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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睛说:“再忍一会,待会就不痛了。“
见木瑾不解地看着她,笑眯眯:“痛麻木了,就不痛了!”
木瑾的发很是溜滑,不扎得紧些,恐冠戴不住。
她只得咬牙,努力回想上辈子出嫁时,是否也是扯得生疼?却是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陶姨娘的泪眼。。。。。。
混混愕愕地,她像个木偶似地,终于在震天的鞭炮声中,轿了!一屋子的人全涌了出去,
她愕然地望着空了的屋子,刚刚还在与他泪眼相对的嫂子、木夏,还有舅母她们都跑得比兔子还快,全挤到门口去看新郎官去了,哪里还有那刚才的伤悲?这是巴不得把她嫁出去吧?她抚额。
都听说挤着看新娘,哪有上赶着去看新郎官的?这连云,她还没有过门,就捧成这样子?
连云一路畅通地到了木瑾的绣楼下,有那好玩闹地想拦上一拦,早被身边的人一把扯了去,低声:“别闹!”
在座的各个满面笑容,目送连云上了楼梯,身后云天一干人等跟着,原以为必定要闹上一通才能上楼,谁知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通过了,先前他们准备了一通的那个开门诗还有那些大小的开门红封竟然都没有用上。
眼看到了一半,连云满面笑容,正待再走上两级台阶,“且慢!”忽然楼梯口闪出几个人来。
连云一见,愣住:木嘉!
这个大舅子,听说是当年会试的会元,殿试的探!。
他不会要他们几个做诗吧?连云有点紧张,他虽然文采不错,但是与这个探郎大舅子对上,忽然有点不安。他从未想到木嘉会出面玩这个?
不是只有未成亲的小舅子才会来这个么?他不禁挠头。
身后云天几人也是一楞,熊二早躲到云天身后去了,他识字不多,让云天打头阵,不对,还有萧亦飞少爷呢?他怎么也躲到自己的后边去了?不会吧?他可是少爷啊?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有他来搞定么?这会怎么连云天都不如了?
看来少夫人的这个哥哥当真了不起啊。
“大哥!”
连云抱拳,向木嘉眨眼:”大哥这是?“
说着,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硕大的红封递了过去。
身后”轰“地一声:”原来拦下新郎官有这么大的红封?早知道刚才就不该轻易地放了过去。再看连云,不也满面堆笑?到底是谁说的?连将军脾气不好,千万别惹他生气?
下面哄闹声一片。
楼梯上的一行人被堵在了那里。
木嘉一脸严肃,对连云说:“连将军,过了今日,我妹子就是你的夫人了。。。。。我们木家虽然小门小户,但是,我这个妹子却是我们全家从小捧在手心里的,我娘更是疼她。。。。。。
木嘉肃着脸,竟像拉家常似地,娓娓道来。
四周一下安静了下来,只余木嘉清越的声音回荡在楼梯口。。。。。。
木瑾坐在窗边,听着木嘉那一声声入耳,探出身去,望着大哥那清瘦的背影,眼里的泪一下涌出:大哥!只有大哥会站出来说这番话,完全不管如今已是正三品官职的连云是否会不悦。他眼里、心里都是自己这个妹子!他把叶氏要说的,木华阳该说的,全都说了!
连云脸色也凝重了起来,望着木嘉那与木瑾三分肖似的脸,他认真仔细听着,眼角余光却瞟到窗台上一闪而过的一抹红色。。。。。。
木华阳见侃侃而谈的木嘉,直恨不得拿针缝了他的嘴: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没看连云的脸都耷下来了?这点还不如龚二伶俐。。。。。。
“大哥!”
连云忽双手环抱,回身向下一众人等团团一揖:“我连云今日得娶木家女为贤妻,乃三生有辛。在此誓言,定珍之、爱之、护之!决不辜负!。。。。。。众位在场与我作证?”
众人愣了一瞬,随即不知谁叫了一声:“好!”
登时叫好声一片!
219成婚()
木瑾听得外边连云这么一番话后,登时就满面通红,她万没有想到,骄傲如连云,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当众发下此等誓言。
这是对她的承诺,也是一种保证。
她已经听不清身边的人说什么了。只是一味地沉浸在欢喜中。。。。。。
门帘子一声响,木嘉进了来,高大的背影立在门边,木瑾抬头望了一眼:“大哥!”
木嘉双目微红,走到她的身旁,亲手拿起知琴手上的红盖头,轻轻地给她盖上,木瑾眼前一片暗红,她轻叫:“大哥!”
木嘉缓缓蹲下身子,说:“瑾儿,来,大哥背你出去!”
木瑾被几人搀扶着,慢慢伏在木嘉宽厚的背上,身子已然腾空,被木嘉背着出了门。木嘉走得很慢很稳,轻轻摇晃之中,耳边听得木嘉那稳重,缓慢的声音轻轻传来:“瑾儿,你听到了,方才连云说的话。大哥放心了,你好好过日子。我,也对得起母亲的嘱托了。瑾儿,记着,以后有什么委屈,别忘了,你还有大哥,知道么?”
木瑾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点头,眼泪鼻涕糊在了木嘉背上。
。。。。。。
待得到了轿里,木瑾还在兀自擦着眼泪,知琴与杜鹃两个着急得不得了,这可怎么是好?脸上的妆全了。
木瑾低着头,摇晃着,震天的锣鼓声中,轿子出了巷子,往最热闹的金雀大街上去,耳旁只是传来喧闹的锁呐声、喧闹声,她紧紧地抱着手中的一个苹果,不敢撒手,“平平安安!”
这是她的婚礼,可不能出什么漏子了。
也不知晃荡了多久,依稀记得是绕了一圈,还是两圈?终于到了城西连府。
耳旁听得再次传来的鞭炮声,她忽然紧张了起来。
这里是连家,从今以后,她就是这家的媳妇了。这府里除了连云,还有连云的母亲。。。。。。她忽然想到了王氏,心下不由忐忑。。。。。。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轿子忽然停下,轿帘子被一把掀开,一只手伸到眼前:“瑾儿!”
她的心一定,不假思索地伸出了手,被一把拢在一只宽大温暖的手里。
她顺从地跟着他出了轿子,却是“哎哟“一声,原是忘了低头,撞了轿门。
“傻瓜!”
耳旁传来一声轻笑,她轻呼,身子一轻,竟然直接被连云给抱了起来,身边有人说:“将军,这不合规矩,新娘子要自己跨过。。。。。。”
连云笑眯眯地:“无妨,我抱着我的娘子一起过,不是更好么?“
边上想起一阵吸气声,继而又叫好声一片。
连云在一片哄闹声中,抱着木瑾一路到了堂前,方放下木瑾,稳稳地扶她站定。
木瑾早已经羞红了整张脸,四周已经寂静下来,连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拜堂了,瑾儿,这可要你自己来完成,。。。。。。”
木槿僵着身子,随着司仪的唱诺,起身、下拜。
在一片叫好声中,送入了洞房,里面也早是围了一圈人。
两人被大家围着,一片哄闹声中,连云挑下了木槿的盖头。大家一起看向新娘子,却是一楞,原来脸上早了,一早敷上的脂粉都被泪水冲了,又被她自己一通乱擦,腮红糊了一脸。。。。。。
知琴与杜鹃两个早叫苦不迭,一路跑着出去找净面的水。
大家厚道地,憋着没有笑出声音来,连云歪着头,却是心疼:怎就哭成这个样子?嫁给他不是应该高兴么?怎就哭上了?”
“槿儿,怎么了?”
他不管不顾地一屁股坐到了床榻上,低头去看早羞得恨不得把头埋到衣领子里去的木槿。
众人瞧得有趣,正想玩闹几句,却见杜鹃端了脸盆子进来。
喜娘忙一把拦住:“还没有喝合卺酒呢。。。。。。”
杜鹃拿着帕子,望着木瑾那红屁股似的脸,着急。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过了她手中的面巾,说:“先洗把脸,我的娘子作什么要擦粉?不擦更漂亮呢!”
说着,亲自挽了大红喜服的袖子,就要给木瑾净面。
感觉着一屋子鸦雀无声的众人,木瑾心内一跳,哪肯让连云在众人面前为自己净脸?真要净了,恐怕今后连云惧内、自己狐媚的名声就要传扬在外了。
她忙自己接手过来,一旁的知琴早已经上前,与杜鹃两人快手快脚地给木瑾净了面。
待得木瑾擦干脸上的水珠,抬起头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
木瑾的五官很是适合穿红衣,在烛光闪耀之下,白净的脸蛋隐隐透着红晕,端的是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
有人出声:“新娘子真漂亮!”
大家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眨着一双大眼。
连云听得舒心,随手招了他近前,给了一个大红封,和颜悦色:“乖!”
那个男童一捏手中的红封,高兴得回身:“我拿到了!”
众人哄笑起来,有人认得这是柳大人家的孙子,今日是被邀请来做压床童子的。
又有小孩见他的了封赏,在自家大人的怂恿下,纷纷壮了胆子,挤着上前,也说着各式吉祥话语,连云笑呵呵地,每人都有封赏。到得后来,竟然有孩童对着连云说:“新郎官真美!”
连云举着红封的手一顿,举在了半空,尴尬地。。。。。。
萧亦飞用手堵着嘴,笑得枝乱颤地,被连云一眼横了去,忙转开头,又继续闷头怪笑了起来。
连云也有今日?一向冷清的他,竟然被称赞为美人?这话他得好好儿地记下,回头学给官雁东听去。
今天两人同时成亲,害得他们这帮子好友只能分着跑两家。赵英浩去了官雁东那里,他来了连云这里,待回下半场再轮回来,哎,今天他两条腿给跑短了不可?两家可是相差的不止一点半点的路程。一个在城西,一个在。。。。。。
这搞得他比新郎官还累?
他装作没有看见连云那警告的眼神,偷偷地抬脚退了出去,他要赶下半场子了。
220见礼()
红烛高烧,不时爆发出几声噼啪声。
“小姐,不,夫人!可要吃点东西?”
杜鹃贴心地附身问她。
夜巳深,前头还未散,隐约有喧闹声传来。
木瑾合衣靠在床榻上,正打着磕睡,她困极了,今儿累了一天,方才又被灌了一肚子的酒水。
现下被杜鹃一问,肚子倒真觉得饿了,望了一眼四周,四下静寂,想着这会子厨房里哪有人?
眯着眼,含糊咕哝了句:“算了!明日再说吧!今儿也晚了,没得叨扰得大家都不得安生!”
知琴与杜娟对望一眼,两人开始在房内寻找可有能吃的点心之类的。。。。。。
忽门口一声轻响,有人进来。
徐妈妈一脸笑容,见房内三人俱抬头望她,笑得温和:“少夫人可是饿了?老夫人吩咐奴婢煮了酒酿园子来,还热乎着,先垫巴垫巴!”
木瑾忙坐直了,又欠过半个身子,微笑:“有劳妈妈了!娘她,还没歇下么?”
徐妈妈满脸带笑,端着盘子到了木瑾近前的圆桌上,轻轻拿了小勺在汤里轻搅着,一边偷眼望了一眼床榻上的木瑾,心下不由承认:怪道少爷会那般宠着,生得着实不错:端庄、大方!丝毫没有那娇柔造作感,也没有妩媚惑人的样子。通身一派大家闺秀的气度浑不像外间传说的那般是个狐媚子!
木瑾见徐妈妈只搅着汤,知道她必在偷偷观察自己,哪肯让人小瞧了去,也是拿了全幅心神,腰背挺直,目不斜视,以求能在婆婆面前落个好的印象,这以后相处的日子且长呢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都不语,屋内一时静了下来
忽门外一阵人声,往这边来,几人俱往外边瞧去。
徐妈妈知道这是连云前头散了,趁势起身,对着木瑾一揖:“少夫人先歇着,老奴先告辞了!”
木瑾忙叫杜娟送到门外,正碰上连云一脚踏了进来:“瑾儿!娘子!”
见了徐妈妈一愣,收起嬉笑的脸,:“徐妈妈!母亲还未歇么?”
徐妈妈笑吟吟,边往外走,边说:“少爷快进去罢!老夫人那有老奴呢!”
说着,回头笑望了一眼房内,走了。
连云这才一脚踏了进来,脸孔发红,:“瑾儿,可等得急了?这帮孙子不够朋友,明明知道今儿是我洞房烛夜,还缠着我,非要叫我喝了那坛子酒,笑话,那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真要喝了,我今儿就。。。。。。”
他住了口,红烛下,木瑾一双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他,双颊悱红。
他不禁咽了一口唾沫,杜鹃与知琴两人见状悄悄地退了出去,又体贴地掩上了房门。。。。。。。
房内,传来一声轻呼,是木瑾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笑,红了脸,匆匆退了下去。
新房内,那张拔步大床上,红被翻浪,连云搂着木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