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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芊芊脸皮厚,也不尴尬,就悻悻的,撅嘴看着紫晴。
紫晴笑得挺不住,“好了好了,我没事了,你赶紧和司徒回去吧,路上千万小心。”
“我们能不能跟你们去南诏呀?”耶律芊芊怯怯地说道。
紫晴都还没有回答呢,背后骑在马上的君北月立马出声,“司徒,你该启程了。”
耶律芊芊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哀求紫晴,“我保证不捣乱,乖乖的,不连累你们。”
紫晴却拍了拍耶律芊芊的肩膀,认真道,“如今你可背负了通奸骂名,对不起。”
这个丫头,其实一直都为大局着想的,心甘情愿要嫁人了。
是他们,那她来报复了耶律辰毅,报复了西荆。
虽然,也是为她争取幸福,只是……毕竟是利用了。
紫晴很坦白,耶律芊芊再笨,也立马就听明白了,他们是故意的,故意让西凉太子撞见,故意带她走的!
她愣愣地回头朝司徒浩南看去,“你也是故意的吗?”
司徒浩南迟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被逼,身不由己的,是和君北月一样故意的,还是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现在也不能给耶律芊芊完全肯定的回答,但是,他认真道,“丫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往后,不管是谁,都休想把你从我身旁带走了,除非,你自己要走!”
司徒芊芊一感动,立马呜呜扑了过去,揉着司徒浩南哭!
司徒浩南轻轻吐了一口浊气,挥手示意紫晴赶紧走,这丫头缠人的功夫可了得呀!
“好好照顾她!”紫晴低声,这才上马,同君北月一起离开!
而当耶律芊芊缓过神来要找紫晴的时候,一行人都早已不见了。
“好了好了,我们也走吧,再不走,你哥哥找来我们就晚点了。”司徒浩南催促道。
“他现在没空找我了吧,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耶律芊芊望着远远的阿克巴楚城,喃喃自语,她其实并非不懂事。
“傻丫头,你真以为自己嫁过去就没事了吗?”司徒浩南无奈道。
“我嫁过去,西凉和西荆就是亲家了呀。”耶律芊芊很认真。
司徒浩南唇畔勾起一抹冷笑,“你真当你哥哥是吃素的,以他的性子,你极有可能替他暗杀了完颜烈,都还不自知呢!”
“什么意思?”耶律芊芊不懂。
司徒浩南一把将她抱上马,拥在怀中,一边解释,一边驾马离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了,沙丘子才缓缓关上大门,大门一关上,若非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这是门,只当是一片无缝的隔壁,颜紫被留在这里,最是安全了。
风又起,茫茫黄沙漫天翻扬,而整个天地却悄无声息,鸣沙山的鸣沙声早已消失了,只是,阿克巴楚城里并不寂静。
第593章 明年,明年再见(。com)
天晓得完颜烈现在在哪里,天晓得他如何将消息送到西凉的!
才没几日,北疆便飞鹰来军报,西凉国内有大动静,西凉国王倾全国之兵力,要亲自东征!
报信之日,在西荆西陲,西凉国已经调兵数万了!
阿克巴楚城此时此刻能不混乱吗?
一收到军报,西荆皇帝立马着急了文武百官商议应对之策,在鸣沙殿上,一商议就是一天一夜,至今都没有传出什么消息!
而耶律辰毅竟没有出席,只在当日给了文武百官交待,将所有的责任推卸给大周和司徒城!
说是君北月联手司徒浩南勾引了耶律芊芊,企图挑拨西荆和西凉!
毕竟,颜紫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耶律辰毅这一说辞,还是站得住脚跟的!
此时,他正在密道里搜查,密道入口被封了,只留了一个小小的入口,他认认真真检查了一天一夜,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查出什么来。
可以确定的是,原本就对鸣沙山这一出遗迹有所怀疑的,如今又出现密道,更加坚定了他的猜测,鸣沙山下必定有玄机!
这玄机,极有可能可以解释为什么鸣沙山从来不会被风吹散,西北风达到最大时便会发出鸣沙声的原因!
耶律辰毅企图沿着密道继续挖进去的,却发现即便自己动用了十成内功,都无法打破密道尽头的沙土混合墙。
无奈之下,他只能暂时离开!
而一出密道口,便迎面撞上了独孤闲云,这位,本也该在鸣沙殿上的大将军!
“谁准你下来的!”耶律辰毅陡然冷声,这里的存在,绝对是机密!
“太子殿下,你该闹够了,西凉太子倾一国之兵,马上就要打来了!你是不是该去把公主找回来了?”毒蛊闲云冷冷质问道。
“你这是什么语气同本太子说话?”耶律辰毅不悦问道,一边拍去浑身的沙土。
孤独闲云是西荆的大将军,是唯一一个掌握全军兵权的大将军,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他手中的权力,远远大过于耶律辰毅这位太子!
当然,耶律辰毅手中的野狼军,也不是好招惹的!
独孤闲云这才后退,恭敬行了个礼,“太子殿下,皇上令属下来请你回去。”
虽用请字,但是言下之意,便是如此耶律辰毅不回去,独孤闲云就会用强的!
耶律辰毅不屑一顾,“你回去告诉父皇,让那些所谓的三朝元老收收心,现在就要动用本太子的野狼军,还太早了!”
西凉和西荆这一战,已经不可避免,即便是耶律芊芊来,也只能是挽回一点损失。
此时鸣沙殿中商议的,无非是如何应战的问题!
不少老臣子提出要调走所有野狼军赶赴前线,全力应对,不让西凉侵犯半寸领土,这不失为一种办法,但是,这意味着阿克巴楚将会失守!
西荆面临外患的时候,并不代表没有内忧呀!
野狼军赶赴前线,耶律辰毅的人马便要跟着去,如此帝都无人无兵,在这种形势下,天晓得会发生什么内乱!
自古,太多太多类似的例子了,所以不少帝王宁可丢了前线数座城,也不愿意乱了帝都要地!
这一点,耶律闲云也懂,然而,他却忍不住怒声,“太子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可以不去前线,属下去,但是,你一整日藏在地下,这可不是一国太子面临危难该有的行为!”
“这地下……”耶律辰毅没有说下去,而是勾起了一抹神秘笑意,低声,“独孤闲云,你记住一点,这一战一定要拖住时间,拖越久越好!不管用什么办法!”
“太子殿下!属下不明白!”独孤闲云隐忍着怒意。
“这是命令,不需要你明白!”耶律辰毅冷声,说着取出了军令,这是父皇赐给他的,即便独孤云闲手上的兵权再大,都得听令于他!
独孤云闲是个直性子,却绝对是个死忠的将军,见了军令,立马恭敬领命,“是,属下遵命!”
人远去了,耶律辰毅才低声问一旁的侍卫,“东秦女皇可来函了?”
“说十日后到,要见亲眼见到昭汐公主的尸体。”侍卫回禀道。
“是嘛……”耶律辰毅冷冷笑着,转身竟朝城外方向去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真真令人琢磨不透呀!
不远的城墙上,百里尾生看着耶律辰毅的背影消失,这才摩挲起下颔,喃喃自语,“这小子打什么坏主意呢?”
喃喃自语着,他又朝那已经被盖上沙子的密道看一眼,这才闭上眼睛,扬起脸来,感受迎面吹来的风,也不知道在感受什么,只听他的语气有些担忧,“快来了,就剩下一年了呀!”
说罢,这才睁眼,无奈得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这一劫总算安全渡过了,他该回去瞧瞧轩辕离歌。
然而,当到他到沙丘子门口,怎么敲门,沙丘子都没有开门。
“喂,老头子,开门,我的人呢!我来接人了!”
“你开不开门,不开门老子踹塌你的大门!”
……
许久,门内终于传出沙丘子的声音,“吵什么吵啊!人早走了,老夫要冬眠,不开门了!”
“走了?”百里尾生愣了一下。
“早走了,老夫我冬眠的日子到了,早把人轰走了。”沙丘子又道。
“什么!”百里尾生这才缓过神来,大叫一声,“老头子,我不是让你看好他的吗?你居然给放走了!”
“我当初可没点头答应你,是你自己把人留下的!”沙丘子回答得很不经意。
“快开门!”百里尾生沉声。
“抱歉。”沙丘子一点儿都不畏惧,他只要不开门,谁都闯不进来。
“现在都春天了,你发春吧,还冬眠!”百里尾生怒得脸都红了。
然而,沙丘子却没有再多理睬。
百里尾生沉默了许久,突然阴沉沉开了口,声音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苍老沙哑,阴阳怪气,听起来就像个怪老头,“老家伙,我警告你,再不开门,老子我毒死你整片戈壁。”
这一回,沙丘子没有沉默,却是冷声,“毒窟老人,就算你今日毒死我整片戈壁,也没用,明年再见!”
第594章 若有来世(。com)
毒窟老人?
是的,他正是南诏药族,最神秘,最不卖皇室面子的毒窟至尊,毒窟老人!
到底,毒窟老人是他最真实的身份,还是百里尾生才是他最真实的身份,无人知晓!
而关于他的年纪,到底是年纪轻轻的臭书生,还是年纪一大把的臭老头,更是无人知晓。
“沙丘子,你们的交情,至于如此闭门不见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百里尾生冷冷问道,声音不再沙哑阴阳怪气,也不似平素吊儿郎当,而是冷厉得如同极地的寒冰,令人听了不自觉发寒,这,或许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吧!
这话,分明说重了,以至于门内的沙丘子迟迟都没有回答。
药和毒本就是一家的,因为沙丘子几番到毒窟求见,切磋医术、毒术,所以两人才熟悉,那时候的沙丘子都还不知道毒窟老人就是百里尾生,直到有一次,百里尾生到这里来找他,才揭露了自己的身份!
全天下,除了毒窟里那个贴身伺候毒窟老人的药童之外,也就沙丘子才知道百里尾生就是毒窟老人,毒窟老人就是百里尾生这个秘密了吧!
百里尾生阴沉着脸,没有再说话,而许久,沙丘子才道,“老伙计,回去吧,咱们明年再见!”
说罢,只听得屋内传来“嘭”一声巨响,分明是密道的门关上了!
而此时,百里尾生的手不知何时已握成拳头,抵在隔壁门上,一双明眸微眯,潋尽危险之息,他喃喃自语,“回去吧……”
或许是沙丘子有意透露,或许,是他的怀疑,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片刻之后,人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也不知道百里尾生是回南诏去,还是找轩辕离歌去了。
那天晚上,轩辕离歌出门后便一直往北走,身后一窜长长的脚印很快就被风沙掩盖了,他漫无目的走,紫衣银发,被终年不断的西北风吹扬起来,漫天飞舞,远远往去,他就像九天上落入凡尘的堕仙,彻底地堕落,谁都无法拯救他。
突然,一针大风卷着黄沙咆哮而来,终于,他再也站不稳了,颀长的身躯被吹倒在地上,惨白的唇畔溢出一抹血迹,浑身开始颤抖!
又病发了!
这几日,他都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是谁,更忘记了要服药。
似乎这时候,他才彻底从那天晚上的记忆中缓过神来,这才记起自己是谁,这才回归这个真实的世界!
他开始摸索袖中的药瓶,可是他的手颤得连拿东西的力气都没有,药瓶滚落沙子中,才眨眼的时间,便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沙!
风太大了,不仅仅是这小小的药瓶,还有他呢,才倒下这么一会儿没动,身上发上也蒙上了一层沙子。
唇畔的血,从开始的一点点,渐渐变得靡靡,他的病,越到后面越严重!
说是三十岁,那不过是一个最乐观的数字,天晓得哪一天,他就会离开了,或许,天真的不晓得,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骨自己最是清楚了。
所以,他才会就这样离开,才会放手一切,漫无目的地走入茫茫沙漠吧。
很快,他连身体都没力气了,原本还是侧躺着,如今,身子却缓缓地瘫下,整个人仰躺在地,完全摊了。
身旁的药瓶,早已被沙子淹没,看不到踪影,而他,紫衣银发也一片金黄。
他四脚朝天仰躺着,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看见一只飞鹰展翅翱翔而过,他血迹模糊的唇畔泛起了一抹笑意,似开心,似释然,似云淡风轻,最最纯粹的笑。
无拘无束翱翔在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