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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熟悉的惨嚎,右脚刚才搭上墙头的张良就直直往下栽了下去。
“你……我说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瞬间炸毛的少年拨开一堆砸在身上的衣物书册,腾地一下冲到廊子边后就伸手扼住了萧桓的双肩:“你个糟老头!大半夜的你不去找师伯,是专要等在这里整我呢?”
“诶诶诶,平时甚少看见子房这表演爬墙杂技,师傅我也是爱徒心切嘛。”
“你说什么?”张良又加了些力道,萧桓果然立马服软的道起歉来。
等张良放了手,他也换了一脸正经的问道:“我说子房啊,你今天这是不是?难道你真要离庄出走?”
“好不容易才逮着大师兄公干的机会,当然要赶紧的!”
萧桓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你是要去找默珩?”
张良白了他一眼:“师傅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可是你们约好的时间不是一年吗?默珩这才走了几个月啊,你就这么急不可耐了。”
一这老家伙是从哪里听来的八卦消息?张良摇摇头想着不对不对,这压根儿不是八卦!难道……这事儿已经在卧岫庄里传开了?那么大师兄岂不是也知道了?脊背越来越凉的张良赶紧打住了思绪,对那人斩钉截铁的说道:“还让我等一年?一年以后,二师兄恐怕就只能去后山找我的坟头了!”
“子房你说什么?”萧桓一个皱眉的换了个哭腔,道:“坟头?难道子房你……”他的脸色越来越白,一把抓了张良的手就说:“难道子房你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为师真是对不起你啊!这几年好吃好喝好玩好忽悠的居然还把你给养死了!你让我怎么跟你爹爹交代啊?为师当时就不该让默珩走的!”
“师傅我……”
“子房你该不会是相思过甚抑郁成疾再加上晚上春梦做得太多,所以才才阳气亏虚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要走了吧?”
“你个死老头!”非要张良一嗓子吼出来,那人才停住了这一大段声泪俱下的哭丧。
“子房你放心,师傅会为你安排好身后事的。”
他一把抽开了萧桓的手吼道:“谁说我有绝症了?要那也是你这个快入土的老顽童!你看大师兄整天那副架子,要是我再呆下去,不跪地板跪死肯定也要抄竹简抄死了。”
萧桓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因为小铭儿啊。”
“昨天我不过是打碎了厉师伯的一个香炉,大师兄就要我把《论语》抄五十遍,五十遍啊!我敢说,现在弟子们用的《论语》课本全都是我写的!”
“是是是,五十遍是多了点。至于弟子们的课本吗,子房的确是抄的不错。等等!”终于发现重点的萧桓一个抬头:“你说……是你打碎了师兄的香炉?”
“嗯,是啊!”张良点点头:“就是你们棋室的那个。”
“你个臭小子,尽让我背黑锅是吧!”此时萧桓真想一把掐死张良,因为那个香炉,厉楠远硬是把责任怪到自己头上让他跪了一晚上棋盘。
“好了好了,我没时间跟你扯。”
见张良转身要走,萧桓立马拽了他的袖子说:“傻小子,你知道现在默珩在哪儿吗?这么毛毛躁躁的跑出去,万一找不到他怎么办?”
“师兄说了,他要去邯郸。”
“这几个月过去的连赵国都亡了,你以为默珩还会一直留在邯郸?”
张良这才冷静下来想了想,的确,上次收到萧默珩的信也是在一个月之前了,可他信中也没说下面要去哪里。
见张良那一副为难的样子,萧桓才拍了拍他的头说:“我可告诉你啊,默珩他是秦国人。”
“师兄是秦国人?”张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一点他还真是不知道,“那师傅你是说,二师兄他会去秦国?”
“会不会去我不知道,但我听小铭儿说默珩其实挺想回秦国看看的。”
张良明白的点点头:“多谢师傅提点。”
“如今秦赵的边境都戒了严,若是默珩想安全进入秦国,就必须经过魏国的晋阳城。”
晋阳城?也就是说,自己只要试试运气的在晋阳城等着二师兄出现就好了?
“这个晋阳城可不一样,它西边是秦国,北边还有匈奴,虽然位置凶险但也是必争之地。”
“哦?”
“像这地方是商道上的要塞,每月商贾络绎不绝,也是魏秦两国交换买卖货物之地。”
“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为防患,那里的城门每月只开一次,但具体哪一天开我就不知道了。”
每月只开一次?张良想了想,那他岂不是极可能在晋阳找到二师兄了。少年心下一阵坏笑,他真是想看看萧默珩被自己吓坏的表情啊。
“谢谢师傅提点。”
“多带些银子,那个地方乱得很,他们可是不认齐币的。”
“知道了!”张良甚是感激的给萧桓亮了一口白牙说:“师傅你就放心吧,我会把二师兄带回来的。”
看着张良消失在墙头的身影,萧桓那被晕在月色中的笑意也显得格外温慈。
“师傅,子房年纪尚小,你怎么就让他这么走了。”
萧垣回头看了看隐在暗中的洛铭,“你今天不走明天也会走,哪里像你这么别别扭扭的?想去找默珩就去啊,子房这孩子坦诚多了。”
“我……”洛铭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只能师弟自己去决断,我若在他身边他会有所顾忌。”
“顾忌,什么顾忌?”
其实洛铭早就看出来了,萧默珩想离开卧岫庄,他心中一直有些人有些事放不下,但洛铭不想问更是不敢问。
“你难道就这样傻等着?”
“要是师弟想离开,我也不想多作纠缠让他烦心。”
萧垣这才明白了,难怪这人在默珩走的时候表现得这么冷淡。
“但要是他想回来,我洛铭对他总是不变的。”
这人还是这么规规矩矩的,不像子房,但这几年来萧垣把他们几人的种种都看在眼里,此时洛铭尚能相让尚有身为大师兄的气度洒脱,但一想到自己这三个徒弟间的纷乱纠葛,萧桓就只盼着以后这三人之间莫要生出大的分歧嫌隙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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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爹爹娘亲()
看到天边渐起的火光时,西垣就明白他们是被秦军发现了。可无奈相隔实在太远,他们也没法及时赶回去援助。
“他们不会出事吧?”
西垣听着也不说话,脸色却是越姒姜从未见过的深沉。如果嬴政真被他自己的秦军烧死了,那岂不是会让天下人都笑掉大牙!想想虽然解气,但嬴政一死这也意味着自己这个‘叛徒’永远也回不到扶苏身边了。西垣这才紧张起来,牵起缰绳的加快了步子。
他们往前走了一会儿,看出了西垣的漫无目地,越姒姜着急的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找找这附近的隐蔽点。”
“这是为什么?”
“就算逃出来他们也没力气走多远,一定会先找地方隐蔽,所以我们一定要在秦军之前找到他们。”
越姒姜点点头问道:“你和赵玦之间就没约定什么暗号或应急的方法吗?”
“这个……”西垣为难的皱起眉说:“我们,还真是没有。”
就在这二人觉得头痛的时候,被西垣牵在手里的赤幽却不安分的嘶鸣起来。它晃了晃头部,那副执意往东边走的样子像是要表达些什么。西垣一个恍然大悟的双掌一击说:“对了!我们有赤幽,赤幽能带我们找到赵玦啊!”
“你是说靠这匹马?”
“你可别小看它!听说,关外的匈奴人一辈子都是要和自己的爱马相互扶持的,而这匹赤幽在匈奴也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它对自己的主人可是格外敏和感忠心的呢。只要赵玦在这方圆五十里内,赤幽就一定可以找到他。”
越姒姜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五……五十里!”
西垣点了点自己的鼻子说:“他能记住赵玦的味道。”说完他便松开缰绳,让那匹骏马跑在前面的找起路来。西垣和越姒姜断断续续的走了大半个时辰,前头安静了好久的赤幽才开始抬起前蹄的嘶鸣着。西垣一听这声音,就说道:“应该就在附近了。”
“这种宝贝给赵玦,真是糟蹋了。”
西垣甚是赞同的笑笑:“那你不妨抢走试试。”
越姒姜嘴角一抽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腰,连连摇头的干笑了几声。
还说抢走呢?就是出来遛马的这会儿,越姒姜光想骑上去就被那家伙摔下去了好几回。说起这匹马的性子啊,还真是跟赵玦一样又倔又讨厌。
“看,他在那里!”
顺着西垣的目光看去,越姒姜便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对,我们快过去。”
“赵……”才说出一个字,她的嘴巴就被西垣捂了个严实。看那人以手点唇的轻轻‘嘘’了一声,越姒姜也放低了声音问道:“你干什么呢?”
“没看见他们那样吗?”西垣指了指嬴政的做了个鬼脸:“吵醒了他们,你我都活不了。”
“我偏……”见越姒姜一脸不服气的就准备上前推人,西垣立马拎着她走开了。
其实萧默珩早就醒了,但是一想到这幅被赵玦抱在怀里的样子,他不禁把头往下缩了一点的装起睡来。等到那两人小声嘀咕着走远了,萧默珩才松了口气的抬起头来。
或许实在是太累,嬴政居然真的就这样睡着了。
萧默珩看着眼前这张映在月光中的脸,安静平和的样子真是比平常可爱很多。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伸出右手的点了点那人的眉间。见嬴政没反应,萧默珩便放开了胆子的勾画起这人的眉眼来。他的食指顺着嬴政的眉心缓缓而下,一路描过鼻梁的轻点着这人的嘴唇。指腹轻抚摩擦间,就在他的手指就要越过嬴政的唇缝之际,萧默珩整个一惊的将身体往后退去,而自己的食指就被嬴政咬在嘴里。
“原来你一直在装睡?”
嬴政睁开眼睛,但舌头却开始在那人的指尖吮吸轻啃起来:“是你把我吵醒了。”
“我……我刚才……”
见萧默珩一脸窘迫的模样,嬴政才一阵坏笑的松了口问:“你刚才怎么?”
“没什么,西垣……是西垣他们找来了,所以我就是想先叫醒你。”
“哦,是吗?”扬起的尾音里带着不明的笑意,嬴政一个倾身往前的贴上了那人的鼻尖,语声充满了挑逗:“下一次,记得要这样叫。”
嬴政有些干裂的嘴唇缓缓吻上了那人的眉心。萧默珩也不闭上眼睛,反而很是认真的看着嬴政的侧脸。那人的睫毛从他的眼睑扫过,这种强烈的*感觉让萧默珩猛然一怔的似乎连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开始的抗拒慢慢变成了一种习惯的顺从,萧默珩尽力放缓了自己的呼吸。此时的他,只是在认真感受着从那人喉间呼出的气息,由那个人发间散开的艾草味道,还有……那个人脸上每一处微不可见的变化。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越姒姜忍不住踮起脚尖,一个劲儿往那边探着脑袋。
“这个你还是少知道为妙。”
这句话反倒激起了她的兴趣:“为什么?”
西垣耸耸肩的往自己嘴上一划:“不——可——说!”
越姒姜转了转眼珠子,回想起那两人几天间的种种种种,终于明白的一个惊声:“他们!他们不会是……”
“是什么?”
“不会是……”越姒姜努力平稳着情绪,心想该怎么说得含蓄一点:“像魏安王和……和龙阳君那种关系吧?”
西垣满意的点点头,最后才说了句:“姒姜果然孺子可教也!”
“他们真的是那样?”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些事你们赵王宫不是应该也很多吗?”
越姒姜这才在他身边坐下来,继而羞怯怯的说:“宫里多……多是很多啦!但是……这种男人和男人什么的,我实在是觉得奇怪。而且默珩才跟赵玦才认识多久啊,他们就……这真是真是太奇怪了!”
“他们也是常人嘛,爱了就是爱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越姒姜摆摆手的往草地上一躺:“算了算了,只要他们喜欢就好!反正我也不懂。”
“你怎么不懂了?”西垣也躺下来的拍了拍她的手说:“朝云对你,不就是一样的吗?”
“朝云?他对我……”
“他能为所爱的人死去,其实也很是件幸福的事。至少可以证明,自己虽然不曾拥有,但他心里还是明白这种感情的。所以,你不要觉得孤独更不要随便说自己不懂了。现在你的这条命里,不是也还有朝云的那一份吗?”
好不容易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