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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愤怒点,也就平和了,z省到沪城的收费站。可真苦了那些保全人员,我到的时候看见他们几不可察地舒了一口气。
了一个人开车,我圈卧在后坐上眯了起来,睡觉是休身养气得好方法。
到了沪城,把慕少欢的车开到中娱传媒门口还给他,他吹着口哨道:“裴小姐,你可真让我意外,还把车子亲自送来!”
这人三更半夜不睡觉,专们等我的啊?扯淡,我有那么大魅力吗?
我微笑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慕少,有没有兴趣报道一场豪门狗血给你的中娱视频app再打点广告?”
慕少欢一双桃花乱颤,“裴小姐,你说的豪门狗血是文景?别,千万别,虽然我这人爱钱,爱赚钱,但……死人的钱我不赚,如果你找我帮你搞死人,对不起……”
搞死人?
搞谁?
搞杨凌轩?他脑洞太大了以为我会用未婚妻的身份向文景要钱?
我上下扫量中娱传媒大楼,“慕少,你中娱传媒大楼,有些年头没装修了吧?看起来有些破旧不堪啊!”
慕少欢随着我的目光扫了一眼,警惕道,“我去年才装修。裴小姐你是不是有近视眼啊,话说了,死人钱不赚,我是有原则的媒体人,业界良心!”
娱乐圈还有业界良心?别tmd跟我扯淡,我又不是小女孩,我冲慕少欢勾了勾手指,慕少欢狐疑地凑了过来,我道:“中娱视频,虽然有林洆打头阵,总是后力不足,不如再来一场,沪上传奇女强人裴怡宁的女儿被林家舍弃的戏码,不知这样的独家,慕少敢不敢爆?”路上思来想去,我要报复,需要的可不止一个人,恰此机会认识慕少欢何不利用一下,双双利用也可以!
慕少欢桃花眼一勾,审视我,“你是裴怡宁的女儿?”眼中尽是不信:“坊间传闻,裴怡宁死后她的女儿被送出国,你……英语只认识ABC吧?”
“你猜?”我把车钥匙扔给慕少欢,“明天中午苏州河路388号,咱们不见不散哦!”
苏州河路388号,樊流城的私人会所,肥水不流外人田,林家为了安保绝对做足了戏。
走在沪城街上,打了电话给秦东篱,不管怎样,现在他说他爱我,既然他爱我,那对他暧味着是最好的选择。
“你在哪?”秦东篱很迫切地问道。
望着沪城的天空,“我在沪城!”沪城可真阴冷,z省白雪皑皑,这里星星点点!
秦东篱默了一下,“杨凌轩你送回家了?”
“是的!”我承认道:“秦先生什么时知道我找到杨凌轩的?”早就知道我的动向,那我回来他一定也知道,既然知道,又何必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这样的他,让我在心中越来越恨!
“在你送杨凌轩回z省的时候!”秦东篱道:“能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吗?我去接你!我接你回家!”
我浅笑拒绝:“我现在可是杨凌轩的未亡人,秦先生咱们俩还是保持点距离好,不然让有心人抓住了,还以为你是为了钱为了我,找人把杨凌轩杀了呢!”
秦东篱回我道:“谁敢?我灭了他!”
“呵呵!”我笑道:“秦先生,你不怕,我怕呀,你的身份摆在那里。别人自然不会说什么,我呢?一个灰姑娘?看上别人钱的灰姑娘自己未婚夫刚死,尸骨未寒,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吧!”
“叁叁!”秦东篱有些怒气道:“不要轻贱自己!”
“我没有轻贱自己,我说的是实话啊!”冷的吸了一下鼻子:“难道秦先生连实话都听不得了吗?”
“你在什么地方?”
我把手机拿到面前,望着通话的时间,一秒一秒的变,按掉电话。
我在什么地方?
他不是有本事吗?
他不是在我身边有安插人吗?
那就让他找好了!
自从我从疗养院里跑出来,找到杨凌轩后,我从来没有期待过每天的日子,可是我却十分的期待明天的日子。
冬日,寂静而漫长,我像一个游魂,走过许多我和杨凌轩去过的地方,待过的地方。
最后停留在我的花店,曾经,为了100块200块,我拼命的做事,拼命的各种学习,为的只是平凡的活着,现在……我再也不用为房租发愁,再也不用担心,没有钱花,吃不上饭,可是我最重要的人却不在……
人生真是可笑的可以!
笑着转身离开,既然不平凡,那就不要平凡好了!
回到汇景苑,眯了一会儿,挑了一件大红色喜庆的衣服,今天我名义上的姐姐,结婚,我怎么能不喜庆呢?
带上杨凌轩给我买的珠宝,擦上杨凌轩给我买的口红,想起曾经杨凌轩给我编的头发,自己动手编了原来一样的。
一个钻石发夹,夹住,穿了一个坡跟的高跟鞋,来到门后边,拿起棒球棍,在手中掂量掂量,找了红纸,把打棒球用红纸包起来。
别人结婚,我不能两手空空,总是要有礼物奉上!
一切准备妥当,我现在要好好活着,不会虐待自己,会不吃不喝,我要吃的更多,才能有力气!
踩着点。开着杨凌轩买给我的跑车,直奔樊流城的会所!
初六,宜嫁宜娶!诸事皆宜。
会所大门前,放在贺锦荣和林艳丽相视而拥的婚纱照片,郎才女貌,般配至极!
保安伸手拦住我,“小姐,请出示您的请柬!”
我掂量掂量手中的棒球棍,现在挥下去,下面怎么会有好戏看呢!
摇头老实的回答:“没有请柬,只是替别人送东西,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你们的老板,樊流城!”
保安对望一眼,我看出了他们的犹豫,“我叫裴叁叁,是你们老板请来的,送东西的,请你打电话问问!”
保安打电话好像没有打通,我瞧着时间,该到的人差不多都到了吧!
估计就差我一个,问着保安,“怎么打不通啊?耽误了送东西,等下你们老板怪罪下来,都不管我的事情!”
保安犹豫再三,终究是没拦着我。拎着棍子,踩着高跟鞋,脚下生风的往会所走去!
掂量着手中的棒球棍,这种棒球棍有两根,一个在我的花店,一个在我手上,杨凌轩买得,买的时候告诉我,“叁啊,你怕什么,什么都别害怕,谁要欺负你,用这个棒子狠狠的砸过去,就是死人也没有关系,你属于正当防卫,你有哥在后面撑着你!”
等我离开他开花店的时候,他把棒球棍拿给我,又对我说:“好好的在哥眼皮底下生活多好,非得自食其力,拿着,三更半夜有人欺负你,使劲的砸他的头,一切有哥呢!”
对我说这样话的人,永远都不在了,我不想活在回忆中,可是我的记忆,偏偏让我忍不住的想,忍不住的去回忆……
会所中,到处是粉红色的气泡,到处是粉红色的气息,一副很幸福的样子。
人员来回走动,欢声笑语,他们的笑声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大的宴会厅,能摆下几十桌的宴会厅,贺锦荣和林艳丽致词谢人,菲林闪光照片拍个不停。
林卓锋和刘玉月,像人生赢家不样,拍着掌声,一脸欣喜,不差老泪纵横。
主持人让他们彼此交换戒指!
我的手不知觉握紧棒球棍,上前,侧目环顾所有人,秦东篱座上宾,秦末也来了!
林家请的可都是沪城有头有脸的人。
嘴角噙着冷笑,看着贺锦荣和林艳丽相拥来到蛋糕前,巨型蛋糕,都快有他们人高,这么高,他们够得着吗?
不如,让我来帮帮他们……
缓缓上前叫道:“林先生,今天这么大喜的日子,怎么没叫上我啊!”
刹那间,我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是啊,这么大的场面,怎么会少得了我呢!
林卓锋一见我有些惊慌失措,问刘玉月,“她怎么会来?谁让她进来的?”
刘玉月一脸无辜:“我哪里知道她会来,不是说她已经失踪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赶紧的!来者不善你没看见?”林卓锋推了刘玉月一把,把刘玉月推到我面前。
懦夫!
刘玉月陪着笑脸,“有什么事儿,咱们等今天过后再谈,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全答应!”
“要求?”我哼了一声,笑道:“林夫人,我没有要求,我只不过是来祝贺新人的,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应,我还能指望你答应我什么呢?”
刘玉月凑近我,低声咬牙切齿道:“裴叁叁,你想做什么?今天是我女儿结婚,如果你在这里闹出什么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对我不客气?我不需要她对我客气!
我凑近她刘玉月,学着她的样子,轻描淡写道:“你会对我怎么不客气?杀了我?如果不能。请让我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裴叁……”
刘玉月话没出口,我一棒球棍挥在蛋糕上,蛋糕四溅,全场哗然,到场的记者,更是拍照片拍个不停!
林艳丽尖叫被贺锦荣抱在怀中,满身狼藉,全是蛋糕。
“裴叁叁!”刘玉月气得全身发抖上前来夺,我棒球棍一指:“刘玉月,你最好现在站着别动,不然我下一次砸的可不是蛋糕!”示意刘玉月看酒塔,堆得那么高,香槟那么贵,可真舍得砸钱呀!
刘玉月没动,林卓锋坐不住了:“裴叁叁,你到底想干什么,赶紧给我离开!”
我一脸天真无邪,瞪大眼睛:“离开?我刚刚开始祝福呢,就这样离开,你们能收到我的祝福吗?”
手一挥,香槟塔四溅,玻璃渣到处都是,香槟流的满地,宾客们纷纷站起来移自一旁!
从门口到台上,中间的位置,全都空出来了,我一身红色的衣裳在粉红色的气息,显得醒目无比。
“保全,保全……”林艳美大声的叫道:“樊流城,你的安保系统就这样吗?一个疯子进来?”
樊流城?我随着林艳美的视线望去,樊流城正和秦东篱一桌,手被秦东篱压住,我冲着秦东篱微微一笑,蹲下身子,拿了一个没有碎的酒杯,酒杯里还有一点香槟,举杯邀去:“麻烦秦先生了!”
秦东篱额首,淡定地举杯,“不客气!”
一饮而尽,巧笑倩兮!
“裴叁叁!”林卓锋气急败坏,举手就要打我,“砰!”我把酒杯往他脚边一砸,“林卓锋,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一巴掌打下来,可就在也收不了场了!”
我的威胁,林卓锋不可能不知道,他止住手,手在我脸颊旁止住了。
我不在乎什么媒体,我也不在乎谁在拍照,我更不在乎现在的脸面,我在乎的是我心是不是还在跳,疼的是不是还在麻木!
微微偏头,脚踩在被酒杯渣,咯咯作响,我很喜欢听这声音。
棒球棍在手中掂量,望着林卓锋,“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来吗?因为你的好女婿!不来祝福他,我始终良心过意不去!”
“裴叁叁!”林艳美踩着她八公分的高跟鞋,对我目露凶光:“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赶紧给我滚,让我们家成为沪城的笑话吗?”
“人家已经成为笑话了?”我声音脆响道:“难道我今天的祝福,不足以让你家成为别人的笑话吗?如果让你家成不了笑话,我可真是太抱歉了!”说着,我的棒球棍,又狠狠的向饭桌上砸去,饭桌上的菜,全都被我扫落在地。
林艳美抱头尖叫,看着盘子向她袭去,有什么好叫的,最多溅一身菜迹。
我砸的越凶,他们的尖叫声越大,他们的尖叫声越大,我的心就越高兴,想我是疯了!
“裴叁叁!你疯了!”贺锦荣从上面窜出来,劈手夺过我的棒球棍。
“疯了?”我咯咯地笑了起来:“贺锦荣,你见过疯子,像我这样?打扮的这么漂亮,过来祝福你吗?”
“你……”一把拽住我的手,伸手想打我的脸。
我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的手,等待他的手落下,可是他的手却在半空中被人抓着。
我望想抓住贺锦荣手的人,浅笑盼兮:“秦先生,你又一次救了我,这种大恩大德,真是没齿难忘!”
秦东篱把贺锦荣手一甩,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差不多,该回家了!”
差不多该回家了?
他是谁?凭什么说我该回家了?
他怎么可以像没事人似的这样对我?
我后退两步,秦东篱忙的上前扶我,我躲开了他的手,望着他,低低的笑了,笑声好像从嗓子眼发出来。
秦东篱淡淡的说道:“火气发过就好,我带你回家,别人的婚礼,终是会继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