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本闲凉-第18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便是薛况这般能忍的,听后也是眼皮一跳。

    只是他还真不能不忍。

    输是真的输了,一纸和离书其实也无伤大雅了。

    他也不多为自己辩驳,只微微一垂眸,拱手道:“些许小事,自不劳顾大学士为此烦忧。今日印信并未随身,只管请夫人明日来将军府,一了恩义,和离书契自将双手奉上。”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事情算彻底了了。

    薛况也是铁骨铮铮八尺男儿,当众说出来的话没有人怀疑他会反悔,所以赵明德终于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一声高喊,宣布了退堂。

    庆安十七年这开年第一案,就此暂落帷幕。

    从府衙里出去后,一侧是陆锦惜、顾觉非、孟济,一侧是薛况、蔡修。

    陆锦惜人站在台阶上,正想要往下走,斜后方便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反将这一军,很漂亮。”

    哦?

    这算是迟来的认输吗?

    陆锦惜也笑了起来,停下脚步,回首看去,便见薛况一身墨蓝的长袍长身立于台阶的左侧,一脸兴味地看着她。

    那是一种她很熟悉的目光,猎捕的、感兴趣的目光。

    只可惜,她对对方毫无兴趣,所以只悠悠然道:“当初你敢劫我、害我,用我来当诱饵算计旁人,就该想到任何一个受害者都有复仇的权力。敢害人,就要有今日为人所害、受人报复的自觉。不是吗?”

    薛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一双鹰隼般锋锐的眼底骤然闪过了很多,最终竟然道:“你说得很对。”

    他竟认同了她所言。

    可接着便洒然地迈步往下走去,直从她身旁走过,留下一句:“明日未时,薛某在府中恭候夫人。”

    陆锦惜顿时微怔。

    顾觉非从头到尾都没能插上一句话,听见这一句,再看看薛况那丝毫没将今日败绩放在心上的表情,直觉出了几分危机。

    他只皱眉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明日这一场”

    “我去。”

    还不等顾觉非将那疑虑和怀疑的话语说完,陆锦惜便已经微微一眯眼,沉吟片刻,笑了一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一刻,顾觉非的醋坛子忽然就翻了:“陆锦惜,你想干什么!”

    很显然,他这是炸毛了。

    咳。

    虽然这形容不是很适合风流倜傥、才华盖世的顾大学士。但很不好意思的是,她脑海里就冒出了这个词,一时只好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掩饰心中的异常。接着便抿唇一笑,道:“想去干点坏事。”

第192章 薛廷之的身份() 
坏事?

    一看陆锦惜这神情;顾觉非便隐约察觉到点什么;他微微皱了眉:“什么坏事?”

    孟济也竖着耳朵听。

    陆锦惜看了他一眼;也看了孟济一眼;只摇了摇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去看看孩子们罢了。”

    “你要挑拨离间?”

    顾觉非脑子一转;几乎瞬间就想到了这里去。

    陆锦惜顿时斜了他一眼:“我像是这么坏的人吗?”

    只是比这个更坏一点而已。

    怎么说璃姐儿、琅姐儿、迟哥儿几个都是陆氏的孩子;挑拨离间这种事,她不至于去做。

    但问题是,薛况想做的事情太危险;她不得不防着一些。

    而且她还有一个疑惑没得到解答——

    “说起来,前阵子我同你说了薛廷之的事情,你好像派人去查了;有结果了吗?”

    这茬儿她其实记挂了有一阵了;只觉得个中有什么内情。

    但问起顾觉非的时候其实不过是顺便问一下,并没有特别要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一瞬间;顾觉非的面色一如既往;半点端倪都看不出来;可旁边孟济的神情却是微微变化。

    陆锦惜悄然看在了眼底。

    顾觉非沉吟片刻;只摇了摇头:“有了一点眉目,但还不敢确定。薛况这庶子;有些意思。待真确定了,再告诉你不迟。”

    只有了一点眉目?

    她听着怎么觉得这话不是很真呢?

    这时她只似笑非笑地抬眸看着顾觉非;道:“不打算告诉我真话?”

    “”

    顾觉非站在她面前;就这么注视着她,沉默酝酿在他的眼底,最终又纠缠成一种复杂的情绪。

    他还是摇了摇头。

    于是陆锦惜知道了,有关于薛廷之,是兹事体大,并且这件事让他陷入了生平少见的踌躇不决。

    她眨了眨眼,终于还是没继续问了。

    但回府之后趁着顾觉非不在意,她就把孟济拎了过来问询。

    在听见陆锦惜喊自己的那一刻,孟济就有一种上吊的冲动:他早该知道,早该知道!早在之前看陆锦惜看了自己一眼的时候他就该知道,灾祸最终还是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只是一如既往,他心里咆哮,行动上却不敢反抗。

    人一挪脚步,还是乖乖来到陆锦惜面前,试图挂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来迷惑她。

    但陆锦惜是什么人?

    人精。

    在她面前玩这个不顶用。

    孟济这一番卖傻,换来的只是她挂着笑意、直指要害的一句问话:“薛廷之身上有什么秘密?”

    “这我哪儿知道啊!”孟济毫不犹豫地撇清自己的关系,又把先前顾觉非的话拉出来挡,“之前大人不都说了吗?才查了一个眉目,还不大清楚呢。这里头牵扯蛮大的,大人现在心里还有点乱呢。您看,要不再等等,让大人想清楚了再告诉您?”

    牵扯蛮大?

    一个边关上的胡姬为薛况生下的庶子,能有什么牵扯?

    除非他的身份有问题。

    眼下的匈奴尽在薛况掌握之中,就算薛廷之是个匈奴的王子,在京城这大局里也蹦跶不出半点水花来。

    所以跟异族是没关系的。

    那么,就只能是牵扯到京城眼下的局势了。

    这么一思考,陆锦惜心头便猛地跳了一下,且又联想到连顾觉非都有些举棋不定,一时竟也不知道自己该往什么骇人听闻的方向猜。

    “你真不说?”

    她顿了顿,抬起头来,重新开始逼问孟济。

    可这样大的事情,孟济怎么敢说?

    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事情完全显露之前透出半点风声来,即便眼前这个人是陆锦惜,是顾觉非的发妻。

    他都要哭出来了:“我是真的不敢说,您既别逼我了。眼下京城这局势,说不准过两天您就知道了。”

    看来是真问不出什么来了。

    孟济向来是个很识趣的人,别看先前把卫仪那封信给她的时候哭丧着一张脸,畏畏缩缩战战兢兢,但他能待在顾觉非身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谁和谁的底线又在哪里,却是清楚的。

    如今问了两遍都不说,看来是真的很要紧了。

    “成,你走吧。”

    陆锦惜最终还是放过了孟济,考虑了一下,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在心里面,她忽然就将明日去将军府要做的事情多加了一件。

    顾觉非暂不想提,孟济不敢说,那为什么不去试探一下最关键的当事人呢?

    唔。

    自己这个曾经的“嫡母”,也是有阵子没去“关怀”过那个不受宠爱的庶子了。

    不过,这件事不能让顾觉非知道。

    大学士对细节的洞察太过敏锐,但凡她透露个一星半点,将来就别想过安生日子了,等着泡在醋缸里过活吧。

    所以等到入夜,顾觉非忙完回来继续问她,她愣是没提一个字。

    当然了,不小心说自己要去做坏事却偏不告诉他要做的是什么坏事的下场,就是被顾觉非按在床上做了小半夜的“坏事”。

    第二天起来,陆锦惜准备了一下。

    到得下午未时,便一点没耽搁,准时登门拜访了三年半不曾再回去过的将军府。

    只不过,去时的阵仗有些吓人。

    下了朝之后的顾觉非一身朝服还未换下,却指挥着借来的禁卫军将将军府围成了个铁桶,吓得外面守着的仆役面无人色。

    管事儿的赖昌冷汗都下来了。

    他打量着这森然的架势,赔着笑问:“顾大学士,不是说夫人今日来取和离书吗?您这是干什么呀?”

    “他薛况诈死十年,阴险狡诈,且对本官爱妻贼心不死。说是来取和离书,焉知他不是要巧取豪夺?”

    顾觉非坐在马上,身姿清朗,声音也坦荡。

    “未雨绸缪,以防万一,本官先带人来在外面等着。待拙荆安然出来,自然便走。王爷身份尊贵,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想必不会介意。你们还不快去通传?”

    天下竟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赖昌简直惊呆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浑无半点心虚的顾觉非,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转过身往里通传去了。

    陆锦惜则是颇为无言地搭了一把风铃伸出来的手,从马车上下来,抬眸看了看今天的好风日,又看了看这久没回来过的将军府,最终那目光落在顾觉非身上。

    顾觉非笑而不语。

    陆锦惜便彻底无奈了,也深知他对薛况的忌惮,干脆不说什么,直接往府内走去了。

    怎么说也是在将军府住过一段时间的,进了门之后也算轻车熟路,不一会儿便绕上了中庭,穿过了庑廊,到得中堂。

    昔日她算这府里的主人,今日再来已是客身。

    薛况果然已经站在这堂中等待,人背对着门负手而立,只抬首望着中堂里挂的那一幅题有“战”字的猛虎下山图,似乎正在沉思。

    陆锦惜跨进门来的时候,脚步很轻。

    但薛况已是听见了。

    他沉凝如山岳、苍劲如青松的身形微微一动,便转过了身来,一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她。

    卸去了昨日那端庄得让人生不出半分怀疑的妆容,今日的陆锦惜多了一点自然的雍雅,衣裳也换了一身水蓝的,只是那素淡的耳坠改成了微有艳色的水红錾金琉璃。

    于是他笑了起来:“若你昨日这般打扮去公堂,我未必会输。”

第193章 和离之前() 
看来他是看穿自己的伎俩了。

    但又能怎样呢?

    昨日一场明争暗斗已经有了结果;便是他薛况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化作苦水;自己咽进肚子里了。

    陆锦惜不紧不慢地从外面迈步进来;也站到堂中看着前面挂的那一幅画;倒是头一次从这笔墨之间看出了淋漓尽致的杀气。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此时的局势?

    她弯了唇道:“在为顾觉非设局之前;你恐怕没想过自己会输吧?”

    “输是想过的;可并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薛况出乎意料地平和;“或者说,并没有想到会败在所谓‘曾经的妻子’手上。到底你不是她,既不良善;也不软弱。”

    那昔日的发妻陆氏,在他口中竟是这样不轻不重、不冷不热的一个“她”字,陆锦惜听了;多少有些唏嘘。

    “她为你在这后宅中蹉跎了十一年韶华;你对这个曾爱上过你的女人,可曾有过愧疚?”

    说实话;此时的情景有些奇怪。

    是一种奇异的剥离感。

    明明他们所谈论的“人”就站在这堂上;可不管是“她”自己;还是薛况;字字句句的口吻都像是在谈论不在此地的另一人。

    只是他们都没有感觉到半分的不对;自然极了。

    早在昨日公堂上,薛况便已经猜到很多东西了。面对着陆锦惜这一问;他有片刻的沉默,最终却是付之一笑;反问道:“你凭什么觉得;该愧疚的是我?”

    陆锦惜看着他没说话。

    薛况却是走到旁边,慢慢地为她倒了一盏茶,动作间隐约露出手腕上的旧伤疤。

    “薛某也是被赐婚的那一个,圣心如铁。是你,你怎么选?”

    圣心如铁。

    她被这样直白甚而忤逆的一个词震住了片刻,但随后便知道,薛况从头到尾都是看得很清楚的。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当年你带那胡姬所生的庶子回来是故意的吧?目的便是不想应下这一门婚事。可没想到,尽管陆老大人已经求到了宫门口,皇上也没改变主意。”

    “你是真的很聪明。”

    薛况半生戎马,接触过的女人实在不多,就连产生过好感的都寥寥无几,几近于无。

    他这一生,似乎只为这家族,为这天下的战争而生。

    可陆锦惜也许是一个意外。

    她的出现,让他第一次意识到,所谓征服的快感也可以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实现。尽管她其实站在他的对立面,是他的敌人,也仇恨他,憎恶他,可他竟无法控制自己,无法不为她真诚中藏着虚伪的语言所吸引,无法不为她巧言善辩时动人的神态所颠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