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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限制题目,不限制方式,不限制内容,今年还特地的不限制性别。
我心下一个愕然,你要是继续限制多好啊。
拿起笔杆子,戳了好久,都快把笔头咬成刷把了,脑子里仍旧是一片空白。
偶尔还会出现沈丛宣在角落扼腕叹息的画面。
“哎,这下子南魏的脸面可往哪里搁。“
然后下一秒就会出现那一辈子张狂不羁爱自由的沈桃。
扯着大横幅,上书“楚歌是南魏罪人,要把她流放边疆养猴子去!''
一直呆坐到掌灯时分。
明芝已经睡下,奉七不知道还有没有像以往一样尽职尽责的守在院子里。
我自觉应起身放下笔来,换个心情。
我盘腿坐在厨房里面的柴火堆上,双眉紧皱,死死盯着手上的食谱。
沙蒿凉皮。
不行,今夜月寒风寒,我心也寒,不适合吃。
酒酿圆子?
太懒了,不想动手搓面团。
算了,还是卤几个鹌鹑蛋吧。
香料的味道一加热就变得的极其容易散开。
明明是夜半,门外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进贼了?
还是那个连风大爷?
为什么每次一做东西就有人跑进来。。
为什么我这个小小的院子老是有人光顾,还都是在晚上,又不是莺歌苑怡红楼,夜里脂粉味浓还灯火辉煌,桃红柳绿的七里飘香。
灶台桌上的烛火微微一闪,门嘎吱一下子开了。明墨儿牵了奉七的衣角走了进来。
顺着光,我看那奉七十分邋遢,满衣服沾满了泥巴。
一旁,明墨儿的脑袋上顺着月光,一个明晃晃高肿起的包,显眼得很。
夜半角色扮演小龙人呢?
这是??
怎么了啊?
奉七惜字如金,将明墨儿牵过来,对我道:“饿了,在床上滚,又摔了。“
''哦。''这个说法我相信。“那,奉七你呢?“
指着他的衣服,“满身泥?你拔萝卜去啦?!“
他镇静的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股子泼墨风格的泥巴写意画。
“哦,呃,那个,在院子里绊了一跤。“
鬼才信!
“四姐姐,你在煮什么呀?”明墨揉着眼睛在我面前晃过,问道。
“卤水鹌鹑蛋。“我拿着漏勺从锅里掏了一个出来。“给你一个,吃吧。“
明墨发现新大路一样,双手捧着蛋,圆滚滚的眼睛看着我,“真的能吃啊?“
“嗯,能吃。“
“吃了不会死?“
“吃了不会死。“
“真的可以吃哦?''
我抬手按了按额,不厌其烦地“嗯”了一声。
“吃这个蛋不会死,你吃隔壁的黑蛋蛋才会死。“
我楚歌,纵横胡说八道界十几二十年,竟然也有想不出来段子的时候
真是,天!妒!英!才!
“四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明墨儿捧着蛋蛋上前,好奇地看着我。
“呃,想段子。”
“就是那个劳什子比赛?”他好奇万分。
“嗯。”
嗯?发现有点不对,“你从哪里学的劳什子?“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啊?难道是我吗?
“姐姐不是很会讲故事的么,你在忧愁什么?”墨儿看着我,漂亮的眼睛里洋溢着满满的崇拜之情。
额前紧绷的一根筋“啪”地一响,嘴角抽搐数下,我无奈的叹气。
“这次就是活生生地想不出来。“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我。
人无完人,江郎才尽我楚歌活到二十几,从小到大,什么苦没吃过?
最后竟然要被逼死在这个上面,没天理啊,没天理啦。
垂头丧气地盯着灶台上冒着卤肉香气的锅,我好生郁闷啊
鹌鹑蛋本来就小,大一点的人吃一口就没了尸骨。明墨儿啃完了鹌鹑蛋,我给他捞了一个鸡爪子。
“四姐姐,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明墨一边啃着一鸡爪子道。
我抬头,笑,“做梦了?什么梦?”
“听不听?我讲给你听。”
我点点头。
我回头看向一直默默站在门口的奉七,“你说来看看。”
“嗯。”明墨乖乖点头。
听完明墨儿的梦,我一个感激涕零。
我从未想到活到二十几被木言堂以天赋异禀是个说书的人才为借口纳入了说书女先生的行列,结果还没好好风光几天,就已经伤仲永,脑子里蹦不出来半个字儿,竟然要抄一个小屁孩的梦。
不过明墨儿这个梦,做得是十分的好。
这梦里,江湖恩怨,神仙情仇,玄幻争斗,一应俱全,好不热闹。
少年不识愁滋味,做出来的梦里虚幻也是离人醉。
我赶忙从身后柴火堆里扒拉一两支木棍在地上画起了娃娃。
就这明墨儿的梦,我心血来潮,编好了一个能唬人的神话传说。
一个告诫世人不要胡乱撩起衣摆随地而坐的爱情故事。
人界始祖黄帝,作为一个传说中的帅哥哥,创人世,撑天地,先灭地狱鬼魔,后救平民于水火,十万年终神力耗尽长眠于长安黄陵。民间众人感其恩惠,于其长眠之地修筑了黄陵,以祭帝神。神界万年均派人看护,这五千年,职责轮回,轮值轮到了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是个小神仙,管天庭的所有拖把,抹布和扫帚以及一切可以拿来清扫的用具,有个好听职务:司清仙子,这姑娘唤做雪岘,因为没把积水扫净,害得穆星神君的宝贝儿子摔了一跤摔傻了,被天帝罚下界看守帝陵园。
小姑娘心宽的很,既来之则安之,在皇陵的一角上面搭了个棚子自己住,后来打扫卫生乱逛帝园的时候发现一个白泽神兽的雕像,园内无人,她便日日跑来与那雕像玩耍,还自顾自的和那只她以为长相怪异的狮子狗做起了朋友。
是以寂寞,她把自己的小棚子迁到了雕像附近。
日子一长,这雪岘姑娘养成了坐在这狮子狗头上“挥斥方遒“神神叨叨的坏习怪。
离那五千年责罚还有一千五百年的时候,天降惊雷,把陵园里面的树劈了个一干二净。小姑娘凭着微弱法力,保护了她唯一的朋友,那只长相奇怪的狗头狮子。
某一天这个狮子就变成了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唤作奕华,前来与她相见。
在这个小姑娘以为她保护了这奕华,感动了石头成了精,大呼着“天哪,我的好朋友!你竟然被我感动了!“正准备扑上去好友相见恨晚一番。
这奕华甩脸就是一度劈头盖脸的骂,“谁让你把棚子里的厕所建在了我脑门上!老子常年失眠,好不容易睡个觉打个盹,刚睡了八千年就被你吵醒了,你大爷的给我赔!“
雪岘惊呆。
后来等到她慢慢的情陷下去,才发现,这丫的根本就不是那个石头雕像白泽,而是那个神界传说中死了好几十万年的黄帝!为了骗她好玩故意装作石狮子。
奕华将嘴巴里叼着的草一把吐下,“啥玩意儿!?老子就睡了个觉,你们就说我死了?不行,我要将这毫无生气的神界搅个天翻地覆!刚好是我的性子,五万年一乐事!“
雪岘问,“那我还未出生之前有乐事吗?“
奕华白了他一眼,“那是百事。乐事可以看可以吃,百事只能喝,你丫太小了不懂,一边去。“
雪岘小心翼翼,“那我的白泽狮子狗朋友呢?,帝君还给我可好?“
奕华把桌子一掀,大怒,“人家那是貔貅!而且是我打麻将用的招财狗!你凭什么要!“
这易怒的炎黄帝君,原名,奕华。
神母曾赐其小名:帝黄丸。
。
。
“如何?”我期待地看着明墨儿,问。
他正在艰难地伸长了脖子咽下去第十二个鹌鹑蛋,感觉小脸儿憋得满面红噗噗。
真是可怜没吃饱饭的孩子,姐姐以后定不让你吃粥了。
“如何?”我又复问。
他看着我,待到将那卤蛋全部吞下,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竖了一个大拇指。
“赞!“
我起身拍拍手,不错不错,这一次,就讲这个了。
“好!决定了!这次不用死的很难看了!”
“明墨儿,四姐姐高兴,再奖励你二十个鹌鹑蛋!“
我站起身揭开装着卤水,汨汨冒着八角飘香的锅,豪情万丈,觉得眼前一片光明,一条大路通皇城。
第七十九话 打闹的比赛有危险()
“四姑娘加油!“
“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
从我睁眼开始,看到明芝,踏出房门,每遇见一个人都挥舞着拳头给我加油鼓劲。
连冰山脸奉七都十分奇怪的对着我行了一个礼,丝毫不带着嫌弃的口吻对我说:“四姑娘,请加油。“
我一只手抠抠脑袋,问明芝,“你们今儿个是怎么了?一群人都打了鸡血?“
明芝一边收拾着洗漱用具朝我莫名其妙地笑了笑,一边朝门口指指,“估计现在走到门口了。“
走到门口?
什么呀?
我忙跑过去看,还没走到门口,便听见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撒娇似的口吻。
小矮子明墨牵着隔壁蛋蛋老娘的菜筐子一晃一晃。
“王大娘啊,你待会子要是看见了我家四姐姐,你记得挥着拳头给她说加油加油哦!“
“加油?“
“是哒,我家姐姐马上要参加四国言书大赛,最近严重信心不足,需要我们向她传递一点点正能量!“
正能量,我摸了一把脸,我难道现在是浑身的负能量吗?
这个王大娘,今日看起来买完菜后特别的闲,一只手提着菜筐子,另一只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握紧拳头,嘿,对着他做了一个加油打气的动作。
一边做,一边问明墨儿“是这个样子做的吗?“
“对对对!“明墨儿一副教书老师的模样,“王大娘感觉再往下用力一点,对对对,哎哟喂,您真是个有天赋的大娘,我相信下次东郊广场舞大赛您一定能站在队伍最前面!“
“真的吗?“
“真的真的!”
我的天,我听完之后心里真是一个笑不得。明墨这地气接的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完美~
待我转过门走出来,两个人像是复刻一般一边做这动作,一边朝我大吼着,“加油加油!“
我觉得我心里的油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噗噗噗,井喷式爆发。
“嗯!四姐姐比赛要加油!”听到这般励志的话,我也装作被鼓舞了一番,打起了精神,随即看向一旁春光洋溢的王大妈,“大娘,到时候得空可以来看看”。
大娘很高兴,“好的好的,我带着珍珠一起去。“
明墨点头,一副“王大娘你真乖”的样子。
再度回头,我揉了揉他的头。
“小墨儿你辛苦啦,再赏你是几个卤蛋尝尝?”
明明是年纪不大的孩子,发质却一点都不好,一定是缺乏营养。
“四姐姐”他忙变了脸色,一脸的恐惧,往后退了几步,“已经吃了太多了,我吃不下了”
他看着我的目光朝厨房那里瞟了一眼,忙拨浪鼓一样,一个劲地摇头。
我气馁,鹌鹑蛋知道被人嫌弃了会哭的。
门上的铜铃摇动了一下,发出声响,门被大打开了。
我侧头,看到容华着一袭浅绿色绿意刺绣品风的衣裳,站在门口。
“先生?”想着今日应该是有早课的呀,我疑惑地看着他。“稀客稀客,最近您这么忙难得来我铺子一趟。“
他微笑,推门进来牵过明墨。
“我家小明墨儿可是随了沈家明泰哥哥的姓了的,先生要是喜欢也不能送予你当儿子,你和沈丛宣打一架吧,谁赢了谁就去当爹?”
我偏就看不得他万年一般的那清淡温和的笑意,便信口开河打趣他。
果然,他微微愣住,笑得咧开了些。
“沈丛宣说的真对,你满脑子得言乱语,是该派你去参加比试抒发一下你满腹的经纶。“
我拍拍肚子,“满肚子的糕点还有花花肠子,就是没有经纶。阿宣他背后胡乱说我的闲话,先生你知书达理可是不能相信的。“
他神情微滞,好看的细眼一眯,看着我。
“哟,都改称呼叫阿宣了呀?“
我和沈丛宣,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下算是各表了一次白,而后我虽未再提起,便私以为是默认了这“升华后的友情“,所以他对我的轻佻和逗趣我都默认为自然,现在被容华一说我才发现,似乎还是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