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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反而或谦虚或视若无睹或毫不在意,便知道他们并不是徒有虚名之人,不管他们是真的不因追捧而骄傲,还是装出来的谦虚,能做到这种地步,都说明他们绝对不是凡池之物了。
“哼!装模作样!”一个冷笑声突然出现在一旁,秦向远朝来源看去,发现是另一个青衣学子,他并没有在一楼大堂,而是在二楼,跟秦向远一样并没有参与到学子们的论学中去。
他看起来是认识韦修远他们三个的,或许跟他们还有些不愉快,因此看到他们三个在下面被人追捧,就看不惯了,出声跟身边的人嘲讽,“不过是仗着家世沽名钓誉之辈,却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吹捧,那些学子眼睛都瞎了吗?韦修远算什么才子!”
“就是!如果他祖父不是太子太保,看谁还称他为京城第一才子?不过是看在他祖父的份上大家这么捧着他而已,现在他反倒还拿着这个名头去糊弄那些不知情的蠢货了!”说话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他即使穿着文士袍,也看不出哪里斯文来,大概也是这届的举子,但说实在的,把他跟韦修远放在一起比较的话,即使韦修远没有一个当太子太保的祖父,别人也不会认为这个胖子的才学会比韦修远好。
“不过是个奸诈小人!仗着这个才子的名头拐骗了多少闺中少女!害得本少爷看上的姑娘一听到是韦修远来了,就拼着不要钱也赶走了爷,非要跟那些不知羞耻的女人们挤在一起看韦修远!他就那么好看吗?一个个全都是肤浅虚荣之人!本少爷哪里不如他了?本少爷也有才有貌,家世不凡!”刚刚那个最先嘲讽韦修远的青衣男子愤愤不平地说道,于是偷听的秦向远即使并不知道他跟韦修远相比谁的才学更好,但却知道这人的心胸气度一定比不上韦修远的,他都只差把“羡慕嫉妒恨”几个字明明白白地刻在脸上了,用言语行动表现了他对韦修远的怨愤与不甘,显然在家中应该常常被长辈教训着:“看看别人家那个韦修远再看看你!”
这两个只敢在背后诋毁韦修远的男子,正是京城里不学无术,从小被家中长辈拿韦修远作为榜样教导的纨绔子弟,只是他们并不能当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因为他们的家人还期望着他们能跟韦修远学一学,最好能学有所成,自己考个功名,这样以后授官也能名正言顺地授个有前途的好官职,而不是指着银子或者裙带关系得个没有提升空间的无关痛痒的小官。
这样被家里借着韦修远的名头压抑、逼迫得狠了的纨绔子弟,此时见到自己痛恨的罪魁祸首这么风光,自然就更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没胆子在他们面前单挑,只好在背后好好地讥讽贬低一下他,好一解心中恶气。
秦向远在楼上听得好笑,这两个人自己不求上进就算了,偏偏还觉得别人的上进也不是真实的,而是因家世背景被吹捧出来的,宁愿掩耳盗铃,而不愿意了解对方真实的情况,只会在背后埋怨愤恨,这样的人,大概也不会有与韦修远他们一同出仕的机会了。
第168章 疯狂的追求者()
秦向远在春风楼里待到了中午时分,见除了早上那京城三才子还比较出众外,其他学子暂时还没看出特点来,况且学子们一来到这里似乎就打算一直待到晚上的,秦向远见没什么新鲜的事,便离开了春风楼。
“小姐,听说韦公子今天就在春风楼里和学子们聚会呢,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呀?”一个机灵的小丫鬟轻快的声音在秦向远耳边响起,虽然小丫鬟是避着人说的,但声音并不小,所以秦向远即使没有特意去听也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里面都是学子们,我一个女子进去算什么呀?”说话的是娇娇柔柔悦耳动听的女子,只听着这声音,不用看她的相貌,就能立刻让人知道说话的定是个美人。
秦向远出春风楼大门的时候,果然看到了不远处一个蒙着面纱,身姿窈窕的女子,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这女子虽然只带了一个丫鬟,但身上的衣裙华丽耀眼,头上的首饰珍贵美丽,而且即使是站着不动都自有一番说不出的楚楚动人的风韵,那脸上虽然蒙着面纱,却遮不了什么,比起它的实际作用来,更像是脸上的装饰,把女子娇美绝艳的容颜若隐若现地透露出来,反而更让人觉得这定是个天仙样的美人而这样的美人,可不会是小家族出来的,定是受尽家中宠爱的出身富贵的姑娘。
这姑娘正是通政史家的姑娘于馨馨,自情窦初开以来,便对韦修远一见钟情,于是经常追着韦修远到处跑,她暗恋韦修远的事已经是众所周知了,现在她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得到了消息才来的,只是可能姑娘家面子薄,不好意思直接进去找韦修远,非要让她的贴身丫鬟用各种理由说服她,她才会装作偶遇韦修远的样子出现,这种把戏玩得多了,许多人便也知道了她这个“怪癖”,当然,大家不会当面揭穿她,只在背后偷偷嘲笑她一个未婚女子总是跟着男人到处跑,够不要脸的,都快成京城的笑柄了。
“女子怎么了?小姐您的学问也不必那些学子们差啊!说不定您进去后还可以跟他们切磋一番,特别是跟韦公子!他要是知道小姐您这么有才华,一定会对您刮目相看的!”小丫鬟叽叽喳喳一脸兴奋地劝说道。
于馨馨听了一脸娇羞地说道:“我的学问哪里有你说得这么好?虽然说我是读了不少书,但也远远没能到跟这些学子们切磋的地步别说是韦公子了,就算是一般的学子,我也是比不上的,非要凑近去只会让人耻笑罢了。不过哦,既然我的才学远不及他们,正好可以进去听听他们的高见,好仔细学一学,那也不枉我来这春风楼一回。”
“对对对!小姐说得对,那咱们赶紧进去吧,要是他们要走了就迟了。”小丫鬟说着拉着于馨馨迫不及待地进了春风楼。
“快看!快看!又是那个对韦公子纠缠不休的于馨馨!真是不要脸,整天韦公子去到哪她就跟到哪,韦公子不知道得多烦她呢!”另外几个结伴而行的姑娘看见了欢欢喜喜往春风楼走的于馨馨,顿时就知道她这是又去缠着韦修远了,于是个个都满脸不忿地鄙视于馨馨。
韦修远这种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华有才华,要容貌有容貌的极品男神,京城里哪个未婚姑娘不偷偷喜欢着他?她们也想经常看见韦修远,但姑娘家的矜持,让她们即使渴望跟梦中情郎偶遇,也只会在路上装作不经意间遇到他,只看他一眼便心满意足了,哪里会像于馨馨这样好不要脸地整天就跟着韦公子跑?大家都只会私底下暗戳戳地爱慕着韦公子,偏偏出了于馨馨这个光明正大、毫不遮掩地追求他的女子,自然会引得那些爱慕韦修远的姑娘们不满,所以有关于馨馨的流言蜚语便满京城飞了,别的姑娘没她那个胆子,所以只好羡慕嫉妒恨地骂一骂她了,其实私底下她们不知道多羡慕于馨馨能随心所欲地去追求自己喜欢的男子,但她们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只好背地里鄙视于馨馨,好像这样她们就比于馨馨更温柔矜持、更贤淑本分,更有可能得到韦公子的青眼一样
“韦公子也是脾气好,看在于馨馨是姑娘家的份上没对她太绝情,这样就被于馨馨不要脸地缠上了!要我说,韦公子应该直接请于馨馨不要再烦他了才好!否则于馨馨肯定不会知难而退的!”说话的姑娘恨恨地盯着春风楼的门口,仿佛盯着的是于馨馨。
“她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靠着一张脸就勾引了京城里许多青年才俊,就是个狐媚子!”说话的这位姑娘面容清秀,但不够动人,大概正是因为自己本身的短处,所以更讨厌于馨馨的美貌,便拿于馨馨的面貌来攻击。
“于馨馨在这,那韦公子肯定也在春风楼了,不如咱们也进去看看好了。恰好快到中午了,正好在这吃午饭!怎么样?”另一个姑娘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会,便询问大家。
“好啊好啊!”大家都知道里面不但有京城第一才子,还聚集了许多别的才学丰富的青年才俊,即使看不了几眼风采出众的韦公子,那看看别的学子也是好的,所以姑娘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同意了。
秦向远只在春风楼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听到了韦修远是多么受闺中小姐的欢迎,没想到这京城里的姑娘这么主动,他莫名地想道,要是唐言蹊也跟于馨馨对韦修远那样主动地对待自己就好了,可惜她都不要自己了!
秦向远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心情低落而归。
“”跟在他身后的赵清,并不知道自己主子为什么听了几个姑娘的谈话就叹气,莫非是因为这个韦公子太受欢迎了,主子有些自信不足了?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主子可不像是会因为这些无聊的事情而烦恼的人!赵清相信,要是主子愿意,以他的才学相貌,想要得到京城里的小姐们,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只是主子并不喜欢高调而已。
第169章 挑选弟子()
春风楼里一下子进来了好几个千娇百媚的姑娘,于是本来就热闹非凡的大堂就更是人声鼎沸了,才子们要阐述自己的观点都要扯着嗓子大声喊才能被人挺清楚,虽然这举动不太斯文,但在这种特殊的环境、特殊的氛围里,这些举动就不但不会显得他粗鲁,反而显得他更狂放不羁,有魏晋名士的风采,更招姑娘们喜欢了。
进来的小姐看着就是家世不凡的,这些举子们看了,自然是想要在佳人面前好好表现的,万一有幸入了哪位小姐的眼,被招为婿了,那可就是少奋斗了二十年啊,这种诱惑出了本身就出身不凡的公子们,哪个学子顶得住?
因此这些本来就争论得面红耳赤的学子们更加卖力地表现自己,个个都像公孔雀开屏去吸引雌孔雀一样,让人忍俊不禁。
“年轻就是好啊,这么有活力,瞧瞧他们争辩得比刚才更卖力了。”三楼某个安静的厢房里半开着门,也能看见一楼的大堂,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的儒雅男子,他看着下面热闹的场景,抚着自己的胡子笑眯眯地说道。
“这届举子是比往年的要有活力一些,好像整体上比以往年轻了,里面应该有许多还没娶亲的,这会儿看见了有大家小姐进来,自然是想留个好印象的。”另一个稍微年轻些的温润男子微微笑着说道。
“成兄可有瞧中的举子?”山羊胡子问道。
温润男子摇了摇头:“这些举子们才学都是有的,要不然韦公子他们也不会经常来跟他们探讨,只是,合我心意的,却并没有。”
“成兄你就是太挑剔了!当年陛下想让你当太子的老师,你却硬是推辞掉了,所以现在只能待在国子监当个祭酒,你要是答应了,现在说不定都是太子太傅了。怎么样?当年拒绝了,现在有没有后悔?”山羊胡子戏谑地问他。
温润男子,即是国子监祭酒成奕鸣,他才高八斗,博学广文,是当世公认的大儒,所以皇帝曾经想让他去教导太子,但是成奕鸣拒绝了,宁愿待在国子监里当个逍遥的没什么实权的祭酒。
成奕鸣听到好友的打趣,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并不想掺和进那摊子浑水里,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做做学问还可以,但是要做些勾心斗角的事,我可做不来,掺和进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也太小心了些!只是当太子的老师而已,只要你自己稳住了,难道太子还能强迫你加入进去不成?”成奕鸣的好友,孙芳盛说道,他虽然面容温和儒雅,官职却是顺天府府尹,管的是京城的治安与政务,是成奕鸣三十多年的好友,所以两人说话向来是没什么忌讳的。
“不是我太小心,你也知道,当身处那个位置时往往就身不由己了,到时候哪里还由我说不加入就不加入的?太子的老师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不小心就成了炮灰,别把一世英名都赔了进去才是。”成奕鸣说道。
“你说得也对,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连学生也不收了吧?看你收的最后一个学生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还不打算找个小的当入室弟子?”孙芳盛又把话题拐了回去。
成奕鸣看着一楼大堂正温和地跟人说话的韦修远,叹了一口气,说:“我看中了一个,可惜不能收啊!”
孙芳盛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韦修远,顿时哈哈大笑道:“原来你看中了他!可惜啊,人家祖父就是太子太保,哪里需要认你当老师?这身份不合适你就算再满意也没用啊!哈哈!真是可惜,好不容易看中一个!”
成奕鸣没好气地瞪了好友一眼:“你也不用幸灾乐祸成这个样子吧?我虽然可惜了不能收韦修远当学生,平白少了一个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