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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契约-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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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地慢了下来,带着惊异而探究的目光看着惊慌失措的他。

    那位胖胖的护士率先问道:“聂主任,怎么了?”

    “抱歉,”聂长生扫了一眼活动病床上的人,略显尴尬地道,“我……认错人了。”

    虽说他是认错了人,可这个医院的护士们几乎都听过庄凌霄的大名,那可是h市赫赫有名的巨商大腕!时常出现在本地电视台采访上的优质男人,八卦杂刊上还不少他的绯闻呢,更别说他还是本院宁子沁医师的正牌男朋友了!

    几个护士推着患者快速进了急诊室,聂长生忐忑的心始终不能安放下来,也不知庄凌霄到底被送去了哪里,或者早在伤痛中昏厥了过去……

    他站在急诊室大厅的中央,周围人来人往的脸上带着或悲或哀或喜或忧的神『色』,唯独他一人浑浑噩噩,寒意窜上四肢百骸,整个人怅然若失,像雨中的萍草一样不知所措。

    不知是哪个跟他一暗影失魂落魄的病人家属撞了一下他,聂长生如梦初醒,散漫的目光渐渐聚集到了挂号台前那位倚在墙边正抽着闷烟的高大身影,那人穿着白『色』衬衫,褪下来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一双鹰凖锐利的眸子凝视着他,像盯着猎物的猛兽一样。

    聂长生收回了目光,转身大步离去。

    升升降降的电梯前云集了百态的人生,聂长生却不像往常那样同情着神『色』彷徨的他们,只恨不得即刻钻入电梯,彻底消失在那个男人的面前。

    “叮”的一声,电梯终于升了上来,又一泼的人涌了出来,再一泼的人挤了进去,聂长生还没举步跨进去,手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攥住,拉着他拐向了安全通道门。

    聂长生试图挣扎了几下,偏偏他刚刚经历了种种坐过山车一样的巨大起伏的冲击,乏力的手脚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身躯已经被庄凌霄带到了空无一人的安全通道里。

    安全通道门阖上的那一刻,庄凌霄觉察到了手中的猎物挣扎的力度似乎比刚才还要大一些,拧着眉,将他摁在洁白的墙上,鼻翼呼吸间,庄凌霄身上的烟味席卷而来,那么的浓郁,也那么的真切,一时无法挣开他桎梏的聂长生垂下眼帘,仿佛先前他的担忧全是一场笑话。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庄凌霄不满他低垂的眼,这个人,怎么敢在自己的面前,却不正眼看着他?于是抬起右手,狠狠地攫住了聂长生的下巴,『逼』迫着他对着自己的眼睛。

    “我找的不是你。”聂长生却只看了他一眼,又转开了视线,也不知道楼下空『荡』『荡』的阶级有什么可看的!

    “那你告诉我,h市里,还有谁跟我同名的?”庄凌霄眯着眼,显然聂长生现在在候诊室里嘶哑地朝着病床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时,庄凌霄是在场听到了的,只是看到这人此刻又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成功的激起了施力者的怒意,手再次钳制他的下巴,『逼』着这人的目光转移到他的脸上。

    聂长生抿着唇不答,暧昧的气息悄然游离其间,靠得太近的两人却一点也没有觉察到。

    “你……”庄凌霄盯着他渐渐恢复血『色』的唇,想起他哀痛地叫着自己名字时刻的模样,心情突然大有好转,“师哥以为我出事了?”

    “没有!”被桎梏的人断然决然地否定。

    “你为什么不承认!”庄凌霄生气地诘问,这么昭然若揭的答案,他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抵赖呢?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就这么难吗?

    “没有!”聂长生倔强地怒视着他,想起刚才这人明明看到了自己的失魂落魄了,偏偏冷眼旁观,心里指不定又在嘲笑奚落自己的失态了吧。

    “啧!”庄凌霄眼中只有这人的忤逆与撒谎,这令他相当不爽,钳制他下巴的食指突然滑过他的唇瓣,不甚温柔『揉』捏着,“这张口是心非的嘴,真想……”

    按他现在的心情,肯定是想撕破了这张让他怒气腾腾的嘴巴,可指尖的触觉又意外的柔软,春回大地一样地融化了心底筑起的坚硬之墙,这种舒服又惬意的感觉,庄凌霄哪舍得撕破?恨不得将他捧在心里,含在嘴里……

    含在嘴里?

    这个旖旎的念头只在庄凌霄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堵上这张不老实的嘴,似乎比撕破它还更让庄凌霄兴奋,于是他欣然地付之行动了。

    而当他的呼吸骤然喷在脸上时,聂长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怦然慌『乱』的心再次席卷而来,他本能地手脚并动,开始了剧烈的挣扎推搡,脱离庄凌霄施予的镣铐。

    猎物的挣扎似乎更加激起了狩猎者的血腥政策,常年出入健身房的庄凌霄在体力上更胜一筹,只是两人所处的楼梯口是藏着太多隐患,也不知纠缠在一起的谁推了谁一把,庄凌霄一脚踏空,整个人仰面朝下倒去,好在他反应迅敏,伸手够住了楼梯扶手的那一瞬,另外一条手臂也落在了聂长生的手里,被他紧紧的攥着,只是聂长生的脸『色』再度苍白起来,看样子吓得不轻。

    惊魂未定的两个喘着粗气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尔后擦去额上的冷汗,劫后余生似的扯出一丝庆幸的微笑。

    等聂长生“提前”太多的时间下班跟着他返回公寓前,庄凌霄还有点不敢置信,这个人,真的会因为的自己的一句话而罔顾了原则问题?

    庄凌霄的疑虑很快就被解答了,当他站在破破烂烂的厨房前,看着一地狼藉的碎片与灰屑,还有已经焦黑了的一块块佛跳墙,才后知后觉地道:“完了!我忘了关煤气了……”

    原来正在厨房捣鼓厨艺的庄凌霄接到了秘书打来的电话,有几分文件务必要在早上签出,于是他让秘书带着文件赶来,因为要见公司的人,庄凌霄就换上了职业衣服,当时厨房的佛跳墙已经弄好全部程序,大火炖烧个半个小时也差不多弄好了。

第56章() 
尊重正版,远离盗文; 此为防盗章  聂长生有点无奈; 他不知道这人是用了什么方法进入自己的公寓,可即使问了; 他也一定不会据实以告的吧,甚至还会奚落自己一顿也说一定呢……

    待聂长生挑了一些食材进入厨房之后; 庄凌霄才抬头望着厨房发了一阵呆,多日来烦躁的心情见到聂长生的那一刻竟奇迹般销声匿迹了!恍惚中又回到了大学同宿时代; 生活优渥惯了的他; 食堂与外送的饭食实在难以下咽; 于是将一大堆的食材买回来往聂长生的手里一塞,就往隔开的小小实验室一钻,刚摆弄试管一会儿,便难得的听到他略带焦急的嗓音在厨房喊道:“庄凌霄!蒜头; 蒜头,你快掰个蒜头给我!”

    那个时候已经养成孤傲个『性』的他却一点也不排斥聂长生的支使; 钻出了实验室; 还不忘再三用清水洗干净一双手,三两下掰了蒜头后站在厨房的门口望着厨师忙碌的身影; 闻着四溢的菜香味,咽了咽口水,问道:“还要我做什么?”

    “不用; ”聂长生用余光淡淡瞥了他一眼; 说道; “你到外面坐一会儿,马上就能吃了。”

    又站了一会庄凌霄才离去,心里却估量了一下聂长生的身形,系着围裙时的聂长生似乎也不比穿上白大褂时的聂长生差到哪儿去!

    如今事隔多年,也不知他系着围裙的风采是否依旧。

    心之所动,庄凌霄起身大步往厨房走去,迎面却见聂长生解着围裙出来,两人略显尴尬的对视了片刻,聂长生垂下眼,问道:“你要回去了么?”

    “不是。”

    “那你再看一会杂志,炸酱用完了,我……”话音未落,已听庄凌霄“啧”的一声,语气甚为不善地说:“这些东西叫我去买就得了。”捞起挂在沙发上的西服径直走向玄关,庄凌霄脚下顿了顿,语气不佳地问道,“还有什么要带的?”

    “没……没有了。”其实之前聂长生还在心里盘算着加购一些营养食品给贺鸿梧的。

    贺鸿梧是他收养的小孩,今年刚上初一,因个『性』顽劣,不思上进,小学的成绩就一塌糊涂,上了初中成绩更糟糕了,总无法集中精力学习,其实小孩也有过人的聪慧,鬼点子就很多,许多老师同学都被他捉弄过,令聂长生很是苦恼!

    “啧!”男人不悦地甩门而去。

    聂长生无从知道庄凌霄到底在不爽什么,暗叹一口气,这个男人还是一点也没有变,随心所欲的待他,心情不错的时候嘘寒问暖一下,恼火的时候冷嘲热讽一阵,偶尔无聊了,就像现在这样的冲他发发无名之火。

    从前那些快乐的时光,是真的远他而去了。

    此时庄凌霄的心情低落到极致,心头的怨懑一触即发,自己都低声下气的来到聂长生的身边了,聂长生却极力将他推远!以前还懂得叫他掰个蒜头什么的,现在却不愿喊他到超市买一瓶炸酱了吗?

    献殷勤的超市售货员小姐在庄凌霄冷冷一瞥之下差点窒息过去,脸红心跳的站在一旁不敢再发一语,心里不住地怨懑,能让这个如此出『色』的男人生气,也不知道哪个女子有这么好的福气。

    心情down到极点的庄凌霄哪会有空闲去挑选售货架上品种繁杂的炸酱?所以当他将沉甸甸的两个大塑料袋递到聂长生面前时,聂长生沉毅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是哭笑不得的神『色』,两大袋的炸酱啊,显然是庄凌霄横扫了每个牌子的炸酱,当菜吃也能吃上一两个月了。

    聂长生低着头在挑选合适的炸酱,心里斟酌了片刻,还是开口了,说道:“庄凌霄,帮我打个电话问问鸿梧还有没有吃饭。”在他出国的第三天收到了贺鸿梧的国际电话,小孩借口作业不懂怎么做,找楚颖颖复习功课,往返来回诸多不便,也就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庄凌霄的居所去了——当事时,与庄凌霄比邻而居的宁子沁正是楚颖颖的监护人。

    庄凌霄正打开了电视,调到财经报道,但财经节目还未开始,他便随意的挑选新闻台看着,不料尽播今天飞机颠簸的事件,庄凌霄心底一沉,忙调到一个综艺节目,原本沉郁的心情愈加阴霾,闻言把脸一沉,冷冷的道:“你管他做什么,那小鬼看电影去了。”

    聂长生皱眉道:“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么能让他去看电影呢。”

    “有家长陪同,你担心他做什么!”庄凌霄见他一如既往的严肃古板,忍不住嘲讽道,“聂长生,电影院不是只在周末才播放影片的!啧啧!全天下也就只剩下你才存这样的概念吧?”

    “家长?”聂长生敛了敛眼帘,虽然一而再地告诉自己别太在意他的冷嘲热讽,可终归还是遮不住眼眸内的黯然之『色』,“是宁子沁吗?”

    “怎么?还能规定男女带队不成?”庄凌霄显然极其不乐意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从聂长生的口中说出,愤怨的声音拔高了一度犹不自知,“就算是去看□□也没什么吧,那小屁孩都十二岁了,初一卫生课教的内容幼稚到连小学生都会笑的……”

    “你不要再说了。”聂长生实在难以忍受庄凌霄这么直白的讲『性』话题,马上打断他的话。

    庄凌霄“哼”了一声,靠在沙发上无聊的按着转播器,忍不住继续为难他,道:“连hbo也没有,聂长生,光是实验室就能满足你吗?”

    聂长生把炸酱收拾好,挑了一瓶进入了厨房,不再理会他。

    剩下百无聊赖的庄凌霄又坐立不安了。

    “聂长生!”踱到厨房门口,庄凌霄踌躇不前。

    “嗯?”厨房中忙碌的人一边熟稔地择取菜心一边回应。

    半晌没有听到下文,聂长生疑『惑』地回头,庄凌霄高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整扇门。

    “菜花,不要!”挑剔的男人蹙眉冷声,丝毫没有身为蹭吃之客的觉悟。

    劳作的手顿了顿,聂长生无奈地道:“我记得的。”庄凌霄对食物的挑剔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了,喜欢吃菜心,但不能容忍有一丁点的菜花存在,盘中但凡出现一瓣儿菜花都不吃,旧日同居的那些光阴,庄凌霄的『毛』病他目知眼见,怎么可能会轻易忘记了呢?

    庄凌霄怔愣地盯着聂长生的侧容半天,又干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返回客厅。

    晚饭的时候,早就端端正正地坐在首席的位置上,庄凌霄的骨子里其实极具中国传统的思想,聂长生帮他盛了饭,见他并没有拿起筷子,便语带歉意的道:“来不及煲汤了,就这么几道菜,你今天就将就一餐吧。”

    桌上陈列的都是庄凌霄喜欢吃的菜式,菜心也是绿油油一盘,看的就觉清爽可口。庄凌霄却抿了抿嘴,食指在碗的边沿里轻轻敲了敲。

    这是一个只有他俩才知道的暗示『性』动作,聂长生眼帘一垂,睫『毛』颤动了一下,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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