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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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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

    “别说了,别说了!”窦宪再也听不下去,牢牢地把窦芷揽住了,“对不起,阿芷,真的。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不接受这份歉意,冷冰冰地推开了他,声嘶力竭地问,“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它能把我丢掉的三年还给我吗?能把我受的十几年的痛苦都抹去吗?能让我当个母亲吗?”

    她的每一句责问都像利剑一样劈在他心头。

    她又说,“隔了十几年,你们俩重新又在一起了,很开心吧?嗯?”她冰冷地讥讽,“你们是踩在多少人的尸骨上才在一起的?不会觉得内心不安吗?你们晚上想到那些死掉的人,不会睡不着吗?谢履霜被欺负了,你们就要报复到我的身上?我又有什么错呢?”

    他一句都回答不了,手撑着桌子。

    而窦芷的声音不知为何轻了下来,身体也摇摇欲坠的,“她怀了孩子是不是?我诅咒你们!”她的嘴角开始有黑血流下来,却坚持地大声说着令人胆寒的话,“我死之后,一定要变成厉鬼!让你们这对奸夫□□,日日不安!”

    他见她不断地往外呕着血,什么都顾不上了,扶住她道,“阿芷。。。你撑着点,我。。。。。。”

    但她一把推开了,带着将死之人最后的诅咒,“我一定会变成厉鬼!记得,记得我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欠了我一辈子。。。。。。”

    “好,好。。。”他手足无措地想把她抱起来,带出去看医师,但窦芷的瞳孔已经渐渐地涣散了。

    到了最后的时刻,她的爱恨反而模糊了下来,脸上重新有了十几年前的文弱表情。向前极力地伸出手,“爹。。。”她看着虚空说,“你来接我吗,爹?如果你在,爹。。。。。。”她的眼角滚落了一颗很大的眼泪,随即再也没有声息。

    窦宪抱着她,忽然双膝一软,整个人跪了下来。

    窦芷就这样死了。

    那个文静的、懂事的堂妹。在履霜没有来窦府之前,他们曾经是一对关系不错的兄妹。即便后来有了履霜,他也不忘在每次买东西的时候,都给窦芷留一份。而窦芷也一直对他保有着敬重。

    而现在,她就这样自尽了,带着对他的深重怨恨。

    她有错吗?没有。

    那些过往,自她嘴中说出来,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却已是她的半生。

    侯府里嫡系的姑娘,她本该有千娇百宠的一生的。可是为什么,到最后变成了这样?

    他痛苦地紧紧攥住了床沿。窦芷所说的话还在耳边。他是踩在多少人的死亡,和履霜在一起的?

    宋月楼姐妹固然该杀。可之后的梁敏、鲍昱等人呢?

    这十一年,他为所欲为。窦芷的事,只是他疏于关心,尚且这样。那么被他自发地杀死,受他陷害所流放的家族呢?

    刚刚窦芷那样诅咒他,诅咒他的孩子,现在想来犹深深战栗。难道接下来的半生,他真的要背负那么多人的怨恨活下去吗?履霜呢?阿武呢?那个没出生的孩子呢?

    命人好生处理好窦芷的后事后,他怀着沉重的心境回了宫。

    本是要往寿康宫走的。但鬼使神差的,他转去了福宁宫。

    守门的蔡伦见到他,大为惊讶,迎上来问,“侯爷怎么来了?”

    他叹了口气,“我听说陛下病了?”

    蔡伦无奈道,“是啊,发烧发了好几天,一直硬撑着去上朝。可今天,回来后一下子就倒下了,不断在说胡话,到现在也不曾清醒。”

    他道,“我去看看。”悄悄地进了内殿,果然刘肇正躺在床上,面色烧的通红,整个人陷在梦魇里,反反复复地流着泪,叫着“母后”。

    他心头泛起从未有过的怜悯。——这个孩子,还没他的儿子大呢。

    退了出去,问蔡伦,“我听说。。。陛下曾命人带刀埋伏,以候太后?”

    蔡伦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说了,“这件事,小人不得不为陛下分证。先前陛下听信了怂恿——也怪小人办差不当心,竟没发觉。陛下他心里似乎是深恨太后的,处处拗着来。可等到那个窦三姑娘想要伏杀太后,陛下一下子同她撕破了脸,不愿意。只是那时候福宁宫叫沁水公主带人控制住了,所以。。。。。。”

    窦宪点点头,“那么这事你可曾叫太后知道?”

    蔡伦点点头,“原样的说了。”

    窦宪微有疑惑,“那他们怎么还闹成了这样子?”

    这次蔡伦迟疑了很久,才说,“侯爷有所不知。陛下曾叮嘱那些相扑少年回去学习射箭,且必须剑随他指,若有不从,一次鞭打,两次就地格杀。后来。。。陛下他处死了何大人,又拜邓叠为师,让他屡次出入宫禁。太后见了,不免气不过,来了福宁宫说他。也不知陛下那时候怎么想的,竟拿箭指着太后了。。。。。。”

162。云婶() 
到了寿康宫,履霜见他回来; 抬起头抱怨,“你怎么走都不说一声的?”

    窦武跟着说; “就是。娘出来找不见你好急。”

    窦宪看着他们母子; 觉得心境平和了点; 坐了过去,“是我不好,以后不这样了。累不累; 履霜?”

    她摇头。过了一会儿; 觑着儿子去喝水,悄悄地问; “云婶什么时候来?”

    他脑中还在盘旋着窦芷方才的诅咒,还有小皇帝的事、梁敏鲍昱等人的死; 乱纷纷的。她问了好几声都不曾听到。一直到她有些生气,推了他一把; 才终于醒了过来,“啊,谁?云婶啊; 云婶她; 这几天吧。。。你别急反正,反正,她一到我就叫你。你把胎养好。”

    她很担忧,“我怎么能不急?这孩子,几乎不踢我。我不能不怕。”

    “什么话?”他安慰道,“我看肚子里是个姑娘吧,心疼你,所以这样。”

    她不欲让他多操心,勉强笑了一下,顺从地接口,“可能真是你说的这样吧。那倒也好,一儿一女,我们也算齐全了。”

    “而且女儿多可爱,能扎小辫子。”

    窦武喝完水走过来,耳朵里正好刮到这一句,本来走的很雀跃的步子,不由地慢了下来。脸上的笑也像被吃掉了一样,低下了头。

    窦宪没注意到,还在说女儿有多好。但履霜敏锐地察觉到了儿子情绪改变,忙推了他一把,说,“最可爱的在这里呢,最乖最听话的阿武快过来。”张开了手。

    窦武这些天来第一次地拒绝了她,站住了没动。

    她有些急,起身说,“怎么不过来,阿武?”

    “那个,娘。。。”孩子有些怯怯地说,“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她忙道,“你说。”

    窦武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我。。。我能不能回去看看宗爹爹?”

    她心中猝然一痛,快步走了过去,问他,“怎么突然要去看宗爹爹?娘这里不好吗?”

    窦武低着头,嗫嚅,“宗爹爹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我走了,没有人陪他。所以,所以。。。”

    她知道这是托词,一定是刚才窦宪的话触痛了儿子,让他觉得有危机感,觉得自己会被抛弃,所以他这么说。抱住了他道,“先别去好不好?娘才找回你,想每天和你在一起。娘也只有一个人啊,阿武走了,没有人陪我。”

    窦武的声音很轻,“不是的。。。你有小宝宝的。”

    “不对,不对!阿武是不一样的!娘没有谁都可以,不能没有阿武。”她说着,流下眼泪来,“先别去好不好?”

    窦武见她不断地流着泪,心里很后悔,给她擦着眼泪,“你别哭了,娘,是我不对,我再也不说那种话了。”

    她含着眼泪说好,指着外面道,“那咱们出去抓螳螂吧?昨天你说想要的。”

    但窦武摇了摇头,“不要了吧,最近我老黏着娘,都好久不读书了,先回去看书了。”不敢看她,沉默着走远了。

    窦宪等儿子走了,慢慢地明白了过来,去扶履霜。

    她一把打掉了,流着眼泪问,“你干什么要在儿子面前说那种话?”

    “我以为没什么的。。。一家人,还用避讳吗?”

    她说不是,“那孩子心里很敏感的。”她哽咽着说,“他总是黏着我,老要我抱他,你知不知道他在害怕?你看,你刚才说了女儿,他马上就吓坏了,他想回窦宗那里去。”

    他没想到会这样,讷讷地说,“我看他一直心很大。。。咱们认回他那么顺利,我以为他。。。。。。”

    她大声地打断了,“他的心不大!他只是个小孩子。那么毫无芥蒂地认回我们,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了,你怎么还好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说另外一个孩子?”

    他后悔起来,“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以后我会注意的。”去抱她。

    她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

    接下来的几天,窦武没有再像先前那样黏着履霜。那个活泼的,自从回来后,一直和她很要好的儿子,仿佛一夜之间就不见了。

    他还是很乖,却变的沉默寡言。也没有再要求过履霜什么,撒娇也不再有。

    她看的很痛心,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让孩子跟着她一起玩、一起做菜,每一次,他都很快就说要回去看书,躲避似的匆匆地走了出去,小小的身影让人觉得那么冷酷。

    窦宪也很后悔,想着弥补的办法。而在这时候,窦顺那里传来消息,云婶抵达了京师。

    窦宪总觉得事情古怪,所以留了个心眼,没有通知履霜。借口朝中有事,自己先去见了云婶。

    两人是相约在窦府的大堂见面的。窦宪从外匆匆地走了进来,一眼见到一个头发斑白的女人坐在那里,背影拘束,不由地喊“云婶!”

    她听到声音,站起了身,行礼,“侯爷。”

    窦宪扶着她坐下,“云婶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别这样多礼。”又很感慨地说,“算算也有八年不和你见面了,过的还好吗?”

    云婶淡淡地感慨,“扶风安全,自然一切都好。”

    窦宪听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忙问,“这话怎么说?”

    云婶没回。抬起头看着他,“开门见山地说吧。侯爷突如其来的派人来找奴婢,又是直接找到艺公子家的。如奴婢所料不错,是为的小公子吧?”

    窦宪说是,诚恳地道谢,“云婶,这事多亏了你。你一早就知道阿武是我的孩子吧,所以托了阿宗照管。后来那孩子得以回京,我听阿宗说,也是你去劝他。真的多谢你,云婶。不然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

    云婶听了,并不居功,反而表情非常苦涩,“谢奴婢做什么,侯爷要谢,就谢谢阳明吧。”

    窦宪想起窦阳明,那个跟随父亲一生的管家长随。在成息侯死后不久,他便在一次出门时被强盗所杀。当时看只觉得惨然,吩咐了人厚葬。可现在,结合云婶的几句话,他不由地内心打起鼓来,试探地问,“明叔的死,是不是有别情?”

    云婶说是。过了一会儿,怜悯地看着他,说,“那么您又是否知道,老侯爷是怎么死的?——被投毒,每天的药里,都被放置了慢性毒物。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死路。”

    他悚然一惊,想也不想地否认了,“这不可能!我爹是病死的!”

    云婶苦笑着说,“起先奴婢和阳明也是这么想的。不料之后就发现照管老侯爷的医师黄文泰,悄无声息地离开京城。老侯爷吃过的药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不免就怀疑上了,悄悄去查。终于,好不容易拿到一点老侯爷吃过的药。里头被搁了川芎,那和老侯爷当时所喝的药酒相冲。两者一旦服多,会无疾暴死。”

    窦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颤抖地说,“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

    但云婶道,“是真的。这事查出来后,我们又查到了四姑娘身上的一些事。本想等侯爷你回京后,一一禀告的。没想到不到半日,阳明外出采买,突然就被强盗所杀。奴婢去看过他的尸身,一共就一个刀口,一击毙命。可见不是普通强盗所做。这件事之后,奴婢连书也不曾留,甚至谁也不敢告诉,连夜就回了扶风老家,托身旁支家以求庇护。”

    “那么。。。这些事是谁做的呢?”窦宪屏住了呼吸问。

    云婶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您的母亲,泌阳公主。”

    他心中狠狠地一沉,喘着气,失措地站了起来,“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我娘?”

    “没什么不可能的。老侯爷深负公主多年,她心中早有怨意。何况她已经完成了复仇,实在不需老侯爷再活下去。”

    “。。。复仇?!”

    云婶说是,“侯爷现在,心里一定有个疑问吧,四姑娘到底是不是您的妹妹?奴婢明确地说,不是。”

    窦宪松了口气,但知道此事背后必定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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