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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哭了!哭哭哭,哭丧吗!老子被你哭得都要烦死了!以后看着点人,别咋咋呼呼的,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田恺东有些厌烦的甩开了她的手。
“还有,你的那个助理,马上给我开了,立即!”
言绮罗缩在座椅上,眼泪不住的往下淌,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
“你说。”邱正业没有太大的反应。
“那个女孩子。”孟思怡抬了抬下巴,示意坐在自己对面的云以南。
邱正业扭头,扫了云以南一眼,又看回孟思怡:“哦?你是说让这孩子去演叶雨柔?”
“嗯哼,”孟思怡靠在椅背上,用手指点了点唇,“她陪我对过台词,是个挺有天赋的孩子。”
“可是她没有拍戏的经验吧。”邱正业皱起了眉。
“哪有人生下来就会演戏,还不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孟思怡笑了,“我看中的人,绝对没问题,大不了就跟言绮罗一个样,也不会更差了。”
“再者,您不是说现在一时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了吗?”
邱正业沉吟了片刻,望向云以南:“这事,最重要还是看她本人怎么想。”
云以南把他们的对话全听了去,这时候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一时倒是有些发愣了。
北城往事是她前世最心心念念,最遗憾没能出演的电视剧,那时候她闹过,求过钱玲琳,都无济于事。
可是现在这部剧的大门,却轻而易举的向她敞开。
“我试试。”
在脑子里权衡出该不该出演之前,嘴巴已经先替她表了态。
孟思怡一下子高兴的拍了两下掌。
邱正业也点了点头,说了句“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云以南分明听见坐在身旁的简北声音很轻的笑了。
她下意识侧过头。
简北那双好看的眼睛微微弯了起来。
云以南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以前在微博上看见过简北粉丝发的一组图。
形容他的眼睛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一时想不起来了。
剧组突然换人,还是把一个比较红的明星换掉,换上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即使剧组里的人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难免有些流言蜚语。
“言绮罗这么出名的明星,居然会被她挤掉,这家伙哪来的啊,什么云以南,听都没听过,后台到底是有多大?”
“就是,也不知道给塞了多少钱。”
“资本操作吧,言绮罗的钱不够多,就给换了呗,反正这个角色也就是个花瓶,随便是谁都能演。”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云以南是长得挺漂亮的啊,不是那种整容脸,美得很有辨识度。”
“漂亮有什么用,言绮罗长得不漂亮吗?演技烂,就有张脸,还不如就去拍拍海报和做做平面模特,现在电视里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我家五岁侄女装肚子疼的演技都比他们好了。”
咔。
云以南从厕所里出来,走到洗手台前,很轻的瞟了眼被她突然出现吓到的几个工作人员,没什么表情的洗完手后,转身就走。
她的动作没有怒气,甚至没有半点不快,就好像她们几个说的不是她的事。
留下那几个工作人员又惊又怕的你看我,我看你。
这种情况她早就料到了,言绮罗这件事,并不是很多人知道,看样子邱正业也不打算四处宣扬。那出现这些传言,也很正常了。
无聊的人,就特别喜欢带着恶意去揣测别人。
“皮肤真好,上妆特别的贴服,”化妆师是个剪着利落短发的中年女子,为云以南化好妆之后,往后退了两步,满意的点了点头,“真好看。”
明亮的灯光下,镜中的少女长发微微卷曲,穿着鹅黄色的小洋裙,转了一圈,就像一朵金色的花,引来化妆室中小小的惊呼。
“太好看了。”
出师之后为大大小小百多个明星化过妆的化妆师脱口而出。
孟思怡踱来踱去,眼睛不时的飘向一边。
“思怡姐,你要不要喝点水?”徐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她的身旁。
“不要,我又不是幼儿园小孩子,喝水还需要你提醒吗?”孟思怡摆摆手,又看向徐梦,细眉皱了起来,“昨天那件事,表面上是已经结束了,不过等我有空了,还有点东西问你。”
“是。”徐梦低下头。
云以南能不能演好叶雨柔呢,孟思怡又踱了两步,无聊之际,脑子里就慢慢浮起了这个问题。
而当她再次抬头,看见那个少女穿着嫩黄色的小洋裙,快步走到面前,对着她甜甜的喊了一声“静娴姐”的时候,这个问题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上了妆后的云以南比之前要更明艳动人,精心打理过的长卷发泛着健康的光泽,亮色的长裙很合身
不,这不是重点。
孟思怡听见那声“静娴姐”后,恍惚自己真的看见了书中的叶雨柔。
在接到剧本之后,孟思怡特意去买了沈清长的这本原着来看,中的主角与配角们都各有各的特色,哪怕是配角,在作者的笔下也都有血有肉。
阮家和叶家可以说是贯穿全书的两个家庭,因为选择不同,最后的命运也迥异。
孟思怡在看书的时候对自己的角色特别的留心,处处揣摩文中人物形象,力求在拍戏的时候更好的还原角色的性格。
但有个配角也非常吸引她的目光,那就是叶家二小姐,叶雨柔。
沈清长给予这个少女的命运太过残酷,让她年纪轻轻就失去了性命。但又似乎分外偏爱她,每次出场,总是极尽笔墨描写叶雨柔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曾经有八卦的人在写过关于北城往事的分析中提到,这个叶雨柔的原型,很可能就是沈清长无疾而终的初恋对象,只是这种事的真与假,谁也考证不了。
唯一公认的一点就是,叶雨柔很漂亮。
开机之前,孟思怡很好奇这样一个角色的扮演者会是谁,当她得知是言绮罗之后,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这部剧算是毁了!
但是这时候看见了换上戏服的云以南,孟思怡只觉得眼前一亮。
“思怡姐?”
云以南的声音带着点奇怪,有些诧异的看着发愣的孟思怡,这才让她从想象中反应过来。
“嗯,挺好看的,”孟思怡收好惊异,“再看会儿剧本,等一下就要开机了。”
云以南却摇了摇头:“我已经准备好了。”
“噢?”
孟思怡很快就明白了,之前这场戏,言绮罗ng了这么多次,云以南一直在旁看,怕是连台词都背熟了。
“别紧张,”孟思怡看对方一直往宅子里看,以为她在担心等一下的拍摄,“就当之前陪我练习那样就好了。”
话虽如此,孟思怡却明白,会读台词和会演戏根本是两码事。
配音演员能把台词念得非常出色,但让他们在镜头下出演一个角色,那根本就是跨领域了,未必能和配音时候一样让人满意。
她不肯定,云以南会不会做得同样出色。
但在开拍之后,孟思怡就为自己的杞人忧天感到好笑不已。
当然了,更多的情绪是诧异和震惊。
“嗤,换了个人,难道就能演好吗,看样子也就是个花瓶。”
云以南在拐角处,听见一个女声,带着点不屑的说。
“嘘,你小声点,言绮罗都直接被这女生换了角儿,所有场景重拍,说不准她比言绮罗的来头还要大。”另一个女声小声点,带着规劝。
“我就是不爽,她拍过什么剧?凭什么来演叶雨柔?这角色我也能演啊。”前一个女声大概是得了提醒,声音压小了些,但语气里依旧不服气。
“虽说不是不可以,不过叶雨柔和叶曼雪的性格差距挺大,可能邱导应该也考虑过让你演,但是想到一个人演两个角色,还是有些吃力吧”
“吃力吗?可我觉得没问题啊,”那个忿忿不平的女生念了一句叶雨柔的台词,又念了一句叶曼雪的台词,“看,这不是很简单吗?云以南有什么了不起?小小新人,还敢演叶雨柔。”
“要是按资历分配主配角,那你大概连剧组都进不了。”
二人正小声议论着,忽而听见身后一把清脆的声音,她们诧异的回过头。
云以南看清楚她们的样子,前世的她和这两人也曾有过交集。
一直在抱怨的女演员叫关莉,演技还是有些的,但因为外形局限性大,而且演戏套路单一,一直没办法红起来。
安慰她的人叫齐岚,和关莉一样,只是个三四线的小演员。
这两个人现在看起来亲密无间,但云以南清楚的记得,齐岚后来曾经向媒体爆料过关于关莉的事,让她在圈中更混不下去了。
至于齐岚本人,则被网友们戏称“插刀教”又多了一员猛将。
现在看着这两个人那副姐妹情深的样子,云以南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齐岚和关莉被她的冷不丁出现吓了一跳,但关莉嘴硬,瞥了云以南一眼:“关你什么事。”
“你怎么样确实不关我事,但是我演得好不好,也不是你说了算。”
说完,云以南扭头就走,鹅黄色的裙摆一飘一飘,仿佛在嘲笑关莉。
“什么人啊?!”关莉咬着牙跺了两下脚,“她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别说了,她说不定比言绮罗更麻烦。”齐岚盯着云以南的背影,拉了拉关莉的手臂。
“切,我倒要看看她能演出个什么花来。”
两个人的声音似有若无的飘进云以南的耳中,可她的唇边却露出了浅浅的笑。
看来她的出现已经给一些人造成不小的威胁,哪怕她还没有拍过一场戏,已经引来不少人的冷嘲热讽。
既然走到这一步,那就来大闹一场吧。
云以南轻轻吐出一口气,迈进了阮宅中。
关莉的想法绝对不是唯一的,还有很多人不看好她,云以南在踏入阮宅之后,能感受到那些露骨得过分的,不甚友好的目光。
阮宅,第三幕第一场。
叶雨柔带着几本精心挑选的书,走进阮宅。
她的本意是找阮俊逸,然而对方恰好出去了,只有三姐阮静娴在家。
心里总想着抗战的阮静娴看不起投靠了伪政府的叶家,她非常厌恶叶雨柔势利而无耻的父母,连带着对这个从小一起玩的邻家小妹妹也冷嘲热讽。
孟思怡和邱正业看起来一脸平静,实际上心中都捏了把汗。
向来温柔腼腆,说话都温温顺顺的叶雨柔,在这一幕中展露了从来未曾被人注意的硬气,让阮静娴都诧异不已。
看起来很好演,用目前很流行的套路来说就是“包子突然挺直腰板做人”。
这是最简单,最直观理解叶雨柔在这一幕中情绪变化的概括,当言绮罗在演这一出的时候,邱正业见她如同盲头苍蝇似的,根本没办法录制,灵机一动,就和她这么说了。
邱正业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
穿着嫩黄色小洋裙的少女在进门之后,看见了许久不见的阮静娴,惊喜的紧走几步,脆生生的喊了她一声,脸上绽放出高兴而略带羞涩的笑。
邱正业微微瞪大了眼镜。
这个少女好像是他认识的云以南,可是定睛再看,又好像是另一个人。
就像是一个躯壳里,进入了另一个灵魂。
眼神和小表情,完全不似他之前见过的云以南,这是另一个人。
少女精心打理过的微卷长发披在肩上,目光中带着腼腆,一抬手一投足都是长期养尊处优下形成的淑女风范。
很好,邱正业在心中点头,确实有种养尊处优范,却没有端着的刻意。
受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质疑后,叶雨柔的眼眶微微泛红了,摄像机慢慢推近,能看得出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有非常受伤的表情。
然而。
“静娴姐,父母的事,我没办法辩解,可是你说的话,我不能认同。”
那个柔弱的少女眼里虽泛着泪花,却有种名为倔强和不服的情绪显露出来,她纤细的身姿站得笔直,虽然还是很难过的神情,却分明让人感受出她骨子里的好强,一改前面单薄的菟丝花形象。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确实是古语所说,可要是世间所有人与动物都遵循这所谓的道理,那么每个人岂不是从出生就注定了一生的结局?”红着眼眶的少女盯着昔日好友,一字一顿的说道。
“静娴姐的母亲自从嫁入阮家之后,就一直在家中没有外出干活,那么静娴姐是不是也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