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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闲凉-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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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若无要事,臣妇便回席间了。”

    “陆锦惜!”

    她总是这般不理不睬,又总是这般视他如无物,终是让萧廷之生出了恼怒。这一年里坐在皇位上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那浸染在他眉眼间的几分冷厉之色到底是泛了上来,让他的面目看上去多了几许阴沉。

    “朕没准你走!”

    “知道的说你是九五之尊,不知道的怕还以为是那山里的盗匪。如今你身份不比往昔,一言一行都事关国体,便是任性妄为也要有个度在。但凭你今日敢将我从席间叫出来,若传扬出去,这皇位你怕是坐不稳的。”

    如今朝堂里什么局势,陆锦惜还能不清楚吗?

    顾觉非功大。即便人人都知道伪帝萧彻之死与他脱不开干系,也知道京城那血腥两日大多出自其手笔,更知道他是被薛况以边关安危胁迫才勉强应允让萧廷之登上了皇位,可谁能奈何得了他?

    他是手握重权,位比摄政。

    眼下对萧廷之看着确是尽心辅佐,一副忠臣良相模样,可当年对萧彻都是说翻脸就翻脸,一个根基尚浅的新帝,又岂在话下?

    一切只在于他做不做,愿不愿罢了。

    顾觉非想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

    当初被薛况以边关黎民安危相要挟,他被迫答应,看似很憋屈,可谁当皇帝他并无所谓。耿耿于怀的也不过是自己与薛况斗到最后,还被他给摆了一道罢了。

    至于皇帝,便更简单了。

    他一心为国为民,绝不做什么越界之事,若如此皇帝都不能容下他,那也证明这皇帝昏庸,不要也罢。

    反与不反,从来在一念间。

    在他自己看来,他只是一口立在皇帝宝座旁的警钟,但在萧廷之的眼底,他无疑是伏在天子卧榻旁的虎狼。

    只是如今的萧廷之还不能除他,也无力除他。

    或恐他日顾觉非功高震主,也会应验昔日薛况临死之言,但至少如今还是挑不出半分差错的。

    陆锦惜看着面容骤寒的萧廷之,叹了一声。

    她本不欲再与他分辨半分,可临到要走时,到底念及他处境颇艰,昔日也半真半假唤过自己一声嫡母。

    于是略藏了几分复杂地一笑,劝他:“你会是个好皇帝,可前提是这皇位你能坐稳。你选择坐上这九五之位,便如猛兽被关进了牢笼。自此一言一行都在人眼底,一功一过都在史家笔下。陛下,您能坐有四海,可天下间总不是什么事都能顺你心,如你意。事如此,人也如此。你觉得你属意于我,可你才多大?人的一生很长,总有你错过的、得不到的。酒醉早醒,或还能看杨柳岸残月晓风;酒醉不醒,焉知不会错过更多的风景?”

    萧廷之望着她,没有说话。

    也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

    陆锦惜得不到回应,便轻轻一声喟叹,笑着摇头,转身往里去了。

    在柔仪殿外,萧廷之站了很久。

    后有宫人私底下传,说新皇这一夜喝了很多很多酒,醉到第二日很晚很晚才醒,然后召了辅臣入宫。

    中午离宫,顾大学士心情很好,带了陆锦惜去大昭寺赏雪。

    三月后,永嘉二年暮春,新帝大婚,立顺天府丞女孙氏为后,朝野偃息,再无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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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方少行() 
一眨眼四年过去了没仗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无聊。边关安定薛况也死了剩下一个刘进老好人一个想折腾都没得折腾。

    方少行觉得自己浑身都要长毛。

    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甭管轻重缓急都要进去插上一脚的性子。在享了这些年的清福之后终是忍无可忍,做出了一个叫全京城都惊掉下巴的决定。

    ——辞官。

    这一年是永嘉四年,方少行一个才过而立没多久、前途正好的从一品武官说辞官就辞官,半点不带含糊的!

    折子往朝上一递,人人都当他是疯了。

    就连根基渐深的皇帝萧廷之翻过奏折后都皱眉问他:“方大人真想好了?”

    哪儿能没想好呢?

    又或者说……

    方少行的事儿就没一件是想好了再做的。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随随意意地站着眼角那一道旧疤上凝着往昔的邪肆是半点也不见改。

    听了皇帝问他也没正色多少。

    当下便回:“当官没仗打也没意思让我往边关去驻守皇上您与几位辅臣又一副不放心的样子生怕我搞出点什么事来。所以想了想,准备回去种地望您恩准。”

    “……”

    “……”

    “……”

    从萧廷之到顾觉非再到季恒,甚至是到刘进到昔日认识他或者不认识他的一群人所有人听见“种地”两个字时,俱是嘴角一抽。

    如今这大夏,就说是顾觉非去乡下种地,都比方少行回家种地这种话来得靠谱可信!

    方少行能老老实实种地?

    别从地里种出个妖怪来才是吧!

    文武百官都想劝,可方少行愣是铁了心了,横竖就一个意思:老子就是要辞官,赶紧给老子准了,不然老子要搞事!

    得。

    谁也拗不过。

    最终还是顾觉非看出那么一丁点意思来,站下首老神在在地笑着劝萧廷之:“皇上,既然方大人想要辞官,您就允了吧。全天下都知道他是个闲不住的人,您先放他回去玩几天。等万一哪天他闲不住了,再想回朝堂上来折腾,您再下诏宣他回来也不迟。左右都是您一封圣旨的事情,实不必如此计较。”

    这话也有道理。

    萧廷之对方少行有了解,知道这是个规矩束缚不住的人,当年被萧彻派去守宫门,愣是逼得一群大臣上不了朝。

    他哪儿是守宫门的,简直是老祖宗!

    如此一想,到底还是准了折子,只说方少行想回来做官,或者他日边关起了战事,再召他还朝。

    于是方少行官服一扒,成了坦荡荡一介白衣。

    市井流言传遍,有的游方道士信誓旦旦对人讲,说他是中了邪。他听说之后,找到那道士,跟他说“道长你算的真准,我就是中邪了”,然后一顿老拳把人给揍进了回生堂。

    从此以后,京中谣言竟为之一空,种种七嘴八舌的议论,消失的速度之快,便是皇帝下的禁令都望尘莫及!

    永嘉四年的整个下半年,方少行是泡在酒坛子里、醉在脂粉堆里的。皇帝赏赐的金银不少,足够他喝遍美酒,看遍美人。

    自己的府邸是不回的,就睡在勾栏里。

    八月过中秋的时候还有两位名妓为他吵了一架,闹得满城风雨。

    不少忧国忧民的大臣们听了之后直摇头,想不通方少行这德性到底是怎么养起来的,也不知他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反正他现在辞官了,众人也管不着。

    方少行乐得逍遥自在也从不想去搭理他们,眼瞧着眨眼年关翻过,一下又到了永嘉五年,他酒才醒了不少。

    这一天是正月十五,正元。

    他一觉睡醒,打销金窟里走出来,穿过了前面琉璃厂最热闹的那条街,轻车熟路地就找见了那家酒楼。

    去年新开的,卖的是最好的般若酒。

    方少行是常客了,进了楼便随意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堂中还烧着炭,地上铺着绒毯,也不觉得冷。

    小二照老样子先给他上了两坛子酒。

    他也不用杯盏,就拍了泥封,靠墙侧端着酒坛喝,目光却随意地往外头街道上看去。

    正元之夜,京中有灯会。

    这会儿虽然还是白天,但大街小巷已经有不少卖花灯的小贩摆上了摊,扯着嗓子说吉祥话,招徕着四方的客人。

    卖花儿的卖糖的,挤挤挨挨全都在一起。

    这京城,已半点看不出当年血染的颜色了。

    方少行喝着,又一次觉出了那一点若有若无的落寞。

    小半坛子酒灌下去,也不知为什么竟觉得嘴里没什么味道,起身便想要离开。

    但没想到,就在他起身的同时,下面竟传来了一声着急的呼喊,他听着有些耳熟。

    于是定睛看了过去。

    无巧不巧,竟是薛迟。

    十四五岁的少年郎,那眉眼像极了他父亲,但细微处又继承了其母的精致,既带着一身英气,又不让人觉得粗莽,腰间佩了一把剑。

    方少行瞧着,该是那把洪庐剑。

    只是此刻少年的举止就没那么从容了,急急忙忙朝街边一捏面人的小摊上跑去,一面跑还一面喊:“糖糖,糖糖,你回来!”

    那面人摊桌旁边,立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雪似的胖嘟嘟的小手就扒在桌边上,一双乌溜溜的瑞凤眼睁得大大的,巴巴望着一只仙女模样的面人。

    薛迟跑过去跟摊主道歉,要拉这小女娃回去。

    可小姑娘脾气还很大,就是不走,扒着那桌沿不肯松手,还奶声奶气地喊:“糖糖不想走,糖糖想要小仙女,要小仙女!”

    薛迟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上头方少行看着,却是一下笑出了声来:都说现如今内阁首辅夫妻两个都是人精,但一双儿女,除了比旁人聪明很多之外,性情上竟好似没继承那两人半点,是一对儿少见的傻白甜。

    其中尤以大小姐顾一糖为最。

    比如,此刻。

    瞧见那七仙女面人之一,怎么都迈不动腿,就死粘在旁边不走了,薛迟拉都拉不动,一拉她就敢哭出来给人看。

    小模样实在是太可怜了。

    捏面人的老师傅瞧着她泪眼汪汪模样,又实在生得精致,打从他做这行手艺开始,就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于是巧手一转,竟捏了个面人儿递给她:“小姑娘不哭不哭,来,这才是最好看的小仙女呢,给你,看看像谁?”

    “呜呜……呜?”

    红着的眼睛眨了眨,小姑娘看了看老师傅,但觉人家慈眉善目,绝不是娘亲所说的坏人,便伸手将面人接了过来,说了一声“谢谢”,这才仔细盯着面人看。

    才看了没两眼,她一下“哎呀”了一声:“迟哥哥,迟哥哥,你快看!像不像娘亲?诶,也有点像爹爹呢!可它穿的衣服,怎么跟我一样呢?”

    薛迟有翻白眼的冲动。

    他算是知道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了,想他小时候也是名震京城的小霸王一只,今天却被个小姑娘折腾来使唤去。

    报应啊!

    以他的眼力自然一眼就认出人摊主捏的就是糖糖,可糖糖这傻的,愣是半天没看出来。

    亏得她读书还能过目不忘呢!

    薛迟干脆抄手站在一旁,不接话。

    顾一糖就瞪着那大眼睛,死盯着面人儿看,越看越觉得像是自己照镜子时候的模样,于是手一扬,就要说什么。

    但一抬眼时,便瞧见一旁店里走出来的人影。

    于是她两只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竟又将薛迟扔到了一旁,啪嗒啪嗒跑了过去,扑进了那香软的怀中,把面人举起来给她看:“娘亲看,仙女!仙女耶!”

    “是,是,是仙女,还是个小仙女呢。”

    颇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是陆锦惜。

    她旁边还跟了个长得跟顾一糖有七八分肖似的小男孩儿,也是粉雕玉琢模样,探过脑袋来也去看那面人。

    薛明琅脚底下蹬着一双小红皮靴,穿一身好看的红,背着手最后从那店铺里走出来,见着眼前这混乱情状,便无奈地抬手轻轻一扶额,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场面,着实混乱了一阵。

    顾一糖有了面人,顾一棠也一副很想要的模样,陆锦惜便只好请那捏面人的师傅也给捏了一个,又把顾一糖那个面人的钱给付了。

    如此好一番折腾,才算把两个麻烦精给拎走。

    府里都是有丫鬟跟着的。

    方少行在楼上看着,便见那个叫风铃的丫鬟上来,与几个婆子一道,先把小姐和公子抱进了马车里。

    陆锦惜则是提了裙角,竟从街边上往酒楼里来。

    方少行顿时一挑眉,目光从下面街道上移开,落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才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没多久,便瞧见陆锦惜走了上来。湖蓝遍地金的百褶裙,披了银鼠皮坎肩,两手都揣在毛绒绒的手笼里,端庄娴静,又透着一种难言的清丽与随和。

    惊艳一如初见。

    他还记得,那时是他不满被贤妃卫仪诟诬,撺掇刘进带兵在老太师寿宴的时候堵了长顺街,不让京中那些达官贵人们过去,气得永宁长公主与他们一番理论。

    最终一把往车里一拽,竟拽出个陆锦惜。

    那真真是好看极了,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边关,他二十余年的人生里就没见过这么对胃口的女人。

    可惜了。

    她已经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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