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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听说灭韩的时候,几乎整个韩王宫的宫女婢子都被收编到咸阳宫了呢。看来这个秦王,不仅在朝堂上威风凛凛的受众人朝拜,连在后宫也要恩宠万人!这一次攻下了赵国,别说是公主了,怕是其他的宫女都不会例外吧。”
“嬴政他不是这样的人!”
看这人的反应,嬴政扬起的尾音中透着得意:“哦?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们以前见过?”
“我……我当然没有见过他。我只是,随便说说。”
看他这反应奇怪得很,他好像没有忘记过去,可景臻为什么要说谎呢?难道,他只是忘记了自己模样吗?心下怀疑的嬴政忍不住继续探查的说:“你是随便说说?但是你怎么是这幅又气又羞的表情。”
“又气又羞?”明明一脸平静的萧默珩抚上了自己的脸,无奈他看不到自己的神色,只能被那人随意挑逗着。
嬴政心里窃笑的点了点他的脸颊说:“是啊,一说起秦王你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什……什么!我……”这下一个着急,萧默珩的脸倒真的泛起了红晕。
嬴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帮子说:“难道,你和那秦王嬴政有什么私密的关系?”
“没,没有。”
“我说,你该不会是哪个女扮男装从秦王宫跑出来妃子什么的,是受不了一下就这么多情敌才因爱成恨的跑去刺杀嬴政的吧?”
萧默珩这时真的急了,脱口就是一句:“不是!我和嬴政,我是真的要去找他报仇的。”
报仇!这下轮到嬴政哑口无言了。
“我的母亲和哥哥,都死在嬴政手里,所以我……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这么大声的。”
嬴政摇摇头。母亲和哥哥,是在说陆姬和成蛟吗?他居然真的要为了这两个人,来找自己报仇?会不会还要加上一个青鸾呢?嬴政无奈的笑笑,他也没有错,这一切的一切本该就算在自己头上。
“你不是说失去记忆了吗?怎么知道秦王就是你的仇人?”
“我……我就是知道。”
看来这人根本就没有忘记过去,他只是改名换姓的在说谎而已,难道那段过去让他这么不愿面对?但他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嬴政有些失落,当年人失明时还只有八岁,此后景臻的眼睛没有好转直到出宫也一直没见过自己的样子,如今十一年过去了,他不记得嬴政的模样也是应该的。十一年,原来距景臻上次见到自己的脸已经十一年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杀他。一个人的生命,怎么可以被如此轻易的决断呢?”
“你倒是个心慈的人。”嬴政瞬间笑得豁然,正视着那人说:“最重要的是秦王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杀死的人。或者说,他有一天也能变成你所说的那样一位天下之主呢?”
萧默珩赫然抬起头,对上嬴政满是自信的眼神却说不出话来。
赵玦继续说道:“如果有一天,嬴政真能消除七国的分歧,消除天下所有的战乱。最终建造出了一个你所希望的国家和世界呢?这样你心中的仇恨会不会少一点,你还能不能得到一些安慰?”
这个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然而他说的,却正是萧默珩心中所的希望。
“会,如果嬴政真能做到。那我也一定会是,他众多子民中的一个。”
嬴政笑了,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这样深彻的笑容映在从窗外落下来的阳光里。一时间竟让萧默珩觉得,这个人的全身都流转这一种金色的光晕,就像是天上的太阳一样。
“不如,我们去救人吧。”
“你和我?”萧默珩回头望着他。
嬴政说:“我们去把越姒姜救出来。”
看着那人对自己伸出的手,萧默珩有些犹豫的抽起了眉头说:“我说过了,你和我不过初次见面,真的不该让自己卷进来。”
“初次见面又怎样?你没听过一见如故吗?”
“可是我们……”
“难道你要一个人去,那不是救人是送命,这样那越姒姜的最后一分生机都没有了。多我一个人胜算不是也大一些吗?反正都是我甘愿的,你又何必推来阻去的。”
萧默珩这才笑着搭上了嬴政僵在眼前的左手,借力被他一拉的站起身来。望着这人的侧脸,萧默珩突然感到,不管前方是什么,但他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就一起能做到。
“放心吧,我们都会没事的。”这人明朗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嬴政想着,等真正重逢那日,我一定还你一个更好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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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邯郸行救()
懦夫,西垣的确说对了。嬴政就是无法向萧默珩表明身份,就是不敢在这个时候跟他说——我就是嬴政!看完蒙恬发来的消息,嬴政明白,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他们好不容易装作换班的秦军混进了邯郸城,嬴政和萧默珩赶紧找在城角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满身的甲胄压得他右肩的伤口疼痛难忍,萧默珩撩了撩护肩问:“姒姜会被关在哪儿?”
“应该是和赵王迁一样,被关在宫城西南边的大牢。”
“宫城?”萧默珩心下一紧:“那岂不是还很远?等戌时城门一关,我们就都出不去了。”
“放心,我们一定能赶到。”嬴政说着带他走到一口被封住了的古井边,推开上面的压石说:“快跳下去!”
“这是什么地方?”
“赵武灵王变法时修建的密道。我想赵嘉就是从这里逃走的,可惜那赵迁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被秦军抓住了。”
萧默珩一阵惊愕的问:“既然是密道,你又怎么会知道?”
嬴政故作神秘的一笑,推了推他说:“现在没时间解释,等等你自然就知道了。我们先下去吧!或者让我先下去,我好在下面接着你?”
“不,当然不用。”萧默珩说着往前就要跨步而上,却被嬴政一把拉了回来。他觉得很奇怪,萧默珩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得知那么多关于秦军和越姒姜的消息的,从秦军的构成到部署,赵玦似乎都很清楚。萧默珩隐隐觉得赵玦和秦国甚至是嬴政身边的人脱不了干系。
“还是我先来吧,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再说你手臂伤的不轻,我还真应该在下面接着你呢。”
“你,不用了。”还没等萧默珩说完,嬴政就纵身跳入了井中。萧默珩见状赶紧往下张望着小声问道:“怎么样,赵兄你没事吧?”
漆黑一片的井中只留下自己的余音。他有些着急的又问:“赵玦……赵玦!你听得到吗?”难道是出事了?立感不妙的萧默珩也不再多想的往下跳去,但是落地之际。
“你,你为什么不出声!我还以为……”
黑暗中看不见那人的脸,只听见嬴政语声讥诮的回说:“你以为什么?以为我摔死了还是被抓住了?”
萧默珩感觉那人的呼吸越贴越近,这才回过神来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说:“你……请你先放我下来。”
等在地上站稳了,嬴政才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但是看着他脸上那分外得意的微笑,萧默珩居然觉得赵诀跟张良有些相似,不对……不是张良,是……他居然有些像那个人。萧默珩赶紧摇摇头抹去了脑中荒唐的想法,他真是糊涂了,这个和自己一起来邯郸救的侠士怎么可能会像嬴政!再说,当时他失明之际只有八岁实在太小,这嬴政的容貌,他是真记不清了,唯有对他的声线和待人的感觉有些印象。不再想这些,脱下身上沉重的盔甲后萧默珩开始由前面的人领着往下走。
“赵兄……”
“什么?”
萧默珩动了动被他握在掌中的手指问:“能不能,先松开让我自己走。”
那人回头,一副正经不过的样子对萧默珩说道:“不行!要是走丢了怎么办?那我到底该先找你还是先救公主?”嬴政果然这一招管用,被他牵在后面的人老老实实的不再说话了。
嬴政紧了紧自己的手指,是啊!好不容易在此抓住,怎么可能放开。
然而一路上萧默珩都心事重重,身边这个人的疑点实在太多了。但是尽管自己对他一无所知,萧默珩还是觉得很安心,觉得这人不会背叛自己。
“到了,你看!”嬴政指着前方的一抹亮光。
二人出来才发现,这是赵王寝殿后的一座小花园。可是四下望望,萧默珩发现这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没有守卫?难道这是又个陷阱?”
嬴政在心里感叹着孺子可教,但嘴上仍说:“秦国的大军都集结在城外的大营里,这邯郸城本就只留下了少数做后续的清理。何况除了那处大牢,这王宫早就是一片空城了,还用得着多花心思来守吗?”
萧默珩点点头说:“那我们快点赶去西南边吧。”
一路上倒也遇上了几对巡夜的秦军,但是好在二人轻功都不差,轻而易举的就溜了过去。直到靠近了西南边的大牢,火光才渐渐多起来。这周边的确布置了不少卫兵,可是单单在这大牢门口没有一个人影。萧默珩不禁一阵怀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像是前日的那次袭营一样,他们又恰好中了嬴政的圈套?
“这里有点奇怪,会不会我们已经被秦军发现了?”
嬴政摇摇头,一个‘嘘’声的示意他不要说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萧默珩不禁一脸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就在那牢门口有一个人走出来,而他怀中抱着的,居然正巧是姒姜!
“那个人是……”
“别着急,先看看再说。”
萧默珩‘嗯’了一声,继而也不动声色的往前看去。
刚刚描完刺青,后腰后还是火辣辣的疼得他都不敢迈大了步子。西垣朝怀里的女孩看了一眼,心想幸好蒙恬已经事先把人弄晕了,不然这个‘妹妹’如果吵着囔着要自己先解释,他肯定就赶不上嬴政说的时间点了。但是说好会出现的嬴政又在哪里?西垣朝四周望了望,再不来人帮忙,他这么个身材矮小的少年可就抱不动越姒姜了。
好不容易走到个僻静的地方,正打算松口气的西垣就被人捂住了嘴的往墙上按去,而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嬴政的脸。
“赵玦?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跟你说了快逃走吗?”西垣问得自然不过,眼风扫过他旁边的萧默珩,这二人立马便认出了双方。
萧默珩的声音中满是戒备:“你们……早就认识了?”
“是啊!你以为我真觉得只凭我们两个人,就能从这大牢里救出人来?”
“那周围的卫兵?”
西垣点点头说:“都是我调开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能进了密道再说吗?这里不安全。”
密道?萧默珩顿时明白过来,看来之前的所有消息,都是这人给赵玦的。但是这个西垣他不是蒙恬身边的人吗?那为什么要帮他们?边走边想的萧默珩心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多,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
找到了他们进来时存放铠甲之处,嬴政才点燃了墙壁上的蜡烛,让西垣将怀中的人放下来,西垣把越姒姜扶在墙边靠好了用力的掐了掐她的人中,不过一小会儿,越姒姜便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
“你!”才刚睁开眼睛的女孩就一把掐住了西垣的脖子。
“姒姜……”萧默珩立马拦住了她说:“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
姒姜的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她盯了萧默珩和嬴政好一会儿才说:“默珩,怎么你……你没有死?他又是谁?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怎么和这个人在一起!”
西垣一把打开了她的手说:“这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救你啊。”
“你?”女子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陆离……那个名叫陆离的人!他昨日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想到这些的越姒姜用手扯紧了自己衣物的往后退去。
听到她隐隐的哭声,萧默珩不禁蹲下身来说道:“其他人……还有朝云的事,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眼下,你没有时间悲伤。”
是啊,若是因为这个耽误了大家,那岂不是又会害他们丢了性命。自己的贞洁和大家的性命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何况在她披上战甲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所有准备了。既然生于乱世,自当要有非常之能。
于是越姒姜擦了眼泪,对着萧默珩点点头,转而看着嬴政和西垣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嬴政不屑的说:“就凭你现在身陷绝境。”
“嘘,先别说话!”西垣忽然紧张起来的将耳朵贴在了墙壁上,转身便对越姒姜说:“你现在受伤了,快把这个穿上。”
嬴政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