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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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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仇?!”

    云婶说是,“侯爷现在,心里一定有个疑问吧,四姑娘到底是不是您的妹妹?奴婢明确地说,不是。”

    窦宪松了口气,但知道此事背后必定错综复杂,仍旧等着云婶的下话。

    很快她就说,“但老侯爷却一心以为姑娘是他的孩子——过去他曾与大姑奶奶有过一段感情。您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以为么?”她一字一句地说,“二十七年前,泌阳公主买通了谢府的姨娘,给大姑奶奶下了药,令她早产血崩。连同去接生的婆子也被公主收买了,告诉谢府的老爷,四姑娘在母腹里九个月,是足月所生的。”

    窦宪听不懂,茫然地说,“她为什么要在履霜的出生时间上做手脚呢?”

    “因为那时候,大姑奶奶和谢老爷成婚,还不到七个月。孩子却比婚龄大。这样一来,谢府的老爷自然就会觉得四姑娘非他亲生。您想,他还会对孩子好么?而咱们老侯爷,却会觉得四姑娘是他的孩子。日日牵挂、悬心不已。”

    窦宪想起很多年前,父亲一力地阻拦他和履霜在一起。原来是这样。可母亲,她始终是同意的啊,并且她很喜欢履霜,说履霜比他的其他表姐表妹强。母亲还告诉他,如果不想履霜被人夺走,就先占有她,这样一来,父亲就再也不会反对他们的婚事。。。。。。

    他对不上那些事,失措地说,“不,这是假的。云婶你不知道,我母亲很喜欢履霜的。她亲口告诉过我,履霜很好。”

    “那是她骗你。她一早就打算好了,要你和四姑娘相爱,然后她送四姑娘入宫,永远分开你们。不然侯爷以为,孝明皇帝怎么会对四姑娘青眼有加,封了毫无根基的她为太子妃?”

    他恍然地想起,在履霜及笄前后,孝明皇帝对她很看重。恐怕那时候母亲就瞒着所有人,悄悄地向兄长举荐履霜了吧?不然之后她也不会主动地提出收履霜为义女,为她增添良好出身。。。。。。

    云婶又道,“事情比公主所想的更顺利。那个时候您同四姑娘居然偷偷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又马上去了颍川,而四姑娘居然有身孕了。本来孩子生下来,等您回来,也是一桩美事。只是。。。老侯爷深信姑娘是他的孩子,坚持不让她生。四姑娘又犟,非要生,最后老侯爷只得同意了,送她去了庄子上,派了哑女过去照顾。——这里面,就有大长公主的人。”

    他呆呆地听着,想说“骗人吧?怎么会?”

    但云婶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似的,捅着他的心,“四姑娘每天都吃着公主为她精心准备的食物。果不其然,一朝分娩,孩子的手脚有问题。老侯爷想他这个样子,更确定你们是兄妹了。又想孩子必定是活不长的,就送了他给奴婢的哥哥养。”

    “那么后来呢?!”

    “到了孩子两三岁的时候,老侯爷的身体渐渐不行了,开始思念起孩子,就派阳明去看他。哪晓得——孩子居然长的很像谢老爷。那个时候老侯爷几乎疯了。阳明几次劝他不要急,他始终不听,自己亲自出去查怎么回事。结果有一天回来,说是路上跌了一跤,公主进去看护他,没想到,老侯爷再也不曾醒过来,一直到您去敦煌,都再不曾醒。后来。。。。。。”

    窦宪想起那段时间,母亲对父亲过分的关怀。

    “。。。这酒,只怕和你爹喝的药有些相冲呢。。。拿去先给黄文泰看看。若他看了没事,我这里热了再给你爹送去。”

    “你爹服了药,睡下了。。。他睡的不好,在做噩梦呢。”

    “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你爹只是舍此投彼,去彼岸往生了。。。。。。”

    。。。。。。

    那些话不断地在他脑中回响,并且声音越来越大,令他无力抵抗,他摇着头,意志几乎全数崩塌。

    为什么会这样呢?母亲杀了父亲?还下了毒,让他的儿子变成了那样。一手拆散了他和履霜?

    为什么呢?

    他紧紧地抓住扶手,却怎么也消化不了这些话,不断地说,“骗人的吧?”

    但云婶摇头,“有些事,您也许不记得了。二十几年前,若姑娘发烧,其实本是能治好的,可惜老侯爷那时候找回了大姑奶奶,去陪她了,一夜没有回来。大长公主憋着一口气,不许任何人医治孩子,所以若姑娘才烧坏了脑子。再后来,老侯爷听说大姑奶奶嫁人,又千里迢迢赶去谢家。那天下着大雨,公主一定要带着若姑娘去找父亲。在路上,她跌了一跤,若姑娘跌在了地上,没有、没有再醒过来。。。。。。”

    窦宪脑海中闪现过一个模糊的影像。雨夜、歇斯底里的女人、声嘶力竭的孩童哭声。他喃喃地说,“我记得。。。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惨然地流下泪来,“她恨我爹,就要报复到我的身上吗?我又有什么错呢?”

    他说完这一句,忽然觉得耳熟无比——不久前,临死的窦芷也这么问过他。

    突然的悲从中来。那么——母亲又有什么错呢?

    她被辜负了一生,被耽误了一生。她的复仇,是错的吗?

    而父亲呢?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无力去抵抗皇权的普通男人。

    他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产生了悲剧。而是一切都发生后,去查、去寻根问底,却发现没有人做错。站在他们的立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他克制着情绪,抬起头,看着云婶,“今天这些话,我就当做没有听过。”

    云婶愣了一下,“您不打算告诉四姑娘?”

    他摇头,“这样的事,她要是知道了,恐怕后半生都没有办法安宁。所以云婶,我请求你不要说。我为我的母亲道歉,真的对不起。但还是要请求你,别说,瞒下这件事吧。”

    “这一生都快过完了,还执着原谅不原谅做什么呢。”她寂寂地说,“我知道一切和侯爷无关,你也受了多年的苦。所以为这一点,我不会说。”说完,站了起来。

    窦宪感激地挽留,“云婶留在京中吧,我来照顾你。”

    但她摇头,“京中已是伤心地,何必再留下来呢?侯爷送我回扶风吧。当年是为避祸去的,但这些年住着也惯了,今后,就在那里扎根吧。”

    他听的默默,再一次道歉,“对不起,云婶,你本来有一个很安稳的人生。”

    但她倒是看的很开,摇摇头说,“事情已然如此,多说又何益呢?我这就回去了,侯爷善自珍重。”

    窦宪一路满怀着心事地回了寿康宫。履霜正在绣东西。见到他,招手说,“过来。”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去,勉强笑了下,“干什么?”

    她举起这里绣了一半的香囊给他看,“给你绣东西呢,我好不好?”说着,去解他身上那个旧的香囊,“这个花纹都磨没了,你还带,不怕别人笑话啊。”

    她才解开一半,他突然就整个人倾身下来,抱住了她。

    “你干什么呀?”她吓了一跳,推着他,“青天白日的,搂搂抱抱,仔细叫人看到了。”

    但他把脸埋在了她的肩膀,沉默着。

    十一年前,他就那么去了颍川,抛下她一个人,每天提心吊胆,身陷**背德的惊惧里。还有她的饭菜,每天都被加入了药物。他一想起这个,就觉得痛心。

    本来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就能在一起的。本来她能过上很好的生活。可是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因为那些谎言,一切就这样迟到了十一年。

    见他一直不说话,她有些惴惴,轻声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他怕她看出来,努力调整着表情,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只是看你要给我绣香囊了,心里很感动。”他故意抱怨,“你啊,最近只顾着阿武,你都不管我了。”他把旧的香囊解了下来,递给她,又扯着自己有点泛白的袖子说,“看看,我的东西全旧成这样了。你别老顾着阿武,你也想想我啊。”

    她抿着嘴笑,“你人高马大的,衣服多难做。我不管,只给你绣个香囊,衣服叫丫头们给你做。”

    他看着她笑吟吟的脸,浑然不知道人间丑恶。有深切的痛苦和心疼涌上心头,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不由地惊讶问,“怎么了啊?今天你怪怪的。”试探地问,“是不是朝上谁和你闹了?”

    他摇头,看着香囊说,“这个香囊陪了我好多年了。履霜,你不知道,在颍川的时候我常常拿出来看呢,对着月亮想,现在你在做什么?后来。。。我翻遍了身边,突然发现你给我的,也只有这个香囊。别的情侣都交换过好多的信物,可是我们。也许是我们住的太近吧,也许是那时候我们都太小,所以总觉得今后有大把的时间,根本不必在意那些小物件。每次想到这个我都很后悔。在你离开的那些时日里,我甚至没有办法从什么东西上想念你。”

163。父子1() 
过了一会儿,窦武从隔壁过来; 给履霜交他写的大字。

    她见儿子还是很沉默,逗道; “阿武快过来; 你爹趁着你不在; 要打我呢。”

    窦宪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而窦武已经当真了,快步走了过来; 有点不高兴地推着父亲; 自己挡在母亲跟前,神态很警惕。

    履霜对他久违的亲近很感动; 拉住了他的手。

    窦宪则觉得好笑。这孩子本来在和履霜怄气,现在居然就这么和好了?原来只需要他牺牲一下自己; 他们母子就会好啊。索性演了起来,故意凶巴巴地瞪了履霜一眼。

    窦武看着他; 硬邦邦地说,“不许你瞪我娘,也不许趁着我不在; 欺负我娘。”

    “我就欺负她。你娘本来就是做人妻子的; 她不受气谁受气?”

    窦武听的很恼,扶着履霜站了起来,“我们走。娘,我护着你。”

    她很感动,连声地说着好。

    窦宪见了,哈哈大笑地对儿子说,“骗你的。”去揉孩子的头发,“这几天老不见你说话,也不笑的,爹逗逗你。”

    窦武有点懵,放开了母亲,重复了一遍,“。。。逗我?”

    窦宪说是啊,蹲下身看着孩子的眼睛,“阿武,你的气性也太大了。不理爹就算了,怎么娘也不理呢?”

    履霜不想逼儿子,截断了,温柔地说,“阿武,咱们跑步去好不好?你啊,自从跟了娘,也有一个来月不肯早起了。听爹说,以前你天不亮就起来跑步的。”

    窦武的脸绷的紧紧的,攥着手说,“天好热的,我能明天跑吗,娘?”

    履霜见他神态似乎不大对劲,怔了一下,想探问。

    但窦宪已经说,“就今天。什么明天后天的,你没听过么,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不由分说地拉过了儿子的手,牵住了往外走。

    窦武不愿意,脚下用了劲,死死地巴住了地面。

    窦宪见他犟,死活拉不动,去牵了履霜的手,“这样,娘跟我们一起去。”

    窦武见母亲大着肚子向自己走了过来,到底还是放松了力气。但态度不情不愿的,走的很慢。

    窦宪在前面看的很着急,“干什么呀?一点朝气也没有。”他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儿子,一边顺手抄起了他,“重的要死,我看你有两百斤,一头猪不过这么重。”

    窦武根本不想被他抱,何况这样也不叫抱。脸上浮现很厌烦的神色,挣扎着想下去。

    但窦宪就是想抱着他,一边笑骂“按说你这么大了,不该被抱了啊。”一边搂着孩子的手臂绷的紧紧的。

    等到了寿康宫后面的小花园里,窦武终于被放了下来,一下子甩开了窦宪,往前跑了。

    他看的大大的皱眉,对履霜道,“你有没有发现,这孩子的脾气很坏?对着我很不耐烦,很逆反。”

    她摸不大清儿子到底在想什么,犹豫着没有开口。

    “这个狗脾气的儿子啊,我是不指望将来老了,他好好待我了,肯定每天给我冷水冷饭吃。”窦宪忍不住伸手去摸履霜的肚子,“我等着这个。这胎一定是个女孩儿,将来她是我的贴心小棉袄。”说着,情不自禁地蹲下身,想把脸贴在她肚子上听胎动。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离开了他。

    他愣住了,“你干什么?”

    她转过了脸,心乱如麻地说,“和你说过了,儿子在的时候别这样!叫他看见了怎么想?”

    他皱起了眉,想和她说道理。

    恰逢窦武跑完一圈过来,低着头说,“跑完了。我回房间了,娘。”

    窦宪想到他上次生气也是这样。看起来很乖,其实不知道在和谁较劲。时隔不久,又故技重施,叫住他道,“不许走!拉着一张脸,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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