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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听兰草?你们竟然养出来了?”太皇太后一听,变得极为惊喜,声音顿时提高了八个度。
这位唤作言儿的姑娘朝自己身后挥了一下手,便有宫人用那金丝楠木做的四方托木将那兰草抬了出来,大殿上顿时议论纷纷。
我耳朵尖,擅长听墙角。
“果然是兰草中的极品啊”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就是,你看那细长草叶,碎敏的细纹清晰可见呢”
“这等极品竟然出自北周那贫瘠之地,看来这大皇子鼓捣这个还真的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呐。”
“北周帝皇近日重病,虽说老皇帝喜欢二皇子,但是自废太子之后,朝中太子之位悬空好些时日了,都说那大皇子就等着老皇帝两腿一蹬,便可夺了皇位过来,现下看来他已经开始拉拢这南魏啦。”
“喂,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在南魏的皇家大殿之上呢!”
“好的好的。”
我借空左瞟瞟又看看还是看不出来这一朵花都没有开的兰草有什么贵重,这个玩意儿不是和我后院养的葱子是一个品种么?
太皇太后命人将那盆兰草小心翼翼的收进后花园,十分高兴地看着那位唤作“言儿”的姑娘:“真是辛苦你们了啊,回北周之后。言儿你定要替我谢谢大皇子的心意!他日定要邀请他来我南魏共览我南魏大好风光!!”
“在这儿,言儿就先代大皇子哥哥谢过太皇太后了。”
“好好好。”太皇太后笑得牙不见眼。
突然我细思不对!刚才这个姑娘叫大皇子“哥哥”?!
什么叫“哥哥”?
倘使我敢叫一个未来的皇帝热门人选叫哥哥,那我不该不是个郡主也该是个公主?
总不能是个打杂的平凡小姑娘吧。
是郡主?
是公主?
这这这这!也太奇葩了!
堂堂公主殿下怎么能随意抛头露面,这北周皇家的规矩未免也太被人当儿戏了些。
我瞪着眼睛,先前还真不知道居然有这么一出。
我偷偷看向沈丛宣一脸茫然,想求个解释,不过是排到了最后入场,我到底错过了些什么?
还是阿宣了解我,笑着解释:“这位北周的武城郡主,不愧是自小是在军中长大的女豪杰!爽朗大方,丝毫没有女儿家矫揉造作!看来今年的言书大赛很是有趣啊”
有趣?有趣个大头鬼!
我以为同我一样来的是一个纯洁美丽的小姑娘,如同明芝一般,她应当扬着比花朵都还娇嫩的脸,带着对生活的憧憬和对我的讨好,同我一起打酱油。
结果没有就算了,还来一个军中长大的女霸王
她并非同我我一般穿着华丽繁复无比的衣裙,只是淡淡的浅袖荷衫,上面用金丝银线绣出的精美图案,珍珠宝石点缀的花纹,长长的裙摆。和我这一身厚重相比淡雅了不知几百倍,端庄秀丽,十八左右的年纪,言谈、举手投足间尽显大方高贵。
有军中养成的豪迈,还有皇族自小养成的气质。
真是让人看着就很爽朗。
女霸王长得很漂亮,还很是豪迈,总是感觉她身后已是北周战场,黄土飞扬,厮杀不断,血汗混流的浩气场面,她抬手挥舞一下子红缨枪我便被扫到九天之外。
我觉得我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使劲翻白眼,这比试,还没开始比便输了一半,四国言书,每国三人,共十二,只愿我不是最后一名便可以了。
太皇太后站在高处睥睨地看着我们,轻声问:“你们都多大了?”
“回太皇太后,”言儿姑娘嘴巴非常甜,“十六。”
才十六!
幸好我没在醒木上刻上那个天下第一大笑话——“我是天下第一女天才”
我尴尬的吞了口口水。
太皇太后看向我,“楚歌你呢?”
“民女二二二十多。”
看众人听罢的表情均是写着啼笑皆非四个字。
人就不能有对比,一对比就被轰得骨头渣渣都不剩了联盟都救不了你
我在她这个年纪,还在房子里吃零食逗逗师兄弟,偷偷喜欢隔壁班教书的二师兄,放在她在这里就已经是征战沙场的女豪杰了
太皇太后说的话非常微妙:“等到这言书大赛完了,多在南魏留个几日,改日我办个茶会,介绍介绍南魏的好男儿给你们认识。”
虽然话中带“们”,但我这个人为人十分自觉,一定不会把自己划分到这个“们”里面。
用一句不太恰当的话来说,就是我可能连给人家提鞋都不够格
算了算了,我心下安慰自己:
楚歌楚歌,你就是你,不一样的自己!管她是谁,有没有才,漂不漂亮,反正不是你。
我看看四周,果然来参加的只有我们两个女的,又看看对我“饱含期望”的顾宛阳,我的笑容就像一张膏药贴在脸上。
我们两个忙谢了恩回各自的位置坐下。
明芝小姑娘很聪明,知道我进来得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将一册名录放在我的桌上,——“言书册”上面写着参赛认得基本资料还有这次比试各自选的题目。
其他人模板写的十分的单一,不过是东家二狗,性别男,家住西楚郊外,家中有父母还有两个弟弟,推选地xx地方的xx说书堂,参赛题目,xx和xx的故事
我就是东家二狗这样的资料,虽然隐去了我还有一家点心铺子这样的资料,我仍旧是丢到人群中找不出来的农家小妹子。
但是这位言儿姑娘描述的比我详尽了不知多少倍。看来南魏对自己家的调查不够深入,反而是对他国的八卦知道的很是清楚,探子们培养的好!
上面的写着的全文意思就是说:
赫连敏言,北周,武城郡主,现在十六岁,括弧——花一样的年纪,她自三岁起于南疆草原长大,性爽朗不扭捏。因成平战乱,其父王母后为了保护她坠崖身亡,帝托孤于其父长兄,北周武城将军抚养,这位武城将军未婚娶,对养孩子丝毫没有经验,只当身边的小马驹一般养着她,她年少便开始随叔征战四方,十岁上战场,擅舞大刀,勇杀远蛮十余人,胜后归来,被北周皇帝赐封“武城”名号。
该名女子不好女工,好酒食,五岁可饮一壶酒,八岁可灌一坛,十二岁便以女子之身在军中打败各位骁勇善战的武将,夺得“军中酒坛”称号,在赐名武城之后,帝又赐名“城酒”意为她喝酒豪气。征战全胜,参展的众人都要千金白银或是名权利益,只有她踩着皇帝脑袋搬空了皇帝伯伯酒窖里面的百年陈酿,让皇帝连续半年只能喝九两一壶的花雕,心疼死了自家陈酒
推荐单位:毛遂自荐
爱好:喝酒,打架,喜欢缠着北周大皇子
性嫌:北周二皇子(在她口中,二皇子是人渣)
惧:所有带毛的小型生物
交手对策:一边朝她说话一边朝她扔死耗子
言书风格:没有套路
言书领域:大概擅长胡说八道
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看罢,因得坐在大殿这样一个严肃之地,不好意思笑出声来,只得咬咬牙将万般笑意吞在了肚子里。
真是圣人都有火了!我若早生在南魏也会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段子手。
全文都在说她喝酒很是了得,没有一句话提到她说书经历,所以我们是不明了,这位姑娘要不是个世外高人来砸场子的,要不就是来搞笑的
太皇太后心性好,还把几位熟识的说书先生挑了出来唠唠嗑,等到寒暄完毕众人都坐下了,我心想可能是这四国言书大赛要正式开始了。之见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拿着一卷明黄绣龙质地的卷轴出来了,一拉开就扯着嗓子念,“受天庇佑,今有南魏四国言书,取四国明志弟十三章”
那个太监声线十分的难听,说话也极为不清楚,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口音,一点都没有南魏的标准话好听。我本想侧着脑袋听清楚一点他到底在念什么玩意儿,一张不知被哪个递酒食的宫女儿塞在盘子下面的小纸条儿吸引了注意,我侧头看明芝,她正在全神贯注听人念方言,我抬头看顾宛阳和沈丛宣等人,均是一副严肃模样在听着那个太监神神叨叨。
这到底是谁递来的?
我怀着好奇一点一点慢慢打开这微卷的纸条
上面写着
“姑娘勿参加,现在趁乱逃跑,还有命可祸害江湖”
我翻一个白眼,我都坐在这里了,怎么能不参加!!!!!
还有,什么叫还有命可以祸害江湖?!
第九十话 赫连敏言的故事()
江湖真是险恶,你要是有意提醒我,为何不早一些让我跳开这个**?好让我把沈桃举荐的那只手砍了。
我将那纸条往桌上一扔,现在来说,真是扯淡。
我看了一眼,桌上除了瓜果小菜,桌角上方还备有笔墨纸砚,咕噜转了一下子眼珠子。我加了点水沾着墨提笔即书一个大大的“已读,无用”,然后同样压在点心碟子下面。
不写“去你二大爷的”,感觉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抬眼看台上,那是一个“翩翩起舞”。明明是一个难得严肃的四国比试,现在却更像是一个招待各方来客的皇家宴会。那太监叽里呱啦念了一堆后,一群人又往朝堂上搬了一个屏风,一张几,一把古琴,我以为终于要开始比试了,一边自暴自弃,一边还念叨着“早死早超生”一个忍不住就会冲上去地跃跃欲试。
结果应是我忒不懂这皇家铺张浪费的作风了,只见从侧面翩翩走上来一个温婉可人的姑娘,提裙缓缓坐下,捏捏手放在古琴上开始拂琴了
我一个汗颜。
接下来就是各种表演,囊括了美人领头的琴棋书画,还有礼乐诗秀表演。不仅有杂耍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对活宝说了段相声。
我将桌上的西瓜籽,葵花籽,奶油瓜子,生花生,炒花生,香酥花生全部试了,嗑瓜子嗑得我一个牙疼。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我已经快要打瞌睡了,只听得太皇太后道了一声“差不多就开始了吧。”,明芝猛的一推我才骤醒,只是妹子用力过猛差一点将我推个四仰八叉狗吃屎。
太皇太后又说:“哀家这次就不随意点名了,哪位先生准备好了哪位就自行上前说吧。”
面前已经命人摆好了楠木小几。
我忙掏出醒目准备冲上去,我以为我是最想“早死早超生”的,还没待我爬起来,那赫连敏言姑娘就一个爽快的奔了上去。
朝着四方大方地作了个揖,“那敏言就不客气了。”
“言儿来自军中,讲的多是军旅真实之事,放于朝堂之上说出来刀光剑影带血带泪的甚是不妥,今儿个,言儿想要给各位说一个故事,虽然也是真实的故事,但是这个小故事,却是一个皇家秘史”
啥?皇家秘史也能拿来说么?虽然这样子想着,我看所有人都尖起了耳朵听。
赫连敏言缓缓道:
“都说北周赫连治国和善,因为族内多为医者,历任赫连帝为人也温和,北周国内安稳,帝后鸾凤和鸣。但是就在十九年前,赫连帝射猎北边草原的时候,后宫出了几件大事。
时任皇后的王氏是个肚子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女人,赫连帝后宫人数不多,受宠的也就只有那几个,王氏不过是个家族权利的标杆,放在那里当个菩萨供起来,值得一说的有两位性格极为合拍的姐妹,两人均出身村野,却是心地善良的貌美姑娘。
两位姑娘同时进宫,共沐帝皇恩泽,于储秀宫相识,一见如故,结拜为了异性姐妹。都说一入皇宫深似海,从此姐妹是路人,这两位,却偏偏是个赫连后宫的例外。
两人再深宫后院里面活得很是潇洒,共琴棋对弈,泼墨书画,长袖共舞。两人之间未有过后宫女人争斗的小心眼。也许是因得两人相扶,才在王氏统领的后宫争斗之中活了下来,不仅活了下来,还过得十分的好,两个姐妹先后有喜,怀上了帝裔。
赫连帝本也知晓这位王氏向来擅妒,便命人从孕期之始精心保护着着两位姑娘,奈何王氏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膳食中下毒,暗中刺杀,样样做的滴水不漏,尽管没有害人成功,但是赫连帝也没能找到皇后害人的证据,将那王家势力连根拔起。
过了怀胎十月,一位姑娘生下了一个小皇子,另一个降生世间的生命,则是一位公主。
皇帝陛下很是开心,每日下朝后一定要来回照看小公主和小皇子。帝开金口,相定两个新生儿满月之时便行册封之礼,并下旨定了当时的宰相作二人的司教礼的师傅。
帝恐王氏暗中迫害,便重修了两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