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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许倾落的眼睛中,有什么在闪烁。
“晟儿总算是没有堕了琅家的姓氏,老身到了地下也可以和他父亲交代了。”
琅母转手拭了拭眼角,带着些欣慰的说道。
“娘,许姐姐,你们回来了!”
琅威从大门中冲出,手中端着一柄枪,身后跟着将军府中的几个下人:“二少爷。二少爷您可不能够乱来。”
许倾落看他那样子,就猜到了对方要做什么。
忍不住轻笑,心底有些感动,虽然琅母和黄依依是让她有些糟心,可是琅威还是很好的。
许倾落一把按住冲了过来的琅威的脑袋,揉吧了下他头上那有些散乱的头发:“我们平安回来了,所以我们家的小将军现在也可以卸甲了。”
“许姐姐,我听说那带人来找事的是太子侧妃,那女人我听说过,嫉妒心强,手段狠辣,太子临幸的女子不少被她害死或者毁容,姐姐你有没有什么事情?”
琅威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许倾落,担心的不得了。
那王氏最是善妒,看到许姐姐这样的美人那不还和疯了似的,琅威先前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将军府在京城是被不少高门看不上,但是琅晟现在可还统领着禁卫军和京郊大营中一半的兵力呢,琅威自从被许倾落教导的不再自卑后,很是看得清形势,无论如何,将军府不会被一个太子侧妃如何,许倾落这个现在还没有嫁入将军府的人却不一定了。
“从来只有你许姐姐给人吃亏的,哪里有人能够让我吃亏?好了,别在这边耽搁了,快让下人去准备柚子叶给老夫人去去晦气,我也要回府了。”
“许姐姐你家没有柚子树,娘在罗觉寺求得的沾染了佛祖气息的柚子叶这边还有不少,我等会儿给你送去哈。”
琅威在许倾落背后大喊道。
老夫人看着琅威对许倾落格外的亲热,想到自己二儿子对黄依依的不喜,眼底有些异样。
这比对自己还亲热呢。
——
许倾落一进去许府的大门,便被许良和许母拉住了从上到下的检查了一番,就担心她受伤吃亏。
“落儿,你说你怎么总是这么不顾后果的,你怎么能够劫持那太子侧妃,太子降罪可怎么办。便是真的要管,我们身为你的父母难道不能够出面?你还连爹娘都让人拦着,你若是出事,可让爹娘怎么办的好?你这个不孝女呀!”
检查着许倾落身上没有什么伤痕,但是许母和许良如何便能够释怀,许良沉了张脸,许母直接拍打了许倾落肩背好几下。
没有用力,却是不舍得女儿。
“爹娘,我做事都是心中有数的,我这辈子还没有孝顺够爹娘,如何能够先走一步。。。。。。”
“呸呸呸,什么叫先走一步。小儿无状,上天莫记——”
许母赶忙双手合什对着天空念叨,都顾不得和许倾落算账了。
许倾落望着身边的父母,眉眼弯弯,就像是她方才说的,这辈子这么幸福,在意的人都在身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自己出事,无论如何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再伤害自己在意的人了。
许倾落转首望向了皇宫的方向,想来现在宫中应该是又热闹了起来吧?
琅晟现在是帝王想要重用的一把刀,她要让帝王知晓,想要这把刀快,首先要做的却是好好对待精心磨砺,而不是废弃不用放在那边想着日后加恩,那只是白白的任凭着刀刃钝了的下下之策。
——
“太子,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皇帝的手重重的一拍扶手,声音沉冷,面色难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和一副狼狈样子还没有来得及整理便被宫人‘请’进来的太子侧妃王氏,怎么看妇人的那副样子怎么觉得心头火起:“好一个太子的女人,好一个王家的女儿,张扬跋扈,连一品大将军府都能够如此放肆,纵仆伤人。恶意多言,嫉妒成性,不堪造就!”
皇帝每吐出一个词,王氏的身子便矮上一寸,待到皇帝口中的评语尽数出口说完了,太子侧妃的身子已经弯下去了一大截:“启禀父皇,儿媳,儿媳只是想要看看,看看太子新纳的美人是何等样人。”
“住口!”
太子一声厉呵,打断了王氏话语的却是他的狠狠一巴掌:“你善妒成性,借助东宫声名出去四处作恶嚣张,居然还闹到京兆府尹那里。你简直是给本宫头上蒙羞!”
太子转向皇帝,俯身叩头:“父皇,儿臣恳求父皇让儿臣和王氏亲自给琅将军请罪赔礼,让我稍解心口不安。”
“太子殿下,微臣承受不起您的请罪道歉,将军府还你算有自保之力,没有什么伤亡,若是殿下真的有心,便多多补偿被侧妃娘娘多年来无辜牵累的人便是了。”
琅晟站在皇帝的身侧,此刻站出来,对着太子俯身行礼,如此道。
话说的客气,内里却是毫不容情的讽刺。
太子和王氏的面色都黑了。
155:快进来吧()
“琅将军这是何意?”
太子咬牙,眼中带着些威胁的看着琅晟。
他不是应该见好就收吗?
自己已经主动请罪了,何必要紧咬着不放?
琅晟看都不看太子一眼,只是垂首躬身望着皇帝,声音朗朗,没有丝毫的无措害怕,镇定的过分:“陛下,太子侧妃行事霸道,臣此前也有所听闻,却是今日因为事情涉及家中去了解一番才知晓太子侧妃往日行事何止霸道,甚者杀人性命,毁人一家之事情多不胜数,臣恳请陛下为了那些无辜百姓,主持公道!”
琅晟知道自己今日出口的话会让太子恨上,会将自己推入风口浪尖,可是他已经管不住自己的理智了,从在摘星阁中星河公主和太子布局要害许倾落开始,到太子侧妃去将军府中大闹一场甚至差点儿伤了琅母和许倾落,这些事情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他却是如同身在其中一般,对太子和太子侧妃王氏,一丁点儿都不想要表现的像是往日一般无视不在意。
他也是人,是人便有自己的亲疏远近,是人便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是人便有逆鳞,很显然,太子和王氏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了琅晟的逆鳞。
“琅晟,琅将军,说话行事前要有证据,瑶儿今日所为确实欠了考虑,对将军府多有得罪,但是你也不要像是疯狗一般。胡乱攀咬!”
太子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更甚。
看着琅晟的目光泛着寒意。
“琅卿,太子此言说的是,你有何证据说王氏草菅人命?”
皇帝一改方才暴怒样子,似笑非笑的望着琅晟,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样子危险的很。
他和太子可是太子,若是真的太子出了什么事情,做父亲的总是更加维护自己儿子的。
这一点,周围的人都心里明白,看琅晟的样子很有点儿看好戏的意思。
“请陛下恕臣欺瞒之罪,臣前日曾经在宫门外偶遇一些可疑之人。拦下询问方知道是太子侧妃作孽,将其家中在东宫中当差长的有姿色的宫人或者毁容或者杀之,或者让人对其家人进行迫害,其行令人目瞪。臣当时觉得太子侧妃是太子身边甄选的淑女,应该不会做出这样骇人听闻之事,不会如此胆大凶狠,臣一时恻隐,想着那些人也只是普通百姓,就算是诬告太子侧妃,应该也是迫不得已或者被人驱使,便只是下令将人驱逐。此刻想来,太子侧妃既然连将军府都可以硬闯,能够伤人摘匾,那对那些普通百姓应该也不会手软的。”
琅晟淡淡的将这一段话出口,太子愕然的望着他,像是从来不认识琅晟这个人一般。
琅晟怎么会开口说出这样的话,琅晟怎么会那么恰巧的手中便有王氏行为不端的证据证人?
琅晟这个人虽然不接受太子的橄榄枝,不回应他的招揽,性子严谨认真的让太子生厌,却从来没有被太子真心忌惮过。
琅晟是把刀,是把好刀。却也只是把刀,掌握在合适的人手里足够发挥出大作用,本身却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刀能够自己杀人吗?
他愚忠,愚蠢,不知道为自己争取该得的,从军十载,边关百战抗御外敌,除了一个听起来好听的一品飞马将军的头衔和现如今说是皇帝赐予的住所,实则是囚困之地的将军府,再也没有其他。
一品飞马将军?真是笑话一般的封号,将军从来都是有沿袭称号的,一品更是如此,世袭罔替的称号,朝代更迭,将军称号却是不曾改变的,如同镇国将军,护国将军,辅国将军这类是超一品,骠骑将军,镇军将军,抚军将军这一类的称号为正一品,其下还有类似征西,征东,镇北一类为二品将军。
封号都是有讲究的,越是高位越是重视,否则的话琅晟一个能够在边关号令三军,立下赫赫战功的一品将军如何会在京城中被那些真正的高门暗地里蔑视?
如何那些想要和将军府结亲的都是些新近兴起来的家族,或者是大家族中的庶出女?
皇帝给琅晟的封号,看似恩宠,实则带着太多让人诟病的东西。
在太子心中,能够将皇帝的封号真正当做恩宠接着,还感恩戴德的琅晟可不是愚蠢吗?
若是自己如同琅晟一般背后有足够的军力,能够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如何便会像是琅晟一般到现在还被人暗地鄙夷,在京城中孤立至此?
太子从心底里将琅晟看扁了,觉得这就是个没有威胁的存在,这就是一把刀,所以在知晓王氏出的大丑之后,太子虽然是带着王氏在皇帝跟前请罪,真心里也不怎么将此事放在心中。
他可是储君,琅晟就算不识时务不接受他的招揽,也不敢对他不敬。
王氏是他的侧妃,应该也算是琅晟这个臣子的主子了,主子在奴才家中找些事情,还不是好摆平的很?
自己只要摆出这么个请罪的态度,琅晟便应该感恩戴德的受着,他本来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皇帝再是给他的称号遭人诟病,他也受了皇室的大恩,懂事的这个时候就应该顺着这个台阶下去。
太子甚至已经想着这次王氏会做出闯将军府的事情也是因为将军府家教不严,让黄依依那么个卑贱淫荡的女子入了他的屋子,引诱于他,他若是要将黄依依纳入府中,那么将军府必须要给出点儿交代。
太子已经开始想着如何借着黄依依的事情将琅晟拉入自己这边。然后那许倾落自然而然也入了自己的手了。
很多男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想要,越是渴望。
许倾落之于太子,一次次的无法得到,已经让他生了执念。
那个女人,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弄到手中好好玩上那么一次的。
太子也已经想好了利用完琅晟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要如何处置他,毕竟许倾落衷情琅晟却对他无视让太子很是恼火。
可是这一切的想法都因为此刻琅晟的态度话语尽数成了愤怒与不敢置信:“琅晟,你怎么敢!”
他很清楚王氏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琅晟说的丝毫不错,甚至是犹有过之。可是王氏只是处置几个出身微贱的宫人,在太子而言,不足以让他和王氏翻脸,他还觉的处置那些个宫人能够让王氏心情好安分点儿对他更有利。
毕竟王氏背后代表着的是王家。
“父皇,琅晟所说尽数都是污蔑,儿臣从来不知道王氏会做出如此事情,王氏往日里在东宫中还算和顺,伺候儿臣很是用心,东宫中是经常置换宫人,但是那些宫人都是瑶儿为了怕她们在年龄到了的时候不耽误姻缘,因此加恩让他们离宫归家的。”
太子压住心底对琅晟的杀意,跪在皇帝面前如此道。
本来因为琅晟的话心虚的要死,身子更是软的一滩烂泥一般的王氏在听到太子为自己‘辩驳’的话语之后,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望着太子的眼神染上了脉脉情深。
她此刻丝毫不后悔自己去找黄依依的麻烦了,她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再多带些好手去,害的自己受制于人,将本来能够掩饰过去的事情闹到了皇帝的跟前。
“父皇,臣媳确实是冤枉,臣媳是将一批宫人遣散,都是为了心中不忍她们蹉跎青春,哪里想到。。。。。。哪里想到现在人出事了。就扯到臣媳的身上了。”
王氏边说边看太子,给太子抛出去更加多情的眼神。
她现在也想明白了,自己是王家的女儿,只要自己不认,皇帝应该也不会为了些贱民对她如何的。
太子给了她一个我相信你的眼神,实则内心有些不耐,这个愚蠢的女人,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赶快配合着他,将他撇清出去吗?
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