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华不得不承认这几日厚颜无耻地在他课上蹭课完全是无用功,感叹自己文言文教育的失败:“万般辛劳,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我说:“黄昏只对梨花,放进油锅炸一炸”
作为一个教书先生,容华一脸的挫败:“我看你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我谦虚:“能啊!桃花潭水深千尺,放进油锅炸炸吃。”
容华顿时一个服气。
这公告实际上就是说,我们木言堂很牛逼的,一直牛逼了很多年了,有来自各个地方的说书先生。自从楚歌这个女讲师进来了,变得更加牛逼了,我们要感激南魏皇帝,感激黎民百姓。现在给大众最受欢迎的楚歌开十场堂子,每场给楚歌百两黄金,但是不收百姓一分,还给这位楚歌姑娘涨了工资哟,千!两!黄!金!啦!
容华笑笑问我:“你要回木言堂么?”
我搞笑搞得正在兴头上,大笑:“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容华皱眉有意的看着我打趣地说:“还不至于。”
能做到这样,表示沈丛宣已经知道了我人还在京城里面;还强调了木言堂是皇家罩着的,皇帝他可以分分钟抓我回去;放出这样诱人的条件也摆明了正中我的点,赚钱还要保小命;搞得人尽皆知,还为大众开免费的场子,说明是要让我不要忘记,我毕竟是木言堂签下的女讲师;就差他自己站在门口对着人群拿着喇叭大吼“回来吧,我原谅你,不算你抗旨了。”
“真不躲了?”
我转身回去,准备洗漱洗漱收拾东西,对着容华说“要有挣钱的豪情和以身赴死的觉悟。”
走到一半,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向容华,我补了一句。
“还有,有一句话先生你听过没,银子王八蛋,长得真好看!”
身后,王琰跳着脚叫着“四姐姐!涨了钱,给我多买几串糖葫芦啊,我娘都不给我买的!”
我忽然发现,王小贱这个名字更适合他。而不是王琰。作为一个青春期发育少年,精力和火气都太大了。
第五十二话 为了拯救万千少女归来()
江水边的木言堂还是那样的古朴,商铺错落,平地起高阁,只是当下再看来,当初那让我仰头羡慕的那尊为皇帝陛下的题字,显得稍微有那么一点可笑。
自己给自己的店题字,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就差敲锣打鼓,在门上贴一张告示,上面写着“本皇帝开的店,不来的都杀无赦。”
还没走过去便听到木言堂门口传来的熙攘躁动的声响,人群挤在那里叽叽喳喳,吵吵闹闹,我随着看热闹的大流挤了进去,就听见各式各样的南魏群众在讨论着。
“听说那第八场的票瞬间就卖没了啊,不知道这第九场什么时候放票啊?”
“那楚歌楚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讲,我定带了我家那小子去听,免得他整天嚷嚷。”
“我没听过楚姑娘讲的,不过看过那木言堂官方放出的小话本子,字儿的是真不错啊”
还有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着脸“终于抢到票了”
“我”
“我那个”
“我”
我半天插不进去话,本来我是想说,要是大家愿意,可以“不辞辛劳”再加几场,奈何实在插不上话,这只能作罢。
我看那木言堂打杂的小厮们正在门口张罗着,时不时的还在那里宣传了我一波。
“大家别急别急,也不要挤啦,那个张大婶,你订的票那边,李家小姐,你的位置已经预约好了,谢家老爷,不好意思,您的位置已经没啦”
我一个抽气,沈老板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我抬头,沈丛宣依然容光焕发,气定神闲地站在木言堂三层外间的观景台,摇着那极其显眼的挂红绦扇子,鹤立鸡群一般,淡眼看着楼底下的小厮七手八脚的将那些免费的票分给众人。我只觉得他身材修长健硕,美色逼人,却没打死都没那个胆去消受。
明泰站在一旁,看似还替沈大公子温着一壶清茶。他这模样看起来倒不像是看戏的,反倒有点像是在人群中玩“找楚歌”的游戏。
然后心里演着小剧场“朕说的就是圣旨,你有意见你憋着,老子是电,老子是光,老子是万人迷的小太阳”
我就差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是楚歌,你来抓我呀!”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丛宣微眯了一下眼睛,神情姿态变换了一个样子,转身消失在了我的事业,等到分秒过后他带着明泰一行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心蓦地“咯噔”了下,脑海中出现了那么一刹那的空白。
我应该怎么形容他的表情,得意洋洋的容光焕发?面露微笑但杀气腾腾?风度翩翩但感觉目中无人?我只知道我的表情应该是很不好看。
我露出一个喜气洋洋的表情来,“沈”
沈这个词还没生出来,一众黑影跑过来抱着我开始嚎啕大哭。大一点的半环抱着我,箍的紧紧的梨花带雨。小一点的抱着我的腿,像是天庭决堤了般哭的那是一个惨绝人寰,差一点就盖过了人群的吵闹声,我也真的是服了。
四周还有人围观,我尴尬的吞了一口口水。“别别哭啦。”
明芝一边哭一边吼着“姑娘你怎么能丢下我就走了,公子要把我卖到美人阁,竟然不是莺歌苑,我要去寻死啦”
明墨儿竟然也学着明芝,脸色都发白地撕心裂肺吼:“姐姐你不要我了,娘你不要我了,后娘你不要我了,我要去死啦”
才几天,两个人感觉换了好大一个样子,我顿时惊住了!
明泰小救星走过来,将我从两个人那里扒拉出来,行了个礼,左手一摊“四姑娘,请。”
我转身随着沈丛宣进了堂里,四下看了看,今日堂中竟然无人,难道是今日歇业?
一行人安安静静的步入堂中三层的茶室,明泰有礼的将我请进去,沏了一壶龙井茶,便离开了。
屋里隔绝了楼外的吵闹,恢复了现下难得的宁静,沈丛宣自进来之后便惬意地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这气氛感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本想和沈丛宣大眼瞪小眼,抒发一下被强迫回来的郁闷,但是现在看来只能自己练斗鸡眼了。
半晌过后,我先忍不住先开了口。
“我错了!”
沈丛宣睁开眼,神色淡然地看着我:“哦?你哪里错了?”
我委屈:“我哪里都错了”
“可是我觉得你没有错啊。”
听罢,我更委屈,就差跪下了:“不不不,陛下,我真的哪里都错了。”
“你想过没,我要是找不到你怎么办?”
“怎么会呢?”我说,“那我会回来找你的。”
“是么?”
我下决心似的点点头“是的。”
“那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哈?我不是被你强迫回来的吗?我还能是为了什么?这丫纯粹是在给我下套啊。
我很老实的交代道:“为了拯救万千少女,”顿了一下,“还为了万千少女和大妈的银子。”
沈丛宣从小椅子上起身,叹了口气,向我走过来。
“在外,不要唤我陛下,在内,更不要。沈丛宣,沈老板,丛宣,阿宣,随你叫。”
他突然的起身,我以为他又要唤张硕,让我把脉吃药,忙边躲着边叫唤道“春兰他爷爷啊,真的值得您外派他国去为国做贡献,求您千万不要再让他来了!!!”我身体康健,最多有点神经病啊喂!
谁知他丝毫没有搭理我,反而从怀里掏出一个金丝布帛包着的小东西,将它轻轻搁在桌上。
说道:“明芝和奉七在楼下等你,待会儿送你回东郊。”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走了?就这么走了?他就前言不搭后语的走了?
我诧异的紧。
这桌上的东西,不会又是暮烟长歌吧
我走过去,拿一小凳子坐下,我支着下巴坐了半晌,有些心不在焉,但也没弄明白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好好的看了看这个小布包布看起来挺薄的,我打开来。
是一个外包装很精美,但是内里实质却是很掉链子,很看不出档次的玉佩。
这玉佩看起来还是有一定年度的,整体呈一圆形玉佩的一半,有点白化,玉质不懂,不过上面些的这个字我认得“长”。不过感觉还有下半个字,整体应该是“长xx”的,是一个词。这件龙形字佩作回首曲身状,龙首上昂,身体周围有多组镂空的歧出,器表还饰有浮雕谷纹。要是未受损坏应该是个好东西。
所以是“长”长什么?长安?长明灯?长相依?长相思?
玉佩在南魏向来标志着等级,话本子里说,玉佩““佩有珠、有玉、有容刀、有帨之属也。君子必佩玉。”所以这是皇帝的玉佩?烂成这样?就为了证明了南魏皇帝节俭持家么。
我甚是不明了,不过既然是皇帝给我的,我还是乖乖的把它塞到袖子里装起来,起身下楼。这沈丛宣还真的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十场啊十场!
走到半路遇见上楼来的王英,老先生很客气的给我打招呼“回来了啊”
料想到这王掌柜的是沈丛宣的心腹,定也知晓他的身份。我释然地笑了笑,笑盈盈地说:“回来了,回来了,再不敢走了。”
王英看着我,忽然有些会意地笑了笑,向旁边侧了侧身体,给我让道。
“楚歌姑娘,明芝和奉七正在楼下随马车等你呢。”楼下招呼的小厮未等我开口,便极有礼貌地说着,引我出后门。
第五十三话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车子一路颠簸摇晃,硬邦邦的坐垫让我很不舒服。
到了一地儿,明芝不知道和奉七交头接耳说了些什么,奉七跳下马车,转身细心将车帘拉好,又嘱咐那车夫,“稍等,我去取个东西。”。
那马夫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奉七竟然提了两个纸包回来,闻着味道,我喜笑颜开“奉七怎么这么体谅人了,这荣德记的烤鸡多贵啊。”
奉七也没多说话,直接将那纸包递给明芝,放下了帘子。明芝在我耳边俯身道:“主子说你好久没吃了,提前备着呢。”
“喏,还有酒水。”
无事献殷勤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沈丛宣给我这个玉佩到底是什么意思。约莫是从悬崖上摔下去摔坏了脑袋,最近好多事情断断续续的记不起来,我从袖子里拿出这个半截子玉佩摸了摸,触感显得多么的沧桑啊,难不成沈丛宣是想给我说个故事?
我将那玉佩拿给明芝,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认识这个不?听说还有个故事?”
明芝摇摇头“姑娘,我不认识的,我进木言堂不过一年多,从未见过这个东西呢。”
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
容华对我说过,和沈丛宣我们两个应是认识的,若是旧识,必不可能是在我到靖安的这段日子里,我人生有四段,青山村一段,四清山一段,那悬崖下算是一段,最后便是现在。
青山村的人对我避之不及,那悬崖下只有我和神女老人二三,想来要是有机会认识些什么别的人,那应该是在四清山。
难道真的是在四清山?
我转过头去,看着正在玩手帕的明芝:“明芝,我问你,你知道四年前的那四清神医门吗?”
“啊?”
我补充:“就是那流言——昔有神医,未有来去,衷道苍生,灭于霜降,”
明芝吞了一口口水,神情略有闪烁,定是知道些什么,我直盯着她“现在就只有你我二人,按你知道的,如实说吧,我既不会往外乱传流言,也不会多加编篡。”
明芝掀开门帘看了一眼全神贯注赶着车的奉七,回过头来,认真地对我道:“姑娘,四年前我被姐姐接入京城,那时姐姐已在公子身旁服侍了许久,我打小比姐姐活泼,好奇心重。若是说来那一年发生最大的事情,唯数两件,一是当今陛下从太后那里接过南魏的皇族掌权、政改四方,二就是这奇怪的神医门灭派之说了。”
“我听那流言,说是一夜之间,不知得罪了什么江湖门派,那什么号称能治世间所有怪病的四清神医门,先是被人从远山射来的那带毒的百万箭雨重伤了门派千人,后又中了什么埋伏,和那攻山的两群人马厮杀不断,那日的厮杀是一个血流成河啊,四清门本就伤亡惨重,听说后又由那先前备下的火箭把那神医门处的四清山烧了个干净。还未下封禁之前,我听那时的街头杂言先生说,那烧山的火光都照亮了这南魏的半壁,大火是烧了三天三夜,等到南魏官府调停的军队赶到,已经回天无力了。全山几千人,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