躺在整张床的正中间,很明显一点都不打算留半张床给她。唐言蹊有些傻眼,问:“喂!你这样把整张床都霸占了,那我要睡在哪里?
秦向远,猛地睁开眼,语气冰凉:“地上、椅子上,随便你选!”
唐言蹊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说:“你让我一个弱女子睡地上?!现在白天天气虽然热,但夜晚会很凉,睡在地上,要是我着凉了怎么办?”
“你着凉关我什么事?”秦向远心硬如石。
“真够无情的!一点风度都没有,听说你还是秀才,没有学过君子谦让的美德吗?”唐言蹊问。
“风度?谦让?你也配让我对你有风度、对你谦让?君子品德也要看人的,有些人没资格得到好待遇!”秦向远鄙夷地说道。
唐言蹊虽然知道他对自己有意见,但没想到他居然连掩饰一下都懒,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表达对自己的不满。
唐言蹊有些理亏,只好默默地继续坐在椅子上,她可不想躺在什么都没铺只有泥土的地上,在椅子上坐一晚也不算什么,她以前刚开始训练的时候连潮湿的沼泽、脏乱的洞穴都睡过,现在她还有张椅子坐,算不错了。
不过有陌生的人在旁,她不可能真的睡着,她的职业注定了她远比普通人更警惕。唐言蹊趴在桌子上,双手交叠,脑袋埋在胳膊里,闭上了眼睛。
但她久久都没有一点睡意,在安静的黑夜中,五感格外敏感的唐言蹊能清楚地听到秦向远细微的呼吸声,平稳而悠长,看来他居然真的睡着了,真是冷漠无情的家伙,对一个柔弱的女子也能这么冷酷!唐言蹊对他的印象是越来越不好了,这家伙肯定不像别人口中说的那样稳重和善,而是个斤斤计较很记仇的男人!
并排的两根红烛还在继续燃烧,这是不能熄灭的,要让它们从新婚之夜一直烧到第二天天亮,传说只有这样新夫妇才能白头到老,而要是中途哪根蜡烛熄灭了,两人就不能同生共死了。
唐言蹊对这些迷信的东西嗤之以鼻,不过她也不打算吹灭它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家人已经够敌视自己了,要是红烛真的烧不到尽头就灭了,那他们就该对自己意见更大了,说不定真会觉得自己克他们家二郎。
这两人都没意识到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而新婚之夜是要洞房的。但他们都不把这门亲事当真,所以就连洞房都自动自觉地忽略过去了,反正双方都没有真的把对方当成伴侣,关于这一点,他俩的认知可真是够统一的。
唐言蹊打算就这样眯一眯熬到天亮,但她忘了她现在这具身体很瘦弱,远远没有她穿越之前那具身体那般强壮。高估了自己身体素质的唐言蹊,就算她依然保持警惕,也敌不过身体的本能,于是她趴着趴着就真的睡着了
而她以为早就睡着了的秦向远,却睁开了没有一点困意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看向身子蜷成一团窝在椅子里的唐言蹊,定定地想着什么。
他觉得唐言蹊今晚的行为不太像她平常的表现,作为一同长大、小时候一起读书算得上青梅竹马的人,他所了解到的唐言蹊是个拘谨胆小的姑娘,被唐秀才以大家闺秀的标准培养,性子温柔和顺,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而唐言蹊今晚却能理直气壮地和自己争执,这不像她一向的性格。
秦向远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很快又闭上了眼睛,这回才真正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唐言蹊是在一片鸡鸣声中醒来的,刚被鸡叫吵醒时,她一时还没想起自己是在哪儿,等看到桌边燃烧得只剩两堆灰烬的蜡烛的遗骸时,终于清醒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居然真的睡着了!
她有些被打击到了,看来这具身体真的很弱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恢复到自己巅峰时期?
不过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还需要一步一步来。唐言蹊撑着跟生了锈似的身躯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一下因整晚没动过而僵硬了的身体,好一会才恢复了灵活。
秦向远也起来了,看到唐言蹊伸懒腰的不雅动作,英挺的眉毛皱了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天已经蒙蒙亮了,唐言蹊听到有人起床了的脚步声。
秦向远对她说:“等一会跟我一起去给爹娘敬茶。还有,不要把晚上的事说出去!”
唐言蹊鄙视地看他:“晚上的什么事?是你把新婚妻子赶到地上睡的事还是我们根本没洞房的事?”
秦向远微微眯着眼看她,警告道:“你要是不怕被人笑话,那就随便说。”
唐言蹊一噎,狠狠瞪了他一眼。
第9章 提前回门()
两人收拾好之后离开了房间。
秦大爷正坐在厅堂里抽他的水烟,秦大郎在院子里裸着上半身劈柴,而秦向柳和秦大嫂正在厨房里做早餐,秦大娘端着一个盆子正走回来,看见唐言蹊,便白眼一翻,哼了一声,显然很不待见这个新鲜出炉的新媳妇。
唐言蹊装作没有看见,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两个新上任的公公婆婆,心里别扭极,作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才不自在地挤出话来:
“爹娘早上好”
秦老头继续把水烟抽得呼噜噜响,但唐言蹊还是听到了那个嗯的声音,而秦大娘则没这么好脾气了,“还早什么早?全家人就你起得最晚!”显然,她把跟唐言蹊一起起来的小儿子忘记了。
唐言蹊不理会她的找茬,而是直接对说话最算数的一家之主秦老头说道:“爹,儿媳想给您敬了茶之后就直接回家看看父亲,他身体那么差没有人陪着儿媳不放心。”
“看什么看?哪个女人出嫁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回娘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秦家怎么亏待你了!不许回!”秦大娘立刻想也不想地反对。
“大家都知道我爹的身体情况,不会误会的。为人子女,儿媳做不到自己在这里享福而老父亲却孤零零一个人在家受苦,连喝水都没有人帮忙娘您向来心善,肯定不会认为儿媳孝顺父亲的行为是不对的,儿媳侍奉老父这最后一程,日后也会尽心尽力侍奉您和爹,希望您能答应。”
唐言蹊软化了自己的态度,好声好气地希望说服秦大娘,这并不是她懦弱,而是这种做法是对自己最有利最方便的。她若是态度强硬地和婆婆吵,肯定又会闹得不欢而散,这绝对对自己没好处,没好处的事,唐言蹊不会做的。
听了唐言蹊的话,秦大娘果然没有再针锋相对了,只是低声嘀咕道:“哼,说得倒好听!”
“好了,老二家的要回去侍奉父亲也是常理,他父亲如今病重得厉害,身边没有人也不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