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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特么马克思。
你是打算靠展现你极高的政治觉悟吓退这个肢解狂魔么。
就刚刚这个啊!它恨铁不成钢地说,刚刚下楼的这个,还能感应到影子存在的人形指南针,岂不比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男同学来的可靠得多?
寇秋犹豫道:不好吧。。。。。。他毕竟是老师。这样关心我已经很麻烦他了,再麻烦他,岂不是不太好?
系统:。。。。。。你没看出来他很乐意吗?
话里话外这意思浓的都快溢出来了好吗!
寇老干部惊讶地瞪大了眼,反问:有吗?
系统:。。。。。。
我没看出来啊,寇秋还在惊诧,你怎么看出来的?
系统:。。。。。。
它一直以为,这么明显的意思,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来了。
现在看来,自己这个宿主怕不是瞎。
它真的觉得,哪怕粉红气息脱光了衣服在寇老干部面前跳舞,寇老干部也能把这气息看成是伟大的师生情谊——非得等到哪天他猝不及防地被人按在床上给太阳个几回,他才能打开这关窍。
怎么想想那一天,竟还莫名地有点小期待呢。
系统蛋疼地想,难道自己已经习惯有马赛克的生活了?
寇秋没有再多想,完成了自己的作业便匆匆关了灯,上床睡觉。唯有他的大衣柜站在窗户旁,仍旧在朝下面看着,沉默地屹立在漆黑一片的夜里。片刻后,它低低地说:“他还没走。”
楼下的男人倚着车,缓缓从裤兜的烟盒中抽出了根烟。他把自己的手套戴上,这才点燃了香烟,举到唇边,慢慢吸了一口。一点亮红的火星在他的指间跳跃着,远远看去,像是这黑夜被烫出来的一个小洞。
“他还在楼下?”电脑说,“为什么?”
“为了学生的安全吧。”耳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多么感人的师生情谊啊。”
一堆老干部立刻随之附和。
“就是,就是。”
“卓老师可真是个好老师。”
“现在这么好的老师可不多了啊。。。。。。”
仍旧在醒着的系统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它不敢置信地想,难道我是这屋子里唯一一个认清卓老师本质的吗?
好在它并不是孤军奋战,因为影子也终于忍不住插话了。他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地躺着,此刻听这群家具正儿八经谈论卓璞是个多么优越又关心学生的老师,忍不住冷笑了声。
“你们真信这是纯洁的师生情谊?”
“是啊是啊,”电视说,“为什么不信?”
影子:“。。。。。。”
“你们恐怕是傻。”他翻了个身,懒洋洋下了定论。
然而已经没有家具搭理他了。所有家具都沉浸在这样伟大的情感之中,甚至灵魂都受到了洗涤,窗帘和床单手牵手,低低地唱了一曲感恩的心,刚开始时还是两个声音,发展到后头,就变成了所有有灵智的家具的大合唱。
系统在这样的声音里渐渐发起困,临到睡前,朦朦胧胧地想:好在它们受的都是寇秋的影响,唱歌声音不大,还不跑调,简直像是催眠曲。
否则,家里藏了这么个合唱团,怕不是要有邻居过来投诉了。
第二天早上,寇老干部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第一句话就是:“我昨天梦里头回荡的都是感恩的心。”他还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
系统说:有是正常的,没有才奇怪呢。。。。。。
毕竟这一群受到了感召的家具唱了整整一夜!
直到早上,卓璞的车才缓缓驶离。寇秋下楼时,楼下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踪影。他把影子重新装在了身上,到了学校,便询问了男同学能否来陪自己几天的事。
叫郁嘉茂的男生长的很俊朗,高大又阳光。他听了寇秋的拜托,一口便答应下来,“好啊。”
他摸了摸鼻子,笑嘻嘻说:“你要是不问,我还有点担心你呢,毕竟最近这事儿出的太多——哎,你家在哪儿?你会不会做饭啊?要不你来我家??”
班上的女生恰巧从他们两个身边走过,听了这话,顿时开始起哄:“哦哦哦,郁嘉茂,你这是准备拐班花去干嘛呢?”
“去,去!”郁嘉茂笑骂了声,伸长手臂,环住了寇秋的脖子,“我们俩干嘛去,关你们什么事!”
寇秋的关注点则完全在另一个地方,他眨了眨眼,诧异地问:“班花?”
“你最近没有以前那么阴郁了嘛,”郁嘉茂笑了笑,“比原来更可爱了。”
寇秋:“。。。。。。我是个顶天立地的共…产…党…员,谢谢。”
可爱你妹,全身上下的细胞实力抗拒可爱!
“行行行,”郁嘉茂随口哄,“你顶天立地,你最顶天立地了,成吗?”
与他们说话的女生注意力却被吸引开了,盯着窗外,惊喜道:“卓老师?”
寇老干部一扭头,果真看见男人正站在窗前。他仍旧是简单整洁的白衬衫,只是此刻似乎心情不好,薄薄的两片嘴唇紧紧抿在了一起,眼底的情绪阴暗的化不开。他站得笔直,淡淡道:“孟皎。”
寇同学下意识坐直了身,“在!”
“你,”男人的手指敲了敲窗台,说,“过来一趟我办公室。”
寇同学愣了愣,紧接着便颠颠地过去了。系统在路上长长叹息一声,说:。。。。。。你好好哄。
寇秋无辜地问:哄什么?
系统:。。。。。。
哄什么!!!
瞧瞧,这位明明性取向都弯成蚊香了,这么说话还是这种一板一眼丝毫不转弯的直男思维!
卓璞在他前面走,把人带进了办公室。沉默片刻后,问:“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么?”
三好学生寇秋想了想,大惊失色:“我昨天素描测验没考好?”
卓老师一噎,随即沉沉地望着他,眼里似是流出几分无奈来,摇摇头。
“不是。”
寇同学单纯地猜测:“那是学校准备再给我发个奖学金?”
卓老师顿了顿,反问:“你想要奖学金?”
寇秋点点头。
他的确是想要奖学金,孟皎自己还是学生,课业也紧,并没多少时间能出去打工。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钱也全被换成了块手表,偏偏他又父母早亡,家中没有一个亲人。
但绘画是个烧钱的行业。
画笔、颜料、速写本、素描纸、水粉、油性彩铅水溶彩铅、数位板。。。。。。为了生计,原主只能靠着卖画和打夜工赚点钱,勉强维持着一个人的生活所需。除了这些,只剩下学校的奖学金能够让他过的更随心所欲一些。
郁嘉茂曾说,原主是个较阴郁的人。明明长着一张清秀的脸,却总是低着头,上课只知道全情投入学习,下课则大多数时间都在补觉。同学间的活动他几乎从不参加,一放学便再见不着他的人影。
可这不是阴郁,倘若可以选择,谁不想生活的无忧无虑?
这些还未正式踏入社会的年轻人还不懂得孟皎,他脸上写着的字不是什么孤僻、冷漠,而是:无可奈何。
卓璞显然对他的家庭情况要了解一些,见他诚实地点头承认,眼底的情绪就更加复杂了。他抿了抿唇,淡淡道:“没错。”
寇秋一怔:“真的?”
“周末之前,交份申请过来,”男人又补充了一句,“就交到我这里。”
寇秋有点开心。
“以及,”男人说,“特殊人群监管司那边,你可以准备准备,开始上班了。”
…………………
照顾着寇秋的上学时间,监管司将寇秋的上班时间调整到了下课后。寇秋坐在卓老师的车上,由着他带着自己一路驶入市区,等车停下来后,他打量了眼眼前的景色,有些奇怪:“监管司就建在这地方吗?”
眼前的建筑高耸入云,高楼大厦环绕,赫然屹立在城市的cbd。寇秋也听说过这里,正儿八经的商业中心。
花孔雀坐在后座磨指甲,此刻悠悠对着指甲吹了口气,把上头的一点须末吹掉了,懒洋洋问:“不然呢?”
寇秋说:“我以为会更隐蔽一点。”
“为什么隐蔽?”花孔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们是为人民服务,又不是做贼。”
寇秋:“。。。。。。”
说、说的有道理。
他们沿着电梯上到最顶层,入目的空间宽阔而浩大,数十张桌子立在当中,每个后头都有正在忙碌整理着资料的人。寇秋跟随着卓璞从这些人中间穿过,看到所有人手头整理的都是些个人的资料,配有照片和相关经历,记载的极为详细。
就这一眼,他就瞥到一张简历上写:该位人员疑似患有尿路感染,无法正常排尿。其影子因此患上相关疾病,症状表现为尿频、尿急、尿不尽,在观察期内只能长期待在厕所。。。。。。
寇秋:。。。。。。
这也是惨,真的。
“小孟来啦?”
之前寇秋见过的矮胖男人端着马克杯走过来,笑呵呵道,“正好你来,我们这儿正有个棘手的。你去给他们一点教训吃吃,也免得这群影子真当自己是没人管得住的了。”
寇秋依言走过去,这才看见在尽头的一间房内,锁着大约七八个影子。他们仍旧是人的姿态,可神情却明显不怀好意,也不肯乖乖配合,几双眼睛隔着玻璃牢牢地盯着外头,眼珠子里写的都是警惕。
矮胖男人憋屈道:“本来不该这么麻烦的,可不知道这几个的原身到底弱鸡成什么样子,影子个个都是黑带水平。。。。。。打也打不过,手镯也带不上去,一点办法都没了。”
他后退几步,打开门让寇秋进去,还不忘嘱咐:“你悠着点,啊。”
身后的男人跟着移动了脚步。矮胖男人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问:“卓老师,你跟进去干嘛?”
花孔雀幽幽道:“反正不是为了保护那家伙,我烦死他了。”
矮胖男人:“。。。。。。”
他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之后慢慢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
走进去的寇老干部环视一周,几个影子也虎视眈眈,脊背略微弓起,摆出一个即将进攻的姿势。
“碰他们!”矮胖男人在外头叫道,“反正他们只要还剩一点就死不了,给他们点苦头吃吃!”
寇老干部迟疑道:“这不好吧。。。。。。”
可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已有一个影子狠狠地扑了上来,一下子挠向他。寇秋还未来得及防备,身后的卓老师却已经一步上前,一把牢牢抓住了这个影子的手腕,狠狠折向背后。
他的手仿佛钢钳,影子挣脱了几下也没挣开,只能定定地瞪着他,喉咙中发出几声不太像人声的咆哮。
“孟皎。”男人转向了寇秋,淡淡道,“过来。”
寇秋这才意识到,并非是所有的影子都是乖巧可爱的,有的甚至具备极强的攻击性。他缓缓走上前,把自己白生生的手指搭在了影子的手指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们身上,牢牢地盯着那一小片皮肤看。
系统充满怜惜地说:对不起了大兄弟,你眼看就要残了。
可超乎他们想象的是,他们等了又等,却什么也不曾发生。影子被握住的手指仍旧完好无损,丝毫没有被溶解的痕迹。
“不起作用?”矮胖男人瞪大了眼,惊诧道,“怎么会。。。。。。怎么会呢!”
花孔雀整个儿趴在房门上,哭唧唧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明明看到他溶解了那个影子来着。。。。。。我、我一点都不担心他!真的!”
房间里的影子眼睛眨也不眨盯着这两人,慢慢又重新聚集上来,眼睛直直地望着寇秋。他们喉咙中握紧了拳头,喉咙中溢出咕叽咕叽的威胁声。
寇秋:“。。。。。。”
他干咳了声,说:“同志们,我觉得我们需要坐下来,讲讲道理。”
然而显然,这群影子的正主文化水平太高了。影子们只是露出了个狰狞的笑,一点点集聚过来,将两个人围得更紧。
花孔雀在外头鬼哭狼嚎:“你开门啊,你开门啊!”
矮胖男人拼命动着特制的门把手,也有点想哭:“我、我开不开,这里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上了。。。。。。”
堵着门的影子伸长头,隔着玻璃冲他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寇秋倒退了一步。
“不然。。。。。。。我们来谈谈雷锋精神?”
影子们举起拳头。
寇老干部试图晓动之以理:“打人是故意伤害,故意伤害可是犯法的啊,同志们!”
下一秒,拳风猛地袭来,险险地擦着他的脸颊过去。卓璞眼疾手快,一把将他向后一揽,生生躲过了这一招。
寇秋扒着卓老师的臂膀,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