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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
突然沈丛宣扑哧笑出来:“你不知道,阿四你今天钻床底的样子钻的颇有水平,一看就像是常年干这行的好手。”
我听罢,这家伙成心找碴啊,于是咬咬牙说:“是啊,皇帝陛下,好在以前教我做膳食的怪爷爷让我空闲之时还学过一门课叫做——如何正确的钻狗洞。”
“陛下要学么?保证让您钻的得体又美丽”
我实在和他没话说,起身舒展一下身子,拍拍裙袍说“陛下不困么?可惜我最近困得要死了,要回去睡了,您记得您要是在这里安寝占了容华的床位,记得提醒他让阿相另找一间房间睡哦。要是想要美人作陪,请记得联系莺歌苑的王妈妈,据说报安庆小王爷的名儿可以八五折。”
我正抬脚欲走,右手被人突然一拉,硬是被止住了出门的步子。
接下来我听到沈丛宣以抒情的语气对我说道:
“阿四,我是怕你看到青岚想起什么,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的,比如说书,卖东西,哪怕是你想进宫当娘娘我也可以帮你。虽然我不想阻止你和青岚之间去联系,但是我要是不横加干涉又很怕你们在一起。”
我下巴掉了一半
我突然被强制记忆起我前些日子以为这丫只是个王爷,对他说的那些话来。
关键词一,娘娘。
“我母亲啊,将我送到这南魏来是要打算送我进宫选妃来着,你也就别惦记我了,虽说是皇族,但是您一个王爷家家的还是不好和皇帝抢的吧”
关键词二,助我荣登宝座。
“那王爷你还认识宫中的什么大人,可助我提前成为娘娘,我若有朝一日登上大殿,必定诺你千金白银百名美女。”
当下在回忆起这些来,真的是哭笑不得,恨不能一掌拍死当时的自己去。
我回过神来,对他答道:“您说那四王爷是吧,我和他?陛下别开玩笑了没错,我的确是和他认识,但是现今我对他”
“仇人”二字还没吐出来,强行被人抢了话去,听见一句更加惊悚的话,差点吓透了我的小心脏。
“阿四,我喜欢你。”
我站在那里,一阵穿堂风,两耳鸟鸣声,本来体内汹涌澎湃如海啸岩浆一般的惊讶,很久了才渐渐地平息了下去,从头冒一缕青烟。绝对不是不奇怪,而是怪到极点,反而惊讶到让我快速冷静了下来。
我一非红颜,二非权,不值得一个帝皇这么青睐。我木头一般回过头来,问道:“陛下”
说罢,又顿了一下,带着不确定的口气,“您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沈丛宣没有发现我快要燃烧小宇宙,他好像放心下来,微笑点头,抓住我说的话反击我。“你说过,脸皮于我,向来是身外之物。”我冷笑。开你妹的玩笑大概笑得太变态,沈丛宣有点慌了,问:“莫非你心里是另有想法?”
“是啊,我爱容华爱的天翻地覆,久久不能自拔”
看着他的脸渐渐沉了下来,才晓得这玩笑不能乱开,不小心毁了容华就是我的罪孽了。
忙摆手道:“笑话,笑话。”我问他:“太后娘娘可知道你喜欢我?”
他说:“我亲生母后去世得早,现今这个不知道。”
我又问他:“你爹爹可知道你喜欢我?”
他说:“我父皇也去世得早。”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还好还好。
“陛下,这种事情要以大局为重,您毕竟是皇帝啊。等您回去得到父母首肯了再来说说好不好?”
沈丛宣突然一笑,笑得我觉得四周的气温下降。反倒换成了我忐忑不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支支吾吾表示该告辞回去伺候那只“白娘子”狐狸了。我装傻呵呵呵扯掉沈丛宣拉着我的手,问:“南魏大皇,没有什么体己的话说了吧?陛下,我回去睡了哦?”也许是觉得我装傻的技术装的太低逼格。沈丛宣扣住我的肩膀硬是把我扳过身来,看着我说得很实在:“这不是玩笑,这是委婉下旨,阿四,你要说实话,抗旨不遵,杀无赦。”
他极其认真的看着我:“阿四,你是否有意?”
我靠!简直是中了头等大彩票,虽然之前会想到这类事情的发生,但是自从知道沈丛宣是南魏皇帝之后我就生生的把这类念头掐死在了我梦里。之前的猜测,种种苗头不是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他是花花公子般,自带的暧昧属性而已,并没有当成一回事。我叹气。否认算不算抗旨?若牵连到我家的鸡鸭鱼肉们,我隔壁的黑蛋蛋们掉脑袋,我的良心也过不去的。而且,我刚刚是不是小黑了容华一下?要是陛下生气,容华就被我坑死了。我想了一下,还真的是不能抗旨啊?
深深外加极为哀怨的走过去,我想了一下,看着皇帝陛下极为深情的眼神,在他的注视下抱住了他。
感觉抱住的人身子微微一惊,愣了几秒。又伸出手用力将我拥住,急切而火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
他那时说的话,我可能尴尬到这一辈子都记得。
他在我耳边说:“阿四,你知道我多开心吗?”
其实我心里面的话是“陛下,你知道我多幽怨吗?”
天地之间,风声,人声,统统消失。我有那么几秒彻底失却了知觉。然后,像是冰雪在烈日下融化一般,感觉到一股温暖包围着我,身体、灵魂,都被一个人用尽力气拥抱住。不知怎么的,汹涌火热的感情在胸口冲撞,激得眼泪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我觉得自己忒不争气了,被帅哥抱一下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而且前提条件还是自己扑进去的。
一会我将他缓缓推开,沈丛宣极为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走开。语气略有不安:“阿四,你去哪?”
我本想说:“陛下,我同你人生观,价值观有太大不同,和你交流真困难。”
我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睡觉。”
默默地逃回去,身后沈丛宣笑得越发大声,惊得我一颤一颤的。
奉七在院门口看着我的眼神也怪怪的。呵,要是没有我,奉七你们今天就等着皇帝一怒之下灭了你们吧!
我回了院子,先是舒舒服服洗了一个澡。然后让明芝把我所有的衣服都拿了出来,遣走所有服侍的人,自己先穿一件非常普通的仕女服,再在外面穿了一件男短装,然后将一件艳俗富贵的绸缎裙子和平常不戴的几样普通首饰收在包裹里。然后梳了男士发髻。
看着大门的方向,小声狠狠道:“老娘要跑路了!你们谁也不要拦着我!”
第四十七章 短期饭票就是你了()
在我回了院子后,舒舒服服洗了一个澡,将平时随身的几样普通首饰收在包裹里。换了一身之前卖书时候用的青布男装,然后梳了男士发髻,一切妥当之后,反倒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心里是打定了主意要跑路的,脑子里面是一片混乱,我这几个月在这靖安城里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儿,虽然南魏人民很友好,生活气候很和谐,可是以沈公子为首的官僚主义一点也不友好,就算就算不能跑多远,总是要躲一躲的,
明墨儿是交给沈府也行,本就是再有这个安排在,想来那个荒唐的皇帝殿下也不会亏待他吧,毕竟他自己还承认了明墨的儿子身份。
我的狐狸自有容华先生暂时照看着,剩下的除了钱都戴在身上了。很满意。
要知道,我楚歌实际上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女汉子,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但是威武可以躲啊,惹不起的,我一般推崇躲得起的这个思想。
细细的数了一下我还能去的地方,小铺子反正暂时关门没关系,但是一旦回去东郊王琰那个家伙是一定会告密的,去木言堂太危险,遍地沈丛宣的狗腿子。沈府也绝不能靠近,我还要躲着沈桃和青岚,思来想去,我想到了一个对现在的我来说最安安全全的人,最安安全全的地方。
我下了决定便拿出纸笔,我要写一封霸气的告别信,告诉他们,我姑奶奶被他们一群人玩耍得已经生气了。
我已经与想到,大老板看到我的信心底默默升起的怒火了。
“陛下,见信安好,我是在您这里蹭吃蹭喝的楚歌,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不原谅就算啦,本来我也没打算要和你们等告别,也没打算让你原谅。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思来想去这不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啊,为什么恼的只有我一个人呢,明明这十有**就是因为你们中的某些人的错,但是沈桃那厮总是阴魂不散只绕着我转。我这几日,连续受了点惊吓,神情恍惚,又不能去和某些人摆明了说,都是你丫惹的祸,还有千万不要让张硕找我再来给我治病,派他去南荒吧,他热衷于拯救难民于水火,综上,所以四姑娘我要出去散心,游览祖国大好河山,众观南魏山水,顺便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勿找,找了也不回来,他日有缘再见,见不了就算了,拜拜。”
现在就是要离开这沈家地主大院了,主观条件是墙太高不能翻,后院有一个深水湖,我有恐惧症,所以不能游。
客观条件是明芝随身不离,夜间就在附近,奉七时刻都在门外候着,硬闯绝对是脑残行为。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看着顶上红木檀床挂系着的纱帐,被微冷的夜风从窗的缝隙间透进来吹得晃了几晃。现下的冬日还是冷的,我扯了扯被子过来盖,从容华那里逃回来的时候,呵呵呵呵忘记了我的狐狸,那傻了吧唧的狐狸不在,少了个相互依偎的暖壶团子。
夜已深,不远处缥缈的传来守夜人敲着梆子吼着小心火烛的干涩声音。
我幽幽叹了口气,已经,三更天了。
我的狐狸啊说起狐狸,我倒是突然想起来,要想出这个沈公子的府邸,还有一个方法
靖安城冬日白的晚,但是倒夜香的小木车和挑夫的扁担,嘎吱嘎吱的混杂声响晃过了半个城,还有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农妇整理卖菜篮子的手中传来。
我就站在离沈府几条街的小巷子里,看着这由死气沉沉的静谧变成行人步伐沙响的喧闹。看着这一切,我端起手里的豆浆,喝了一口。
布衣大娘看着我这略微浮夸的装扮,一定在猜想她今儿个是不是一大早就遇上了一个有钱的神经病。
出了府我是一路吃过来的,从小巷子里布衣大娘卖的早饭油条,休整了一下之后跑到这靖安城中最大的点心飞云阁酒楼小宴,披着从金主那里挖来的十分惹眼的大红麾袍,豪气的点上十几个特色小点。虽然名气在外,不过做出来的糕点也就是那个样子,在我眼里,我还是应当鄙视那么一下子的。
不过因为慕名的人太多的原因,变成了这靖安城中最火热的点心铺子,还未到中午便人头攒动,店中十分的热闹,来来往往都是些客旅和宴请的商贾,小酒保和店员老板忙得团团乱转。
我心下腹诽“这种店就是典型的景观店,来了一生后悔,不来后悔一生。不过,同是做生意的,我不嫌弃别人,我自己就是个小商人,买菜大娘们说的没错啊,所有的人都说钱这种东西是王八蛋,我就是觉得它长得真好看!”
已经上了一些菜来,我特意选了一个窗边的位置坐着,等着点心端上来,逮着一个契机,我拉住匆忙路过小厮的衣袖。
“店家,请问从这靖安到蜀中水路还是陆路更快?”
不知为何,店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纷纷抬头看向我这边,恩,大红的就是扎眼,请大家多看我几眼。
“厄”店员思考了好久支支吾吾没得出个答案。
“都不快,骑马两月,水路大约要两月多一点”
回答我的是前面桌一个年轻的男子,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体貌轩昂,身穿皂布袍,眉目间温润如水。
啊,又一个翩翩公子少年郎。
“哈哈”,那酒小厮拍了一下子脑瓜笑了起来,“对对对,还是顾公子识得路啊!姑娘你问问顾公子吧,他对这方面通得很哩!”
那男子笑了起来,有几分沉稳,“记性稍好一点,让大家见笑了。”
酒里重新又热闹了起来,各自斟酒吃菜。
那公子不知怎么竟然能问店家借了笔纸画了一张简易的地图,笑着递给我,清朗的声音小声对我道“姑娘,你一人雇个马车,若是走走停停的游山玩水看来至少是要三月的。”
我一听,竟让人给看出来了我是女扮男装?
我赶忙放下筷子,走上前,从那顾公子手中接过那地图,细细看了一遍,假装记在脑中,随即随手丢入烤火的小手炉中,烧了。
那公子略有讶异,我指着自己小声说,“姑娘我唯独就是记性好,这次还多谢顾兄相助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