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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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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外头的叫阵声越来越响,把大皇子的打算粗略同他一说,他即刻答应了下来,拱手道,“必不辱使命!”说完,把风隼带到了一处空旷无人之地,又命众人都散开,自己钻了进去。

    大皇子忙使了几个人在他后头推着轮子,伴随着呼呼的夜风,风隼渐渐腾空,飞了起来。它越飞越高,遮盖住了众人的头顶,宛如一只大鸟。饶是众人早已知道这东西是纸鸢改造的,但见它真的带着一个人呼呼高升,也觉得惊异奇妙。

    大皇子挥手命王岚下来。不知他怎么做的,风隼竟真的慢慢降低,落了下来。大皇子带着他上前跪倒。

    圣上亲手扶起,连声说“好,好”。命书画局的人出来,速速把这风隼改造成凤鸟,让王岚带着去后山上起飞。一时几人领命而去,亲贵朝臣们皆松了口气。

    大皇子踌躇道,“王岚虽有本领,终究只可抵挡一时。行宫还需猛将一名,坚守以待援军来。”

    众人听闻此话,笑意顿时都僵在了脸上。大皇子不动声色地往身后看了一眼,有一名五十来岁的将军动了一下,打算出列。可忽然,一个二十来岁、鹰钩鼻、长相阴鸷的青年抢在他前头,往前踏了一步。履霜忙问,“那是?”

    窦宪心里跃跃欲试的,却几次被她阻拦。忍不住有些不耐烦,回她说,“那是宋斐!守宫禁南门的列将军,刘炟他侧妃的哥哥。”履霜心中一动,松开了紧握住他的手,催促,“快去!”

    他略有诧异,随即抢在宋斐前,朗声道,“臣窦宪愿披坚执锐,亲受矢石,死无所惧!”

    一语出,四座惊。圣上和众人是松了口气,成息侯夫妇是紧锁眉峰,大皇子和他身后的将军,连同宋斐是满脸怒火。

    窦宪一一扫视众人,却又恍若未见,跪下再请,“请陛下恩准!”

    圣上面色欣慰,但又有些犹豫,迟迟没有答应。

    大皇子觑着他脸色道,“这。。。宪表弟是皇亲,怎能以千金之躯登临战场?再则他也没有经验。还是派沈将军吧。”

    那位沈将军出列道,“沈丰虽年髦,也愿为陛下尽死力!”

    窦宪反驳道,“将军岂不闻‘自古英雄出少年’?某大胆,请将军将此报国之机,转赐给我!”

    沈丰说年髦二字,本是谦词,意在突出自己经验丰富。万万想不到窦宪会拿住这个计较,当下哑口无言。

    窦宪见状,又补充道,“臣窦宪蒙受皇恩,忝为列将军,却一直没有机会为国效力。万望陛下赐臣荣幸!”

    泌阳长公主慢慢地舒展了眉头,附和,“孩子既这么说来,请陛下恩准。”

    圣上一向赏识窦宪,有意锻炼他。此刻听了长公主开口,心中更是有了计较,不再顾及大儿子的反对,点了头。又拍着窦宪的肩夸赞,“你身为宗亲,却有这样的体悟,很好。朕这就调派人过来。七千如何?”

    众人一下子都哗然,纷纷道,“这怎么使得?行宫里头难道就不用人照应着了?咱们倒没什么,陛下得有人护卫着啊。”

    履霜听的火起,扯住窦宪的袖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哥,你还是带着人在行宫里守卫吧。别出去了,反正人手也不够。”

    众人顿时哑然。把大部分守卫都交给窦宪,那不是送死吗,明显的以血肉之躯阻挡叛军。可若他不出去,只在行宫中坚壁自守。。。以叛军的攻势,只怕不出半个时辰便会踏平这里。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不妥当,讪讪地都沉默了下来。宋斐见了,咬紧牙关大声道,“臣宋斐愿率五千禁军,出迎叛军!”

    窦宪问,“五千人中,宋大人可保几人无虞?”

    宋斐一哑,随即硬声道,“历来战场,有进无退。窦大人怎么说起这样贪生怕死的话来?”

    “我并非贪生怕死,而是另有计策,可保从军既胜而无虞。”窦宪自信地说,“臣自请以百骑出。”

    圣上连同众人都惊讶道,“百人即可?”

    窦宪说是。

    宋斐和沈丰都冷笑,“窦大人既敢说如此大话,可愿立军令状?”

    窦宪欣然应允。圣上便唤军政司当面取了文书来。履霜和成息侯都看的心惊,在旁连声劝窦宪不要。他没理,镇定自若地在文书上按了手印。随即俯身叩拜,带着百人军匆匆离开。

第25章 兵变2() 
过了一会儿,被派去刺看的小黄门回来报,“王大人那儿已准备好了,去了后山上等待起飞。窦大人也换好了甲胄,带着人出城迎战了。”

    履霜心中隐隐知道窦宪能胜,但战场何等凶险?他又只带了这一点人。终于还是放心不下,发足疾奔去了城楼。

    才到城楼下,便感觉到头顶风声呼啸,异于往常。她抬头一看,王岚正驾着风隼向城外俯冲。那座风隼早已不是她刚见时的简陋样子,它被改造成了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素白的隼身上被行宫的画师们上了赤色。更兼王岚嘴里不知衔了什么,令风隼发出清鸣。映着朦胧的月光,真如九天凤凰临世一般。饶是履霜已知根底,乍见仍觉灵异逼人,其威势令人喘不过气。

    等她攀爬到城墙上时,恰逢风隼飞至叛军头顶,鲜红的凤鸟尾穗扫过几人,不知从哪里来的火平空燃烧起来,叛军们一个个抱头惊叫。有几个胆子大的抬头仰望,见头顶的怪异大鸟通体赤红,下巴似燕、嘴似鸡,身如鸳鸯,翅似大鹏,腿如仙鹤,叫道,“那是什么!”

    不知何时,大皇子和刘炟也登上了城墙。大皇子看了身边的小黄门一眼,他们立刻大声道,“那是凤凰!你等逼宫作乱,简慢当今,天亦不容!”

    说话间,风隼的尾部又撩到了好几个人,怪异的火凭空自燃,活活烧死了好几个人。叛军们见此,一下子乱了军心,原本严阵以待的队伍开始发乱。马因此受惊,不受控制地随处奔走,踩死了好几个跌下马背的士兵。

    叛军统领,名唤翟伟者,眼尖地发现在空中来回低掠的“凤鸟”上有一个小小的黑点。仔细一看,倒像个人的形状,大声道,“诸位且莫惊慌!仔细看,那不是凤鸟,只是一架会飞的车架而已!有人在上操行着!诸位!”

    然而众人惊慌的喧哗声,早把他的声音盖住了。一时城墙下满是鬼哭狼嚎之声。

    在这个当口,窦宪带着一百名人马出了城。

    他一身冰凉甲胄,仗剑拍马走在最前面。身后的一百名将士跟着,军容整肃,默然无语。

    叛军方才等了半日,都不见有人出来,一个个心里憋着火,只等城门一开便要大杀一番,不想还没等到对方的人出来,己方却先乱了。行宫内又出人意料地只派了这么点人。一时心中惊疑不定,都不敢乱动。

    窦宪悠哉地纵着马,绕叛军来回走动,口中喃喃有语。叛军见此,纷纷道,“这是什么咒诅?”

    窦宪恍若未闻,骑马带着一百名士兵接着转圈,一边喃喃念着什么。等走过五圈后,他施施然带着人往城外走了。

    叛军们摸不清他在想什么,纷纷问,“要追吗?”

    翟伟沉吟了一会儿,道,“先别追。看看再说。”

    这一看,便见窦宪一群人又做了一件更令人惊讶的事。他们走到十里开外的一株大树下,全体解下马鞍,就地休息。

    叛军们顿时哗然,“他们,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翟伟见那棵树虽普通,但它却卡在两座大山之间。他恐惧方才己军大乱时,有伏兵趁势埋在了那里,只等他们一过去截杀那百人军,便会突然涌出,转而堵杀他们。保守地说,“大部队先别过去,我去瞧瞧。”说完,催马而过。

    他一边纵马过去,一边仔细谛听着前方有无伏兵。十里,九里,八里,渐渐地接近了。

    履霜紧紧握着袖子,想仔细看看窦宪会如何应对,他会不会受伤,但又不敢。一时间心跳如雷。

    而大树下的百人军,早受了窦宪秘嘱,无论如何不可变色。但如今眼见对方主将来探,一个个心中都惊惧不已,在心中埋怨窦宪装神弄鬼。一旦对方探得他们没有援兵,必就地剿杀干净。

    这个当口,一直懒洋洋的窦宪,忽然在翟伟离他们三里之时,自地上拿起弓箭,一箭将对方射杀!

    眼看对方中箭,向后仰倒,窦宪大笑了一声,以手做枕,向后大喇喇躺倒。

    叛军们见主将被射杀,顿时哗然,又气又急,但见窦宪只率百人仍如此大胆狠辣,心中存了小心,只在后方观望着,没有一个敢上前。口里道,“对方如此大胆,必为大军之诱。小心埋伏,不要追击!”自发地后退了十里。

    窦宪懒洋洋地看着他们,嗤笑了一声,转头睡去。

    百人军见叛军不进反退,渐渐安定下来,心中信了窦宪大半,也学着他的样子,放松地靠在树上休息起来。

    叛军的副首领林刚在十里外等待了一个多时辰,始终惊疑不定,想了又想,对众人道,“为今之计,保守为妥。诸位,咱们不如先退回营帐,等。。。来了,再攻不迟。”众人早已乱了发方寸,闻言都说好。大军慢慢开始撤退。

    然后,才撤到一半,林刚陡然觉得大地开始震颤起来,他在颍川郡驻守多年,早已练的感官敏锐,判断出对方来人不少,当下大喝道,“快撤!”

    但已然晚了。

    有一面竖着“河内郡”大旗的人马从东边而来。马蹄踏过之处,惊起尘烟无数。

    跟随窦宪的百人见援军到来,都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想退守行宫内。窦宪挑眉扫视他们,“诸位皆为七尺男儿,难不成,就只满足于这坚壁以待之功吗?”

    有几个心思活络的听了,立刻上前一步道,“窦大人还有何策?!”

    窦宪扫视他们,朗声道,“历来武臣以征伐剿杀之功立威。然而勘定众乱,却由河内郡军代劳。”他振臂断喝,“幸而此战还有尾功可夺!诸位可愿随我伏兵于山下,尽剿反贼?!”

    月明、星稀、杀伐烈。

    河内郡太守闻知行宫被围,不敢怠慢,当即点了一万兵士,星夜来援。临近二郡的大军也陆续地赶来。合兵一处,杀的颍川郡叛军马匹奔走,兵尽矢穷。好不容易的,才有一小队伤病员护送着副首领林刚冲出重围。

    援军本想亲自追击的,但星夜赶往这里本就疲惫,又经历了多时的血战,失力过多之下,不免阻拦不及。刘炟便同身旁的大皇子商量,“鸣金吧?”

    大皇子想了想,说好,亲自敲起城墙上的铜鼓来。三郡援军便点整人数,收兵进行宫。

    见他们全忘记了窦宪,履霜心里又是急又是担忧。因和刘炟有些交情,觑着空悄悄拉了他袖子一把,“殿下。”

    刘炟本欲跟着大皇子下楼的,但见她拉住了自己的袖子,停了下来,温声问,“怎么?”

    履霜几乎要哭出来,“家兄贪图立功,带着人去追击叛军了。。。”

    “没事。”刘炟安慰道,“宪表哥武艺高强,必能阻截叛军,你放心。”

    履霜含着眼泪摇头,“叛军虽损伤严重,到底还有千人。万一狗急跳墙,家兄他。。。”

    “你太小看令兄了,他可是天生的将才。再则,有些功业,只能通过他自己流血流汗地挣。”刘炟静静地看着她,说。

    履霜听了,心中半是发寒,半是惶急。几乎可以确定,他是知道的。。。她做过的事,他全部都猜到了。攥着帕子,勉强地止了哭,脸色一点一点地白了起来。

    但刘炟没有责备的意思,甚至他连话都不想说破,只是安慰道,“叛军到如今虽仍有千人,可泰半都是伤兵,只需因衅击之,其众必离。你放心地跟着我一同回去吧。兴许咱们还没回颐志殿,便能听见捷报传来呢。”

    仅剩的一千多名颍川郡叛军,相互掩映着,退到了山下。他们一个个又累又渴的,好不容易地才找到一处小水潭。忙都下了马,也顾不得水干净不干净了,拿手捧了便往口里送。

    清水入口,方才厮杀带来的疲倦、血汗一下子都被洗去了,他们的精神慢慢回转过来。

    林刚看着剩余的残兵,叹息道,“我早就同翟大人说过,对朝廷有不满可以徐徐上书。他非要兵谏。。。”

    “呕。。。”身旁的一个亲卫忽然以手抚胸,跪倒在地。

    林刚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了?”

    语音未落,便见越来越多的士兵跪倒在地,往下呕吐起来。他忙走过去细看,“。。。血!”细想了一回,脑中激灵灵的一阵清醒,走到河水边去看,果见月光下,河水上漂浮着一点还未溶化的、微不可见的青色粉末。

    他持剑在手,对那些没喝过河水、尚且完好无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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