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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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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看。窦宪趁机抢走了他手里的弓,往前跑了。

    窦武脑子里“嗡”的一声,没反应过来。隔了好一会儿才叫道,“你抢我的东西!”往前跑着去追父亲。

    窦宪看他在后面滋哇乱叫的,觉得有意思,举着孩子的弓挥舞,“快来追我!”

    窦武见他贱兮兮的,更急了,加快速度地跑。没想到突然的,就被一块小石头绊倒了,整个人跌倒在地。

    窦宪远远地见他摔下了,以为他在弄鬼,在前面很得意地说,“别装!快起来接着追爹!”

    但窦武的脸色已经垮了下去。他默不作声地爬了起来,转过身往后走。

    窦宪见他走路有点一高一低,整个人也不活泼了,好像真是摔着了,吓了一大跳,忙去追他。但窦武一下子打掉了他的手。

    窦宪忙哄他,“乖孩子,转过来爹看看,是不是摔坏了?”

    但他说,“你走吧!我娘不让我和傻子一起玩。”

    窦宪的一口气哽在喉间,讪讪地说不出话。他老着脸皮绕到孩子跟前,“给爹看看嘛。”

    但窦武拉长了脸,一直到翻身上马,回内廷也没再理睬他。

    越近寿康宫,窦宪见儿子还是不说话,心里就越惴惴,生恐他告状。追着说,“阿武,阿武!”

    但窦武两只脚一高一低的,走的飞快,窦宪居然追不上。

    到了内殿里,履霜歇了午觉已经起来了。听说儿子被带出去了,很光火,正在骂婢女们。

    窦武见了,本来还能走路的脚一下子瘸了。以一种极其怪异的走法,飞速地走到了母亲面前,带着哭腔喊,“娘——”

    履霜一把将他揽住了,“怎么了儿子?”

    窦武的脸突然就不拉着了,一下子哭了,把窦宪怎么捉弄他、害他跌跤的事说了一遍。

    窦宪在旁边听着,几次说“不是。。。”、“我没有。。。”

    但履霜连一眼也没看他,自顾自地心疼地捧着儿子的脚查看。见孩子只是脚腕青了,没什么大碍,她这才抬头对窦宪道,“你有病吧?”

    见她挺着大肚子还皱着眉头,他不敢否认,认怂地低着头。

    但履霜想起以前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也有那么一次,他好像是骗她说什么山上有猿猴。她兴冲冲地去看了,发现根本没有,气的追打他,途中鞋子掉了,叫猫叼走了。她急了,喊他去捡,他也以为是她在装,笑呵呵地在旁边看着她。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她反而不那么生气了,只觉得浑身没力气,看着他道,“你怎么十几年一个样子?”她摸着肚子,很忧愁地叹息,“你看你那样子,跟个大孩子一样。等肚子里这个生出来,我看我要照顾三个孩子。”

    窦宪急了,想说怎么会。

    但窦武已经先他一步,高声地说,“不会的!娘,我会照顾你的!”

    履霜很感动,一下子就把他抱在了怀里左亲右亲。又说要带他去做茶点,母子两个手拉着手去小厨房了。

    窦宪见他们自始至终没看过自己一眼,好像他是个外人,是夹在他们之中的第三人,整个人很懵。

    不都说一家之主是男人吗?为什么家里完全没有人围着他打转?

    他还在心里嘘着气,眼角忽瞥见半夏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收了轻松的神态,挺直腰板,淡淡地问,“怎么了?”

    半夏走了过来,悄声道,“刚刚太后在午睡的时候,福宁宫来人,说陛下病了,想见见她。”

    他听着,心里微妙地一动。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他回来后,竟发现履霜对刘肇很冷淡了。

    往常她对那孩子爱若亲生,就算被他拦着,见不到刘肇,也不忘日日询问。但这次,他回来也有半个月了,履霜居然一次也没有提过刘肇,甚至最简单的派人去慰问、送东西也没有。

    而刘肇,过去这孩子对他总是有些敌意的。但自他从匈奴回来,刘肇居然整个人蔫蔫的,坐在御座上常常无精打采。不管他说什么,都只回答“好”。

    这绝不是女人找回了亲生孩子,就和养子彼此分道扬镳的反应。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在了这之前。他这么想。

    只是这些天他沉溺在和儿子的相处中,一直顾不上问。今天倒好,有了空,他顺势地问,“陛下和她,怎么回事?”

    半夏面色微微一变,没敢讲。

    窦宪已觉有变,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但半夏还在迟疑,“这事太后叮嘱了多遍,一个人不许提的。。。。。。”

    窦宪摩挲着指节,淡淡地说,“我又不是外人。再说,我也不会拿着你的话去问她,放心吧。”

    半夏这才道,“侯爷可听说太后诛杀了邓叠一事?”

    他点头。

    半夏低低道,“邓将军,并非太后所杀。。。是陛下定计做的。”

    窦宪悚然一惊,“他?他才几岁?怎么可能?”

    半夏有些难以启齿,“的确,孩子哪里想得到这些主意?都是有人教他的。”

    “谁?”

    “三姑娘。”

    窦宪愣住了,在心里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窦芷。

    当年她受弟弟窦笃连累,被送到庄子上足有三年,老成息侯始终不闻不问。后来他偶然想起,心里不忍,终于还是求了父亲,把窦芷接了回来。

    没想到她竟然性情大改,昔日里很文静秀若的一个人,居然变的苍白寡言。窦宪出于愧疚,几次向她致歉,但她每次都紧闭房门,不置一词。最终他也只好为她留意了一个合适的同僚周荣,将她嫁了出去。

    这之后,窦芷再没回窦府过。算来两人不见,也有七八年了。

    他几乎不能相信,“窦芷帮着陛下对付邓叠?她要做什么?当谋士?还有她是怎么进宫来的?”

    半夏叹了口气,“。。。岂止对付邓将军?”她娓娓地说,“当日,太后本是想借用何彪大人之力激怒邓叠,让他的不臣暴露于众,再命何彪率群臣倒邓的。哪晓得朝堂上,陛下忽然就倒向了邓叠,赐死了何大人。之后又借口学武,拜邓叠为师,数次宣他入宫教授武艺,让他渐渐成为朝臣中第一人。这样过了两个来月后,邓叠几乎看不起任何人,对着太后也不恭不敬了。咱们本以为这次要大难临头了,没想到陛下忽然就在六月初七的晚上,假意宣召邓叠入宫教武,突然叫出了他事先安排好的相扑队少年。连一口气也不曾让邓叠喘,带着人就亲自杀了他——”

    窦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半夏接着又说,“之后陛下马上命人传信来寿康宫,请太后过去主持大局。”

    窦宪脱口说,“不能去!”

    半夏冷静地说,“是,太后当时也是这么想——这样小的孩子哪里想得出这样的计策,恐怕背后有人指点,此人恐非善意。并没有去,先命方毅带人搜查了福宁宫。果然,那些相扑少年身上的刀,还未解下。”

    窦宪听的勃然变色,站起了身道,“我杀了他!”

    半夏摇头,劝道,“请侯爷息怒坐下。这事太后本不想叫您知道的,奴婢如今多嘴说了,还请侯爷听过就忘,暂且忍下。”

    窦宪紧紧地攥着手,指节发出脆响,“这样的事,如何能忍?!”又问,“然后你们就抓到了窦芷?”

    半夏说是,“之后的事查的很快。三姑娘,她是依靠沁水公主入宫的。那位公主过去得罪过您和太后,所以生恐您从匈奴回来,功勋更深,将来为难她。联合了废太子的贴身侍女文鸳,找到了心怀怨念的三姑娘,设了这个局。”

    “诛邓叠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她们不过是想借这功劳结陛下之心,诱他杀履霜。”窦宪冷冷地问,“那几个人呢?”

    半夏低声的,似乎有些不敢说,“沁水公主当即被宣召入宫,与陛下的伴读,刘凌刘冰兄弟俩一起,被逼令饮下毒酒,对外宣称是邓叠所害。文鸳也被当着陛下的面腰斩,尸身送归废太子处。并且他那里与文鸳过从稍密的奴仆婢女,都被太后借故处死,换上了新人。太后又欲诛三姑娘,奴婢想那终究是窦家人,是侯爷您的堂妹,所以暗地里保下了她,暂且关了起来,等候您回来处理。”

161。窦芷() 
常青藤、紫花架。远远看着,窦芷的小楼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子; 可不管是花还是叶,都早已经枯萎的不像样子了。

    窦宪在外看的很感慨; 一边推开了门。

    窦芷正坐在昏暗的内室发着呆。骤然有阳光照射进来; 她不由地有些瑟缩; 抬起手阻挡着光。

    窦宪见了,淡淡地问,“怎么大白天的; 不开窗户?”走到窗边; 把窗户一扇扇地都打开了。

    很快有清凉的风吹了进来,室内憋闷的气息陡然一清; 窦宪也自觉神思明朗,舒了口气。但窦芷还是那副畏缩的样子。且她竟然穿的很厚实。已经是秋日了; 大部分人都换上了纱衣,但她居然还穿着厚厚的棉质衣服。

    窦宪觉得古怪; 皱眉问,“你这是做什么?”

    窦芷没回答,麻木地道; “你是来杀我的吧?动手吧。”

    窦宪摇头; 这个堂妹做事一向很清楚,所以他总觉得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道,“那是个误会吧?你有什么解释,但说无妨。”

    但她说没有,“我就是想杀谢履霜。去向沁水和废太子婢女献策,入宫的是我。对小皇帝说出他母亲死亡真相、劝他杀谢履霜的也是我。”

    窦宪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问,“你这么恨她?当年的事,我同你说过很多遍,其实同她。。。”

    窦芷突然就暴怒了,抬起头,嘶声地说,“我就是恨她!恨她!”

    “好,好,你别急。”窦宪尽量温和地说,“听我和你说。过去窦笃的事,我爹迁怒你,是他不对。过后履霜遇刺,爹不由分说怪到你头上,送你去庄子上,也是他做错了。我那时候心境不好,没有顾到你,同样向你道歉。”

    他是桀骜的脾气,几乎不向人低头,但今天桩桩件件都说的分明。窦芷听了,倒也知道他是诚心说的,情绪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却又变的很伤心,“你向我道歉又有什么用呢?我的一辈子已经这样了。”

    窦宪怔了一下,试探地问,“那时候我接你回来,问你怎么不爱说话了,你一直不曾讲。是不是。。。在庄子上,发生了什么?”

    她听的浑身一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大口,随即恐惧地把脸埋在掌心里。

    窦宪想起她畏惧光,忙去把四周的窗户都关上,窗帘也拉上。

    过了好久,终于听窦芷说,“庄子上好可怕。。。”她的喉间像被塞住,发出嗬嗬的喘声,“房间永远都那么湿,那么冷,没有一点阳光。我每天都睡不着,抱着自己等到天亮。。。可是有一天,那庄子上的管家,半夜里,突然就闯进了我的房间。。。”她抱着头,呼吸喘的很急,再也说不下去。

    而窦宪已经听的站了起来,内心惊痛交加。

    阿芷当年居然被人奸污过?他按住堂妹的肩膀安慰,“别怕,别怕,都过去了。那个管家在哪里?我去杀了他!”

    但窦芷说不用了,从手掌后升起漠然的一张脸,“那时候他已经六十多岁。等我出了庄子,回去找人想要杀他的时候。。。”她古怪地笑了起来,“他早就已经死了。老死的。儿女都在身边,送了他的终。”

    他心乱如麻,手按在她的肩上道,“对不起,真的。。。如果那时候我拦下了爹。。。阿芷,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她没理,看着他问,“我听说谢履霜这半年来一直深闭寿康宫,从不出来,反而频频宣御医进去。她是有孕了,是不是?”

    窦宪没想到她这么敏感,想说话。

    但她丝毫没有给他接口的机会,不可抑制地大笑了起来,“她要做母亲了是不是?”她在痛然的大笑中忽然落泪,“可是我,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再有孩子了。”

    窦宪悚然一惊。——那个该死的管家,恐怕带给窦芷的还有更深的伤害。

    果然,很快她就用一种漠然的、饱含自暴自弃的语气道,“后来啊,不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有身孕了——对,那个管家的,六十岁老男人的。而那个时候,我才十六岁。”

    “后来呢。。。。。。”

    “没有什么后来了啊。我到底是窦府的姑娘,他怕事情败露,上面会追责。急匆匆地给我抓了一幅方子。那方子开的好猛啊。。。我流了一床的血,昏过去了几天几夜。醒过来的时候,那管家的妻子知道了这事,冲到了庄子上大骂我,说我勾引她丈夫。带着她的三个女儿打我、往我身上不断地泼着冷水。”

    “别说了,别说了!”窦宪再也听不下去,牢牢地把窦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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