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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起连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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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钧一时间福至心灵,竟拱手道:“舅父智计无双,还请教我。”

    楼靖低着头,闻言差点笑出来。

    楼珩翻了翻眼皮:“出去。”

    予钧忍不住看了一眼楼靖,楼靖并不抬头,却轻轻做个手势。

    楼珩哼了一声:“你也出去。”

    楼靖欠身,退了一步,转身与予钧一同离了静室。

    两人很有默契地慢慢走到廊下,互相看了看,又向外走了两步。

    楼靖很无奈:“长公子,非要这样连累我吗?”

    予钧拱手一揖:“靖舅父援手之义,予钧自当铭记。”

    楼靖见他这话郑重诚挚,也不由肃了脸色:“你对明氏,当真动了情?”

    予钧叹气:“我不知道。”

    “不知道?”楼靖几乎想伸手扇他一巴掌,“你不知道刚才还那么坚决?连我都差点搭进去。”

    予钧见他抬手,并不躲闪,只直接问道:“当年靖舅父娶亲时,是如何想的?”

    “我?”楼靖神色立时温柔了三分,“我和姗越简单的很,长姐为媒,长兄为证,三书六礼。”

    予钧摇头:“靖舅父太避重就轻了,媒证书礼,谁还不是都一样。我是问你如何定下心要娶舅母。”

    楼靖坦然道:“当年一战之后楼氏嫡系几乎死绝,长姐希望我娶亲,我便娶了。”

    予钧失望之色难掩:“也是,舅母当年是母亲身边的医女。还能怎么样呢。”

    楼靖皱起眉:“这是什么话,我们之间——”目光闪烁了一下,摇头道:“少套我的话。你眼下的情势复杂,谁能比的了。眼下虽然叫你出来,不过是逃了一时。”想了想,又向前半步,低声问道:“明氏的心思,你当真不知?”

    予钧颇有些无奈地向静室方向瞥了瞥:“我还能在尊驾前扯谎不成。”

    此时,便听脚步轻轻,自南侧竹苑中一个高挑的少女捧了三卷文书过来,鹅蛋脸庞,黛眉凤目,一派温柔敦厚。到得楼靖与予钧三尺处屈膝一福:“靖二爷,长公子。”

    予钧点点头:“丹姝,这一趟专程过来辛苦你了。”

    平素在宗室女眷聚宴之中安静少言的楚丹姝此刻宛然一笑,眉眼都灵动活泼起来:“我不过是将家父的旧书和文卷送来给国公爷,哪里就辛苦了。长公子言重。”

    楼靖取了最上一卷的簿册,便又返回内室去拿给楼珩。

    予钧拿了余下两卷,随手交给南隽,又问楚丹姝:“如今你不给永璋公主侍读,也还住在宫里么?这些日子瑾妃娘娘一直在天祈园,宫里可还太平?”

    楚丹姝沉吟了一下:“瑾妃娘娘不在宫中,自然六宫事务就在瑜妃娘娘手里。瑜妃娘娘处事素来是端方严谨,滴水不漏的。“

    予钧并不意外,沉吟了片刻,神色又转了轻松。朝内看看,见楼靖并没有出来,忽然压低了声音问楚丹姝:“话说,你有没有觉得今年的国公爷比去年,又——又胖了些?”

    楚丹姝眼睛瞬间便亮了亮,忙全力忍了下去,低声道:“嗯……其实还好。”

    予钧刚要再说,便听身后楼靖一声轻咳:“咳咳,胡说什么。”

    楚丹姝忙低了头,予钧却翻了翻眼皮,斜睨楼靖:“靖舅父,公道自在人心。”

    楼靖一脸严肃:“去去去,没正事了吗?”

    楚丹姝偷眼望过去,也看着楼靖。

    予钧的神色不改,还是侧眼相对。

    楼靖终于松口,左手比了个极小的距离:“咳咳,是有那么一丁点儿。”

    予钧刚无音地笑了两声,便倏然觉得后背莫名一寒,同时余光撇见楼靖也绷紧了背脊,而半低着头的楚丹姝自然是压得更低。

    果然,楼珩的身影已经到了静室门口,距廊下不过六尺。

    三人同时僵住了几息,最终还是楼靖先转身,尴尬行礼:“国公爷。”

    予钧立刻跟上拱手:“国公爷。”

    楚丹姝自然也是福身下去:“国公爷。”

    楼珩手里拿着那卷新整理出来的薄卷宗,没理会予钧和楼靖,只向着楚丹姝道:“丹姝,你辛苦了,今年又叫你跑了一趟。”

    楚丹姝再度微笑一福:“前后也不过只给国公爷送过两次书卷,国公爷太客气了。”

    楼珩难得眉眼之中露出了一丝温和:“跟去年比,你似乎又长高了些,是大姑娘了。“顿了顿,又道,“你父亲外放这么多年,想来也快回京了。”

    楚丹姝不由抬头:“真的么?父亲在信里并没有说。”目光声音皆欢喜明亮起来。

    楼珩微微颔首:“他毕竟是天裕三十五年的探花,整整十年的外放,也是足够了。”

    另一厢楼靖和予钧行礼而拱的手仍旧没有落,楼珩淡淡哼了一声,顺手从南隽手里抽出了一卷厚厚的卷宗,翻了翻便卷成个圆筒,朝予钧和楼靖的头上各敲了一记:“没规矩。”

    离开东篱竹居许久之后,予钧的心情都还是甚好,策马之时唇角也微微扬起,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神色轻松的楼珩了。

    只可惜,这好心情也就只持续到他回到玄亲王府而已。

    刚一进门,石贲便已经在门口等他:“长公子,明宗姬急着见您。”

第31章 暗雷惊风() 
明珠?

    予钧登时便有不好的预感,连更衣也顾不得便向外走,边走边问:“有没有说在哪里?”

    石贲低声道:“明宗姬留了人,在东边的茶楼等着。说您回来就往碧水别院去就好。”

    予钧眉头皱的更紧,叫南隽先去茶楼找人,来的人是燕衡,倒也见过。

    燕衡在明珠的亲卫当中算是行事最稳重周全的人之一,此刻神情并没有什么异样,但予钧心里还是隐隐不安。简单致礼之后燕衡便当先带路,一路到了碧水别院穿堂入室,明珠又在临风水榭相侯。

    “宗姬急着找我,可有什么事么?”予钧拱手问道,眼前凭栏而立的明珠上身穿天青箭袖短衫,下配月色百褶裙,耳缀珍珠,腰坠碧玉,衣衫配色这般清莹温婉,然而平静面容却仿佛青锋出鞘,凌冽夺目。

    明珠平静道:“长公子,霍三爷遇袭之事,你可有份?”

    予钧瞬间只觉自己瞳孔都散了散:“霍三爷遇袭?”

    明珠神色不动:“对,霍三爷遇袭。他刚离开京城三十里,就有人备下了强弓劲弩毒镖绊马索,十六个高手蒙面截杀。”

    予钧瞬间心思飞转,随即望向明珠:“宗姬是怀疑我?”

    明珠回望他,神色不动,也不说话。

    予钧与明珠对视,心知对方杀机已动。这临风水榭看似四围无人,寒天南隽等人皆退出几丈开外,然而明珠倘若当真认为是自己谋害霍陵,只怕举手之间,连云帮中的顶级精锐,并这水榭亭台之中的机关暗器,便将倾力而出。

    予钧背脊微微生寒,却并不是惧怕,而是久经战阵、多历生死的高手对危险的本能感知。他甚至能直觉感到,如果真有袭杀机关,左边或许便是重点。

    想到这里,予钧唇角不由勾了勾,想要嘲讽两句——他若想害霍陵,法子何止万千。哪里需要冒着那样大的风险亲自促成这回母子相见之后再行截杀?倘若霍陵曾经入宫之事将来当真掀开,旁人不说,玄亲王首先便要扒了他的皮。

    只是,予钧看着明珠这样慎重而警惕的神色,却又莫名生了几分戚戚同感。青江生变的天裕三十五年,京中亦是风云雷霆。那时的他十二岁,而明珠才七岁,两人相隔千里,却几乎在同一年当中痛失亲长,天地变色。在那之后,予钧除了每年一见的楼家亲眷,便只有宫中的祖母瑾妃是可见可依的亲人。而明珠,大约就只有霍陵了。

    予钧直视明珠,温言问道:“如今霍三爷如何,可有受伤?”

    明珠凝望予钧片刻,见他沉毅镇定一如平时,颀长削正的身形挺拔如松,言谈之间绝无丝毫退缩犹疑,目光更是清正之中带了三分温厚,不由沉吟片刻,才道:“有。”

    予钧心中一沉:“伤势如何?可还重么?我知连云帮中定有神医,不过郗家老太医如今也在京中。”

    “太医?”明珠黛眉一挑,“长公子是觉得霍三爷的身份可以公告天下么?”

    予钧皱了皱眉,却也不计较明珠此刻情绪中的那些许嘲讽和不客气。这些年来他虽行事低调,然而在郴州军中和天行镖局中所经历的风刀霜剑却是不计其数。何况此事他自知清白,更无所畏惧。见明珠犹自冷着脸,索性更放松些,顺手拿起一旁茶几上的白瓷碗看了看:“宗姬说过,在下过门是客,如今连茶也不给了么?”

    明珠唇角一勾:“长公子要喝什么茶?是镜湖墨茶还是玉山碧茶?”

    予钧直接坐下在客位椅上:“客随主便。我今日本就是应宗姬之约而来。”

    明珠又问了一次:“长公子,霍三爷遇袭,当真与你无关?”

    予钧坐姿不变,正色相对:“我与宗姬相识至今,从无一言相欺。我没有谋害霍三爷之心,也不曾向他人泄露霍三爷行踪,更不曾谋划刺杀霍三爷。”一字一句,平平稳稳,目光更是半点不曾偏离与明珠的对视。

    明珠终于垂目,微微颔首:“长公子,失礼了。”随即向外做了个手势,立刻便有侍女上前奉茶。

    予钧端了瓷碗轻啜了一口:“能吃上您的一口茶,也是不容易。”

    明珠也拿了一盏茶,在予钧对面坐下:“既然长公子不曾参与,可能想到什么人或有嫌疑么?”

    予钧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起来:“宗姬总要先跟我说了情况,才能论到旁人的嫌疑。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先说。如宗姬之前所见,我与玄王爷关系不好。霍三爷之事,我是不会告诉他的。而且他即便有心跟踪我,至少目前是没做到。”

    明珠皱眉道:“长公子这般有把握?那一批袭杀霍三爷的都是死士,身上还带了硝石和剧毒,他们出手之狠,是要杀人甚至毁尸,半点不留痕的做法。”

    予钧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还有一个可能。”

    明珠瞬间明白,二人再度沉默。

    予钧向前探身,诚恳道:“明珠,霍三爷于你,便如最后的亲人,你心中担心,我明白的。先跟我说一下,这次的袭击是什么情形。到底是王府的人,或者是宫里的人,我还是能分一分的。”

    明珠直视予钧,心中已然意动,口中却兀自强硬:“长公子,这话我原也提过。当年霍三爷救我于死生之地,如今我也当以死报之。倘若真是王府——”

    予钧的目光中却更多了三分温和:“倘若真到了那一步,各安天命。但在那之前,且先跟我说说详细的情形可好?”

    明珠终于颔首,并叫人请了已经过包扎救治的霍陵并当时在场的护卫燕彻过来。

    霍陵脸色还好,到底是放下了瑾妃这件最大的心事,言谈神态之间照旧洒脱不羁。但燕彻脸色却有些难看。明珠轻咳了一声,燕彻这才整顿精神,将那日遇袭的经过一一讲来。

    其实并不复杂,只是敌人下手极其狠辣,毒镖绊马索之类的东西准备的又齐全,缠斗之中霍陵左臂中了一刀,燕彻肋下挨了一掌,还有一人左腿骨折,一人中毒,而武功最好的护卫展颜,也是燕彻的未婚妻,因着被五人围攻而重伤,腹部和腿上各被刺了一剑。

    予钧又细问了问杀手的武功路数、武器特点,越问脸色越难看。

    明珠越发凝重,倒也不打断他问话。待得全部细节都讨论完毕,明珠便叫人送霍陵和燕彻回去休息,只有自己和予钧继续留在临风水榭相商。

    霍陵离去前很有些欲言又止,明珠摇摇头,只温言叫燕衡等人好生照料。

    予钧待众人皆退,才向明珠又道:“除去那些江湖下三流的手段不说,这里头牵涉的人和功夫,只怕是百川宗里的赤霞派人为主。”

    明珠颔首:“有关这一点,霍三爷也说了。”

    予钧道:“赤霞派这些年来在京中活动很频繁,公卿侯府、甚至宗室王府里头如果给子弟请拳脚教习师傅、或是给府里做护卫的,赤霞派要占到三四成。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名姓,只有尸体和赤霞派这一个线索,京里能用的起这样护卫的人也太多了。”

    明珠反问道:“但是恨不得将霍三爷无声无息暗杀的人又能有多少?”

    予钧冷静道:“他们暗杀既然失败,又如何能知道他们下一步的后手是什么?”他站起身来,缓缓舒了一口气,“眼下唯一可以稍微庆幸的,就是这群人不是御前的。”

    “那王府呢?”明珠并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目中寒芒依旧。

    予钧正视明珠,和声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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