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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四姑娘眼尖地看到木瑾坐在一旁微笑看着她们,并未近前,想到母亲说的,这个木家表姐不久前刚丢了候府的亲事。
来时,祖母特别吩咐了她与大堂姐,叫陪着木瑾好好说说话,排解排解。
她热情地上前,去牵木瑾的袖子:“瑾表姐,我们去看贵叔杀鹿去。”
木瑾一楞,看着团团脸的叶四姑娘,两只杏仁眼一眨一眨的,正歪着头看着自己。
边上的叶大姑娘忙插进来,对木瑾说:“瑾表妹,你莫听她的,什么杀鹿,听着怪吓人的。你别理她。我们去那边看山鸡去,今儿贵叔弄来好多山鸡。我们一人一只,各人认领了,来斗鸡如何?”
其余几人一听,俱围扰过来拍手:好呀!好呀!
也不等木瑾表态,一窝蜂地涌向后院,木瑾也被夹在里边跟着跑。
一时到了关着山鸡的地方,果然有十来只鸡在走来走去。见到人来,都往里头钻。
早有人吩咐小厮进去抓,这些鸡可能都被剪了翅膀,飞不高。外边的人七嘴八舌地嚷着:这只,这只。那只,那只
木瑾也跟着要了一只红毛的。叶大姑娘一看,笑了一声:“瑾表妹,你换一只罢?你那鸡战斗力不强。”
又指着场子中的一只说:“喏,这只就不错。”
木瑾瞟了一眼,玩兴上来,大声说:“不要,我就要这只,这只多好看呀。”
六表妹大声地笑:“这是斗鸡,又不是赛鸡,要那么好看作什么?我说表姐,这可是要压彩头的。待会儿输了可不许赖!”
木瑾哪里这样疯玩过,看着又笑又叫的叶家姐妹,终于明白了叶氏那样爽利的性子从何而来了。她双手一击:“放心,愿赌服熟,我必不耍赖。”
一时,几人发一声喊,就在场子中央围了一块场地,团团围住了,就开始玩了起来。
果不其然,木瑾那只漂亮的鸡败得一败涂地,被啄了不少的毛,现在成了一只最丑的公鸡。被大家好一阵取笑。尤数六表妹笑得最大声。
斗鸡这项活动,向来是她输,好不容易今儿来了个表姐,给她垫底,她焉能不高兴?大方地连彩头也不要了。拉着木瑾再来。
木瑾哪里不知她的小心思,乐得开心,依旧把那只可怜的秃毛鸡放了进去
几人一直玩到天傍黑才收手。吃了晚饭后,又聚在一起,玩叶子牌。
闹闹哄哄的,直到安嬷嬷他们几个来催了,方才各自歇了。
木瑾兴奋得躺在床上,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这趟来得值。
这日,大家正围在亭子里听木瑾弹琴,一曲弹玩,大家劈劈啪啪地鼓掌。叶大姑娘由衷地赞道:“听了瑾姐儿这琴,我们都恨不得找快豆腐撞死算了,这才是弹琴,我们那叫什么?叫“大家都笑着点头。四姑娘说:“在家老听娘念叨,木家表姐的琴弹得好,我竟还不服,现下我是真真”说着伸展身子做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动作,一时引得大家哈哈笑。
正笑闹着,忽然贵叔进来说,叶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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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叶氏此次来是接木瑾回城的,原是青州知府龚大人的四小姐及笄,央了叶氏去。
叶氏有儿有女,是加笄的最好人选,此也是妇人的荣耀。叶氏是想着,前段时间,青州城里有不好的流言,借此机会,正好把木瑾带去,亮亮相,侧面澄清一下,堵一下那些人的嘴。
木瑾听她娘这么一说,一想也好。只是,她有点依依不舍地与叶家姊妹告别,大家相约下次再聚。但彼此心中也知道,过段时间,叶大姑娘与叶二姑娘都要嫁人了。要不是这次为了陪她,他们两个这时定是猫在屋子里绣嫁妆的,姊妹之间能聚一次是一次。
叶氏见几个女孩难分难舍的,笑着说:“这好办,等过段时日,叫瑾姐儿上你们家去住一段时间不就成了?”
几人大喜,纷纷与木瑾勾了手指。叶四姑娘又歪缠着叶氏撒娇,说姑姑,你可不能骗人。叶氏笑吟吟地,说定不会。其实她心里隐隐有着一个想法,没有说出口。
一行人回到木府,已经是天傍黑。木老爷早在府门口等着,见到叶氏一行人回来,忙殷勤地上前:”夫人辛苦了。”叶氏抿唇一笑,木老爷就这点子好,嘘寒问暖,很是周到。像这样,一个大老爷们肯亲自迎出府门,在风中站上一个时辰,全然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试问,在这青州城里有几个男人能做到?
她笑着伸出手去,木老爷忙跨上一步,却突然腾地一下跳到了一边,双目瞪得溜圆:叶氏身后竟然跳出一条黄狗来,嗤溜从他胯下钻了过去。
叶氏忙说:“老爷莫怕,这狗不咬人。”话音未落,却见那狗龇着牙,一把扑倒了旁边一个仆妇手里刚从车里拎出来的一只鸭子,大嘴一张就要咬下去。
“黄毛!”
一声呵斥声从车里传来,“黄毛”狗嘴一顿,依依不舍地抬了起来,对着木瑾摇了摇粗大的尾巴。双爪却是稳稳地按着那只鸭子,口里的涎水滴滴答答地流下来,吓得那鸭子嘎嘎直叫。
忽又闻一阵“咕咕”的叫声,另一辆车里下来吉祥,拎着一个鸟笼子,里头一只白色的信鸽,对着黄毛一阵叫。黄毛兴奋得吼了一声。
见木瑾瞪着它,它才一抬爪子,鸭子忙不迭地爬了起来。它亲热地蹿回到木瑾身边,趴着鸟笼子,舌头探出老长。
木老爷黑着脸过来,想着踹上一脚,看了一眼那猩红的狗嘴,那腿就没有伸出来。他咳了一声,威严地:“哪来的野狗?这么不听使唤?”
叶氏拉着他往里边走:“这是瑾儿在庄子里寻来的。说是很机灵,看家护院是一把手。”
木老爷听了就没说什么,喉咙里咕哝了一句:“女孩儿家,养只猫多好。养什么狗?赶明儿叶氏轻轻一扯他,也就不吭声了,难得木瑾高兴,木瑾高兴了,叶氏也就高兴了,叶氏高兴了,他木老爷就
第二日,叶氏与木夏一早在车子旁等着她,叶氏打量了木瑾一眼,但见她,一身鹅黄的云锦袄,裙子是月白的撤金裙。头梳一个螺丝髻,斜插着一支掐丝金蝴蝶。她看了看,又觉得素了点,伸手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支翠玉钗子,给她插在发髻上。
这才满意地拉着木瑾上车。木夏坐在另一边,有些兴奋,她是难得参加如此大的聚会,只想着待会要找哪些相熟的小姐玩。
龚府离得不远,也就半柱香时间,就到了。
但见四面粉墙环绕,门口早有马车停靠,俱是刚到的女眷。
门房有管事站着,看到木府的马车过来,早下得台阶,又迎上前来一个管事娘子,对着叶氏施了一礼,叫搬了凳子来,扶了几位小姐下车。
木瑾跟在叶氏后面,等木夏过来,大家一起向里走。
里面又有人迎出来,带她们穿过月亮门,往后面园子里去。
里面三三两两已坐了不少人。见她们来了,有人站了起来,过来向她们打招呼,原是张同知家的三位小姐,笑着走过去,又有人叫她们,坐下一看,差不多都是认识的。
龚二小姐招呼大家入座后,就一屁股坐到了木瑾身边,木夏只得往另一席走去,心下不忿:这个龚明月仗着是嫡女,处处高别人一等。一向瞧她们这些庶女不上。就今天这个日子,也不知道装一装么?
龚明月望着木瑾头上的金蝴蝶,眼神羡慕:“瑾姐儿,你这发簪是新做的吗?这上面嵌的是什么?怎么有三种颜色?”
木瑾微微笑着:“是我舅家带来的,说是什么三色石,我也不甚清楚。好看么?我觉得太艳了点!”
龚明月笑了一下,又打量木瑾的腰带:“这上面缀的可是南珠?好大”
木瑾耐心地回答,边上几个小姐也湊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不妨楼上一间房内,树阴掩映下,一扇窗被推开。一个穿着团花锦袍的男子正双目发光地看着楼下一群女孩子,轻佻地与边上的另一人评说着:“嗯,那个太黑,像黑老鸦似地;左边这个不错,咦,那张脸怎么是扁的
忽手中不断指点的折扇顿了一顿,同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一个小姐,端坐在那,正与龚明月说话。皮肤白腻,一双丹凤眼顾盼神飞。不知说到什么,捂着嘴笑得乐不可支。
他刚想说什么,龚三却一转身咚咚咚跑下楼了。
龚三公子一路小跑,直冲进龚夫人房里,叫了一声“娘,我”
叶氏几人回过头,诧异地盯着他。他讪讪地住了口,退了出去。
回头看一眼屋内,知他娘一时是没空理会他。想了想,偷偷从横廊摸过去,有丫头看到他,被他一瞪眼,忙跑开。
他从月亮门边溜进去,这里刚好能清楚看到说话的人,却看不见他。
木瑾几人正说到兴头上,有人说了一句什么,大家纷纷掩嘴而笑,龚三看着神采飞扬的木瑾,心突突跳了起来,越看越喜欢,恨不能现下就讨了来
一个丫头从身边经过,他一把扯了过来,丫头一惊,见是他,忙行礼。他湊进耳边吩咐了几句,弄得丫头的脸飞红,点头跑了进去。
一会,丫头回来说了几句话,他高兴得眯起了眼
他又看了一回,方偷偷从原路返回,见他娘正携了叶氏出来,忙乖觉地立正行礼,唤了声“夫人!”
龚夫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是?这老三竟会与人主动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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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木老爷的打算1()
园子里,龚四姑娘正双膝跪在席子上,一身崭新的礼服,一头黑发散着,眉目低垂。旁边赞礼正大声唱着,叶氏一脸肃穆地用木梳给她梳了发,在头顶挽上一个圆圆的发髻,拿过一边盘子上的一根碧玉簪子,插上稍时,礼毕,众人散了。
木瑾几人在一边默不作声地观礼,见叶氏好了,正要上前,龚夫人却招手叫了叶氏去。
木瑾只得与木夏几人去一边亭子里看鱼去,池子里的鱼三三两两见有人来,散了开去,几人看了一会,就有人去掰糕点来投喂,一投下去,就有一群鱼游拢了来,几人拍手叫好。也去那边席上拿了东西,还待再喂,却被木夏制止。
木夏一仰头,说:“你们不知道么?这鱼最不能吃油,不然,身上的颜色会褪去!”众人“咦”了一声,怀疑地看向木夏,木夏见她们不信,跺脚,拿眼看向木瑾。
木瑾笑了一笑,点头。众人方才“噢”了一声。几个庶小姐也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木夏。
木夏得意了,脆生生开口:我们府上养着好多红鲤,上回,舅舅运过来好多,我听那送鱼的说
她口中的舅舅当然是叶家老爷了。木瑾听着她顺溜地说着叶老爷是舅舅时,眉目飞舞,一脸的与有荣焉
她懒懒地看着池子里游动的红鲤鱼,一边不时地点头,证实木夏所说的话。心想:叶氏怎的还不出来?与小姐们玩耍了半天,个个话藏机锋,小心翼翼,半天下来,她着实觉得无趣。
一会儿,叶氏过来唤她,说是回去了。
龚夫人热情地送到门外,临上车时,又拉过木瑾的手,着实地夸奖了一通。木瑾低着头,有点受宠若惊,抬头偷望了一眼叶氏,见叶氏微微笑着,不说话,只眼神闪烁,辩不明神色。
车上,木夏兴致勃勃地,拉着木瑾巴拉巴拉地说着话,眼睛兴奋地发着光,今儿,她可是露了脸了。没看到张同知家的几个小姐一脸羡慕地看着她,羡慕她怎么知道这么多?
就连龚家的几个小姐也靠进她,向她打听叶老爷温泉庄子的事情。她自然是细细地、又极尽夸张地说了。其实她都是听她姨娘说的。洪姨娘是叶氏的陪嫁丫鬟,叶府的家生子。自然晓得叶府的事情,当然木夏的亲舅舅也在叶府当差,这个她可不承认,叶老爷才是她的舅舅。
木瑾微微笑着,不时应上一二句。这个木夏,虽然爱动点小脑筋,却是无伤大雅。况木瑾之前对她心里有着愧疚,因郑家的亲事,总觉得她是代自己受过。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看着木夏,心下也代她欢喜。木夏见木瑾竟然肯与她说话,并没有不耐烦,也是心下欢喜异常,自然是小意讨好,两人竟然一问一答,也说了一路的话。
一旁的叶氏阖眼眯着,似乎是睡着了。其实她心里正烦躁得很,又不敢当着木瑾的面显出来。
她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好好儿地带木瑾来作什么?
自己只顾着一门心思地给木瑾澄清,竟然忽略了那个小霸王。这可怎么办?刚龚夫人与她说的时候,她差点脸上的笑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