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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送信物都是送玉佩环饰,他身上却是除了刀兵之类,从来不带任何的配饰。
这把玄铁匕首是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现在也只能够希望许倾落不嫌弃了。
许倾落伸出纤细洁白的指尖,轻轻划过黝黑的刀身,琅晟一急:“小心,这是玄铁匕首,削铁如泥。”
他担心她伤到自己。
许倾落指尖顿住,抬眸迎视着男人眼中对自己的关心,果然比原来那些故作的冷漠让她看的舒心,就冲着这一点,她觉得自己和男人定下这两年之约,也是值得:“真的削铁如泥吗?”
许倾落微笑着,下一刻,她在琅晟惊变的面色中,匕首划落自己的脸颊,一缕乌黑的鬓发缓缓落下,被她单手接住,玉白的手,黑檀的发,黑白分明的色彩:“果然削铁如泥。”
在琅晟皱着眉的瞪视下,许倾落笑吟吟的从袖间抽出一根红线,然后,细细的将那一缕发绑好。
又拿出一个锦囊,那里面有她自己调制的安神香料,许倾落将香料倒出,然后将绑好的发丝塞入拿随身的锦囊之中。
她拉过男人的手,将那装着她发丝的锦囊放到了对方的手中:“只愿君心如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青丝同情丝,许倾落要的,一直都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心,只是先前不敢强求,现在却抑制不住的想要了。
人果然是贪心的动物。
琅晟慢慢的握紧了手,握紧了手中那一缕情丝,望着许倾落眼中的坦然:“两年之内,若是琅晟侥幸不曾陨身,定然回来求娶!”
男人一手按着马背,翻身上马,许府中已经有家人看到许倾落回来了,喧哗的声音中,许倾落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男人的背影,双手合拢到嘴边,突然大声喊了出来:“琅晟,我要你平安回来,我心悦于你!”
少女的声音遥遥的穿过了所有冷寂的冰雪,穿过一重重屋宇,传入了琅晟的耳际,男人握着马缰的手蓦然一紧。
“。。。。。。会的。”
他低低的道,一手按在了胸口的位置,那里放着锦囊,锦囊中,放着许倾落的青丝。
军营校场
“莫前程,你欺压良善,强抢民女,逼死人命,罪不可赦,证据确凿,本将今日判你斩首之刑,你可有异议。”
琅晟将手中的证据往地上一扔,对着那边被压跪在校场正中,正声嘶力竭怒骂的莫前程面色冷然的道。
莫前程当街调戏许倾落,让琅晟有想要杀了此人的冲动。
只是调戏,罪不至死,琅晟还是让手下的人去查了一番莫前程,谁知却查出了莫前程逼死无数人命的事情,他此刻看着莫前程,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我不服,我不服,你和那个许家的贱人是一伙的,你明明是自己看上了她,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尝到她的滋味儿了,所以才公报私仇。。。。。。厄。”
莫前程的话语中断,冲天的血光中,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男人冷酷寒厉的面容。
军营中旁观的人瞅着自家将军站在莫前程无头尸身旁,拎着滴血长剑的酷厉样子,不少人暗自打眼色,杀一个莫前程这样的败类,他们只会觉得大快人心,但是莫前程死前嘴里也许和将军有关系的女人。。。。。。
他们自然不会怀疑琅晟会公报私仇什么的,只是对许倾落,即便还没有见面,不少人心底已经或是留意,或是好奇,或者是不以为然了。
“将他的尸身送回莫家。”
血迹甩落,琅晟归剑入鞘,除了在战场上面对敌人,下了战场,他很久没有对一个人直接动这么大的杀机,甚至亲自出手了。
——
——
许倾落听说了莫前程的死讯,她有点儿意外,她想到过琅晟会为她出气,却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将莫前程给杀了。
还是和以前一般,即便这一世琅晟总是喜欢保持着他那些个礼教,那些个古板,可是她现在既然是他庇护下的人,他便一定不会让她失望,许倾落一时间觉得整颗心都是愉悦的,若不是听说琅晟去邻县征兵了,她都忍不住冲动想要马上给他一个吻,即便莫前程的死会给她带来一些小麻烦。
“小姐,你还笑的出来,外面现在那莫家的父母都已经带着人还有那个莫家少爷的牌位找到门上来了,他们说你克夫,说你是丧门星,还没有过门儿就克死了他们的儿子,这几天关于小姐你的流言才稍微平息,他们又来添火,真真的是不要脸面,明明是那莫家的少爷自己作死的,他自己死有余辜被人砍了头,怎么怪到小姐你身上。小姐,小姐我们可要怎么办,老爷夫人都急死了。”
百草看许倾落还在悠悠闲闲的喝着茶水,甚至还笑,又急又气,跺着小脚来回转悠。
许倾落将杯盏放下,转眸轻笑:“这安神茶不错,包一点儿我带去给爹娘,他们最近为我添了不少烦心,正需要安安心。”
“啊?”
百草莫名所以,丝毫无法理解许倾落的淡定。
032:杨云平求娶()
主院之中。
许父和许母看到许倾落过来,面上的焦急与怒意下意识的就努力收敛了起来,若不是百草嘴快,许倾落都不知道她又为父母添了烦心。
心底有些抱歉,亲自冲沏了一壶她精心配制的安神茶,双手递给许父许母。
“爹,娘,我已经知道外面的事情了。”
她神情淡淡的说了一句,心中本不焦虑,所以连一丝焦虑的表情也没有露出。
许母下意识的瞪向百草,她还交代让百草帮着瞒住许倾落。
百草讪讪的笑着往后退。
“爹,娘,你们不要怪百草,外面骂声冲天的,便是她不说,我也听得到。”
隔着许府大门那么远的距离,还能够隐约听到女人的哭嚎声和声声的丧门星,克夫这些戳人脊梁骨的字眼儿,只怕现在整个府上除却许倾落,谁都没有安生过一刻的。
许倾落看着面色憔悴的双亲,有些愧疚的笑了笑。
“落儿。。。。。。”
许母想要安慰许倾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女儿这段时间遭受的不公太多了,她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平淡的小日子已经开始不平淡了,风浪越来越大,而且每次站在风尖浪口上的人都是落儿,这个他们夫妻二人捧在手心怕化了的女儿,怎的叫她不心痛。
许倾落面色不变,顺手将指尖搭在许母的脉搏上,许母的身子一向有些弱,她最担心的就是许母被这一出出的气病了。
“全当是听个乐子,他们随便怎么说,反正不是我在乎的人,只要他们不嫌弃外面天寒地冻的,自由着他们去。”
放下切脉的手,许倾落松了口气,她一直注意给许父尤其是许母准备养身的膳食方子,这段时间事情是不少,许母的身体却是没有什么妨碍,幸好。
“什么叫任由他们去,我女儿好好的一个云英未嫁的闺阁女孩儿,到他们嘴里,就,就成了那个样子,明明是他家那混账儿子当街坐下恶事,才被绳之以法,却到我们许家来欺辱人了,真的是欺人太甚!”
许父气的一拍桌子,要不是经历了前几日那破鞋流言,知晓越是和那些人吵闹争执,越是将事情闹大,让许倾落名声不好,他现在就拿着棍子出去将那些混账撵走。
“爹爹,快别和这些个不值得的人置气,若是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倒是让亲者痛仇者快了,他们在外面这么叫骂坏我名声,无非是让我痛苦,我们若是真的在意了,反而是中了他们的计策了,爹娘还没有用膳吧。百草,去叫厨房准备膳食,用些清淡的,别忘了煮上几碗鸡丝面,添上我配置的浇头。。。。。。爹娘,你们可要尝尝女儿的手艺。”
许倾落的面色话语,轻柔快活,让本来满心愤懑的许父许母,慢慢的心底的火气也平息了些下去。
反正不成的话就离开这淮县,就像是许倾落说的,身体最重要,他们两把老骨头,无论如何是要好好活着护着女儿的。
许倾落的态度是发自内心的,真的没有将外面对一个普通女孩儿来说称得上毁天灭地的事情放在心上,该吃吃,该喝喝的,许父许母也不自觉的感染了些许倾落的轻松态度。
许父连吃了两碗鸡丝面,许母也用了一碗,许倾落单手支颐,看着父母面上安稳了些的气色,笑的格外好看。
“爹娘,你们且放心,我不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今日且让他们嚣张,过上个几日,待到他们闹够了,便是我出手的时候了,我们许家可也不是什么能够任意由着人欺凌的小门小户,必然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许倾落说着,甜甜一笑,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之中寒光一闪,已然是拿定了十分的主意。
————
莫家在许府外面已经闹到了第三日,许府反正就是闭门不出,任由着他们在外面叫骂,闹腾。
最后结果还真像是许倾落说的,天寒地冻的,倒是病倒了好几个。
莫家的下人都不愿意来许府外面叫骂了,要不是莫家拿出重赏,可真是要散了一大半,即便如此,那声势到底还是差了。
本来被招来围观的闲人,还有跟着议论纷纷的那些百姓,说久了许倾落的各种流言,也没个趣味儿的都散了去。
然后关于一些真相,比如说许倾落医术无双,陪着许良救治无数贫民,后来更是救治下杨府三公子的事情开始传了出来,更有莫家的所谓和许家亲事,子虚乌有。
莫前程当街调戏民女,自作孽不可活,被飞马将军为了正法纪而砍了脑袋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开始冒了出来。
流言从来都是这么有趣,若是一开始便与人辩驳许倾落不是流言中那种人,等来的是更多的侮辱嘲笑,是世人先人为主的鄙夷。
但是当所有的流言一边倒的向着自己这边泼脏水的时候,当那些传流言的人都传的没有意思的时候,适时的放出真相,自然有好事之人忍不住去查,去辩驳,不比自己亲自上场和人争执强许多吗。
莫家从来不是什么善良之家,莫前程从前做下的那些个事儿,也不是从来没人知道,围在许家门前本来以着受害者自居的莫家,不知不觉中,成了被人指指点点的对象,说的最多的,便是莫前程的混账事情,莫家对他的包庇放纵。
莫前程该死,而将他绳之以法的飞马将军更是英明神武。
如此一来,莫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从一开始的气势汹汹,到了后面的骑虎难下,就像是战场上一般,再而衰,三而竭,许倾落这一手玩儿的漂亮,让许父许母都忍不住佩服,当然更多的是骄傲。
自家的女儿,面对这样的事情,都能够从容进退,将那些小人反制,这样厉害的女儿,哪里去找。
许父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从侧门出去偷偷看看莫家人的难堪。
甚至许父许母都觉得按照这个发展趋势,也许不久之后,许倾落身上的污水就能够洗清了也不一定。
许府的气氛都跟着好了起来,只是随着一封信的到来,许父许母刚刚放下的心又给提了起来。
那封信,是从杨家送来的。
信封上面写了“许姑娘亲启”五个字。
落款为,杨云平。
“。。。。。。余为感激许小姐救命之恩,特兹聘许氏小姐为杨家贵妾。”
许倾落悠悠然的将手中那封出自某人之手的亲笔信当场念完了,还是拿熟悉的字迹,每一笔一画都风韵满满。
杨云平这个人人品不行,但是却难得的写得一手好字,正所谓是爱屋及乌,那字迹她前世还推崇的很,甚至费心模仿过。
随着许倾落嘴里最后一个字落下,许父面色已经黑了,许母的脸色也是难看。
从上次杨家来药铺绑人的行为就可以看出其一家人品行如何,如今还修书一封求取女儿,还是做妾,这杨家人的做法可是愈发的过分了。
“贵妾,呵呵,我是不是要格外感激杨三公子的深情厚谊。”
许倾落望着客厅正中虽然弓着身子却掩不住面上傲色的杨家小厮,笑着问道。
只是那言语之中的冷意却是毫不掩饰的。
杨云平,你这场梦倒是做得逍遥,只怕这一次,她可不会那么配合了。
“许小姐言重了,三少爷说了,许小姐于他有救命之恩,虽然许小姐现在名声不佳,但是他还是愿意以贵妾之礼聘许小姐入府的,至于莫家,三少爷也会帮着小姐摆平的。”
小厮的眼中,是傲然也是笃定,在他看来,许倾落现在的情形能够嫁给杨云平为妾,还是贵妾,可真是祖上烧高香了,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