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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听罢,突然摸摸我的头,笑着说道:“你竟然都看出来谁是谁一边的,很是聪明啊。”
我缩了一缩,指着沈丛宣紧闭的房门。“哪里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是阿宣心情好的时候自己告诉我的,再说了,你们将我拉进了这蹚浑水,那我也要在趟浑水里自娱自乐。”
容华冲着我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大声喊了一声:“阿宣,我们要带着王琰出去一趟,你不要是去就好好呆在沈府哦!”
我看着容华满脸笑意,他数着数“一,二,三,”
“四”
容华话还没说完,便看着沈丛宣又“啪”地一声推开门,带着臭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果然是了解他的人呐。
佩服佩服
他大步流星走过我和容华身边,右手一攀顺势将容华带走,留我一个人待在原地。
“你!拉上王琰!”
我汗颜,真的是皇帝的架子说端就端啊。
“果然还是做一个女人比较合算”,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两的背影,“最大的好处便是,我可以撒娇,可以想哭就哭,可以光明正大的受人保护,还可以让人下手欺负时有分寸。”
不像容华,都要被沈丛宣每日蹂躏虐死了。
明芝将王琰牵过来,傻孩子还是郁闷的脸满腹忧伤不想说话。
“姑娘,刚回来又要走啊。”
“恩,带王琰扫墓去。”
“姑娘,说实话,虽然我在公子身边没有我姐姐明灵呆的久,但是之前的公子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直到遇见了姑娘你,公子才真正的像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我向来受不得夸赞,蹲下来一边摸着王琰的脑袋,一边说:
“那是因为你家公子的个性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我微笑,“只是我运气比较好,容华也运气比较好,同我一样有幸见到刘大人的‘真性情’?”我刻意咬重最后三个字,带了三分假意讥讽。
不就是拒绝了他的胡言乱语而已么
生什么气
“只有你啊姑娘,之前容华先生同公子关系也没这样子的。”明芝凑近我,挨着我的耳朵低低的开口。
“还是姑娘厉害!”
“”
是是是,我的确是厉害,再这样子厉害下去,你家公子就会被我气死了。
经历家变,让本来就机灵的王琰更加成熟了许多。
负责的官员查不出火灾原因,只能草草结案,在沈丛宣授意下也将王大娘和珍珠妹妹安葬到了一个幽静靠山靠水的好地方,点上几柱烧香,看着王琰掉着眼泪给娘亲和妹妹磕了九个响头。? ? ? ?
“娘,我跟隔壁的四姐姐走了。娘,要是你想我了就带上妹妹时常来看看我。”
自打那个时候起,王琰睡觉总不会关窗,不知道是等着他娘回来看他还是因为火灾而心有余悸。
我初到南魏的时候王大娘帮了我良多,我也上前去烧了香,跪下的时候也低声说:“王大娘,我会照顾好王琰的。”
王琰烧完香回了马车上,我再回去歇息的时候,看到他躲在马车角落里面偷偷擦眼泪。小小少年很要面子,人前装着一副刚毅的模样,听管他的小东说他睡里总是睡不安稳,翻来覆去地呢喃。有时喊娘,有时喊着救命,有时就是哭个不停。
容华开解道,“年龄还小,半夜哭鼻子也正常的。”
我回过神,却乍一眼看见沈丛宣也持了几柱香在王大娘目前拜了拜。
能够值得南魏皇帝敬重,在这一群平民百姓里面,王大娘也算是死的不冤枉。
第二日一早,我正准备拖了王琰去后花园遛弯。
沈丛宣坐在庭院之中,正同容华下棋,他头戴漆纱笼冠,身着宽袖长袍,端坐于石凳之上,右手执子,“啪”的一声,子落,棋定。
我真怀疑他就是因为闲散不上朝才被太皇太后夺了权的。
“你输了,阿宣。”容华微微笑,温温吞吞地开口。
坐在容华对面的沈丛宣持黑子,那般温和内敛,仿佛我昨天见到的那个小孩子气的男子只是一个境。
明泰终于荣耀归来,他站在沈丛宣后面频频拭汗,显然他家公子已经惨败,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会撒泼。
我刚要开口插一嘴,转眼间,却是又一局杀上了。
沈丛宣微笑着注视棋盘,神情专注,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一片挂在枝头的树叶自枝头飘下,轻轻落在他那漆纱笼冠之上,他也仿佛浑然未觉。
“来了。”忽然,他淡淡开口,也不知道在对谁说。
来了?什么来了?
“你说,她为什么会这么快便知道这一切了呢?”没有看我,沈丛宣观望着棋盘,他仿佛仍然专注着那盘残局。
容华轻声道:“定是有人在助她吧。”
突然之间一个小厮急冲冲地跑了进来,看到沈丛宣微怒的表情,已然知道自己失礼,忙行了个揖,喘着粗气低声道:“公公子,宫、宫里来人了,带了旨意。”
我看那沈丛宣像是没听到一般,稳稳地落子。
我有些生气,难不成就不管了,宫里来旨意,而皇帝本人端坐在这里那就只能是太皇太后了。
我拉着王琰,戳了戳他的手“宫里来旨了,陛下你不管么?”
他停下来看我。
“现在这里是容华的家,我不过是个住客,再说了这宫里来的旨意”
“为的是你。”
他定眸看我。
我?
我指着自己,那小厮忙快步走到我身边,低头说道:“楚姑娘,公子说的没错,宫里请的是人你。”
这玩的是哪一出?
我指着沈丛宣,“要不是你又坑我那就是你改行当算命和尚了!”
他起身从头上取下来掉落在冠上的树叶子,“我师从你口中的南魏国宗老秃驴,自然还是要学一些本事了。”
“你不要脸!”
沈丛宣狡猾一笑:“你已经有了北周长公主的身份了,下一步就是走到她面前。”
我大悟:“无耻!”
他回赠:“你自己说能利用的就要利用的。”
我怒:“我什么时候说过!?”
“这个你就不光明磊落?自己说的话自己不记得,你看啊,你很快就会回北周重归公主之位,接下来我就可以把你娶回来母仪天下了。”
“你!!!胡言乱语!”
我扶额头疼,身边的小厮还在不停的催促我,脑子要炸掉了。
我把王琰的手塞给他:“每日定时遛遛,不能在房里憋出了病,交到青岚手上之前我要他精气神都十足。”
。
一番折腾,被马车小船快马加鞭的“请”进了皇宫,坐着轿子行大概半个多时辰都还没到宫内。但是走进宫门一路上我都在思考,太皇太后这个鸿门宴吃的是什么地方菜,我的胃能不恩能够扛得住。
还没被沈丛宣教育之前,我还一直以为太皇太后真是个慈祥又可爱的贵族老太太,这下子看来,她好比话本子的黑心菜妖精,外表柔和亲人,内里在盘算着怎么把你吃掉。
等那宫人停下轿子,半撩开帘子对我说:“楚姑娘,到了。”
我一惊,该来的总是回来的。头上一抹,尽是凉汗。
我四下张望。青石板铺地,高大粗壮的朱红柱子耸立阶上,高檐斗角,雕梁画栋,鸟语花香,仙乐飘渺,连公众的花园弥漫的都不是人间的气味啊。
我满心欢喜:要不是这四周充满了宫斗的气味,那么这里还真是天堂。
没走几步,引路的小太监带着我同众宫人一起朝着一个贵妇背影跪了下去。那贵妇声音和蔼地请大家起来。
我这才看清太皇太后。
没隔了多久再次见面,却是不一样的心境了。
我想啊,这太皇太后年轻时必然也是个绝色美人,只是如今年华老去,又兼有点发体,很难看到什么昔日的影子,只留一双眼睛依旧清澈,目光犀利。
一看就不好惹,再加上沈丛宣的渲染,在我眼里她活生生的成了从话本子里走出来的“武媚娘”。
太皇太后身边站着身着浅绿九重纱衣、钗佩玲珑的美貌女子,是顾宛阳。
不禁感叹道,顾家亲戚就是好,连这重重把守的皇宫都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我看着顾宛阳,她却看着前方,视我于无物,明明我的身躯如此的庞大。
枉我之前还想与她当个好朋友,看来真是我高估开了自己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妇女之友人见人爱,擅长解决别人的情感纠纷。
远远见着赫连敏言同赫连长风向这方走来。身后跟着一群穿着华贵衣裳的白衣公子哥们。
我笑,莫非是太皇太后给赫连敏言准备的相亲大会?
两兄妹行了礼同我坐下。
赫连长风就坐我旁边,静静吃茶。我悄声问:“这是搞什么?你知道不?”
他假装没有听到。
我不大放心,连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都已经不说话了,这事情想必也不好弄吧。
我小声嘟囔,“你不说就算了,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耳旁声音吵杂,一群人在向太皇太后见礼,顾宛阳轻轻俯下身子捂着耳朵对太皇太后说了些什么。
我正走神着,思考着要怎么样鼓舞王琰振作起来,太皇太后的声音忽然又冒了起来:“什么?我们南魏惊口楚姑娘也来了?她在哪里?”
我一惊,不知道被谁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我踉跄几步就已经站到了场子中间。
沈丛宣不在,我吓出了身冷汗,忙恭敬的行李,:“回太皇太后,民女在这里。”
太皇太后忙让人牵了我起来,引到她身边。
她笑得牙不见眼,拉着我的手说道:“哟,几日不见,我们楚姑娘美了许多啊。”
我一听,谄媚的话真是有毒。
忙笑着借机行礼将手抽出来,“太后过奖了。”
“不,是楚姑娘谦虚了呀。”
“南魏水土养人,应感谢南魏的山山水水才好。”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有一种的既视感,笑得有点厄不怀好意。
我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刁难我的话,心下已做好的死的准备。
谁知,她突然开口说道:“我看楚姑娘你这般温柔可人知书达理,又替我南魏争得了言书大赛的荣光,虽说已经过了年芳二八的好年华,但还本是佳人一位,阿楚啊,你要是不嫌弃,哀家替你指婚吧”
“”
啥?!
我反应过来。
我吓的腿一软,差点跪下。
沈丛宣不在,我心凉了半截,我只能看向赫连长风。
可是这家伙!此时正抱着一块榴莲吃的正高兴!
有友如此,我真怀疑沈丛宣的伟大理想能不能实现了
v
第122话 赐婚()
我整个人已处于懵逼状态
这女人呐就是不能有权力,一有权力容易自我膨胀,一自我膨胀就会以为全世界都是她说了算。
“这”
我半天这不出个所以然来。
像是收到了她意料之中的效果,她笑得愈发开心:“阿楚啊,这恩就不必谢了,这算是哀家给你言书大赛的褒奖吧”
啥?
谢恩?
我还要谢恩?
你这和把自己女儿卖了,当着她的面数钱有何分别?
明明自己十分的生气可是还要尽力保持微笑
我说:“太皇太后说的话,民女不太明白呢。”
太皇太后富有深意的看了正在低头猛吃的赫连长风一眼,说道:“我看长风这小子啊年龄也不小了,想当年他入我南魏为质的时候还是我在管着他呢,没想到当年拼命玩的三郎现在也是个大人了,不过他啊老是喜欢自由,外在浪荡,府里也没个管事儿的,虽说阿楚你是南魏平民,但是言书大赛也算是替我南魏争了光也是有功的,哀家赐你个封号再入赫连长风北周府可好?就算是我南魏皇家求的亲事”
可好?
当然不好!
不过到底我吓得不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太皇太后?!”
看着她一脸我是为你好的表情,我特别想说一句,太皇太后,您是不是太闲,人家北周的人还没开口,您是哪位,就这么自作主张,真的好吗?
“嗯?阿楚你可有意见?”
我抬头看着她的笑脸,还得要咽下自己一肚子的不爽,定了定心神,思索了半分。
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太皇太后,请恕楚歌难从命!”
太皇太后挑眉看着我,眼神直勾勾的。
“噢?!为何?说来听听。”
她这下子一问我反而不知道答什么了,要么告诉她我心有所属,还是你孙子,要么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