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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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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出,泪先落。

    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意:“臣妾知错了。”

    依旧是如此一句。

    他不语,只冷冷地看着。

    她哽咽地抽泣起来,削肩微微抖动着,絮絮叨叨地说着:“臣妾自入宫以来,眼里心里就只有皇上。这些年,臣妾不争,您真的以为是臣妾大方么?臣妾只是怕被皇上厌恶,怕皇上哪天就不喜欢臣妾了。那日晚宴,底下王爷们都在,皇上若是罚了七王爷,臣妾只是担心他们对皇上心中有想法,是以是以才多言了一句。谁知竟惹皇上生气了,如今臣妾想明白了,您要是不喜欢,臣妾便不做!”

    皇帝依旧只不发一言地坐着,眼底里方才还有的一丝半丝的怒意,被悄然隐去了,此刻再看,竟像是平静得完全听不到她的话。

    苏妃心中大骇,跪着上前,握住他的手,又是亟亟地说了一遍。

    而此刻,薄奚珩满脑子的思维竟还在方才璇玑在时的场景里混乱不堪,却忽然听得苏妃提及“晋玄王”,他的眸子倏的一紧,用力扼住苏妃的手腕。

    苏妃吃痛得皱起眉头,此刻倒是不惧了,仰着小脸道:“皇上若是不信臣妾,臣妾唯有以死谢罪!”

    女子苍白的容颜近在咫尺,是那么那么的熟悉。

    曾经的那个人,如今是再不可能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了,他明白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她。

    他迟疑了下,终是将她拥住。

    苏妃心头一块大石顷刻落下,伏在他怀里哽咽:“臣妾可以不要执掌六宫的皇后金印,可以不要那些冠冕堂皇的封号,只求皇上不要不理臣妾。”

    “桐儿。”皇帝低沉脱口,一把将怀中女子横抱起来,小心置于明黄被衾上,才要俯下身去,苏妃单薄的身子猛地一颤,翻过身就是一阵重咳。再看,薄衾之上皆是斑斑的鲜红之色。

    皇帝的脸色一沉,回头便叫:“佟寅,传太医!”

第56章 不甘居下() 
太医匆匆过乾承宫一事很快在后宫传开。

    江蓉心中有怒却也无可奈何,朱色窗沿,她一手丹蔻直嵌进掌心中,音色冰冷,她那表姐还真是好本事!

    璇玑倒是并未有多大的诧异,苏妃的身上,有着太多的优势。几次交锋,她有种很强烈的感觉,那个女子,其实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柔弱。

    乾庆二年四月中旬。

    各藩王离京,帝亲送。

    璇玑与江蓉跟随出宫,要说薄奚珩未曾立后,这是莫大的殊荣。而江蓉姣好的脸上却连丝毫喜悦都不曾瞧见,若不是苏妃身子抱恙,怕是无论如何轮不上她。此事,她心里始终介怀。

    璇玑安静地侍在一侧,目光却是透过前面的半透珠帘,直直地看向那明黄顶账的御驾,虽隔了层层轻薄绡帐,却依然可隐约睨得里头的人影。

    长长地队伍,前后都是守卫森严的御林军,韩青跨于棕色良驹之上,一副警觉之色。皇陵遇刺一事,已让他这个皇城禁军统领颜面尽失,这种事,自然不能出现二次。

    车轮一圈圈地滚动,帝座上的男子轻阖着双目,连日的琐事如同一卷画册,从左往右一一地掠视而过。一手缓缓转着玉扳指,他的心底忽地一沉,烦闷的心情顷刻间越发地糟糕。

    皇陵的刺客分明就是冲着他来了,现在倒是好,此事非但无法光明正大地查得,倒让他的那些兄弟对他心生防备。只是晋玄王不死,他们谁也不敢将此事搬上台面来说罢了。他终究还是背了这个黑锅!甚至是各王爷封地的细作,暂时也必须进入休眠状态,这个时候,他不能给自己徒惹麻烦。

    “韩青。”他的声色微沉。

    车外,传来马缰绷紧的细微声音,随即传来韩青有力的应答:“末将在。”

    他顿了下,随之开口:“待各王爷离开,给朕排查行馆。”哪怕留下蛛丝马迹的可能性小之又小,他都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

    自从宫里回来,晋玄王更是阴沉着脸,不与任何一位王爷来往。此刻出了门,恰逢庆陵王过来,他倒是从容,讥笑一声道:“七弟,女人有的是,你若喜欢,三哥从王府挑了送给你。”

    一侧的穆妁听闻,脸色“唰”的一白,慌忙低下头去。

    晋玄王勉强一笑,却是握住了穆妁的手,低声道:“三哥想多了,妁儿,我们走。”

    看着那两个背影,庆陵王清冷一笑,他的身后,传来另一个声音:“老三,真是悲哀不是么?就因为他是皇帝,是以哪怕不喜欢,他赏赐的东西,都得当成宝。”那最后一句,像是咬了牙,襄桓王的面色一冷,眼底弥漫起威胁的味道。

    所以,他才不甘居下。

    一阵大风吹过,马车上的轻薄绡帐被轻易地掀起,抬望处,见天空日头隐蔽,所能见之,唯有满天的浮云。

    璇玑略皱了眉,立夏早已过,接着便是雨季,看这天,像是要下雨了。

    她才想着,马车骤停。

    听得外头传来太监的声音:“行馆到了,请娘娘下车。”

    车内华服女子这才抬了抬眼眸,璇玑已欠身出去,拂开了帐子,轻扶了她下车。皇帝也已下来,江蓉跟上他的步子,却也只走在他后侧,再不逾越半步。

    太监们持两顶帐子过来,一顶明黄,一顶青缎。四下宫人都各司其职,绵绵长长地直排至行馆里头去。

    众王爷忙出来接驾。薄奚珩略笑一声,阔步上前,扶了襄桓王一把,目光随即落在后面晋玄王的身上。璇玑与江蓉不曾往前,远远的站着,见他们兄弟笑着说了会儿话。

    他们说什么大抵是听不清的。只是听见了,也未必是真。

    晋玄王在起身之时,眸光少抬,二丈开外,便瞧见了女子的身影。依旧是眉若远黛,唇如红菱,只那目光自始至终都不曾朝他看来,他略一驻足,果断地收回了目光。

    他心口处的那点起伏到底被很好地压制下去,他忽而记起了后院的穆妁,还有此刻依旧欢颜畅谈立于他眼前的皇帝。

    几句寒暄,几句珍重,众王爷没有逗留,纷纷上了马车离去。

    秦沛出来之际,听得薄奚珩言了句:“秦公好走。”

    他有些惶恐地磕了头,方离去。

    韩青一手握着剑柄,附于皇帝的耳畔:“皇上就真的放那老匹夫离开?”

    他只微微一哼,不放又当如何?比之晋玄王,眼下更让他担心的,是他那大哥。

    薄奚珩抬了抬手,示意韩青入内盘查。

    风吹帘微动,穆妁痴痴地趴在窗口,凝望着行馆门口越来越远的景色。她一早就看见璇玑了,只是方才的场面,她连一句话都不适合上去说。

    此去封地,她们姐妹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马车内,摆放着一个巨大盆栽,那是从御花园移栽出来的蝴蝶兰。

    秦沛的目光从穆妁身上转回,捋了把花白的胡子,转而看向晋玄王,他试着开了口,却又犹豫。璇玑在时,他们说话似乎还不必如此遮掩,如今,换了人,秦沛倒是也顾虑起来了。

    面前的年轻男子却是低笑一声,温声道:“先生有话便讲。”

    秦沛依旧是挨近了些,音量也随之压低:“王爷,那个人不见了。”

    他的掌心几乎是本能地贴上伤处,那道狰狞的伤疤似还在隐隐作痛,他忽而靠向身后的软垫,闲适一笑:“不是找人看着了么?”

    秦沛只以他不信,恐是自己编了好听的来骗他,掬了额上的汗,才又道:“没看住,人跑了。”他倒是真的想灭口,却还是晚了一步。

    晋玄王的眼底没有显出多大的惊慌,留着那人的用意,是怕孟长夜那一剑万一失手,可叫那人医治他的伤。他是知道事成之后,依秦沛的谨慎,会灭他的口。而如今,秦沛一句“跑了”,倒像是令他松了口气。

    到底,不必再背负一条人命。他活着,大家都活着,岂不好?

    秦沛见他不说话,才欲又开口,却见他转了身,轻轻地叫:“妁儿。”

    趴在窗口的女子一震,忙转身看着他。见他笑得恬淡,话语婉约:“跟本王说说你姐姐的事。”

第57章 衣不遮体() 
回宫路上,透过帘子潜进来的风已越发地清寒,果不其然及至宫门口,便是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薄奚珩才下马车,早有宫女举了伞出来,他的步子一怔,没有回头,只低言着:“先回宫吧。”

    江蓉朝他福了身子,瞧见他转身上了御撵,看那方向,该是慧玉宫的方向。

    惠妃不在,可圣宠依旧。

    江蓉心中不悦,一把拂开了头顶的伞,快步往前走去。

    “娘娘!”璇玑接过宫女手中的伞,小跑着追上去。伞撑过去,她一手拂开,言语里透不尽的哀伤:“难道本宫就那么比不上她?为何她在衡台说出那种话,皇上却依旧没有既往不咎?璇玑你说,是本宫错了吗?”

    主子不撑伞,她也只能不撑,雨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视线却还清晰,她随即摇了头:“您没错。”

    呵,没错。

    那为何自那次后,他去慧玉宫的次数越来越多,却不来祥屏宫了呢?

    雨开始大起来,再不是一开始的淅淅沥沥,房檐上顺流而下的水渐渐成了透色的瀑布,只闻“哗哗”的声响。几丈开外的景色已成了模糊一片,江蓉却执意不愿撑伞,一路淋回了祥屏宫。

    见主子浑身湿透了回来,这可急坏了一众宫人,有太监转身就要去宣太医。江蓉的声音却是坚定:“不许去!”她不是她那表姐,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不过一场雨罢了!

    璇玑不敢忤逆她,只吩咐了人取了干净的衣服来给她换上。她自己也是湿透了的,趁宫女伺候江蓉之际,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立夏之初,被雨水浸透的感觉还是很冷的。取了棉帕细细地擦着自己的身子,将满头乌丝绕至胸前,缓缓拧干。

    她抬眸,赫然瞧见桌上镜中的自己。

    璇玑呆了呆,她微侧着身子,依旧可以瞧见雪白后背上夹杂着的条条狰狞的伤疤。

    内心似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刺,秀眉颦蹙,她竟又走得近了些,纤长的手指自肩膀攀向后背,暗红的疤痕,与周围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丑。

    她在心底低低叹着。

    那日,让他瞧见的也是这个样子么?

    不,也许比之现在还要丑陋,新伤旧伤,全都混在一起。

    璇玑无端咬了唇,他一定也觉得不可思议,一定也觉得她很丑。

    “啪——”的一声巨响,未被关紧的窗户被一阵风哗然吹开,璇玑似是漏了半拍心跳,忙取了一侧床上的衣服遮体,匆匆将窗户拉上。

    脊背抵在窗台上,远远地望着梳妆台上的那面镜子,她忽而痴痴地笑。两年了,她从来不觉得它们重要,为何现在,无端端的,竟又在意起来?

    璇玑抱紧了双臂,猛地闭上了双眼,他走了,好久好久都不可能再回来。日后倘若再见,她甚至都不知他与她会以什么样的身份。

    他若夺得这西凉的天下,那么她不过是废帝身边的一个宫女,而且,会是废帝的心腹。薄奚珩绝对有能力把她打造成他的“心腹”,他既以为晋玄王爱她,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他若再败一次,她仍然是这西凉后宫的宫女。

    这一世,她与他终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牵绊他们的,唯有那份恨

    雨丝似乎能从窗缝里飘进来,璇玑缩了缩身子,身上未擦干的地方都已经渐渐敛起了水分,只那头乌丝依旧还滴着水。

    深吸了口气,她不愿多想,将干净的衣服换上。

    另换了一块棉帕擦拭着发梢,隐约中,似是有脚步声隔着院子冲进来,璇玑本能地抬眸,叩门声已声声入内:“璇姐姐!不好了不好了!娘娘昏过去了!”

    “什么?”门被打开,外头是宫女惊慌失措的样子,来不及打伞,她的额角全是雨水。

    璇玑丢下了帕子,匆匆往江蓉的寝宫跑去,一面问着:“可有宣太医了?”

    “宣了,公公说,让我来请姐姐过去。”宫女紧紧地跟随在她身后,气喘吁吁地说着。

    太医还未来,寝宫内的宫人们已经乱作了一团。轻绡帐中,女子已换下那身湿重的宫装,此刻只着了薄薄的亵衣,她那一头长发依旧湿着,璇玑吩咐了宫女取了暖炉来,小心地替她烘干。

    方才跑去叫她的宫女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我们伺候娘娘更衣,娘娘开始还说了几句话,后来她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就倒下去了。”她的声音里夹杂着颤意,主子若是出事,他们这些伺候人的一干都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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