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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没有看到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娃娃脸少年问蒲潼荏。
蒲潼荏不答话,冷淡地回头看向原本跟在他后方又转回去提起韩风水的男人。
等到男人拖着人走到他跟前,疑惑地问他,“怎么不上车?”
蒲潼荏神色一动,坦然说:“等你。”
郝曜颜一听,心里一乐,面上没表现出来,嗓音却压低了几分,身体微微靠近,一双眸子在夜里褶褶生辉道:“那现在等到了。”
“嗯,我坐哪?”蒲潼荏说话期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副驾驶位,直把娃娃脸少年盯的浑身不自在。
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娃娃脸少年并没有起身让位,反而像没看见似的仰起头倾慕地看着车外毫不费力拖着人的郝曜颜,语气赞赏道:“颜哥厉害!”
郝曜颜还没说话,就听蒲潼荏哼唧一声不满说:“我拍晕的。”
明明是老子‘死里逃生’的功劳,关这个花瓶什么事?
花瓶郝曜颜眼里迅速划过一抹笑意,速度之快没人看见,只是接着从胸腔发出的沉闷话语,让人无法忽视其中透出的愉悦。
“你很厉害。”
蒲潼荏表情一松,自从他全面接管这具身体,就发现自己对这具身体的掌控程度进一步加深。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会将这具身体适应成真正属于自己的身体!
因此听到他的话,蒲潼荏心里先是不习惯地别扭了一下,然后顺从本心大方地接受,并回道:
“以后会更厉害。”他面无表情,眼底的肃穆为他增添了几分坚定与认真!
“那我等着。”郝曜颜说完,问坐在后面的人,“会开车吗?”
那人一愣,接着忙不迭的地点头,“刚拿的驾照。”
“那你来开车吧。”说着他右手拖着人,左手从蒲潼荏头上掠过拉开后坐的车门。
“颜哥?”娃娃脸少年不知所措地扭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这时原本坐在后面的男人已经屁颠屁颠跑到前面的驾驶位,见他不放心,好心地安慰道:“我车技还好,不会出事。”
桑南脸上笑嘻嘻心里mmp,我管你车技好不好,有多远滚多远好吗?!
郝曜颜暂且没理他,把手里晕倒的男人粗暴地塞到最里面,自己这才坐了进去。蒲潼荏看看不客气地将手里的锅往他身上一放,紧跟着弯腰撅着屁股低着头后退着往里进。
像这种豪车,实在不适合载多人,后座三人一坐,一点多余的空间都不见剩。
蒲潼荏不舒服的扭扭,他大半身体都靠在郝曜颜身上。
男人坐姿极为端正,偶尔瞄一眼身边的人,又很快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
终于,等蒲潼荏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他的一条腿已经不规矩地搭在郝曜颜的大腿上。
郝曜颜神经紧绷,硬是没动,两手臂僵直地放在腿上,半响抽抽被他压在腿下的一只手。
好不容易抽出来,他却有种无从下手不知道放哪的无措。
最后他看看坦荡荡斜靠在车门上悠闲嗑瓜子的人,干脆不动声色将手放在他的腿上。
果然没被拒绝!
郝曜颜欢喜了一瞬,等稳住情绪,他盯上了被蒲潼荏抱在怀里放瓜子壳的锅。
好一会儿,他不爽道:“你瓜子哪来的?”
蒲潼荏嗑瓜子的动作一僵,很快他吐出瓜子壳从兜里抓出几颗肉痛地递给他,“给你。”
郝曜颜懵懵地接过,下一秒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手心的三颗瓜子,刚想说他不吃,抬眼就发现蒲潼荏死死地看着他手心的瓜子。
心思一转,拐了个弯将瓜子收了起来。
“什么啊?你们在说什么?”桑南侧头好奇地问。
“颜哥,我好像听到有人嗑瓜子的声音。你什么时候买的瓜子,我一直跟着你,怎么不知道?”
桑南话音刚落,郝曜颜立马出口否认,“不是我的,小荏的。”
小人??!蒲潼荏脸绿了,要不是顾及锅上的瓜子壳,他早一锅砸在他脸上。
“别叫我小荏。”蒲潼荏抹了一把脸反对。
“那叫你什么?”郝曜颜显然也知道谐音有点问题,但总比‘普通人’谐音好!
“小潼?”他试探道。
蒲潼荏冷漠脸。
“这么久,说来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颜哥他叫什么?”桑南打断两人的对话。
“蒲潼荏。”蒲潼荏说完,继续磕着没嗑完的瓜子。
“普通人?”桑南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他瞪着眼睛惊讶道:“你叫普通人?”
蒲潼荏眉心一皱,一字一句道,“是蒲潼,均二声。”他字腔圆润发音准确地又强调了一遍。
“还是奇怪,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大概他前前世的爸妈想让他当一个普通人,也没管拗口不拗口。
蒲潼荏沉思着把瓜子嗑的直响。
桑南隐在暗处的脸蒙上了一层阴霾,没多久,他好似不知道蒲潼荏不愿搭理他,言语渴望道:“你有瓜子?能不能分我一点?”
“不能。”
蒲潼荏拒绝的太快,让桑南一噎,悻悻然回过头,期间眼角瞥过后视镜一直昏迷的人,眼睛一亮状似无意问:“颜哥,这人怎么还没醒,不会出事了吧?”
郝曜颜正偷偷摸摸占便宜,猛不丁被‘点名’吓的手一抖,反射性在蒲潼荏小腿上捏了一下。
顾不上看蒲潼荏的脸色,郝曜颜当场发飙,“你话怎么这么多?”
桑南被他怼的一懵,半响没回神。
郝曜颜心虚地偷瞄了两眼左侧的人,不经意间对上一双黑黝黝看不出情绪的眼。
“咔擦”蒲潼荏静静地嗑完最后一颗瓜子。
当嗑瓜子的声音沉寂下去,车内一时沉默的有点可怕。
“颜哥,出来了去哪?”临时充当司机的男人打破诡异的气氛。
坐立不安的郝曜颜闻言看向蒲潼荏,讨好地问:“你去哪?我送你。”
“你去哪?”蒲潼荏反问。
“我要先去局里一趟,把他处理后回去。”郝曜颜看看右侧一直昏迷的人。
“那我跟你一起。”为了不让他误会,蒲潼荏接着说:“这人当时可凶了,要不是我跑的快,估计连吃饭的锅都要丢。”
“你这锅”听到他提锅,郝曜颜一言难尽地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锅,忍不住问,“你出去带个锅,不麻烦吗?”
“不麻烦。”说着他手一动,原本不小的锅慢慢缩成一个不足五厘米的小锅。
郝曜颜瞳孔一缩,快速伸手盖住他的手警惕地看向前方两人,发现他们没注意到这一幕后,手松了松。
“变回来。”他对着蒲潼荏小心翼翼做口型。
蒲潼荏:“我听不见你大声点。”
郝曜颜气的差点升仙。
“什么?你邀请我今晚去你家住?那怎么好意思,这样吧,我把锅送你,就当我的住宿费。谢谢兄弟,你真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麻溜地说完,蒲潼荏把锅变大放在目瞪狗呆的郝曜颜腿上。
顺便拍拍他的腿语重心长道:“我吃饭的家伙都给了你,你可要好好待我。”
郝曜颜:我不是,我还没同意,你拿开,我不要锅!
这种被下聘礼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第十一章()
郝曜颜一脸懵逼地带着蒲潼荏回到了他暂时居住的房子,踏进房子的一瞬间,他看看跟在他身后好奇张望的人,心中有一个诡异的念头。
他们这是,同居了?
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客房还没整理,今晚你先睡我的床,我睡沙发。”郝曜颜换了一双拖鞋说着径直往楼上去。
蒲潼荏想想,没有犹豫地跟在他身后。
郝曜颜从卧室的柜子里抱出新的夏凉被,对站在门口看着他动作的蒲潼荏说:“里面有卫生间,洗洗就睡吧。”
蒲潼荏走进房间转了一圈,最后将沾染污迹的书包随意扔在地上,矜持地坐在房间里唯一能坐的大床上看着男人离开。
门在男人离开后被他关上,这下彻底阻挡了可能探究的视线,蒲潼荏神经一松,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
跟男人到他住的地方,一方面的原因在于天太晚,不好找地方,另一方面则是对方的颜。
在之前悠久的岁月里,他什么都不能做,唯一的兴趣只有看美人,看各种各样的美人。
虽然到后面,美人看的都快麻木了,但他除了这个真的没别的事可做。
他和一般的‘器灵’不一样,一般器灵可以通过认主从而脱离本体自由存在,但他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缘故,他与万界藏书阁不分彼此,他即是万界藏书阁,万界藏书阁即是他。
一旦他被认主,那对方掌控不是他,而是整个万界藏书阁,届时对方如果知道他的存在,指不定会直接抹杀。
这也是他混吃等死那么多年的原因。
而现在。
蒲潼荏伸手从虚空中拿出一卷玉简,尔后又掏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球,接着手覆盖了上去。
他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水晶球上有任何动静。
一时呆了。
卧槽,这具身体难道真是个废材?
灵气亲和度一点都没有?!绝缘体啊!尸体才有的福利!
再怎么说,就算没有灵根的普通人,也会多多少少对灵气有点反应。而他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
天生的废材?任何的功法都不适用。
也就是说,他那图书馆里那么多的功法玉简他都看不了!!不仅看不了,还不能修炼。
蒲潼荏:
还是让我死球算了,不修仙谈个锤子的穿越。
前世坐拥宝山不是人不能光明正大使用就算了,今生他为人却成了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不是,他的名字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难不成改名?
蒲潼荏郁卒了。
改名也拯救不了的体质。
完了,继续混吃等死吧。
蒲潼荏有气无力进了卫生间,看到里面巨大的浴池和白色的浴巾后,开始脱衣服。
把自己扒光坐在浴池里,享受温热的水流包裹全身的触感,他渐渐有点昏昏欲睡,今天为了躲避那两个奇怪的人,他用了不少灵符,但没有基本灵气的支撑,体力消耗的很快。
要不是把那个锅拿出来抵抗了一番,估计当时就要再死一次。
那锅是他前世无聊时的作品,当时为了打发时间,加上里面能看的他都看的差不多,一时兴起拿起手边的炼器资源做了不少。
与此配套的还有好几件,只不过后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用到便没做了。
没想到现在居然用上了。
这反射弧,也太长了点!
忽然,蒲潼荏想到什么,‘哗啦’一声从浴池里站起身,手顺便抓过一边的浴袍往身上一穿。
浴袍上似乎残留有上一任主人清冷的香气,不过蒲潼荏不讨厌,因为他现在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闻闻还挺好闻的。
用干毛巾随便擦擦头发,呆愣几分钟,他最终还是拿出了黑色盒子。
盒子看起来只有成年男人巴掌大小,质地似玉非玉,上面没有任何花纹,朴素的看不出哪里特别,单纯的给人一种‘绝非凡物’的感觉。
刚拿出来周围隐约有淡淡的雾气萦绕,像从低温一下触碰到热空气所产生的雾化反应,又像盒子本身温度极低。
只这么几秒,托着盒子的那只手便被冻的泛青,蒲潼荏见状将盒子打开。
霎时,一股极高温度的‘火焰’带着能让人融化的热度出现在他眼前。
蒲潼荏在盒子打开的瞬间,不等盒子里的火焰反应过来,直接伸手抓着往嘴里塞。
边塞边从‘图书馆’的储藏室里掏东西。
‘火焰’入口,没有表面那么高的温度,反而有种温凉q弹宛如果冻般的口感。
蒲潼荏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真正能压制它的只有一种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恰巧他也有。
掏到第八件,终于摸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下一刻,他将身上的浴袍一脱,全身光溜溜重新缩到浴池里,接着手抖着将那件东西往浴池里一拨。
刹那间,整个卫生间的温度下降了七八十度,浴池里的水更是瞬间结冰,甚至结冰的速度还在往外蔓延。
温度不断下降,蒲潼荏直接被冻懵了,好在只是几秒,他起先吞掉的‘火焰’似乎感觉到天敌开始反击。
由体内升腾起的高温使蒲潼荏的身体乍如虾子一般红的不正常,很快,浴池里的东西像遇到什么,还在往外蔓延的温度一收,全部冲向蒲潼荏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