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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找自己,然而,现在看来,却似乎不是这样的。
柳三娘忙碌了一会后,抬头擦汗时,不经意间就突然看见街对面正静静看着自己的唐言蹊,她条件反射般地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那笑容就半途散了,变得有些怪异起来,不过她很快朝唐言蹊招起了手,喊她:“哎!唐娘子你在哪儿看什么呢?快过来啊!”
唐言蹊也露出一个微笑,走了过去,对她说:“我看你在忙,就没叫你。”
柳三娘笑眯眯地说:“就这个时间来买豆腐的人多一点,忙过这会,等一下就不忙了。你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店里不忙吗?”柳三娘神色语气都很自然,毫无芥蒂一如从前。
唐言蹊看到她对自己没有丝毫心虚的模样,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怀疑错了她,也许她仿造自己的手帕并不是想害自己?也许是毫不知情的?
“我有件事想问问你。”唐言蹊并没有卖关子,而是拿出那条手帕,直接问她,“这条手帕是你绣的吗?”说完后,唐言蹊便紧紧地盯着她的脸。
柳三娘看清了那条手帕之后,瞳孔一缩,那是震惊的表现,虽然很快掩饰了,但那瞬间的表情还是被唐言蹊看见了,她果然是知道的。
柳三娘脸色终于不自然了,她干笑着说:“这不是你自己的手帕吗?怎么会问是不是我绣的?”
唐言蹊收敛了神色,目光晦涩难辨,说:“你想想再回答我,到底是不是你绣的。我既然问到你头上来,自然是有根据的。”
柳三娘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然后在围巾上使劲搓了搓手,沉默了一会,终于承认道:“我是绣过一条跟你的手帕一模一样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你手上这条。”
“为什么要绣这样的手帕?你不是说我这手帕不够白,不好看吗?”唐言蹊继续问。
柳三娘看了看唐言蹊手上的手帕,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我就老实跟你说了吧。是在你家吃过点心的一个女客人,她看见你的手帕,觉得很别致有趣,也很想要有一条一样的。
但她说很多女子都希望自己的东西独一无二,不喜欢别人的东西跟自己的一模一样,所以她担心要是跟你直接说了,你会不高兴她用你的样式,但她又实在非常喜欢,很想要有一条。
她不知道怎么听说了我跟你的关系很好,于是便找到我店里来,恳求我偷偷帮她绣一条跟你的一模一样的手帕,我本来是不想要帮她的,但她出手很大方,愿意付给我五两银子,你知道我这家小店,辛辛苦苦卖一个月的豆腐都不一定能赚五两银子,家里孩子多需要用钱的地方也多,所以我受不住诱惑就帮了真是对不住了,是我太贪心了。”
柳三娘认错认得很爽利,把一切事情都说了出来,最后她还补了一句,有些肉疼地说:“那五两银子我都用得差不多了,暂时没法凑齐,等凑齐了我就把这银子还给你吧!唉,这不是老老实实挣的银子,我花着也不踏实,还是还给你算了。”
唐言蹊一听到她这些话,脸色顿时柔和起来,知道她不是有心害自己,只是一时起了贪心,但被自己知道后,即使手头依旧拮据,却还能毫不犹豫把用自己的手帕样式挣来的钱交还给自己,唐言蹊便觉得她还是可以原谅的。
“不用了,那些银子便你自己留着吧,只是下不为例。以后不管谁来找你问关于我的事情,你都不要说了。还有手帕、首饰这些私人的物品,有些样式是我独有的,我也真的不喜欢看到别人用跟我一样的,所以就算有人求你,你也不要再帮忙,因为也许你帮了别人的这点小小的忙,很可能便会成为别人陷害我的一种手段。”唐言蹊说到后面便渐渐严肃起来,警告了一遍柳三娘。
柳三娘连忙点头,说:“不!不!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谢谢你不怪我。但是——什么样的人会用这种手段来害你啊?说你——红杏出墙?”柳三娘迟疑地问道,在她的思想里,女子独有的手帕、首饰等私人物件,能用来陷害的,便是送给男人,诬陷她与人私相授受,有私情,她并不会想到杀人嫁祸这种事情也会用到。
唐言蹊听到她的话,笑了笑,但还是严肃地半真半假地说道:“不止,也许用来嫁祸我派了杀手去杀人。”
柳三娘瞬间便变了脸色,慌忙道歉:“我没想到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我给你赔罪了!”
唐言蹊摇了摇头,说:“幸好我自己证明了清白,但没有下次了,这次是我幸运,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不会有下次了!”柳三娘连忙保证道。
第162章 易容,厉不厉害()
唐言蹊回去之后,把那条柳三娘给别人绣的手帕亲手烧掉了,因为这款手帕她还差点被个妒忌心强的女人嫁祸,差点帮她背了黑锅,所以唐言蹊想着要不要再也不用这些手帕了,跟别人一样用些常见的普通些的。
但她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第一是因为她很喜欢自己设计出来的绣着唐三花的手帕,因为这样不愉快的事就不用了,那很可惜;第二是她不想因噎废食,况且这次差点被嫁祸的事根源又不是自己的手帕,所以即使再有人用这种手段来陷害自己,她也不怕,她这次能查清楚事实,那下次一样可以。
唐言蹊于是留下了这些手帕。
因为已经打算和秦向远分道扬镳了,所以两个人还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就不是一件很妥当的事了,况且每次秦向远看见她,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唐言蹊觉得有些心酸又难过,也许早点分开了,不再相见,那事情就会渐渐过去,时间能抚平所有伤口,即使留下疤痕。
唐言蹊想着秦向远很快就要去京城准备考进士,所以应该很快就会离开,这样她就不用开口让他走了,毕竟夫妻一场,总不好开口赶人走。
秦向远把王小妮送回去之后的几天后,唐言蹊便再次见到了顾桑,不过顾桑并不是用他之前的那张脸出现了,而是易容成了一个眉目英俊,看起来很讨人喜欢的青年。
即使面貌变了个样,但唐言蹊却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了,因为她也是个易容高手,而且她认人并不仅仅靠看人的容貌,还看人的身形骨骼、行走姿势以及各种小动作,小表情。
所以,即使顾桑易容得很成功,唐言蹊依旧认出了他。
顾桑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唐言蹊面前露陷了,因此他走到唐言蹊面前,装作是一个陌生的、不认识她的人,彬彬有礼地拱手微笑向唐言蹊问话:“这位小嫂子,请问秦兄在家吗?小生是秦兄同窗,今天特意前来向他探讨学问。若秦兄在家,劳烦小嫂子替小生禀告秦兄一声。”
唐言蹊看着他装模作样地装成个书生,连说话都文绉绉的,像咬着舌头在说,她听着都觉得替他累,又想到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已经看穿了他的伪装,因此唐言蹊不由地笑了起来,就用一种“我就静静地看你演戏”的目光看着他,把顾桑看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胆战心惊。
“顾桑。”唐言蹊说了一个名字,顿时让顾桑吓了一跳,但他很快装作不知道唐言蹊在叫谁的样子,露出疑惑的神情来。
唐言蹊微笑着,看向他左手,戏谑地问他:“你身上的伤好了?恢复得挺快的嘛!”
顾桑一听她连自己身上有伤都知道了,于是便明白唐言蹊是真的认出自己来了,他只好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神情,有些震惊地问唐言蹊:“夫人,我自认为自己的易容术是挺高明的,一般人都看不出来,您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因为我不是一般人啊。”唐言蹊瞟了他一眼,凉凉地说道,“你不是都怀疑过我能派一群杀手去血洗青楼吗?怎么认出你易容前的样子来,你就这么惊讶?”
顾桑被她的话一噎,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已经从赵清那里知道了血洗青楼是怎么回事,当然就知道了唐言蹊是清白的,只是被人故意牵扯进去,因此他见到唐言蹊就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毕竟从蒙面杀手身上搜出那块手帕的人就是他,虽然他是公事公办,职责所在,但他确实是怀疑过唐言蹊的,所以此时被她有些讥讽地说出来,顾桑就有些心虚。
他讷讷地说叫道:“嫂子”
“可别!我已经不是你嫂子了,当不得你这么叫,你还是叫我唐老板吧。”唐言蹊一听他还叫自己嫂子,立刻摆摆手,喊停了他。
顾桑以为唐言蹊是在生自己和秦向远的气,便好声好气地道歉:“嫂子,是我错了,我不该仅仅因为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手帕就怀疑您!是我愚蠢冲动,都不经过调查就怀疑您,我跟您道歉,您要打要骂都随您,我心甘情愿受着只是秦兄那边,还请夫人您不要怪他他当初肯定是相信夫人的,您可千万别因为这件事就生了秦兄的气啊!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不,我不怪他也不怪你,你怀疑我是正常的,毕竟谁的东西落在杀手手上都可疑,所以你对我当初有怀疑是情有可原的,我又怎么会怪罪你呢?算了,你找他有事就先进去吧,他在家里的,别耽搁了事。”唐言蹊本来想解释一下自己跟秦向远的关系,但后来觉得跟一个萍水相逢,也许以后永远不会再见面的人解释这种事,有种交浅言深的感觉,不太合适,于是她便不再多说,只让顾桑进去找秦向远了。
顾桑来到书房里敲门,叫了一声:“主子,顾桑有事禀告。”
“进来。”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顾桑便推开门进去,然后转身又关好了门。
即使春闱在即,但此时秦向远却并不是在复习功课,而是拿着刻刀在雕刻着手上一块幼儿拳头大的白玉,那玉已经隐隐雕成了形状,像是只猫。
顾桑只瞧了一眼便低了头,秦向远并没有看他,依旧目不转睛地刻着自己的白玉,过了一会见他不出声,才问:“怎么还敢把顾桑这名字说出来?不是让你在那事后就改头换面吗?才过了多久就忘了,不怕让别人听见?”
顾桑听到这,便笑了,回答道:“外面没有别人,嫂子她带着下人们都在店里忙呢。而且嫂子一打眼就把我认出来了,在她面前我不说名字她也知道我是谁。”
秦向远一听,手便停下了,然后轻轻地问:“她真的认出你来了?”
“对啊对啊!夫人可真厉害,属下还以为自己的易容术足够出神入化呢,谁知道一下子就被夫人认出来了!夫人果然是夫人,比属下强多了!不过也正因为她这样厉害,才跟主子您相配呢!”顾桑小小地拍了一下马屁,希望秦向远能看在自己夸赞了夫人和他相配的份上,能忽略自己之前对夫人的怀疑和猜忌。
第163章 愚蠢的女人()
“我跟她真的相配?”秦向远仿佛长叹一般地问道。
“相配!相配!主子您跟夫人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除了夫人,再也没有哪个女子能配得上您了!”顾桑连忙继续奉承,只希望自己多说夫人一点好话,主子能少记自己一点仇,要是主子真的因上次的事生了嫌隙,那自己肯定会被教训的。
“你这张嘴倒是厉害!只是要是你办事的能力能跟你这张嘴的本事一样大,那我就放心了。”秦向远看着顾桑,冷笑了一声说道。
顾桑听了秦向远的嘲讽,死死低着头盯着地缝,好像地缝里有无比精彩的画面。
“哼!夫人当然跟我天造地设一般相配,这还用你说吗?只是这唯一与我相配的夫人,却不是这样认为的,她不要我了。”秦向远破天荒的语气有些委屈,他许久没法挽回唐言蹊,心中这些日子憋着的苦闷让他这会儿连跟下属说起来也不太介意了。
“什么?”顾桑一听这话就震惊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太轻率地怀疑夫人就让主子也受了池鱼之殃?顾桑心中不安,连忙问道:“夫人跟主子生气,是因为属下吗?属下可以再次跟夫人道歉,那都是属下没调查清楚的过错,主子您是无辜的。”
秦向远苦笑了一下,说:“无辜?不,我不无辜。我一开始确实跟你一样,怀疑过她。不过我并不是只因为这件事情才怀疑她的,其中各种事情掺杂着,她才恼了我,才不愿意继续跟我在一起。”
“那主子,您再跟夫人道个歉,说说软话,再求求她,等过一段时间,或许她就原谅您了呢?”顾桑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不,她是真的想和我分开,她一向说到做到,这次也是,下了决定就不会再改了。我了解她的性格,她不是一般的女子。”秦向远说道,目光悠远,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坚决的唐言蹊。
顾桑有些站立不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