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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也要保重身子,若是为了九儿一个庶出的儿子伤了身子,到时候皇后娘娘估计要怪罪臣妾的。”
娴贵妃面上带着负疚担忧。
皇帝皱眉:“身为嫡母,却是九儿生死不明的时候连面都不曾露过一下,这样的女人,也可称母仪天下!”
他对皇后似乎是有些不满。不过也是,九皇子不论是哪个肚子中爬出来的,终究是皇帝的儿子,九皇子出事了,皇帝都来了,皇后还没有出现,可不是挺扎人眼睛吗?
娴贵妃已经离开了,皇帝陪着娴贵妃走的,看着皇帝那揽着娴贵妃的在意样子,丝毫看不出儿子还在后面生死未知,对小儿子的宠爱,也就是如此了。许倾落看了看屋子周围那几个看似木雕一般,实则是监视的宫人,没有做声,径自将九皇子身上的衣物脱了去,然后,从袖子中取出了银针。
琅晟一直守在远处,望着许倾落被带入内室,望着娴贵妃和皇帝先后离开,望着几个内侍宫女还有太医进去了,又等到里面叫水的声音,一桶桶水被提进去,又被提出来。琅晟对许倾落的医术信心很足,但是这是给皇室的人看病,轻则得咎,他担心许倾落,无比的担心,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有的时候,没有理智的存在。
琅晟的眼中有深切的担忧焦虑,可是眼底深处,更深更深的地方,是一丝丝的自责与痛恨,自责自己不能够保护她,痛恨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
如果许倾落真的被牵扯进去,如果皇帝给许倾落治罪的话,他能够做些什么。。。。。。
他从月上枝头一直站到了月落日出,那一扇房门再一次打开,那一张印刻在心中的容颜,终于出现。
琅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迎上许倾落的眼神时,面上带了如释重负的笑,只是有些什么,在这一夜之间,变化了。
——
“公公,九皇子身上会过敏确实是沾染了脏东西,而那脏东西,便是从这上面来的。”
荨麻花疹最容易复发,沾染容易诊治却是费事,这一晚上许倾落不断的给九皇子用药水诱发治疗,身心都是疲惫的很,却没有忘记正事,许倾落将手中的衣物递了过去给得公公:“这上面应该是浸泡了荨麻花汁,味道很淡,但是上面的荨麻花汁却是很重,我是不知晓怎么能够做到这一点,普通的浸泡绝对没有这样的效果的,还请公公将其交给陛下。”
得公公连退了两步,九皇子虽然被许倾落救了,但是发病时候那种凄惨样子,可是能够让所有人害怕的:“许姑娘这次妙手回春,堪比华佗扁鹊,咱家自然是相信许姑娘的,这东西是害人的东西,也是难得的证据,咱家一定会禀报陛下,严查此事!陛下已经得信九皇子安了,念着许姑娘一夜辛苦,准许姑娘自去歇息不用再去见驾,赏赐稍后自然会下来的。”
许倾落笑着道多谢陛下体恤,好像丝毫不记得皇帝差点儿不问青红皂白的治罪许家的事情,也不记得自己差点儿被送到慎刑司那些个手段狠辣的公公手中一般。
得公公示意身后的小太监去接那东西,许倾落看着小太监也不敢碰触的样子,微笑:“这荨麻花汁虽然能够引起荨麻花疹,但是不是所有人碰触都会有事的,那些个血热,血燥的人更容易沾染,只要不是贴身碰触着,一般无事。”
那小太监立马用袖子包住了手,捧着那一件九皇子身上换下来的衣物,像是捧着一条毒蛇似的。
“落儿。。。。。。”
琅晟握住了许倾落的手。
下一瞬,男人紧紧的抱住了少女:“对不起。。。。。。”
此时此刻,他只有这么一句话可说,他一直说要保护少女,可是每每到了生死关头,少女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保护自己,他却只能够看着:“我是不是很没用——”
“谁说的!”
许倾落不满的咕哝,男人的怀抱,那熟悉温暖的气息让她整个人都困倦了起来,微微闭上了眼睛:“有你在,我才敢放心施为,现在就有一个忙要你帮。。。。。。”
男人垂眸,对方已经没有了声音,她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惟独少女唇角的笑看起来格外的安心。
琅晟定定的望了许久,半晌手臂一使力,将少女抱了起来,不顾所有人的视线,径自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
许倾落睡了美美的一觉,醒来之后从百草口中才知晓九皇子的事情让皇帝大怒,将这园子中尤其是跟在九皇子身边的人都彻查了一遍。
“好多人都哭的特别的惨,尤其是听说被带去那位什么慎刑司王公公面前的时候,哭的特别的厉害,小姐,幸好你昨晚没有被带去那里,听说一直有惨叫传来。有被拖出来的,全身都是血。。。。。。”
百草一开始还庆幸,后面却是害怕了,声音都有些抖。
“那查出什么没有?”
许倾落问道。
“查到跟着皇帝跟来的浣衣局的宫人身上便不了了之了,好像是九皇子说他自己去了花丛中玩,不知道怎么沾染的。可是我们许家哪里有什么荨麻花,为了修建园子,才栽种的那些个有药性的草药小姐你不是都给除了吗,那么多的草药,好可惜,到最后找了一番园子,不还是没有找到什么荨麻花吗?那个九皇子真是的。小姐好心救他,他却胡说,害的我们白白遭了一番担心。”
百草被许倾落转移了注意力。
许倾落心底冷然,幸亏提前有所防备,将那衣服上沾染的东西好好和得公公交代清楚了,也让琅晟去清查了一番府中的花草,否则的话,九皇子醒来这一说,再加上她猜测的,恐怕就是她真的救治了九皇子,许家也得不了好。
只是心中奇怪,九皇子醒了的话。便应该告诉皇帝谁让他穿那件衣服的,告诉皇帝最近的吃食是谁安排的。
是谁能够让九皇子帮着隐瞒?
许倾落想到前世的种种,想到亲眼所见娴贵妃对九皇子看似热情,实则冷心的表现,心中多了些别样的揣测。
若是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可真的是可怜了九皇子了。
132:你不准胡说()
九皇子的事情因为孩童自己的隐瞒,就这么不了了之,许倾落虽然觉得他可怜,但是有的时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因为九皇子的隐瞒,是保住了一个人,却害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更多人。
那个给九皇子下荨麻花汁的人不会就此收手的。
甚至因为自己救下了九皇子,许倾落觉得,自己现在也许已经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九皇子身边的宫人来请她去给九皇子复诊,那个人看似客气,却不容许许倾落拒绝一般,一直催促着许倾落快些前去,甚至话里还多少带了些威胁。
许倾落有点不好的感觉,九皇子一个小小孩童,他身侧的宫人,最后听从的不还是娴贵妃的话吗?甚至连九皇子都是听娴贵妃的。
她这一世重生,一直以来都是步步为营,很多事情,宁愿多想多准备,总是好过事到临头,被人所制的好。
想了想,许倾落面对着那个总是在自己跟前晃悠的宫人直言:“九皇子身上的荨麻花疹还没有全部根除,最是需要注重一些接触的人事物,我需要去重新换一套沾染了对荨麻花有防治作用的衣物才可以去看九皇子。”
这个理由一出,那宫人再是瞪眼,也不敢反驳,毕竟他来此的理由就是请许倾落去给九皇子诊治,无论如何,都要接触九皇子的,九皇子若是真的出了岔子,那个时候,他们这些侥幸没有被这次事情波及到的九皇子身边剩下的人。估计一个个的都逃不掉了。
权衡了一番利弊,那宫人也只能够叮嘱许倾落快一些了。
许倾落轻声的在百草的耳边吩咐了几句,百草一脸愕然:“小姐,我,我不成的。。。。。。”
许倾落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掌心:“这件事情,关系到我的生死,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办到的。”
百草面上的犹豫因为许倾落的话语转化为坚定,她郑重点头,眼中全是严肃认真。
昨夜里的宴会到底是没有办成,许家没有抓住什么把柄,皇帝身边跟着的人却是有不少倒了大霉。
许倾落跟着那九皇子身边的宫人一路上走着。注意到路上那些个跟着皇帝过来的侍从宫人比起昨日里见到的时候,谨慎小心了太多,一个个低头弯腰的,生怕被人注意上。
“就是她,就是她半路上撞的我,一定是她将那荨麻花汁抹在了衣物上面,呜呜,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许倾落垂低了眸子,面对着昨日里撞到自己的宫人的指控,冷静的过分。
来给九皇子复诊,刚刚给孩童用了药,还没有起身,房门便被撞开,其后便有娴贵妃带着人来者不善的进来了。
应该说一声果然吗?
“许氏,你还有何话可说!”
娴贵妃的表情很是冰冷,远远有别于面对着皇帝时候的娇柔。
那指责许倾落用荨麻花汁的宫人垂低了头,只是眼角的余光中却是得意,再是精似鬼又如何?再是一番话将皇帝引的差点儿查到她的头上又如何?她可是有贵妃娘娘护着,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事的。
“小女确实有话说。”
许倾落丝毫不被娴贵妃那冰冷的样子吓到,面对铁骑长刀都能够怡然自得,更何况是面对一个娴贵妃。
一个只会使用一些阴诡手段,只能够伤害在乎自己的人的女人,许倾落不屑怕之。
娴贵妃蹙了蹙自己那优美纤细的眉,看着许倾落那不卑不亢的态度,心底对其的迁怒之余,多了些本身的厌恶。
自己一个贵妃发怒,难道还不足够许倾落一个贱民诚惶诚恐吗?
这个坏了自己事情的少女,是否是看不起自己!
娴贵妃本来就是一个心思敏感心思重的人,一时间是怎么想许倾落怎么不好。
“念在你终究将我儿救治了一次,给你一个机会,你且说来,若是能够说清楚了,本宫自然不会诬陷好人,若是说不清楚的话。。。。。。”
娴贵妃的手在椅子扶手上重重的一拍,那纤长的假指套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威胁的意味浓厚。
那跪在一边的宫人嘴角露出一抹嗤笑,伺候娴贵妃已久,自然是看出来娴贵妃这是动了真怒,是非常不喜欢许倾落了。
也幸亏许倾落也不需要这位娴贵妃的喜欢。
“小女只想问一声,娘娘您在意九皇子吗?”
许倾落的话语一落,娴贵妃的面色一寒:“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娘娘自然在意九皇子的!”
边上的宫人快嘴答到。
许倾落勾唇浅笑:“那我就当做娘娘是在意九皇子的了,那我就只是奇怪一点,娘娘您现在急着将我定罪,急着确定是小女陷害九皇子,先不说此事有多少疑点,小女若是被带走乃至于杀死,九皇子要怎么办?”
“娘娘您就不担心九皇子殿下身上的荨麻疹会再次复发?那根子可是很难去的。。。。。。”
“你在威胁本宫?你不要以为本宫害怕你区区一个贱民的威胁,皇宫中的太医有的是,他们定然能够救治好九儿,无论如何,本宫是不会将九儿交给你这个有嫌疑害了九儿的女子诊治的!”
娴贵妃像是被击起了极大怒气一般,猛的站起:“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本宫。。。。。。”
娴贵妃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房门被推开,出现的人不是什么娴贵妃安排的人,而是太子。
秦恒面上挂着忠厚的笑,悠然的走上了前来,对着娴贵妃甚至不需要请安,毕竟储君也是君,除了嫡皇后还有皇帝之外,储君面对任何人,包括皇帝的其他妃子,都是居于上位的:“娴贵妃娘娘,本宫老远便听着您这边大动肝火,不知道究竟是何事?让贵妃娘娘如此愤怒,九弟可还身子不适呢,不是说要静养吗?”
他的眼睛逡巡着,从娴贵妃那笑的有些僵硬的容颜上扫过,眼底闪过暗光,却是强自克制住了心底的欲念,将眼睛扫到了许倾落身上。
娴贵妃虽然动人,却是不好下手,而且还是他太子位子上的威胁,再是美丽的女人,也没有皇位来的重要,日后得了皇位。别说是娴贵妃,天下的女人都是可着他先选的。
太子现在还是很有些理智的,毕竟当太子和当皇帝不同。
皇帝这么宠爱娴贵妃和她所出的九皇子,不论是太子还是皇后都担心皇帝会将位子给九皇子,毕竟皇帝还不知道能够活多少年,若是活的时间长了,九皇子那时候也长大了,那可是大患,太子心底有些遗憾那荨麻疹子没有要了九皇子的命,不过想到自己偶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