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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鸡崽半睁开眼睛叫了声,发现是白晓后,它又闭上了眼睛,这是要再睡个回笼觉。
白晓也没叫醒它的打算。他穿好衣裳和鞋子,联络了园长。
园长早就等着白晓的电话了,这一晚上他担惊受怕,这会可算松了一大口气。
园长跟白晓说了接下来的打算:“跟那边沟通好了,今天下午就要赠送恐爪兽,我们要提前几个小时过去。这会你出来收拾收拾,中午跟我们一起出发。”
白晓微怔:“我也要去?”
园长苦笑:“没办法,现在这恐爪兽黏你,你不去的话,这一路恐怕都不会消停。”
白晓有些担心:“那要是到了,它还黏我呢?”
园长这时候倒有信心了:“只要见到了王储殿下,它就会安静下来的。”
园长你这样的盲目自信是很容易翻车的。
白晓心里吐槽,但嘴上什么也没说,默认下了陪送的要求。
白晓:“那我收拾一下就带它出来?”
园长:“嗯,我在楼下准备好了运输的车子,你下来就能看得到。”
白晓:“好。”
今天是个晴天,孵化楼下摆了很多毛绒的毯子,不少幼兽都被抱了出来晒太阳。
在孵化楼前的空地上,停着一辆大拖厢卡车,车厢的门是打开的,有几个人正搬着东西进出,园长就站在一边指挥着。
“小小来啦。”
园长看到白晓,本来想迎上来,但一看到白晓怀里的恐爪兽,园长就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对白晓挥手。
白晓笑了,也很知趣地停在了三米外的地方,没过去。
白晓:“园长,恐爪兽就放在车里吗?它睡着了。”
园长:“不不,这车还没整理好,你再抱会。万一醒了谁能制得住啊。”
白晓:“但我得去洗漱、吃点东西。”
园长:“你带着它就行了,洗漱用品我让人准备在休息室了,一会早饭我也让人给你送来。等这边整理好了,我就通知你。”
白晓:“好的。”
兽园的三个园区里,都有单独的员工休息室,包含更衣间、茶水间、休息厅等,环境还算不错。
白晓抱着鸡崽去了休息室的盥洗室,果然看到那里已经放着一个小盆,里边都是崭新的洗漱用品。
白晓把洗漱用品拿出来,然后把鸡崽放在盆里,自己开始洗漱。
鸡崽睡得很死,不过盆里可没有白晓的温度,所以白晓刚洗漱完,鸡崽就醒了。
“啾。”
鸡崽蹲在盆里没动,活像一颗毛茸茸的盆栽。
“饿了啊,等我一下,马上就去吃东西。”
白晓拧干毛巾,擦了擦手,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
白晓的头发有些自然卷,留长了容易变洋娃娃,所以都留得很短——尽管看上去像一颗深棕色的海藻球。
“嗯?不会吧。”
白晓整理头发的手顿在头顶,指腹在头顶的位置轻轻磨蹭。
几秒后,白晓对一边的球豆说道:“崽,过来给我照照。”
球豆飞了过来,在飞碟下投射出了一个圆盘状的光屏,光屏的透光度几经变化,变成了一个圆形的小镜子,正照着它爹的头顶。
白晓透过盥洗室的镜子看球豆的小镜子,清晰看到了自己头顶的模样。
在一片深棕色的“海藻”中,因为手指的压制,露出了一片白皙的皮肤,而在皮肤上,有一个黄豆大的小包鼓起,小包的顶部渐进透出了淡淡的绿色。
那绿还没突破皮肤,像是一颗即将破土而出的小种子,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活力。
白晓看着那豆大的绿,皱眉道:“怎么这次在生日前就冒出来了。”
是,白晓对那豆大的绿很熟悉,那将会成长成一颗芽。
他每年生日的当天,都会发一颗。
白晓第一次发芽的时候,是在五岁那年。
五岁的时候,白晓第一次能将非人类的声音具化成语言,然后他就听到天使学院的流浪猫说,教导主任跟校长有一腿。
白晓太小了,他不懂是什么意思,就去问了别人,然后被教导主任知道了。
白晓因此挨了顿藤条,还被关了三天小黑屋。
小黑屋里,每天的食物只有平时的一半,还都是冷得发硬的馒头。
白晓又怕又饿又冷,第二天早上就发烧了。
但是没人发现白晓病了,他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头痒,然后就从头上摸下了一颗芽。那时候白晓太饿了,闻着这芽很香,就吃了下去。
意外的是,这芽吃下去的瞬间,白晓的病就好了,并且身上被藤条打的伤口也都好了,饿得发疼的肚子也温暖了起来,还有幸福的饱腹感。
白晓惊呆了,但是才吃了教训的他明白,不能乱说话,所以这就成了白晓的秘密。
这个秘密一直保持了下去,到现在,也就多了一个球豆知道。
球豆作为它爹的小棉袄,想了想说道:“可能,它准备发个大的?”
白晓:“”
园长似乎并不担心包装过度的问题,他看到白晓过来了,高兴地对白晓说道:“小小啊,你就跟恐爪兽一起上车,车厢里有套工作制服,你上去后换上。到地了会有记者拍摄,不过你别紧张,主要是拍恐爪兽跟王储的。”
第47章 haper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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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
这是在嗓子里装了个唢呐吧。
兽医欲哭无泪,整张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四个大字:“它都叫了一个多小时了。所有幼崽都被它吵醒;就连近一些的凶兽都醒了不少。值班的同事已经忙不过来了。”
白晓了然。
怪不得连园长也会被叫来,还这么大方得给他五倍工资。这再嚎下去;整个兽园都得醒了吧。
兽医带着白晓上了三楼。三楼走廊里站着一群人;他们的衣裳和头发都乱糟糟的;显然不少都是从被窝里叫起来的。特别是园长;穿着的还是一件厚绒睡衣。
他们一看到白晓来了,个个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园长直接迎了过来。一把抓住白晓的胳膊,就往前拖。
一边拖一边说道:“那只恐爪兽快把门砸破了;喷了安抚剂也没用。你快去试试,看能不能让它安静下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那件孵化室的门前。白晓一看那门;眼睛都差点掉出来。
孵化室的门可以说是整个兽园最坚固的门,刷的是彩漆;但其实呢里是足有三十公分厚的合金钢材。而现在,这扇门从上到下;就像是被拳头砸过的面皮一样,凸起了不少痕迹;要是再砸几下;恐怕门都要破了。
白晓傻眼;这下是打心底有了个清晰认知——这只鸡崽真是恐爪兽。
园长肉疼地看着这扇门;说道:“都是它砸的;那会打电话我把声音开到最大,让它听到你的声音后,才安静下来,不然这会门早破了。结果你迟迟没来,它就开始嚎了。”
园长听着屋里鸡崽高亢的叫声,催促白晓:“你先喊喊,看能不能让它安静。”
白晓看着门上的痕迹也有些心惊,但听着门内鸡崽愤怒的尖利叫声,他又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白晓把手拢到嘴边,高声道:“蛋黄,别闹了。”
白晓才刚喊出“蛋黄”二字的时候,立刻的,房间里尖锐的鸣叫消失,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接着,是一声轻轻的“啾”。
这一声叫声里带着试探,软软的,跟刚才的魔音判若两鸡。
白晓松了口气,笑了,又大声说道:“蛋黄,是我,你乖乖的,不要闹。”
“啾!啾啾!”
白晓的话刚说完,鸡崽就在里面急切地叫了起来,不过声音已经恢复正常分贝,期间还伴随着刺耳的声音,应该是它在用爪子挠门。
白晓有些心软,看向园长:“门打开吧。”
园长是信服了白晓的能力,但看着门上的痕迹,还是心有余悸:“你确定?”
白晓点头。这鸡崽虽然缺心眼还脸盲,但并不算多残暴。
园长见他态度坚定,就没有再劝,把钥匙给了白晓,然后和其他人一起退到了楼梯口。
白晓对他们笑了笑,然后打开了门。
门一开,一团金黄色毛球就滚了出来,一下撞在白晓的腿上,哭唧唧地叫了起来。
“啾!啾啾!”
妈妈,你终于来了,有坏人要欺负我!qaq
白晓:“”
到底谁欺负谁啊。
园长和其他人老远看到这一幕,心情非常复杂,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又有种微妙的羡慕嫉妒恨。
白晓弯腰抱起小鸡崽,安抚地顺了顺毛,然后拉开小鸡崽的翅膀看了下。羽毛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过,伤口却是不见了,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白晓微讶,虽然凶兽的愈合能力比人类强,但也仅仅是毫米的强度。而小鸡崽的愈合速度,显然超过毫米太多了。
不愧是稀有物种。
白晓放下小鸡崽的翅膀,回头看园长:“园长,它的伤口没事。”
园长点点头,依旧紧张地看着白晓跟鸡崽。
白晓继续说道:“园长,麻烦给我拿个睡袋过来吧,快天亮了,我就在这里将就下,陪着它,等天亮了再做安排。”
这话说到了园长的心坎上,园长高声答应着:“好,你放心,我马上就让人给你送过来。”
白晓点点头,抱着鸡崽进了房间。
只见房间里,白天还崭新的草窝此时变成了一堆干草,墙上的壁纸也被撕了大片下来,食盆和水盆都被打翻,墙上地上、甚至天花板上都有湿淋淋的爪印。
白晓:“”
这是怎么上去的?跟球一样蹦上去的?
几分钟后,就有人送来了一个大编织袋。那人的胆子还算大,把袋子放进了屋里,还帮白晓清理了出了一块可以休息的地方,然后把睡袋铺上了,除了睡袋,还有两个松软的枕头和一床毛毯,以及一些零食和水。
可以说是很贴心了。
白晓跟那人道了谢,然后主动关上了房间的门。
这一次门关上,小鸡崽没有任何反应,特别乖巧、特别安静。
而门关上后,之前一直安静的球豆开口了。
球豆:“爹,这啥玩意儿?”
白晓看了球豆一眼,幽幽道:“你弟弟,叫蛋黄。”
球豆:“???”
白晓伸手挠鸡崽的下巴,指着球豆说道:“蛋黄,这个叫哥哥。”
鸡崽:“啾!”
白晓:“真乖。”
球豆:“”
球豆觉得,人类的世界好难懂。
白晓看了下时间,这会已经快四点了。猎兽园的猎人市场六点就会开市,其他工作也会开始,这会睡觉也睡不好。于是白晓干脆就不睡了,钻进睡袋,把鸡崽也塞进来,然后对球豆挥挥手:“崽,来投个影。”
球豆飞过来,停在白晓头顶的枕头上,问道:“电影还是综艺?我上次看的机器之心还没看完呢。”
白晓:“登陆星网虚拟城市,我看看有没有人买我的东西。”
白晓喜爱手工和种植,自己会鼓捣一些东西挂在星网上卖,销路不怎样,就是个兴趣。
球豆应了一声,然后投影出光屏在白晓的前头,开始登陆星网。
鸡崽大概是第一次看到光屏,顿时大概兴趣,歪头打量,不过没有多余的动作。
星网很快登陆,白晓看了眼自己的店铺,并没有售卖的消息。白晓倒没觉得失望,顺手翻了下其他邮件,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系统新闻。
“凯斯特王储愤怒离场,交流学习恐成泡影什么东西?”
白晓念出新闻的名字,手指已经点开了。
新闻里是一个视频链接,明显是从新闻上截下来的,左上角还有台标。
视频只有十几秒,但信息量可不小。
视频里是下午,在室内,看样子是凯斯特王储在接见人类的代表团。不过站在王储跟前的全是些年轻男女,制服统一,如果白晓没认错,那是北国最高学府的校服。
一开始的时候,一切正常,那位王储虽然面无表情,但气势柔和而庄重,给人一种敬畏却不失亲近的距离。
但是当几秒后,一个少女走到王储跟前,将手里的鲜花献给王储的时候,似乎太紧张没有站稳,一下扑到了王储的怀里,花枝划破了他的侧脸,从视频里都能看到血珠飞快冒了出来。
同时,那位王储的脸色突变,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改变。阴冷、暴戾,黑色的短发无风自动,像是下一秒就会暴起杀人一样可怕。
但他没有。他只是不太温柔地推开了少女,然后一言不发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