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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都清楚了。只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突然对卧岫庄这么看重?”
“没什么,我生而不喜欢这些枉称君子、故作清高之人。”
“难道就不可以留下项羽跟聂小缺吗?”
嬴政瞟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说道:“这两个人可以留,但是洛铭和其他人绝不能留,赵大人,你是供职在秦国,还请你自己思虑清楚。”
“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嗯’了一声之后嬴政就困乏的打了个哈欠,他将窗户一关转身竟然开始脱起了衣物。
“您,这是?”
“怎么?”嬴政难得笑得讥诮,“都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在太阳都下山了,难道我还不能休息吗?”
“那兄长您先休息,我先出去……走一走。”
“赵衍,这里就一张床榻,你是打算之后睡屋顶呢还是找洛铭拼床去?”
“我……您误会了,我跟洛铭……”
“既然是误会那你就过来。”
嬴政的话语中带着不可违逆的威严,赵衍只好移开步子朝床榻的方向走去。嬴政看他一副呆讷的样子才挑了挑他的衣袋,问:“你穿得这么严严实实规规矩矩的,难道还要我自己动手把这些扒下来吗?”
赵衍不出声,只好自己开始脱起衣物来,这春日里还有些清冷他这衣物自然也多穿了一件,不过他的动作羞羞涩涩的,简直比那还在闰中的小女子还要扭捏拖沓。真是的,都过去好几年了,他这本来风火的性子怎么一到这时候还是这么温吞?嬴政不耐烦的咂了咂舌,伸手一把就将赵衍的中衣给剐了,另一手则扯着他里衣的领子把衣服扯下了大半。这下半露出胸膛的赵衍有些不适,毕竟之前大都是在宫里,最不济也是在嬴政的行舆中,这下换了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本来慢热的他真不怎么习惯。被嬴政环抱上床之后的赵衍像之前一样安安静静的,他闭上眼睛,似乎在等那人的后续,可不久之后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拢进了那人的怀中,嬴政的双手温暖有力,正抚着他的后背。
“君上?”
此时赵衍一睁开眼睛就见了伏在自己颈间的嬴政,那人气息柔和,过了好久才说道:“阿衍,现在不在咸阳也不在军中,难道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哪怕是一天也好。”
赵衍愕然,也不知该回些什么。
“你难道就不能在此时把我当作赵玦?”
“我……”赵衍似乎有几触动,他垂眸看着身边的嬴政,竟有些失神:“我真的可以将你当作赵玦,当作我的哥哥?”
嬴政抬起头起,双目如星的看着那人,“既然我视你如我,你又为什么不能视我如你呢?难道一定要我用王命,你才不会将我不看作君王吗?”
这样的话对赵衍来说是一种蛊惑,他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过去一下吻住了嬴政的下颌,感觉到那人并不排斥后才慢慢往上吻住了他的嘴唇。嬴政之前喝过茶水,他的唇齿间还留着几许茶香,这清冽的香味也让赵衍越来越放肆,这人的反应让嬴政很满意,他本环住赵衍后背的双手一路而下的拉住了那人的亵裤,继而变换了一下位置。
外头的月亮出来了,看来这春夜浪漫,当真是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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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拨云见日(一)()
早早的用过了晚膳,聂小缺一个人走在园子里愁眉苦脸的。无聊无聊,实在是太无聊了,项羽那家伙也没影子,不知道他干嘛去了,难道是偷偷下了山?正是聚精会神之际,忽的从前面窜出来一个人影,聂小缺还没看清呢就被眼前出现的红信子吓了一跳。
“喂!”冷静下来后聂小缺才看清了原来是项羽,“你干什么?”
“小子,你看这是什么?”
原来项羽手中还拿了一条圆头的银尾小蛇,因为这蛇身体的颜色极淡,在月光下还真看不出半点呢。
“你抓条蛇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刚才在草丛里无意抓到的,我看这小家伙不怎么怕人就抓玩玩。”
聂小缺翻了个白眼,“就是一条蛇而已,你要怎么玩?”
“诶,你是见多了不错,但我们那些死读书的师兄师弟们可不一定见得多,你说,如果我们把这家伙放在他们的被褥里会怎么样?”
聂小缺一想到那场景立马哈哈笑了个不停,他拉了项羽就说:“走,我们找师弟的被褥去!”
现在这时候庄里的弟子们好学一点的就是在书楼温书,而不怎么好学的就是在园子里看星星看月亮什么的,总之距他们回来还会有一些时间。项羽跟聂小缺想了想,这种好玩有意思的事不如叫上赵衍一起?那个人一直是副比洛铭还要冰块脸的表情,不知道他放声大笑会是个什么样子。
“走,”这样想的聂小缺拉了项羽改道,说:“我们先去找赵衍,让他也一起来。”
“这也好,反正他们兄弟两人闷在屋子里也是无聊。”
现在卧岫庄里的弟子稀少,而他们住的本就是一处僻静处,其他人如果没有特别之事也不会来打扰。到了项羽和聂小缺两人正要推门,可聂小缺的手还没扶上房门呢就被项羽阻止了。
“喂……”一句话还同说完聂小缺就被项羽捂住了嘴拉开了好远。
“项羽,你干什么?”
“你没听到里面的声音吗?”
“什么声音?”
项羽神色尴尬的想了一会儿才比划道:“就是……就是,反正就是男人跟男人之间不可能发出的那种声音!”
“什么东西,男人跟男人间不可能发出的声音?这是什么意思?”
项羽不想解释这么多,反而拉了聂小缺就走,“哎呀,不管了不管了,我们自己去,反正现在找他们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聂小缺就是这么个性子,项羽不说还好现在说了挑起了他的好奇他就非要看个清楚,“要不我就直接敲门叫他们出来,要不我就上房顶揭瓦。”
“你……”
“你要走就走吧,反正我是去定了。”
看聂小缺那上房梁的架势项羽没了法子,只好心里认栽的说:“好好好,我们上屋顶上屋顶!”
他项羽一直行事磊落,虽然有时候也会恶作剧但从不干这种偷窥的事,而且还是偷窥这种巫山云雨之事!项羽觉得被自己气得肝痛,但要是放任聂小缺这小子不管他没准真会冒失失的闯进去再把自己刚才的话如实的汇报给赵衍跟赵玦。现在就是上了贼船,项羽只希望是自己听错猜错了才好。
自从上次在屋顶睡过一晚之后,聂小缺就飞速的学会了这上屋顶的本事,这下他脚步灵巧还真是跟项羽不相上下。
“喂……”到了这时候项羽还想阻挡,“我们还是下去吧,赵衍兄弟是我们的朋友,这样对他们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既然是朋友就没什么不好。”
“你,你怎么就说不通呢?”
“嘘!”聂小缺摆了一个闭嘴的手势,低声道:“都到这里了,你想被发现吗?反正到时候你要是被发现了也说不清,还不如好好配合我。”
项羽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只好眼看着那人将上头的层层瓦片揭开了,于是乎那屋顶的小洞内露出了四只眼睛。
“他们在干什么?”年幼的聂小缺从不懂风月之事,本来看赵衍和他哥哥同床共枕的也不觉得奇怪,但他们二人动作奇特古怪,一起在床上也不睡觉反而半坐在榻上一前一后的还使劲儿晃起了身子。从这角度他看到赵衍的表情,那人一扫平日的冷漠肃然,脸上有六分痛楚两分忍耐,而剩下的而分居然是一种入心入体的享受,聂小缺越来越看不明白了,直用手肘子捅着旁边的项羽,问道:“他们两个怎么睡觉还有这么些妖蛾子,特别是那赵衍,我听他叫得这么情难自禁的,难道……他们两个人是在练功?”
听到这一句项羽终于笑了出来,“他们在练功?傻小子,亏你想得出来。”
“不是在练功又是在做什么?”
“这个……”项羽想了想打算快点敷衍了事,“总之是在做一件他们都喜欢又都很享受的事,我们还是别瞎掺和了,先下去吧。”
“不行不行!”聂小缺把项羽一拉,就呛道:“你说谎,我看赵衍的神情明明痛苦得很,怎么就享受了?”
“我,这个我真的说不清!”
“既然你说不清就让我自己体会明白。”
“你什么意思?”
“既然这种事赵衍跟赵玦两兄弟能做,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做?”
项羽一瞪眼,简直就是一副刚喝了马尿的表情,“你……你说什么,你要跟我做什么?”
聂小缺用手指了指下头,“就是他们做的事。”
“聂小缺,你不准胡说,我项羽堂堂正正的,怎么会跟你做这些?”
“项羽,你还是瞧不起的,对不对?”
屋顶上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时还保有一丝警觉的赵衍立马抬头扫了一眼,说道:“上面有人。”
恰好跟赵衍对上的项羽心道不妙后马上捂住了聂小缺的嘴,“糟了,赵衍发现我们了,要赶紧走!”
聂小缺这下没有胆子,点完头后就跟着项羽往另一处房子的屋顶移去。可赵衍的身手极快,他穿上衣服再上这屋顶也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所以项羽二人起身没走几步就跟赵衍对上了。
“是你们?”赵衍的神色还是没松懈下来,他依旧戒备的逼问道:“你们为何要偷看?”
“我……这个这个,这……”
“赵兄,我们真是一下说不清,但我们发誓绝不是有心的!”
“都已经上房揭瓦了,还说不是有心?”
“我们……”项羽一下解释不清,干着急的他一下就说道:“我跟小缺真是无心偷看的,你想想看啊我们要是故意的,还能闹出这么大动静让你听见吗?何况我们两个远不是你的对手,一旦被发现就绝没有逃走的机会,你觉得我跟小缺像是这种没头没脑的人吗?”
项羽倒真不像,但是聂小缺这个他说不好,赵衍本担心是洛铭派来监视的人,可现在一想就算洛铭起了疑心也不会让这两个小弟子前来的,所以这事八成是出于聂小缺的好奇心。但这事不宜外传,聂小缺又是个管不住嘴的人。
“你们刚才看见了什么?”
“没看见没看见,我们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你们不是在练功……”
项羽把聂小缺的嘴巴一捂,赶紧打起了哈哈:“赵兄,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去歇着了,我跟这小子保证,今晚看到的绝不说半个字。我项羽向来一言九鼎,如果食言我们两个一定不得好死,一辈子当鳏夫!”
赵衍听了不禁失笑,练功?聂小缺那小子竟然以为自己跟嬴政是在练功!这孩子虽然调皮,但有时候还真有些可爱之处。
“我相信你,那你们走吧。”
“是是是是是,告辞,告辞了!”
项羽说着拖了那还不知就里的聂小缺,马上就下了房顶往下头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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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拨云见日(三)()
不在意他人所想,但嬴政是君更是他的主子,他怎么可能有非分之想,又怎么可能真的像项羽说的跟嬴政做一对和睦互爱的兄弟?嬴政对他的占有是绝对的,而自己却不一样。人都说君心难测,嬴政对自己的态度总是那么起伏不定的让他没有一丝头绪,但赵衍唯一认定的就是,他这一生一命都是属于嬴政,即便那人对自己是流水落花的戏谑之情,但自己对嬴政却总是如一的。他此生也不求更多,只盼着嬴政劲头过后不再中意自己之时,他也能留在那人身边,就算只是远远的看着,也已经足够。大概正是因为这样,赵衍才从不去希冀会从嬴政那里得到什么,因为他觉得自己承受不起那份总会到来的失去。
“师弟,来了。”
“嗯。”看到洛铭后的赵衍行了一礼,道:“大师兄早。”
这一天的课业定在书楼,洛铭书执书简,看来是要跟他讲《诗经》。赵衍觉得这《诗经》中大都是些虚无之词,他以前也读过几首但实在读不出什么味道,所以这次见洛铭是要同自己讲《诗经》他就有些提不起精神。
而洛铭见微知著,一下就看出了他心思的指了指身后的书架,说:“这里藏书白卷,虽然说不上是冠绝天下但也是齐国闻名的书室了,师弟如果对我挑的书册没兴趣就不妨自己从这里面挑一本。”
赵衍听着在书丛中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摇摇头说:“我之前很少研读书册,既然大师兄选了《诗经》就从这本开始吧。”
“那你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