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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又已望向了王琰,蛋蛋弟弟果然是不知道我关于学问的底细,竟朝我狠狠地竖了一个大拇指。王琰,你再这样,不到一个时辰,你真的只能给我收尸了。
我已经料想到,我因为自不量力最后输的裤衩都不剩的样子了,待到那个时候,只能口吐白沫,七窍着流血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动着步子求王琰把地上我掉的那干巴巴的脸皮捡起来。
那小孩子,虽然说言辞嚣张,但是确实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女,对教书先生还是抱有起码的尊重。他朝着容华先是鞠了一躬行了个礼,然后礼貌的说:“还望先生给我们出个题目来吧。”
容华短暂的思考了一下,神情有趣的看了我们各自一眼,我心底下还在求容华千万不要出什么和诗词相关的问题,这时候只听得他一拢袖子,提笔在云龙宣纸上写道“山海经”几个字,一边写一边说道:“你们就以这个为题吧。”
听罢,我心理防线一个崩塌。此生的脸面算是死在了容华手上。
也许是看到我一脸的视死如归,容华微微一笑口头补充道:“体裁不限。”
待我还在庆幸自己还能说出来一点东西的时候,那个小屁孩已经提笔信手拈来的写了一首诗出来: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
徒设在昔心,良辰讵可待!”
写罢,他解释道:“渊明先生曾做过诗句颂过这山海经,我读时虽年少但是却也有一番体会,据山海经北山经及述异记卷上记载,古代炎帝之女精卫,因游东海淹死,灵魂化为鸟,经常衔木石去填东海。那精卫死后,化作小鸟衔着微小的木块,要用它填平沧海。、而刑天,因和天帝争权,失败后被砍去了头,埋在常羊山,但他不甘屈服,以两乳为目,以肚脐当嘴,仍然挥舞着盾牌和板斧。刑天被斩首后仍然挥舞着盾斧,刚毅的斗志始终存在。同样是生灵不存余哀,化成了异物并无悔改。如果我们做学问求正道的人,没有这样的意志品格,南魏今后的繁荣昌盛又怎么会到来呢?”
说完,四周围观的众学童大多“哇”了一声,随后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鼓掌声。
我半天傻了,不由得也鼓了两把掌,这小娃娃年纪轻轻,但是牛,真是牛啊,对于一本神话小说还能这么理解的啊?佩服,佩服。
那小孩在不由得瞟了我一眼,一股子王之蔑视的气场,对我丝毫不客气地道:“还没毕业的那个,我说完了,该你了。”
我定神望了窗外许久,脑子里仍是一片迷茫,我笑了笑,一手按上太阳穴,终于定下心来。
“我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学问也不好,还留着级,至今没有结业。对于这山海经我当初就当话本子似的看过去了。虽然人老了,记性不好,不过感触还是有一点的。”
“渊明先生这样摘抄一段,以那炎帝的女儿——女娃变成精卫,刑天变成乳目脐口的怪神的事件,来说是由此物化为彼物,其精神不死,故而无论衔微木填海,或舞干戚向敌,都能无虑而不悔。但是先生忽略了一件事情,这老先生啊据说是“始家宜丰“,但是却是由于当庭政治不清明,表面上是感叹精卫与刑天徒然存在着昔日猛志,但如愿以偿的时机岂能等到?实际上是诗人慨叹理想的无法实现。他在批判朝廷,却不能应用的指名点姓道出,反而借事来讽,那先生眼下光景本就不怎么样了,与其苟延馋喘的活着,不如做个帅气一点的诗人,想说什么说了便是,还在那里颇有指桑骂槐的意味,我倒也是觉得是学问尚佳,但勇气不足。”
“你!”
“再说了,山海经这总结前人神话传说的话本子,有些添油加醋也是真的,提到的那厌火国似乎是蛮子国哪般的燥热国家。那三株树,其树如柏,叶皆为珠,说得夸张了些不过就是拿来敷脸的仙人掌。赤水是红海。嗟丘,有遗玉、青马、视肉、杨柳、甘华。说到的那海内昆仑之墟,在西北,帝之下都。方八百里,高万仞。上有木禾,长五寻,大五围。其实也就是是昆仑山而已。”我补充道。
说罢,整个学堂却是诡异的鸦雀无声。我一度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错话,谁知众人一阵子懵逼之后却响起了阵阵掌声,“啊好厉害”。鼓掌之中除了最起劲儿的王琰还有那之前和我呛声的官家小屁孩儿。我转过身去看容华,他也欣赏似地朝我点点头。
那小孩子不知从哪里听学来的拍马屁的话,却是用在了我身上,“没想到你这个留级生还不错嘛”他看向我,“你非池中之物,若是好好学习,他日必成大器。”
我内心一个狂笑不止,哥们儿,我可是个妹子啊,好好学习已经是过去式了,将来也成就不了大器的。
我哈哈大笑,拍着那小孩子的脸,肉肉的好有弹性,“每个人都是非凡的,世间独一个,你也是。将来,你所谓的善恶之念,你所谓的正道邪恶,可以左右很多人的性命,容华先生可教你明辨善恶是非,但是却教不了你做一个为苍生求福真挚的人。”
我抬头看向容华,他正看着那个估计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神情上有一种看透一切的睿智。
待此事了了,我和返回另一学堂的王琰并排走在一起,不知为何,可能是经此一役,他言语之间对我突然变得恭敬了些。
“四姐姐,这次我给你两个赞,一因你为我出头,二为你那精彩绝伦的辩言。”他吞了口口水,补充说“还有,放心吧,对你的行踪,我会好好保密的。”
说罢还男子汉似地拍了拍自己的胸。我一脸嫌弃,这小孩子家家的,明明没有发育,胸脯没有三两肉还学人家拍什么,不疼么。
“对啦,你从哪里看来的这些山海经论述啊?”
啊?我嘟了嘟嘴,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儿,心虚地说“呵呵呵呵,这个啊,王琰啊,啊”
好吧,做人来讲诚实比较重要,我解释道:“你妹妹有一次拿了本书让我给她画小娃娃,我闲来无事看了看那本书,好死不死刚好是本老得卷页发黄的山海经,上面恰巧还有你老爹的注记,这次呢,也算得上是你亲爹帮了你出了头。”
王琰惊讶地指着我,咬着牙说“你赢的真不光彩!四!姐!姐!”
我双手一摊,倒是一脸无所谓:“就算不光彩,我也是赢了,你也不看看是为了谁我才强出了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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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话 银子王八蛋,长得真好看()
我天生没有好好学习的命,只有好好做饭的命。第二日,去容华学堂蹭课的时候实在无聊的没有办法带了两本话本子,结果发现容华长得太帅气,眉清目秀的,讲学的样子更是颇为好看,上课全看他,也实在是没有心情看话本子,只得放弃了蹭课的打算。
第三日,我发现自从容华分了我一间屋子以后,除了吃,另外的喝拉撒都是自己解决,人一旦放松就容易睡懒觉,一睡就睡过头了。王琰班级里有一个孩子的老娘是西市菜市场里卖家禽的,听说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我央着王琰帮我带了一只大公鸡,本来准备拿来当早晨的自动叫醒服务鸡,结果那妇人以为是我要买来吃,十分仗义的给了一只最大的,精力最旺盛的,这只鸡十分傲气的在容华的院子里踱步走过来走过去,踢踢这个,啄啄这个。
我本想着卫生起见,给这只骄傲的大公鸡脚上套上个绳子套,结果在院子里抓了半天也没拔到它的一根鸡毛。
顿时自信心受挫,懒得不想动。想起我那只可爱的萌萌狐狸,被先生养在木言堂了,定要求他过两天给我带过来玩。
人一懒就容易疲劳,易疲劳就容易犯困,我百无聊赖的睡着了,然后居然做了一个很惊恐的梦。
先是梦到在木言堂,容华变成了一副牙尖嘴腮的凶狠模样,站在沈丛宣旁边,那皇帝当着讲堂下的所有人,让奉七把我绑了起来,手里面还拿着根长长的藤条,一边拿藤条打着桌子数落我:“你是我木言堂的属下,不经通报私自出逃,按南魏律法当关猪笼游街,你还抗我的旨不遵,当斩杀九族,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我在堂下跪着满脸通红得喘不过气来,他又忽然喝一声:“知不知错!不然我让整个东郊铺子的邻居给你陪葬。”
瞬间尽职尽责的奉七,拉着一条绳子出现,这绳子绑着一溜烟的邻居啊,王琰,珍珠妹妹,蛋蛋他老妈,小芙蓉和二狗子,瞎眼算命老头和他老婆,末了还有我的狐狸妹妹也被拴住了四只脚
一行人均是统一幽怨地看着我。
我大惊,猛抬头,正准备破口大骂那沈丛宣草菅人命,却发现场景已换,我正站在四清大殿的屋顶上面。最惊险的是,青岚站在我对面,明明玉树临风,昂藏七尺,但是却手里拿着一把淬了毒的长箭,风萧萧,夜微凉,他正冷冷的看着我,长箭正对我脑门儿。
我正在后悔当初真的是瞎了眼喜欢上了个背叛师门的孬种,二师兄却放下手里的箭将它扔在一旁,情意绵绵地看着我说:“长歌,伴君如伴虎,你忘了他,我带你走吧。”
忘了谁?
我心里一阵恶寒,张口就要讽刺他。少心缺肝的沈丛宣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抓住我的手腕,激动地对着我说道:“我可随你走,我能弃了这南魏皇位。”
我心想,我虽然觉得您人帅,而且帅的惨绝人寰,但是我们之前真的不认识好伐,您喜欢我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呢,怎么就要随我私奔了?但是喉咙似乎是不起作用了,怎么都发不了声音。
我转身就走,看到那青岚追了过来,沈丛宣忽然又甩开我,拉住青岚的手道:“阿四,你自己走吧,我终于发现我和四哥才是应该在一起的。”
说罢,听得我是头冒汗。沈丛宣拉着的那二师兄忽然一脸舍不得,又不得不舍般,对着我说道:“你要自由,那就走吧。”
说罢,将我一推,从屋顶上掉落无底深渊。
“啪!”我往下跌去,重重摔在地板上。
忽听王琰闯了踢门进来的声音,他站在房门口对着我大喊大叫:“四姐姐,快起来啊,不得了了!你出大事了!”
我张开眼,发觉自己正趴在地板上,外面初春的温暖的溢了满窗。。
我浑身酸痛的爬起来,感觉身体散了架像是被谁打了,整理了一下还未梳洗就走出去,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王琰看似都要跳脚了“都晌午了你还在睡!”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
“不不是”作为我的狗腿子的蛋蛋弟弟激动得都快要结巴了,“是木木木言堂把你的告示贴出来了!现在木言堂前面挤满了人啊!”
“阿四。”容华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我看过去,看到容华正从小院拐角处走过来,站在门口,半隐在那一片太阳的光晕里,正看着我。
他上前,手里拿了一张半人高的金丝草花宣纸,展在我面前。
王琰指着那张纸大吼着:“对对对,就是这个”
容华开口问道:“你这个样子是怎么了?”
“做了个梦”,我笑了笑,赶紧再看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哪里未整理的,顿了顿又道,“是一个值得惊吓的噩梦。”
我赶紧看那张感觉让他们两个很蛋疼忧郁的纸。
这张纸原来是个公告:
“告示:
兹有木言堂,承皇恩建靖安,敬拜皇城子民,受天福,奖天衷,四方异士各力其业。自讲师楚歌后,务江湖安居,百姓桑梓,乐神仙常业,其域独辟蹊径,今增酬千金,群黎毋惊诧,当礼衣食父母,特开言十场,次堂予百金,子民均免。歌安尔善良,为此特告天下,咸晓万方,木言堂制,于此特示。”
看完后我也很蛋疼和忧郁。因为完全看不懂,除了告示二字。
我一脸茫然地看向容华,意为求助。
容华不得不承认这几日厚颜无耻地在他课上蹭课完全是无用功,感叹自己文言文教育的失败:“万般辛劳,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