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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神,不过很快便欣慰地笑了起来,这样真好,夫人又变回那个潇洒自在,无拘无束,天地都不怕的夫人,而不是那个患得患失,被各种繁琐事包围的压抑本性的夫人。
“夫人,今天做的是糯粉青玉丸子、藕色天香糕还有繁花似锦糕等等,今天天气很好,生意肯定也很好,咱们多做些来卖!”安娘笑眯眯地对轻松明快得仿佛去掉了枷锁的唐言蹊说道。
“好啊!”唐言蹊应承道,洗干净了双手,便走到安娘身边帮忙。
“安娘,你说我们离开青阳镇之后,去哪个地方定居好啊?”唐言蹊问道。
安娘疑惑地看着她,说:“不是跟着少爷去京城吗?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您还能跟少爷分居不成?”
“不但要分居,还要分离了。”唐言蹊漫不经心地说道,还朝安娘笑了笑。
“什么?!”安娘吓了一跳,震惊地问她:“怎么回事?您跟少爷最近不是好好的吗?还和少爷讨论过到了京城后怎么过生活,怎么突然就要分开了?”
唐言蹊依旧是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昨晚秦向远跟王小妮睡一张床上去了,刚刚还被我捉奸了。”
“这不可能!”安娘闻言立刻反驳道,“奴婢昨晚虽然看见表小姐给少爷送去了一壶茶,但少爷根本连书房都没让她进去就把她打发走了,奴婢还偷偷地跟在表小姐身后,看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才离开的,他俩又怎么会睡在一张床上呢?”
“大概等你们都睡着后,她后来又悄悄去了书房吧。我亲眼看到他们就躺在书房的小床上,还是我推门进去后才把他们吵醒的。”唐言蹊说道,“这种事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想防也防不了,我才两天没在家,这一松懈了,她就趁虚而入了。”
安娘见她说话的口吻仿佛一个旁观的外人,神情也没有一丝伤心难受,就以为唐言蹊是把痛苦都埋在心底了,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才用这种毫不在乎的语气跟自己谈起这件事,于是她瞬间就为自己的主人心疼起来,小心翼翼地对她说:“夫人,您也别太伤心了,都是少爷不好,亏奴婢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能抵挡住这些狐媚子的勾引呢,没想到奴婢也看走眼了。夫人,不,主子,您要是难受,就离开少爷也好,反正主子您这么好,以后总会有识宝的男人只爱您一个人,那些三心二意、喜新厌旧的男人,咱们就不要了。”
安娘之前虽然一直都致力于撮合唐言蹊和秦向远,希望他们感情和和美美,但那都是在秦向远洁身自好,只有别的女人的情况下的。如今秦向远都移情别恋了,她自己也是女人,知道要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于是她便立刻否定了秦向远,觉得他已经配不上自己的主人了。可以说,安娘绝对是站在唐言蹊这一边的,毕竟她清楚自己的主人永远是唐言蹊。
唐言蹊听了安娘的话,微微一笑,说:“算了,没有男人咱们也是可以自己过的,宁缺毋滥。”
“主子,您可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虽然少爷不好,但这世界上男人这么多,肯定会有一个好的,咱们睁大眼睛好好挑一个就行了。”安娘以为唐言蹊是被秦向远伤透了心,已经对感情、对男人完全失望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于是连忙劝慰她。
唐言蹊见她这幅着急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说:“这个都还没有完全了断呢,就想我找下一个了,你也太着急了吧?”
“好好,不急不急,咱们慢慢挑,总能挑出一个绝世好男人。”安娘以为她暂时还没法对秦向远完全死心,所以便也不急着催她了。
秦向远就站在厨房外,他听到了两人说的每句话,当听到唐言蹊跟安娘谈论着找下一个男人的时候,他便再也没法保持心里的平静,虽然自己跟王小妮是清白的,但唐言蹊好像却并不想再要他了,她对未来的生活规划里没有自己的存在秦向远心中刺痛,想要立刻走进去,恳求唐言蹊相信自己,请求她不要离开自己,但最后他却并没有走进去,而是脚下像生了根一样,定定地站在屋外的阳光里,心却像掉在了冰窟窿里,冰冷刺骨。
她大概对自己很失望吧?明知道王小妮对自己有企图,却还是被她找到了算计自己的机会,也怪不得她不想要自己了。秦向远突然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他还能挽回唐言蹊吗?
第160章 坦诚、剖析()
王小妮因为已经把自己的目的用行动表现了出来,然而秦向远却并没有因此屈服,对她负责,她便也豁出去了,更加不要脸地跟着秦向远,亦步亦趋,惹得秦向远恨不得立刻把她扔回她家去。
不过他并没有忍耐多久,这种事情的解决就必须快刀斩乱麻,他跟唐言蹊说会给她一个交代,把王小妮带回她家去,让她以后再也不能出现在自己面前。
唐言蹊对此无所谓,不过能不看见王小妮这个惹是生非的女人,她当然不想看见。
秦向远是亲自把王小妮带回去的,王小妮知道这次回去之后,想要留在表哥的身边就更加不可能了,于是死活不肯跟秦向远走,几乎是撒泼耍赖地要留在这里,不过秦向远任她如何拖着不走,都冷着脸毫不犹豫地拖着她离开了。
离开时王小妮豁了出去,自己的名声也不要了,哭天喊地地说表哥无情,毁了她的清白却不负责,她倒不傻,懂得用舆论的力量来做最后一拼,两败俱伤也要留在秦向远身边。
可惜秦向远已经忍耐她太久,这回她踩了他的底线,即使被大街上所有人用看渣男的目光看他,也坚决不同意留下王小妮。
向来平淡清雅的男人,一旦心肠硬下来,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反抗得了的,所以最后王小妮还是被秦向远带走了。
店里的客人不少,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两人在街上的拉扯,秦向远如今算是丢人丢大了,平时他进进出出都是一副淡雅斯文,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公子,今天却像是掉到了凡尘里,那一身出尘的气息被王小妮的职责唾骂毁得一丝不剩,让他狼狈不堪,街上看到的人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他本身因为中了举,在青阳镇的知名度大大增加,而今天这知名度却给了他一个绯闻流传得更广更快的副作用,也是福祸相依了。
唐言蹊丝毫不同情他,不过他居然能做出与女子当街拉扯这样不妥当的事情来,大概真的是被气晕了头,才这样不管不顾地说什么都要把王小妮送走,看来艳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
不过秦向远做了这丢人的事,他自己是一走了之了,唐言蹊她们几个却没办法走,于是被满脸好奇八卦的客人们逮住,纷纷打听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向来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稳重的举人老爷,今天怎么大失水准做出这种事来?
唐言蹊自然不会把家丑说出去供人茶余饭后当谈资,只笑笑说是秦向远的表妹耍性子,跟她表哥开玩笑呢。至于别人信不信,她是不管的,反正有个体面的解释就行了,睁着眼睛说瞎话算什么,反正出丑的不是自己。而且难道自己不说,他们还能撬开自己的嘴不成?
不管怎么样,唐言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件事对秦向远的影响降到了最低,说起来,他回来之后还应该感谢自己帮忙维护了他的名声。
不知道秦向远回去之后是怎么跟他舅妈一家交代的,总之他回到青阳镇的时候,王小妮果然并没有跟着回来,说起来她那样几乎算是被秦向远赶回去的,脸都丢大了吧?不过自作自受,唐言蹊一点都不同情她,做错了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啊。她勾引有妇之夫不成,反而坏了名声回去,以后也不会有好的亲事找她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大快人心,唐言蹊对于她,确实是幸灾乐祸。
“我已经把她送回去了,跟她以后也不会有交集。她这次算计了我,我说服大舅,让她到邻村不远的那个尼姑庵里修行几年再回来。她自己承认了那天晚上并没有跟我发生什么,所以,你能不能原谅我?是我疏忽了防备,你生我的气很正常,但你能不能别气太久?”秦向远回来之后,找到唐言蹊,在她面前说出了这一番话来。
唐言蹊看着他握紧的双拳,微微紧张的神情,显然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但唐言蹊还是转移了视线,不再看像他那双有着忐忑、期待和不安的眼睛,说:“其实我已经不生气了,那天骂了你一顿后就原谅了你。我也知道你对她没什么心思,足够清白。但是我却不能再继续和你在一起了,不管你觉得我是太善妒也好,还是太做作也好,我都不想留在你身边,因为这只是开始,以后你会面临更过的诱惑,而我也会因此变得多疑,渐渐地不信任你,长此以往下去,我们只会开始猜忌、争吵,然而走得越来越远,最终变成怨偶。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所以还是好聚好散,就在我们还没有在彼此的心中变得面目可憎的时候分开吧,这样最起码还有一点好的回忆。”
“不,我不同意,为什么你一定觉得我们最终会变成怨偶呢?你就对我们的感情这么没有信心吗?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么轻易地下结论好不好,再和我试一试”秦向远从喉咙里挤出这些话来,像是有石头在押着他的嗓门,让他连开口说话都如此艰难。
唐言蹊见他这幅模样,也有些伤感地,但她还是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那条被仿制的鸦青色手帕,说:“不用试了,从你开始因为这条手帕怀疑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信任就已经产生了裂痕,不可能恢复如初了,即使我们还勉强在一起,但以后也绝对会把这件事拿出来当攻击彼此的武器,这不是我想看到的。覆水难收,本来就脆弱的信任破碎了即使暂时修复了也会有疤痕,留在心里,要是以后争吵时,时不时拿出来磨一磨,磨出来的只会是痛苦,而不是珍珠。”
秦向远眼眶都红了,死死盯着她手上那条手帕,良久,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对你的影响这么大”
唐言蹊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也有些心酸,说:“其实不仅是这件事让我下了决心,还有别的事,总之,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你有错,我也有责任。
如果我真的是温柔贤淑、孝顺听话的女人,你的家人亲戚不会对我有那么多的意见,即使想让你纳妾也不会这样亟不可待,如果我的脾气能软和一些,那我可能会原谅你对我的怀疑、原谅你被王小妮算计。
但是没有如果,我的性格改不了了,也不愿意改,我们之间本就不合适,如今不过是各归其位,放手最多难过一段时间,但继续下去却会互相折磨,痛苦一辈子。”
第161章 谁仿造的手帕()
唐言蹊说完,就要离开,想必秦向远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幅失去冷静的模样。
然而秦向远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他手心的温度几乎要烫伤唐言蹊,唐言蹊像是被电了一样,瞬间就甩开了他的手。
秦向远以为自己被她嫌弃了,便再也没有勇气去拉她,唐言蹊为自己太快的动作懊恼了一会,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只最后说了一句:“你还是早点想开了,然后集中精神去京城吧,那里才是你的天地。”说完就匆匆离开了,留下低着头久久没有动作的秦向远。
唐言蹊走出了街上,不知道要去干什么,瞄到手上还拿着那条并不是自己的手帕,便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确定仿造这条手帕的是谁,不过她心中已经有怀疑的人选了。
她沿着街道走了一刻钟左右,便来到了柳三娘的豆腐店,她正在麻利地切豆腐、收钱,笑容满面地跟客人说话,而她的丈夫则沉默着在屋里磨豆子,两个孩子在店门外嬉戏打闹着,一如往常的市井气、生活气息浓厚,平时唐言蹊看到这样的场景,经常会有种莫名的感动,觉得这种平淡和谐的生活很美好,两夫妻带着两个小孩子,一家人虽贫困却安乐。
但现在唐言蹊看着,却没有了以往的欣赏,她定定地看着忙碌的柳三娘,想起来自己那家糕点铺还是她帮忙才买到的,自己来到青阳镇后,她在各种琐事上也帮了自己不少忙。唐言蹊曾经很感激她,因此经常买她的豆腐,也常常送糕点给她的孩子吃,两人的关系一度很好。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柳三娘渐渐地就很少去糕点铺串门,找自己闲聊了,时常不联络,关系便慢慢疏远了,唐言蹊还以为是因为柳三娘的生意更好了,所以才会没时间找自己,然而,现在看来,却似乎不是这样的。
柳三娘忙碌了一会后,抬头擦汗时,不经意间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