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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皇帝真的会杀了这个一向疼爱最近器重有加的小儿子的。
看到五皇子面上那纠结愤懑犹豫之色,七皇子嗤笑了一声,停住了脚步,他望着这诺大的宫廷,望着这只有至尊才能够居住的寝宫,一字一顿:“我自然不愿意的。”
“若是做好的父皇的手中刀,掌中剑,他能够好好的爱护刀剑的话,那也还能够接受,皇家之中,利益比真情有用多了,可惜我们那位父皇,他说话从来不是多算数的人,我可不觉得他收拾了琅晟之后不会转而开始对付我们这两个露出了手中底牌的人,便是我们两人中真的有一人成了储君,那又如何?秦恒那太子之位做了那么多年,不也是说废便废,九儿预定的太子位子不也是说舍便舍?”
七皇子虽然在笑着,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五皇子抬头望他:“皇弟,你的意思是。。。。。。”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来人,将父皇的寝宫好好的看守起来,没有我的吩咐,一只苍蝇也不能够进出!”
七皇子吩咐道。
皇家的人,在手中掌握着主动权的时候,凭什么不更进一步?
与其成为一个只能够一年年一月月一日日看着上面那位面色的随时可能被废的太子,为什么不能够选择成为九五之尊,直接一步登天呢?
――
皇帝不知道外面的变化,他此刻心中只有得意。
他慢慢的走到始终没有出声的许倾落和九皇子的身前:“许氏,朕自问待你不薄,你却是辜负了朕的恩情期待,你该当何罪?”
九皇子想要挡住在许倾落面前,许倾落却是拉住他不让他动弹。
面对着皇帝那阴郁得意的眼神,面色淡然的不像是一个被抓住的俘虏,反而像是来做客的客人一般,自在的很。
许倾落拉住九皇子的手,握着他冰凉的小手:”臣妇请问陛下,待臣妇何恩,何德?”
“许氏,你居然敢如此对朕说话,若是没有朕,你现在还是一介民女,若是没有朕,你现在和琅晟如何能够满城风光的大婚,若是没有朕,琅晟现在只是边城小兵,如何能够成为大将军!你们两个都是受着朕的大恩,却违逆于朕,你更是狠心杀了朕的太子,你这等无情无义,无君无父的蛇蝎毒妇,朕现在若是赐死你,也是应当!”
皇帝眼中对许倾落是真的充斥着厌恶与杀机,不是他所说的为太子可惜,而是因为许倾落让他感受到了威胁,这个女子一步步的将太子陷死,最后更是能够有那胆量亲自杀死太子,她这样的女人,对皇权毫无敬畏,根本就是一个需要尽快杀死的威胁。
“你不要以为有琅晟在,你便可以有恃无恐,上次娴贵妃那贱人虽然让朕意外,却到底让朕有心找到了那会易容术的人,待到朕将你杀死,再找人假扮于你,琅晟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父皇,求你别伤害许姑姑!”
一直没有出声的九皇子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他望着皇帝,眼中全是恳求:“父皇,许姑姑只是为了自保,她不是狠心的人,她曾经救过儿臣,救过父皇,父皇您只要好好的和许姑姑讲道理,她会听的。琅将军和许姑姑那么亲密,不一定能够骗过他的,父皇请您三思!”
九皇子如何不知道皇帝的狠心,不知道他现在对许倾落的恶意不是这么两句话便能够消除的,昨夜里他知晓了皇帝的动静,便曾想着去报信,可是结果却是自己被禁卫迅速看守住。
也幸亏他认得其中一个禁卫是琅晟曾经交代他的可信之人,才将那信报了出去,他只希望许倾落和琅晟今日一早不要入宫。
结果许倾落还是来了,还被抓住了,九皇子现在满心里都是对许倾落的担心。
皇帝听着九皇子一心为许倾落辩驳,心中本来就对他有些猜疑,此刻更是仿佛证实了什么一般,一脸暴怒之色,挥手便向着九皇子的小脸上打去:“逆子,朕就知道你也是个不孝的,叫一个出身卑微的女子为姑姑,你是不是想着讨好许氏,顺着讨好琅晟那逆贼,想要提前将朕从那位子上赶下来!”
皇帝多疑,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从来不是血脉亲情,而是自己的生命与位子,此刻看着九皇子的眼神像是看着仇人。
“父皇。。。。。。”
九皇子被皇帝的话语说的愣住,眼看着那狠狠的一巴掌就要落在九皇子的脸上。
一只手抓握住了皇帝的手,那是一只女人的手。
许倾落虽然是女子,但是想要挡住皇帝这种已近暮年,长年服用丹药美色不离的人,还是很轻松的。
皇帝气急:“许氏,你居然敢对朕不敬!”
“来人,快来人,将许氏这个贱人拉出去,先关到暴室,再。。。。。。”
许倾落眼中满是讽刺:“臣妇现在只是想要提醒陛下一句,陛下有那时间想着如何收拾臣妇,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现如今的处境。”
皇帝听着许倾落那意有所指的话语,周围没有一个宫人出现,他心底有不好的预感。
皇帝大喊:“来人,来人!”
没有一个人进来。
许倾落笑了,笑的格外的好看,也格外的可恶:“陛下,您不是一个能够让人放心的合作者,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想要驱狼吞虎,也要看那狼会不会甘心一直被您利用,想来现在宫中的大半人手,已经掌握在了方才两位皇子的手中了吧。”
“逆子,逆子!”
皇帝的身形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皇家的人,对力量的变迁,对阴谋反叛最是熟悉,许倾落的话,皇帝想要不信都不成。
因为在许倾落说开了之后,外面有人送来了笔墨纸砚,是一向伺候在皇帝身边的王全。
皇帝望着那明黄色的空白圣旨,望着那玉玺,面色一瞬间惨白如同纸张:“让那两个逆子来见朕,让他们来见朕!”
皇帝一把将桌上摆好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狼籍一片。
王全望着皇帝苍白的面色,面上老泪纵横,跪倒在地:“陛下,呜呜,两位皇子,两位皇子说是您知道该怎么做,他们说若是您不知道怎么写,他们不介意。。。。。。临终。。。。。。遗诏。。。。。。”
他哭的是泣不成声,只是眼角的余光却是悄悄的给了九皇子一个眼色。
――
皇帝望着那空白的明黄色圣旨在发呆,他几次提笔,几次落下,圣旨上沾染了好几滴朱红,却久久不能够成字。
他现在是出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九皇子被许倾落抱着在一边,丝毫不在意皇帝选择怎么做,他只是将脑袋靠在许倾落的怀中,压低了声音问:“许姑姑,你在宫门口的时候为什么不逃?我昨夜让人给你带信了,你不应该来的。”
他的眼眶有些红。
九皇子是真的将许倾落当做母亲一般在乎。
无论是皇帝,还是五皇子,七皇子得势,许倾落的下场都不会好,她是牵制琅晟最好的砝码,所有人都知晓。
许倾落伸手摸了摸九皇子的头发,眼中全是柔软:“我若是真的逃了,你怎么办?”
在皇帝已经对九皇子满心疑虑,甚至决心舍弃的时候。
九皇子望着许倾落眼中的柔软,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短促的呜咽声,将脑袋更紧的投入对方的怀中,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许倾落的腰身,不愿意松开一点点。
他其实,想过许倾落离开自己要怎么办,他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暂时保全自己,他在宫中还是有人的,起码能够藏起来的。
可是他还是选择了让皇帝将他牢牢的看起来,也许是因为被娴贵妃的抛弃吓到了,也许是因为太过渴望许倾落真心的对待,那个时候,心中未尝没有存着一丝试探,可是此刻许倾落的话,却是将心中所有的不安,尽数驱散。
“不用这么感动,虽然有你的一部分原因,但是我主动被抓住,可也不全是因为你,若是我不被抓,阿晟如何能够有大义之名?有些危险,总是需要及时清除的。”
许倾落有些受不住九皇子那感动到极致的小眼神,忍不住分辩道。
九皇子只是笑,大义之名虽然重要,但是成王败寇,真的胜利了,什么故事编不出来呢?
此刻他心中下定了决心,他突然握住许倾落的手:“许姑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外面突然传来了刀兵之声,同时传出的还有保护陛下,五皇子,七皇子谋逆的喊声。
皇帝手上的笔扔掉,面上全是喜色。
下一瞬,他面上的喜色尽数消失,因为进来的人是五皇子和七皇子,两个人身后跟着全身沾满了鲜血的士兵。
“抓住许氏!”
七皇子率先开口,两个提着染血长刀的士兵向着许倾落大步走来,九皇子拔出了腰间装饰用的短剑,横在胸前,挡住在许倾落身前,许倾落按住了镯子,身上的毒药早就全被搜走了,也就剩下这个了。
皇帝张嘴便要对五皇子和七皇子训斥,下一瞬,向着许倾落和九皇子扑来的两个士兵栽倒在地,后心插着两支利箭。
“谁敢再进一步!”
进来的是。。。。。。琅晟和王家主。
琅晟手中持弓,对准了五皇子和七皇子,弓弦之上,拉满了三支长箭。
许倾落唇角勾起了笑,琅晟没有让她久等。
194:与君相伴,一生之幸()
琅晟的箭法是有目共睹的,三支利箭能够瞬间要了三个人的命,而现在的情势,不止是他们的命在琅晟的掌握之中,便是他们引以为豪的实力,也只是他们自以为的假象,五皇子和七皇子面色同时变得有些惨淡。om
五皇子甚至忍不住有些微微的瑟缩。
他们两个以为自己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皇宫中现在的禁卫统领是他们的人,京郊大营中则是有皇帝的兵符在,可是结果他们自以为掌控住的兵力大多数转头将刀剑对准了他们,他们以为尽在掌握中的皇宫,转瞬间成了囚禁他们自己的牢笼,两个自以为是猎人的存在却是在这转瞬间成了瓮中之鳖。
“大胆琅晟,我们是皇子,你安敢拿箭对准我们!”
五皇子的声音色厉内荏,含着微微的颤抖,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多么不怕死的性子,应该说,皇家的人,少有不怕死的。
他们本来便生在这至高无上的家族之中,只要再向前一步,便是手握天下,唯我独尊,他们一辈子养尊处优,经历最多的便是阴谋诡计,暗害陷阱,少有如此直面生死危机的。
谁都不怀疑,琅晟手中的箭支在必要的时候会毫不迟疑的射出。
琅晟的手没有一丝的颤动,懒得搭理五皇子自顾自的喊声,而是望向许倾落:“落儿,过来。”
五皇子和七皇子还有他们带来的那些手拿刀兵的士兵,正好挡在许倾落和琅晟之间,否则的话,琅晟便不会只是手持弓箭威吓了。
已经图穷匕见,他们一个个的都想要拿着许倾落做人质对付他,琅晟已经失掉了所有的耐心,他眼中此刻尽数都是杀机,谁若是阻止许倾落的话,他不介意再杀几个更尊贵的人。
许倾落拉住了九皇子的手,便要移步。
“琅卿,朕便知晓你是忠心于朕的,你前来护驾,朕深感欣慰,回头自然会重赏于你,这两个逆子擅作主张,将你夫人请来,更甚至想要逼朕逊位,实在是大逆不道,只是终究是朕的皇子,杀之不忍,琅卿且将剑放下,朕会重重处罚他们!”
五皇子和七皇子都是逆子,若是往日里皇帝恨不得亲手处死两个人,但是现在琅晟和王家主一起出现,带着那些皇帝本来以为在自己控制中的禁军一起出现,却是让皇帝心中迅速确定了最具有威胁的还是琅晟。
他想要将今日的事情彻底的掩埋下去,起码暂时要掩过去,琅晟今日看来有所准备,果然是狼子野心,五皇子和七皇子都还有用,不能够出事。
皇帝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散乱的衣袍,端着尊贵的步子挡在了许倾落和九皇子之前,面对着琅晟,一副君王端重的表情。
可是对比着他的所作所为,却是让人觉得无限讽刺。
琅晟对皇帝已经彻底死心,手中的弯弓始终保持着绷紧的架势,眉眼不动:“臣感激陛下往日恩情与提携,今日是否是五殿下和七殿下自作主张,臣愚钝,已经无法分清,现如今臣只是不得不自保而已。”
自保二字,足够道明一切。
皇帝眉眼耸动,浑浊的眼睛中有厉色闪过,却只是一闪即逝:“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琅爱卿,今日一切朕知道你都是被逼自保,在宫中动刀兵之事,朕可以既往不咎,当做没有发生过,你现在尽可以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