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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涂山仙夙回去华录的时候,夜已深了。
她在涂山也久待,来回的路上也需要一些时间,看着华录山中除了守卫的子弟,夜深人静,她上九冰宫的时候,也以为风七辞早已入睡,不曾想,进去霎时间,看见的神祇一般的他,竟是那么地自然和翘首以盼。
“师,师尊?”她看见风七辞坐在原来的地方静静地点着灯看着书,不免一丝惊诧。
风七辞微微抬眸看着她,笑道,“知道回来了?”
“您,是在这里等着弟子吗?”
“你是九冰宫的另一位主人,你不在,为师就只能等。”他云淡风轻,没有带多少的感情,可是却让涂山仙夙觉得,他真的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弟子了,这情义,似乎也是理所当然了。
“师尊,弟子除了去涂山就没去哪里了,知道回来的,让您这么等着弟子,弟子实在是对不起。”她欠着身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在风七辞面前赔罪。
“无妨了,你的东西都已经搬上来了,以后,你就住在为师对面的屋子里,也早就让人,帮你打扫干净了。”
涂山仙夙看着神祇如他,清冷如他,感激之意却也油然心生,“师尊,我对您确实不比对病老师父的感情来得更为深固,但是,从今天开始,您是弟子的师尊,弟子绝对会尊您,敬您,像对待病老师父一样对您,弟子也定会谨遵师尊的教诲,好好修习,绝对不辱了九冰宫和华录。”
看着她异常坚定的眼神和语气,风七辞满意地勾唇浅笑,点了点头,“以后,为师也会尽全力教你,以履行为师当时在惠流池边许下的,却没兑现的诺言。”
涂山仙夙也猛然想起,当初去寻盘古斧之前,他的话语。
他说过:“待你受罚过后,我便在此教你,传授你仙法。”只是现在,“在此”二字,却已经从惠流池,荣升为九冰宫了。
涂山仙夙轻轻一笑,“师尊,弟子何其有幸,能遇上您和病老师父?”
风七辞起身走过来她的身边,看着她,微微一笑,“我们共同的期许,都是你能平安一世,不求万古流芳,只愿你能匡扶大道。”
“是,弟子定当不负师门。”
他点头,略示满意之态,“不过你去涂山,那边的情况如何了?三姑赐的状态可还好?”
涂山仙夙的脸沉了一下,“三姑赐的状态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我很担心会出什么事,但又帮不上什么忙,师尊,不然,弟子去把独尊塔找回来吧!”
风七辞抚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几次三番为了神器,都出生入死,如今为师是断不会再让你去涉险了,涂山之事,相信姑赐她们自会有处理的方法。”
“可是。。。。。。”
“听话。”
涂山仙夙点了点头,也低下了头。
风七辞笑着,又问道,“此前听闻你家中有姐姐,是吗?”
涂山仙夙眨巴眼看着他,道,“是,弟子在家最小,排行老四。”
“如今只剩自己?”
涂山仙夙一下子有些尴尬,这该怎么回答,如果说“是”,那。。。。。。
但如果说“不是”,那也。。。。。。
最后,她也只是轻轻点头,扯出一笑。
风七辞以为她是默认,便笑道,“那从今往后,为师便唤你四儿如何?”
“啊?”她猛地抬头与他对上眼,竟有些无措,“这样好吗?”
“有何不可?为师若是唤你,自然要与他人不同,不是吗?”
思忖片刻,她也笑着点头应下,此后,与风七辞之间的羁绊,更是多上了一层师徒关系。
而在华录山远处的上空,云端之上,赫然站着神荼和明花燕清冷的身影。
神荼的眸光望穿了整座潼峰,似乎还隐隐约约看到了涂山仙夙的身影,眸光一冷,甚有寒光。
“尊主,宫妍已经彻底和我们是背道而驰的存在了,您。。。。。。”
神荼摆手示意明花燕不必多言,自己道,“本尊对妍儿的事,你不用插手太多,既然她已经是华录首徒的位置,那本尊倒是可以利用利用她的这一层身份。”
明花燕顿时破颜而笑,道,“尊主您想明白了?”
“不,本尊断不会利用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只是必要的时候,有些事情要拜托她去做而已,明花燕,本尊是不可能把她当棋子的,你可明白?”
明花燕方才的一阵欣喜霎时烟消云散,只得垂头道,“是,属下明白。”
“妍儿如今,倒是厉害。”他的眼底,似乎划过了一丝满足之情,还有浓浓的情意。
所有的事情,都在涂山仙夙拜师过后,彻底交织在了一起,变得杂乱。
次日清晨,涂山仙夙也气得很早,自己随意梳妆之后走出房门,看着隔壁,竟然起了些心眼,眨巴着眼蹑手蹑脚地靠在风七辞房门外,似乎在偷听着什么。
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一直自己住在九冰宫上是怎么活下去的。。。。。。
在门前张牙舞爪了好一会,里面的风七辞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看着门上的影子侧头一笑,本来是在整理书籍的,可是却被这新收的弟子这奇怪的举动笑到。
指尖往门边一点,“嗖”的一声,房门自动向两边开启,速度之快,涂山仙夙来不及反应,猛地一下摔倒在地,声音简直是响彻了九冰宫。
“啊!!”涂山仙夙惨叫了声,心疼自己的胳膊和脑袋。
风七辞看着她滑稽的模样,忍不住一笑,随后很是自然地继续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道,“直接进来即可,何必在外张牙舞爪?”
涂山仙夙赶忙尴尬起身,拍了拍身子,理了理发髻和步摇,道,“弟子,给师尊请安。”
“不必了,以后这些虚礼就算了,你对病老,不也一样没有这么拘谨吗?随意就行。”他拿起一本书卷,走到自己的书案边,坐下慢慢提笔写起了些什么。
涂山仙夙环顾了下四周,这个房间,她前些日子还刚刚睡过,只是没有仔细看里面的陈设和模样,今日这么一看,倒还真有玄尊的风格,清冷高贵,但也不似涂山,富丽堂皇,给人一种极其清新秀丽的感觉。
她缓缓走过去风七辞的身边,道,“师尊,弟子,需不需要做什么啊?”
风七辞抬眸看了眼她,道,“想修炼吗?”
她点头。
他笑道,“听说你也看了病老不少的心法和仙术,悟性极高,那为师也没必要再给你些繁琐的东西,直接上手可否?”
“自是可以的!师尊,弟子该怎么做?”
“在此之前,你可以先去淳沨阁看看如何?”
涂山仙夙猛地一惊,瞪大了眼睛,“什么,现在可以?”
“有何不可?都说了,你现在可以毫无忌惮地进出淳沨阁了,你想如何,谁敢拦你?”
涂山仙夙受宠若惊,俏皮偷笑着,不过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落歌的感觉呢?
“不过,师尊,弟子还有一件事想问问师尊。”
“何事?”
“就是。。。。。。小茉儿的事。”
风七辞的眸光,冷了一番,“东方茉?”
“是,她参加不了大考,此前我也听说了东方门主来观摩境内大考的时候,也对小茉儿颇为失望,可是她的事情怎么看都是有疑点的,这样的话对她有些不公平。”
风七辞淡然道,“她还在赏罚院中,你想去看她,也可以随意,一样没人敢拦你。”
看着风七辞虽然表面上的表现云淡风轻,可是语气里却透着对自己的一丝宠溺,涂山仙夙笑着,也是带着敬意和感激。
“是,弟子谢过师尊。”
第九十四章 真相既出,硫苓之本()
华录山,赏罚院。
涂山仙夙果然去找了东方茉。
在赏罚院这里的身份,也从曾经的“罪犯”,到受尽尊重的“华录首徒”,连着权杨看她,也觉得她的身上容光焕发,还多了几分潼峰之人才有的光彩。
“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东方茉看着她来,便轻轻地为她煎茶。
最近她禁闭之后,涂山仙夙再回来看她,觉得她却意外地轻松了不少,道,“小茉儿,你之前没有大考,是不是很伤心?”
东方茉轻笑,“你也知道,我想要的不过是神农鼎,大考参与与否,我都无所谓,就算父亲对我也有些失望,也没什么了。”
看着她的云淡风轻,涂山仙夙不免有些疑惑,“你的声誉,只怕会在仙界受损,你都不在意吗?”
“我要是在意这个,那我为什么要承认不属于我犯下的罪呢?”
“我是相信你的,但是这中间到底是什么原因,我还希望你可以如实告诉我,之前你也说过了,在大考结束过后,你会好好讲给我听的。”
东方茉端着热茶过来,轻轻地放在她的眼前,也轻轻地坐下,笑道,“宫妍,在此之前,我也想好好先向你道喜,我就知道,你所止步的地方,绝对不是在药医馆。”
涂山仙夙低头浅笑,“小茉儿,莫不是你也想笑话我吗?”
“这哪是笑话,你现在的身份,就连权杨掌事也不能再对你如何,我也实在是想不到,玄尊竟然会主动收你为徒。”
“师尊那里,我们且先不说,现在就你的事情,我还是想先弄清楚来龙去脉。”
东方茉的脸色一直都很平静,没有什么大波澜,涂山仙夙心里的疑惑她也是清楚,也没有故意要吊她的胃口。
“火峰弟子被毒害的事,确实不是我做的,而那毒,却也实实在在是从我这里出去的。”
“我只是不解,你为什么一直在制毒,而且还跑去和安粤合作?”
东方茉拉住涂山仙夙的手,眼神里也传递出了抱歉之意,这种眼神,基本上在东方茉身上可从未有过,她却道,“宫妍,我有一件事情,很对不起你。”
“怎么了?”
“其实之前。。。。。。”东方茉闭上了眼睛,有些无奈地坦白了,“你在西岸受罚之时,之所以被附身,是因为。。。。。。我。”
涂山仙夙整个人有些恍惚,表情也僵了僵,轻声问道,“确定是你吗?害我伤害师父的人,是你?”
东方茉点头,“我一直都想和你坦白,可是我不敢,我怕。。。。。。”
“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涂山仙夙也没有用怪罪她的口气,只是轻声问着而已,因为她现在反倒是觉得,当初怀疑东方茉没有错,那起码方向还是对的,而东方茉这么做的理由,也是需要好好去推敲一番。
“我,是因为有求于安粤,所以听了他们主尊的话,设计害你。”
涂山仙夙倒也平静,反应也没多大,“或许真的跟姐姐她们说得那般吧,安粤主尊,师出华录,和师父之间也有些瓜葛,这才利用你来陷害我师父。”
“我真的不是有心要那么做的,你相信我。”
涂山仙夙轻笑,道,“我与你之间是朋友,我一开始就信你,从来没有要反目成仇的目的,你现在来跟我坦白了,我也理清了一些思路,这不也证明,你有把我当成好朋友才会告诉我的吗?”
东方茉先是错愕了一番,随后无奈苦笑,“我知道你这人傻,又善良,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到这种程度。”
“毕竟此事已过,这么久了,我要是总记仇,那不知道有多少恩怨需要夜夜陪伴着我入睡,那我怎么会安宁?”
“可我还是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病老,这件事,一直堵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现在没事了,知道你是无可奈何,我又怎么会怪你,只是我好奇的是,你堂堂一个隶属仙界的断肠居少主,有什么是需要去求安粤的?”
东方茉起身,叹了口气,走向自己的床榻边,缓缓拿出一个被小盒子,打开来看,赫然就是一个翡翠镯子。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娘。”
“你娘?”
看着玉镯子,东方茉的眼神里传递出了一股哀伤,“知道我在炼毒的,知道我是为了我娘的,只有雨婆。”
涂山仙夙蹙眉,瞬间想起了之前在断肠居的时候,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妈子,当时她就觉得哪里有问题,现在想来,东方茉有自己的苦衷。
“毒书的事情,也是我做的,我为了更好的研究毒术,所以把病老所撰的最关键的两页撕下来,可是后来也没办法,只能再跟你借了。”她顿了一会,看着涂山仙夙,“之前病老把书寄放在父亲这里时,我也经常会去偷学,照着上面所著之法炼毒,为的就是救我的娘亲。”
涂山仙夙也走过来,看了一眼她手里像宝贝似的镯子,道,“在此之前,我可从未听你提起过你的娘亲。”
“我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