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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背对着三个人,吩咐了一声,三个人都知晓这话是对着黑衣人说的,毕竟三皇子和杨云平一直跪在那边,其实便是在领罚。
“杨三,你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说吧。”
门主转过了身子,声音低沉。
杨云平咬了咬牙,心底的不甘终于压过了对门主的害怕,抬起头:“启禀门主,属下只是不明白。”
他迟疑了一下:“属下不明白门主为何要将复莹莹送回到复家,那复明前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五洲城主,可是复莹莹被抓,让他与许家结仇,正好可以让两家在皇帝来之前斗上一斗,让五洲城乱上一阵,若是我们在背后谋划得宜,更是可以抓住复明前的把柄,让那复明前成为我们最好的马前卒,让五洲城的防卫出现漏洞。皇帝南下之后,我们就有机会下手了。”
杨云平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昂,他的眼中全是野心。
“是个好主意。”
门主轻笑一声,杨云平面色一喜:“门主若是觉得可行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将那复莹莹再次抓回来,能够抓住她一次,定然能够抓住她第二次。”
“但是这个好主意我不怎么喜欢,怎么办?”
门主第二句话让杨云平的所有雄心壮志尽数咽了回去,他闭上了嘴,尤其是在望见那面具下洞彻一切的眸子时。
“属下全凭门主吩咐。”
杨云平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说你今日见到了自己剩下的唯一一个亲人了?”
门主突然转换了话题。
杨云平一愣。下一瞬面上现出了厌恶之色:“门主误会了,那不是属下的亲人,属下心中只有门主的大业,任何所谓的亲人若是敢阻挠门主的大业,都是杨云平的敌人。”
“本座要听实话,你对那杨谦,真心的观感,别扯上本座。”
门主淡淡的一声,阻住了杨云平的表忠心。
杨云平沉默了一瞬,眼看着门主不容许他的任何一点欺瞒,不得不咬牙说了实话:“属下从一开始便厌恶那杨谦。现在更是痛恨,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属下所做的一切才是真正的复兴杨家,他根本不配称什么杨家子孙,他只是一个庶出子,一个贱婢所出的庶出子。”
下一刻,杨云平闷哼一声,门主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位置,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杨云平满面愕然不解惶恐的望向突然出手的门主,不明白为什么。
门主微微弯了腰身。却还是那么高高在上:“记住了,厌恶一个人,以着一个人的出身论英雄是最无用的事情,真的强者,是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去将自己的敌人打倒,狠狠的打倒。”
门主的声音还在继续:“本座的身边,只留真正有能力的人。不留那些没有任何用处还只会惹麻烦的废物。”
杨云平觉得身上很冷,觉得自己那断了手指的地方更是疼的钻心,他抛弃了一切,连自己的父母都杀了,结果却是如此。
“复家的事情我自有主张,你们两个却是不止没有办成我交代的事情,还给我差点惹了麻烦,看在你们两个这一次出的差错不大的份上,也是忠心的,便去无名山反思两日吧。”
无名山这个名字一出,不论是杨云平还是三皇子都是身子一颤,本来便苍白的面色,更加白的吓人,只是两个人这个时候更是不敢反驳一句话,只能够领命应是。
门主望着两个人有些踉跄的背影,慢慢的吐出了一句:“本座不喜欢擅作主张的手下。”
他喜欢有能力的,厌恶自作主张的,只希望这一次,杨云平和三皇子都能够记住了。
——
复明前在许家院子中为了找复莹莹而闹的一场,虽然许倾落交代了下人不准说出,但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公子衍便专门过来了一次,向许倾落抱歉,昨晚自己没有及时过来害许良受了些伤,不过他告诉许倾落自己已经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许倾落想不想知道复莹莹究竟被谁掳走,又被谁送了回来。
公子衍的唇角似笑非笑的,许倾落望了他一眼:“衍公子有心多谢了,不过我也约略的能够猜出一些来龙去脉,复莹莹死活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一次陛下南下定然是要不太平了。”
许倾落的回答让公子衍侧目,他忍不住摇头:“你可真是不可爱,连装装样子好奇一下都不成吗?”
许倾落懒得搭理公子衍。
“好吧好吧,你确实是聪明的很,害的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公子衍拿出自己手中的扇子扇动,虽然是抱怨,唇角的笑容却带着些温暖:“我既然答应了琅兄要保护你,不论到时候皇帝陛下的圣驾如何,你的安全,我总是会护着的。”
许倾落抬眸望向公子衍,在公子衍以为她会说些感动的话语的时候,少女淡淡的开口:“你不冷吗?”
“某些人的身子最好还是别在这样的寒凉的天气里用扇子了,否则的话你家千岁回头又要怨我连累了衍公子不爱惜身体了。”
公子衍:“。。。。。。”
——
“公子,你可回来了。”
千岁一看到公子衍就冲了出来,顺道将手炉递给公子衍,将大衣给男人披上,嘴里顺便叨叨了起来:“公子你怎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这天还寒凉着你就大清早的去了许家,许家就有什么绝世好宝贝那么吸引你呀。”
千岁的话语中颇多怨气。
公子衍拿着扇子轻轻扇动,没有反驳千岁,许府确实是有一个绝世的宝贝吸引自己,否则的话某人又要炸毛了。
下一刻他手中的折扇被千岁拿过,对上了少年气闷的脸:“公子你怎么还用扇子,万一着凉怎么办!”
公子衍觉得许倾落和千岁某些时候还是很有共同话题的。
打发走千岁,想了想,吩咐了一个下人准备了些东西,公子衍抱着手炉往后花园中走去。
扳动假山石,咔嚓声响中,一个黑洞洞的出口出现在了公子衍的面前。
那是一间地下室,里面的空气颇为沉闷,公子衍手中拿着火折子点燃了两处桐油灯。明灭的火光映照着男人俊美的容颜,也将黑暗的地下室照亮了大半。
一身衣着单薄破烂的女子双手抱膝藏在角落中。
“许姑娘,这是衣物还有食物药物,我觉得你应该会需要的。”
公子衍的声音温和,只是在这阴暗的地下室中传递,却是莫名的染上了点森冷。
许微婉望着下人放到自己面前的托盘,望着上面的干净衫裙,还有放在衫裙旁边的药瓶,看着那下人打开的食盒,闻着食物的香气,腹部一阵抽搐。叫嚣着要让她拿起碗筷,可是许微婉却是越发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她抬眸望着那个逆光的男子,望着那男子模糊的面容上隐约莫测的笑,面上现出了一丝丝警惕与紧张:“衍公子为何如此帮助小女,公子不是和许倾落最是要好吗?”
天知道一觉醒来出现在地下室的时候,许微婉心中是如何的惊慌害怕,此刻终于见到了公子衍的人,她却是丝毫都感觉不到安心与开心了,开始时候觉得温和俊秀的贵公子,此刻看来,莫名的可怕。
114:成了他的棋子()
“哦?怎么个要好法,不如婉儿姑娘这个局外人也说说自己的看法,让我知晓一下。”
公子衍含笑的声音响起,越发的温柔,甚至男人还往前了两步,她看清楚了他眼中的兴趣,那是一种看到有趣物事一般的眼神,不是看待人的,而是看待玩物的。
也许在这个男人的眼中,她不是人,只是一个器物,对待器物,许微婉不觉得这个男人会有什么善心。
许微婉不由自主的往后瑟缩了两下,后背碰触到了粗粝的墙壁石砖,女人嘶的一声发出一声压抑到了极致的惨哼,只是这么轻轻一动,本来已经麻木了的疼痛,一瞬间被唤醒了,整个下半身都是刀割骨裂一般的难忍疼痛。
许微婉已经浅浅结痂的唇再次被咬出了伤口,殷红的血迹顺着嘴角流淌,与那脸上的汗珠混合在了一起,许微婉痛的想要惨叫出声,她整个身子都痛的有些痉挛,可是此刻莫名的危险感觉告诉她,不能够惨叫,不能够让面前这个男人对她露出失望的表情。
否则的话,那样的结果也许是她无法承受的。
许微婉强自露出一抹笑,对着看起来很是好奇的公子衍嘶哑着声音说:“衍公子几次为许倾落出头,几次在她被人为难的时候保护于她,甚至不惜和复城主为敌,我还晓得,许家没有多少银钱,那大宅修复用的银子可是不少。那银钱的来历可就有些稀奇,我想不出来这五洲城除了公子之外还有其他人能够许家提供那么大一笔银钱。这一次次的,谁不晓得公子衍是许倾落许大小姐的人,只是不知晓,等到许大小姐正经未婚夫出现的时候,公子要如何自处?”
许微婉觉得嗓子每一次出声都撕裂的疼,可是她不能够有丝毫的怯弱,此刻在许微婉的眼中,公子衍不再是能够让她倾心的翩翩公子,而是一念间便能够决定自己生死的人。
只是即便再害怕,对许倾落的恨意让她还是忍不住的话里带了话。
话一出口,许微婉眼中忍不住露出一丝害怕,她应该再忍忍的,从那一次想要和公子衍生米煮成熟饭,结果却是将小周氏折进去之后,她便打听了许多公子衍和许倾落之间的事情,越是打听,便越是觉得自己当时和小周氏的主意太过鲁莽,公子衍对待许倾落明显不同,即便她真的要挑起公子衍对许倾落的不满,也该在更加合适的时机。
地下室中沉寂了半晌,公子衍一时不出声儿。许微婉更是不敢动弹一下,良久,公子衍哼笑出声,却是赞叹:“你确实是很聪明,也很能忍,比起许倾落,虽然还有些差距,却也是很有趣了。不过,有一件事情,你说错了,我从来不是谁的人,也没有人有资格让我成为谁的谁,希望你记住这一点。”
公子衍的话语还是含着笑意的,许微婉却觉得更冷了,男人俯身凑近了她的脸颊:“记住了,我喜欢乖乖的,听话的女人,这一点你一定一定要做到,毕竟想要再找一个这么有趣的仅次于许倾落的女人可不怎么容易。”
她望进了这个男人的眼底,望见了对方深幽的瞳孔中映出的自己苍白如纸的容颜,望见了那双男人看似含笑实则凉薄的双眸中自己眼中的惶恐狼狈,看到了自己点头。
公子衍的唇角慢慢的勾起。似乎是很愉悦的样子:“好女孩儿,我喜欢聪明的有趣的乖乖的你,放心,在我这边,只要你能够让我开心,我也不会让你难过的。”
男人的喜欢丝毫不含情意,就是对待小猫小狗一般的随口一句,许微婉觉得身上更冷,因为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凉薄与那隐隐透出的冷酷,她一直以为公子衍对许倾落是真心的,可是公子衍此刻的表现,许微婉更加相信许倾落在他的眼中心中也就是比自己高等一些的玩物罢了。
这个认知既让她觉得不寒而栗,因为公子衍的表现骗过了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五洲城的人,又让她打从心底开心。
许倾落,我还以为你有多么大的魅力,我还以为你有多么好的运气,有一个一品大将军的未婚夫之后,还有这么一个名门贵胄的公子在身后默默奉献保护,弄了半天,你这个许家大小姐也不比我许微婉强到哪里去!
那一刻,许微婉的心脏鼓动着,她望着公子衍,心中升起了强烈的渴望,她渴望成为公子衍真正的心上人,得到荣华富贵,她渴望胜过许倾落,渴望证明自己比许倾落强,只要她这一次小心谨慎行事,细心谋划,只要有心,她一定会让勾引到公子衍的。
这样想着,许微婉唇间勉强的笑收敛,微微蹙眉间将自己身上的不适展现在男人的面前:“婉儿不奢望太多,只希望公子怜惜,给婉儿一个遮风避雨的所在便是天大的福分了,婉儿多谢公子昨日相救,公子的恩情铭记在心。”
公子衍望着许微婉这么短的时间便自然转换角色,这么短的时间便全然褪去惊惧的样子,在他的面前耍起了心眼,不止不怒,甚至是眸子弯弯,心情真正好了许多。
看来这一次‘捡回来’许微婉确实是没有白费功夫时间,比起许倾落是差了许多趣味,那眼中的野心欲望和许倾落眼中的清澈坚定相比是少了气度。但是有野心欲望的聪明善隐忍的女人,也更加容易操控。
“好好养伤,你的身体好了才能够报答我的恩情。”
公子衍将地下的托盘往许微婉跟前推了推,两两相望,地下室中的气氛,一时间都仿佛少了些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