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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一点一点,撕开对方面上的虚伪伪装,看看那暴露在阳光下的灵魂,究竟是怎样的模样。
好奇心永远是任何行为的第一驱动力,即便是陆执这样的人物也不能免俗。
可越是接触,他就越是觉得邢北都让人琢磨不透。
在他以为邢北都冷漠刻板时,他发现了对方恶趣味的一面;在他以为邢北都狂放傲慢时,他又发现了对方谨小慎微的一面;在他以为邢北都无欲无求时,他却又一次发现,邢北都还有幼稚的一面
宛如深不可测的深渊,引诱着他一步一步坠入崖涧。
他就这么靠在墙边,抱着手,饶有兴致地盯着正在和简略通话的邢北都。
迟早要把邢北都拿下!陆执有些自负地想着,他打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未曾有过任何败绩,自然而然地觉得自己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他未曾想到过,邢北都这人远比他想象的
危险。
他是战无不胜,可偏生邢北都却是攻无不克。
“简略的电话?”待邢北都结束通话后,陆执便轻笑着出声问询。
邢北都点了点头:“他有事召唤我回去,天禾那边出岔子了,要我赶紧回去开记者会。”
“行,那你跟你那弟弟说一声,我们先走,我送你回天禾。对了,出了什么岔子?”
邢北都微顿,似乎有些不快,锐利的眼瞳中也闪过了一丝凌厉的杀意。
“有人匿名向网媒举报,说真人秀和霸道总裁谈恋爱弄虚作假,特邀的嘉宾‘邢总’根本不是艾尔多尚的执行总裁,”他昂了昂下巴,“简略说怀疑这事是徐文迪的经纪人不满节目组换掉徐文迪才搞的鬼,现在要我回去公关解释。”
“那你打算怎么办?”陆执问,“需要我帮你吗?”
邢北都面色平静,竟是勾着唇角笑了笑。
第二十二章()
邢北都虽然口气狂妄了些,不过他并没有夸大其词。
作为前地下车手,得罪过他的人大抵都是与他竞速的对手,而在死亡赛道上,最不缺的,便是葬身是深渊的败者。寻衅他的人,总得付出点惨痛的教训。邢北都并非性子温和的好好先生,相反,他从骨子里就恶劣到了极点。
能从死亡赛道上活着走下来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良善之辈?他只不过是平素伪装得很好,以致于让身边的人都以为他是个无欲无求的性子,也就陆执一人看穿了假象,洞悉了一点邢北都的本性。
之前邢北都想着徐文迪和他的经纪人是天禾的人,就算和简略不对付,在利益关系上也和简略站在一条线上。
齐少叮嘱过他要好好帮衬简略,那他便听从对方的叮咛,与简略站在一条线上,暂且忍了忍徐文迪的放肆。徐文迪若非是天禾的签约艺人,那当初在天禾的办公大楼,留给敢不要命地上来给他“下马威”的徐文迪的,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你敢跳起来打我吗”的嘲讽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往死里捶人。
这是邢北都的行动准则。
同之后会在鞍海市的私立医院里疗养一段时间的顾南城道了声抱歉,让齐少帮着自己再照看一会儿唯一的亲友后,邢北都便和陆执一起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天禾娱乐。
刚到公司门口,还没等陆执刷卡停车,简略便连滚带爬地从大楼里蹿了出来。
他跑得急,差点没五体投地的栽倒在超跑跟前。
邢北都二话不说便打开车门从车上迈了下来,扶起气喘吁吁的简略,他蹙眉问道:“情况怎么样了?徐文迪的经纪人散播的消息影响很坏么?”
简略揩了把面上的热汗:“老子真是服了!我他妈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些年,还真就没见过徐文迪和他的经纪人那样的蠢货!”
“你别急,慢慢说。”
“我慢不下来啊!妈的,气死我了!”
待陆执停好车从车上走了下来,沉着声让简略冷静点后,发觉邢北都背后有天禾最大的金主给他做靠山的简略这才稍微镇定了些。
他组织了一下措辞,向邢北都说明了情况。
全新改版后的第二季和霸道总裁谈恋爱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各界观众的一直好评。不仅播放量爆炸,报名参选下一期节目录制的人数惊人,甚至连看了真人秀之后主动找到天禾,商议参演以宣传自家公司的各路企业家也纷至沓来,让天禾娱乐的高层管理们乐得合不拢嘴。
作为“霸总”登场的邢北都也一跃成为了当季话题人物。
真人秀的成功自然是让被陆执换掉的徐文迪眼热不已,在他看来,这些人气与话题度原本该是属于他的!然而现在,却只有邢北都一人得了好处。
他心中对陆执记恨不已。
陆执愉快时能将他捧上天堂,不悦时,又能将他彻底打下地狱。失去了原本用于给自己巩固人气与出镜率的综艺后,徐文迪惊恐地发现,天禾原本给他安排的一系列视剧与综艺通告也锐减了许多。
徐文迪现在正值事业上升期,天禾断不可能给他减少资源倾注。
他愈发清晰地认识到,陆执恐怕是真的对他腻了。
对方对他失去兴趣后便收回了之前的一切照拂,一声令下后,就让天禾将如日中天的他开始冷藏,剥夺掉一切他所渴望的荣耀。
这让徐文迪如何能忍?
就算天禾没有彻底将他雪藏,那他也不会再得到最顶级的资源倾斜了。失去了天禾的力捧,他会迅速过气,而后泯然众人,只能演些三流影视,乃至四流网剧的寻常演员。
他的演技也并不出色,只能凭借着年轻而清秀的脸勉强在偶像圈立足,待年纪大了,失去了往日的容颜,等待着他的,就唯有灰溜溜地淡出娱乐圈这一条死路!
徐文迪明白,他唯一的依仗就是陆执的宠爱。只有陆执觉得他有趣了,愿意在他身上投资,他才能继续做那个气焰嚣张的徐文迪!在娱乐圈耀武扬威!
想要扳回局势,那他就只能想办法让陆执放下邢北都,将注意力重新聚焦在他身上。
无奈之下,徐文迪只得背水一战,与经纪人串通一气后,将“邢北都的霸总身份乃是真人秀节目组伪造”的这一消息匿名投送给各大娱乐传媒,企图给正在走红的邢北都泼脏水。
他有些恶毒地想,陆执现在会对邢北都另眼相看,估计只是觉得邢北都特立独行,与其他人不一样。等到邢北都被曝出丑闻后因震怒失去了往昔的气定神闲,那陆执一定就会失望离开!
届时,他再最后搏一把,去给陆执献身
徐文迪打着最后的算盘。
在将消息投递给各大传媒后,徐文迪和他的经纪人便焦灼地等待着大众的反应。
真人秀本就是个敏感的综艺类型,打着真人的招牌,那观看者追求的必然是其中的真实性。现在邢北都的霸总身份是伪造一事被曝出后,网上一片哗然。信者有,但更多的却是不相信,认为娱乐媒体们是在蹭热度胡写的人,毕竟邢北都在之前的真人秀中表现出来的气场着实强大,和陆执这样的太子爷正面交锋也不输气势,甚至隐隐约约有盖过陆执一头的趋向。
徐文迪和经纪人早就料到网友们不会轻易相信身份造假这事,当即便继续匿名抛消息,给出了邢北都出入天禾的艺人公寓的照片,宣称邢北都其实是天禾的签约艺人。天禾为了捧他出道,才为其伪造了霸总的身份参演真人秀。
甚至,徐文迪的经纪人还想方设法地联系到了当初在天禾的艺人公寓楼下,被邢北都亲手掰断了摄像机镜头的那位娱记,让其出面作证,拿出那天晚上的同僚记者拍下的抓拍,作证邢北都是天禾的艺人的说辞。
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消息的简略险些被徐文迪和他的经纪人的这一系列行为气吐血!
他将邢北都视为天降文曲星,憋着一口气,想实现自己作为经纪人的夙愿,亲手捧出一颗超级巨星来。
简略本打着借由真人秀让邢北都出道的念想,结果现在徐文迪搞出了这么一出,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若是邢北都出道了,那无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难免会让人怀疑真人秀是否是邢北都出道的踏板,落实了霸总身份造假一事。
一旦留下这等丑闻,定然会劝退不少正在观望的观众,不仅霸总的人气会下降,邢北都出道以后,也决计不可能如简略设想的那般大红大紫。
徐文迪这一招简直就是釜底抽薪,逼着天禾暂时放弃让邢北都出道的念头!
简略心里急得不行,左右为难。
实在不行,暂时冷冻邢北都,等造假风波过去后再将他推出来也不迟。可迟则生变,简略心里揣得明白,邢北都估计是看在齐少的份上,加之措金山被封,才同意和天禾签约,对方对娱乐圈压根不感兴趣。等风头过去了,万一齐少那帮赛车党又找到了新的赛道,邢北都改了主意,毁约回去继续当车手该怎么办?
而且除了徐文迪之外,天禾现在可拿不出什么优秀艺人。原本陆执下令减少对徐文迪的资源倾注后,这些多余的资源会全部倾注到邢北都的身上。
邢北都不出道了,那这些资源怎么办?难道要白白那些通告邀约推掉,便宜了其他演艺公司的艺人吗?简略自觉除了邢北都之外,天禾内部暂时还没有能把这些通告全部盘下的艺人。分散资源,将这些通告拆分之后分配给其他小艺人有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总不可能又把资源还给徐文迪吧
等等!
简略这才意识到,徐文迪的经纪人这是在逼迫天禾撤回对徐文迪的雪藏,想夺回那些演艺资源!
他简直要一个脑袋两个大了,险些成了陆执的秃瓢助理第二,从简略愁成了简繁。
同邢北都说完了自己的揣测后,简略有些痛苦地抱着脑袋,恨起自己的没用来:“妈了个西瓜皮徐文迪这厮够心机啊北都,抱歉,简哥没用,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妥善处理这事,真是白活了二十几年了”
邢北都却是丝毫不急,反倒看向了待在一边旁听的陆执。
“陆总怎么看?”他问。
邢北都揣得明白,简略也好徐文迪也罢,天禾的这帮艺人与经纪人斗来斗去,其实都斗不过陆执这位幕后金主。徐文迪会突然搏命给他泼脏水,也只是因为陆执对他失去了兴趣,撤回了对徐文迪的一切投资而已。
不过,他可不是那种会因为徐文迪可怜而怜惜对方的圣母。
在邢北都看来,谁弱谁有理简直愚不可及。
他已经想到了完美解决这次造假风波的法子了。
只要,陆执同意。
“我怎么看?为‘朋友’不是该两肋插刀吗?”陆执却是笑眯眯,“北都你想怎么做?我都帮你。”
邢北都快速地抬眼望了一下他:“这事儿需要陆总你同意。”
陆执摆手,爽快道:“我都同意!”
他倒是也想知道,邢北都想怎么做,来化解这一次的舆论危机。
谁料。
第二十三章()
邢北都说话的时候学着陆执在医院里时做的那样;贴在对方耳旁说话;语气里还带了些控制不住的恶劣笑意。也不知是在因即将打脸徐文迪而愉快还是因为把陆执对他做的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返还给了陆执而兴奋。
陆执听罢他的想法;非但没有出言拒绝,反倒是饶有兴致地沉吟道:“你这想法有点大胆啊;确定我会同意?”他轻笑。
邢北都眼里丝有些恶劣的笑意:“陆总是个聪明人;这件事于陆总你;于整个天禾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陆总会拒绝我么?”
陆执不留余力地撩他:“怎么会呢,北都,你应该明白,我对你抗拒不了;就算这事对陆氏不利;我也会由着你去做,你开心就好。”
邢北都侧头;却是嗤笑了一声::“陆总觉得我会是那种不能兼顾两全的人?”
“我当然知道北都你是个聪明人;只是这么说说而已。”
两人之间针锋相对;暗生战火。一方想方设法地撩拨另一方,势要拿下顽固的敌手;而另一方则四两拨千斤,谨慎而不留情面地将一方的撩拨原封不动地退回,让一方愈发对他欲罢不能,非得将其拿下才能得以安眠。
两人说话时压低了声音;且待在一旁当背景板的简略也接到了天禾高层的质询电话;苦着脸挨骂;也没注意到邢北都与陆执之间的交锋。
片刻后,打完电话了的简略重新看向一副无事发生模样,似乎淡定至极,毫不为丑闻而焦虑的邢北都和陆执,只觉得有些蛋疼。
他以前听说过一句古话,叫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觉得现在的自己猛然间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