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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歌-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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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姨若有所思的说着说:“这倒像是小食品制作解析。”

    我点点头,恩,“您爹好生厉害。”

    翻到最后,却用极其工整的小楷写着“觳觫山谷上官制,外人不得传阅,阅后杀无赦。”

    我手抖了一下,掉落了半张纸

    我弯下腰去捡回那张纸,总是觉得后背冒冷汗。反倒是清姨很友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家老头子就是这样的,你不用理他,这话估计也是老爹强迫我娘写的。”

    “咦”清姨将我好好的板正,“说到这里”她上下打量了我,突然用力的一拍那桌上的层层旧书,惊喜地说道:“小歌儿你不如入了我这药王谷的门吧,看你对拯救人间世人饥饿的小肚子这么关心,这么多书我丢在房子里也是亏了我那老爹手写了那么多年,你入我家门,书可随意看,我呢也不算违了我爹的规矩。”

    我一个傻眼,“啊您说啥?”

    “我已拜过了师傅,应是不能再入其他门派了。”

    清姨一阵爽朗的笑:“不不不,我不要你入门派,你入我家不就好了嘛,我恰巧缺了个干女儿!”

    干女儿

    觳觫山药王谷虽然不知道是在哪里,但是清姨作为我的救命恩人,在这山谷里孤零零一人这么多年,若是我能与她作伴,身为她的干女儿想来也是好的,人世已无牵挂,再多一点挂念也是不错。

    我冲过去:“清姨,当干女儿是不是可以免了住宿费和吃饭的钱哪?”

    清姨很高兴,大手一挥:“免免免!”

    我扑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腿“干娘!”

    我本来以为清姨就这么说说,谁知在讲究他老爹的规矩上面还是一套一套的。她告诉我说,作为干娘她很早就赏识我做家常菜的手艺,打算将他老爹书上写的的药膳技能的藏书倾囊相授于我看,需要我正式的拜娘。

    这辈子,拜过神佛,拜过师傅,拜过皇城圣旨,这一次,也要拜了干娘。

    就这样,择日不如撞日,我的”拜干娘大典“终于在请到了神女老人之后终于到了。

    那一日春光明媚。我一大早就被从神女老人被窝里拖了出来,由她亲自给我梳洗打扮,我本意想穿清姨那普通的布裙子,但是不知道清姨从哪里找的金丝拉花刺绣的衣裳,让我突然顿感这仪式的严肃性。

    仪式做的要求是一丝不苟,神女老人她捏着梳子抓着我的头发然后猛地往上一梳。我发出惊天动地地惨叫声。

    清姨淡定地在外面敲门两声:“小歌儿啊,后面你还要忍住,我当年也是这样的”

    我说:“还忍什么?”

    神女老人拍我一下,说:“要有视死如归的勇气哈,小姑娘。”

    神女老人到底姜是老的辣,任我鬼哭狼嚎,下手丝毫不软,终于领略到什么是后悔二字。

    等到我顶着一个极其复杂、极其重、极其让我看起来像大头娃娃的头发,我看到镜子的那一刹那我只能觉得自己是神经病。只能对着窗外的天空四十五度明媚忧伤。

    等我老了,这个仇一定要报。然而还需要等待一时三刻,到了那午时才能行礼。

    我靠在床头上面,头发重的直不起脖子,时时刻刻让我有想要去就义的心。

    我问清姨:“清姨,你说这一时三刻有多长?”

    清姨道:“这要看你是蹲在茅厕里,还是等在茅厕外了”

    回答得真精辟!

    一头,神女老人穿着稍微有一点夸张的纯黑大袍子,端着一杯茶,看着我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轻逸地喝了一口茶,对着我俩道:“人生就象草纸,没事尽量少扯,你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就该拜干娘了。”

    姜还是老的辣,我一个服气。

第五十九话 清涧溪外离歌笑() 
等到好不容易挨过那一时三刻,我已像死过一次,脖颈僵硬得过分,自我感觉甚是不良好,差点就永生落枕了。

    两个人交替上工,后面轮到清姨亲自给我扑粉抹红,戴上一点首饰便由神女老人搀着我慢慢走出房间去,不知怎么,总有一种出嫁的感觉在里面。

    在堂中一个显眼的位子上端坐着换装完毕的清姨,这打扮的那是一个大红珠翠,闪闪惹人爱。这美丽的老姑娘乃是此次仪式中最重要的人——我的干娘。

    清姨站起身来拿着一卷不知是什么的卷轴,毕竟这山谷里就我们三人,也不用说一番场面话,仪式就正式开始了。

    按着之前神女老人教的,我自觉的行了一长串礼,咚一声,跑到前面红蒲垫子上跪下。

    谷里没什么人,没有小丫鬟给我把茶水端过来,该项任务自然而然落到了神女老人的肩上了,想起之前她帮我梳头的一个惨痛经历,我端起她递过茶杯的手都是抖的。

    我接过茶杯,双手举于头上,老练的俯身递茶,清姨稳稳的接了过去。

    我还以为完了,兴奋地抬起头来。清姨自觉地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又将我的脑袋按了下去,拿起了另一卷长长的轴开始读起来。

    不过她念得虽然也是南魏正经话,不是什么犄角旮旯的方言,但是我一句也没听懂。正迷惑着,清姨已经抬起双手将我扶了起来。

    “好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干女儿楚歌啦!”

    我感激地擦了擦满脸激动的泪水。还以为仪式告一段落,可以闪人回房间,卸下这大头娃娃的造型了,正准备朝着门外冲。神女老人好像知道我要这么干一样,一把抓住我:“等一下,谁让你走了。”

    我真想在手上扛上一面旗帜,上面泼墨挥毫“规矩多的地方都是雷区,下次请告诉我此处应绕道。”

    清姨从袖兜里取出一个飘玉的镯子,轻轻的往我手上上一套,那贵妃玉镯子便滑进了我的左手,她轻声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本意是给我女儿,可惜她没能留到现在,现在,就给你啦!”

    我轻轻摸着玉的表面,光洁如新,成色极佳。

    “这可是觳觫山庄的好东西,你要好好留着。”

    我看着清姨郑重的表情,不住地点头称是。

    我还装模作样的指着书屋那里,对着清姨道:“镯子太贵重,清姨把那一屋子话本子赐我吧”

    清姨一个鄙视我不识好货的眼神,我赶紧禁声。

    就这样,等我这杂七杂八的礼节都行过一遍后,都已经是下午了。回到我房子里,往床上一倒,真想一觉睡下去不醒人事。

    在这个山谷里面,我整整待了四年。用我刻在竹子上的痕迹来说,刻完了四根零三个月的竹棒棒。也就是说,我在这儿,和着清涧溪共度了四年多。

    在这待着的第三个月过完,即将开始第四个月的时候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对我们三人来说的大事儿。

    神女老人殁了。

    明明是你感觉身体倍儿棒的人,却在一夜之间,说没就没了,说蹬腿就蹬腿了。我带着两只小鸭子下的满满一筐蛋坐在迷雾口子那里,坐等神女老人每三月一见,但是坐了整整一天都没见着她的身影。

    清姨后来冲进迷雾里的木屋里一看,神女老人已经殁了一周有余。临了,似乎是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留下了一封信给清姨,一个锦囊给我。对我来说,神女老人不只是个有点耳背,疯疯癫癫的老妇人,而是真正真正治病救人的神医,若是她愿意出山可以拯救多少流民百姓,但是她却只救了我,甚是可惜。

    那锦囊里面夹了个纸条。

    “楚歌小姑娘,我时日已无多少,你的性命乃是我救,学医之人,从一而终,说了救你便要救到底,奈何我命不久矣,这锦囊里装着的是最后可以救你的法子,关键时刻,务必打开,可保你一命。无法根治你身体里的余香毒,乃是我此生憾事,今后,还望你千万珍重性命。”

    短短的几句话,虽不如给清姨的信那般长篇,但是却读的我热泪盈眶。

    我虽然四年间和她见面次数不多,但是,她可爱的举止和言语却给我在山谷里的生活添了些许调味。突然少了一个人,让我觉得身边空落落的,仿佛心里的空洞又继续开始坍塌。

    我还记着她在院子里抓我的鸭子,还闹着威胁我,让我“鸡飞蛋打”,“得不偿失”。

    然而她的去世,这对清姨来说,打击来的最大。

    等我夜半捂在被子里哭完,胸口空闷,又觉得气短,我张开眼睛,睡意全无,窗外天黑的格外透彻,静谧的夜里,连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音都显得格外孤寂。总是觉得心口缺了那么一块。

    门外有种东西轻微掉落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滚落,让我听得是坐立不安。我起床披了件外衣,走过去,打开门。

    外面明月高悬,山谷里迷雾挡着,常年不见的月在今日突然出现了开来。洒下的冰凉满地,浸碎了多少人的梦,夜风吹过,甚是寒冷。门外小竹梯边突然冒出了一只小树芽苗,干巴巴的枝桠在夜风里显得楚楚可怜。

    我以为清姨坚强的可以,至我们同那遗体一起,火烧了神女老人的木屋她都未曾落泪半分。

    现下,却孤零零的坐在那台阶上,怀抱酒瓶二三,悠悠的抽泣。

    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头顶上明月高悬,四下皎洁,如盛了雪霜,她朝着天空伸出酒瓶来,不禁呢喃:“都走了,你们都一个一个的走了”

    “可惜独留我一人存世,只我一人呀!”

    我看着她喝得醉意更浓,双手学着那兰花指,不知学的是哪家戏剧里面的台词。

    “咿呀咳嗽病多疏酒盏,村童奉薄减厨烟争知天上无人住,吊下春愁鹤发仙”

    看她自言自语地在哪里比比划划,心里面心疼得皱眉,眼泪也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第二日,清姨没有醒过来,睡得甚是熟,我叫了好一会儿都未曾醒过半分,我一下子慌了。

    “清姨你怎么了?清姨你说话啊!”我边摇着她一边在她耳旁呼唤。

    摇了很是有一段时间,清姨醒了,缓缓的睁开眼。不过人甚是憔悴,带着浓浓的鼻音,她对我说:“我没事儿,好着呢,死不了。”

    我端过特地熬下的汤食:“我煮了个提神益气的汤,清姨你好歹还是喝一点吧。”

    清姨没有接过去,只是看淡的看着我道:“小歌儿啊,你该出谷了”

    之前她从未这样与我说过,为何单单就今日,说让我走就让我走,一下子眼泪没绷住,我含泪道:“清姨你心情不好我理解的,可是你不能赶我走啊,我离了这里还能去哪里呢?”

    我还是端着那碗羹汤,想要说服清姨:“这里是我的家,离开了你我要怎么活下去啊!?”

    只见清姨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我担惊受怕了一夜,脑子里乱的如同一团乱麻,直到第二日黎明,我才又渐渐睡着。睡着了后,幻觉之中,有人来到我身边,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温暖恰如山谷黄昏时分,祖孙三人曾对饮的余热。

    我真想什么悲伤的事都没有发生,所有人都平安健康快乐。还有那神女老人,依旧会靠在门框那里对着我歪着嘴笑,带着孩子般的顽皮,还时不时的告诉我一些人生大道理。

    约莫过了三天,清姨胃口稍微好了一点,也肯主动吃东西了。虽然不多,我看着心里却是开心的不得了。她开始忙其他的事情,收拾竹屋,整理一些旧收藏,还砍了好几段长竹不知要做什么,不过我看她的精气神慢慢好起来,不再向我提让我离开的事儿,也觉得挺好,还感叹生活终于慢慢地回到了正轨。

    那日清晨,清姨难得的端来一碗香喷喷的长寿面,对着我道:“我不知你的生辰,今日正是我认你做干女儿的那天,我私下里觉得就将这个定为你的生辰吧,没什么送的,我替你煮了碗面。”

    我感激涕零,忙接过来,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完了略有一些困,便迷迷糊糊的说再睡一下便起来给清姨帮忙。

    谁知,这一觉醒来,就变了天了。

    我独自一人躺在一个竹筏子上面,旁边溪水幽幽,流过石头,叮咚作响,山口子已无迷雾,两侧高山挺拔,可谓青山绿水,我猛地回头一看,背后那里迷雾重重,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唤,幽寂地毫无生气。

    我竟然出了谷了。

    还是强制的被送出了谷。

    竹筏之上,还绑着一个大布包,打开来,金银细软样样皆有,不知是清姨何时收好放我身边的。这布包里,还有一封信,我顿感无奈,师徒二人竟都是喜欢提笔抒发情感的多愁善感之人。

    “小歌儿,

    我想待你见信时刻,你该是在山谷之外了罢,我将你迷晕送走,请勿怪为娘,神女老人一去,我思索了甚多,深感人世茫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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