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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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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履霜骇然,“姐姐怀着孕呢,怎么罚?”

    申令嬅一指采蘋,“说是主子有孕,暂不宜罚,由身边的奴婢代为受过。”

    采蘋眼眶红红地张开了手掌。掌心通红,上面凌乱交错着抽打的鞭痕。履霜不忍看,问,“涂了药么?”

    采蘋忍着泪点头,“涂了,已好了许多了。”

    申令嬅叹,“她还算好的呢。梁玫不是中了毒么,虽治好了,但到底底子伤了,起不来床。宋月枝竟也拿住了立下马威,把她身边的雁书,整治的半死。”

    履霜几乎说不出话了,“那她这么着,她姐姐也不管管么?我看她是个明白人啊。”

    申令嬅道,“她倒是有心,劝过几次。可父皇的病一日比一日重,竟是离不得皇长孙了,她只好每天都带着孩子去福宁宫。这样的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空去照管妹子呢?”

    履霜心头咯噔了一下,没多说。转而问,“梁玫醒来,听说了我的事,现下一定极怨我吧?”

    申令嬅摇头,凑近她低声道,“你不知道,她好了后,第一件事就是遣了宫女来,悄悄找我。”

    履霜惊讶,“找你?”

    申令嬅点头,“她要我想个办法见你一面,同你说她信你。”

    履霜笑,“那么姐姐呢?”

    申令嬅想也不想地说,“我当然也信你,你从不是这样的人。再说那天的事本就古怪。”

    履霜点点头,问,“姐姐可还记得,那天没中毒的有谁?”

    申令嬅道,“我、你、父皇、皇后、太子、两宋、鄂邑长公主、东平王妃、你爹、你二哥、楚美人、嘉孚翁主什么的。”

    “那些宗室、亲贵都是外人,不算。”履霜道,“剩下的人里,父皇亲口同我说过,那菇他和太子都吃不得的,吃了身上会生疹子。而我没吃,是因在上头给父皇布菜。姐姐没吃,是因为东宫里大家都知道,姐姐一向讨厌菇。剩下。。。”

    申令嬅悚然一惊,“是她们!”她“噌”的站了起来,满面怒火,“我有过这样的猜想,却不料她们竟真的大胆至此。不行,我要告诉太子和父皇去!”

    履霜拉住她,安然道,”姐姐别动怒,有话坐下来慢慢说。”

    申令嬅勉强抑制住了自己,坐了下来,“她们好大胆!怪道梁玫向父皇要他那盘菜时,宋月枝突然站了起来,巴巴地摔了碟子呢!她也怕梁玫吃多了,出了问题引的人细查啊。”又后怕道,“幸亏那菇我没吃,不然现下孩子早保不住了!”她越想越惊恐,捂着肚子说,“我素日里瞧着宋月枝愚蠢,不想竟也有这份缜密心思。竟是要借着这菇同时除掉我同梁玫,再栽赃到你身上了!”

    履霜安慰她,“姐姐别急,终究她百密一疏,叫咱们看出了端倪。”

    申令嬅再听不进这些安慰了,颠来倒去只是说,“我这就去同太子说。”

    履霜无奈道,“光是告状,顶什么用?万一叫宋月枝知道,没的叫她倒打一耙。”

    申令嬅急的失了方向,团团的转,“那你说呢?”

    履霜口齿清晰地说,“烦请姐姐去查吧,把证据罗列出来,然后叫上梁良娣一起,禀告给父皇。——宋月枝不是聪明人,总有痕迹留下的。”

    申令嬅答应着,放下了手里的包裹,急匆匆地告辞出去了。

    她的背影逐渐消失,竹茹有些犹豫地说,“殿下上次同奴婢说圣心。。。殿下如今这样做,会不会触怒陛下?”

    履霜反问,“触怒?父皇也许等我都等的急了呢。”她笑了一声,“我的戏演完了。接下来的,就看梁玫了。”

    竹茹一惊,“这话怎么说的?”

    履霜淡淡地笑,“许多事,做到极致,反而容易引人怀疑啊。梁玫有决断力,也能忍耐,只是她忘记了这个道理。”

    竹茹听的惊惧,“那殿下。。。还要再同她家结亲么?”

    “为什么不呢。。。”履霜怅然地看着窗外的蓝天,“我入东宫才不到三月,各方已耐不住了,涌出这许多危机。万一将来我顶不住了,怎么办?再像那天的夜宴一样,看着。。。看着我爹一把年纪地跪地辩解,看着窦宪被人抬着出去?梁玫有自己的心思,这不要紧。只要她成为我的家人,保护我也想保护的人,那就够了。”

    竹茹听的默默,过了好久才道,“殿下不许奴婢再传二公子的消息进来。但奴婢还是偷偷在打听。。。听说那天夜宴后,二公子一直在尽力为殿下奔走,同侯爷来宫里求见了许多次。又去拜访了王贵人、李贵人的母家,请求她们为殿下转圜圣心。。。”

    履霜心里苦涩。近二十年来的人生里,这样对待她的,只有窦宪。

    可是却没有办法相守。

    耳边竹茹又道,“奴婢真的不知您是怎么想的。。。明明同二公子两情相悦,却一意孤行地嫁给了太子,如今在东宫备受煎熬,二公子也是。。。”

    履霜不欲听,转过了脸,涩声道,“不许你今后再传他的事进来了。下去吧。”

第76章 对质() 
申令嬅走后的第三天,履霜在殿里看书,忽然闻听殿门前喧哗,侍卫们齐声说着什么——大约在给谁请安。

    她还没有怎样,殿里的小宫女们已都瑟瑟发起抖来——自大前天申令嬅来过,这些宫女便被呵斥着重新回了正殿伺候。她们都不知内情的,所以此刻听到那声音,理所当然地认为处罚的结果出来了,圣上身边来了人宣告,一个个面孔雪白。履霜见了,安慰道,“别怕。”

    小宫女们勉强点点头。但当有人打开殿门,她们还是忍不住“啊”的惊叫逃窜。只有履霜仍保持着镇定。

    王福胜踏进殿里,正好瞧见这一幕,不由地心中诧异。在他的印象里,太子妃一向是很柔弱的,不想也有这样冷静的时候。这样想着,他忍不住说,“殿下年纪轻轻的,竟能身处陋室而泰然自安。”

    履霜不卑不亢地答,“问心无愧,所以自安。”

    王福胜不置可否地笑,“请殿下即刻赴福宁宫。”

    竹茹惴惴地探问,“是那天夜宴的事出了结果,还是。。。另有眉目?”

    王福胜摇头,出乎意料地说,“都不是,那件事暂且被搁置起来了。今天是东宫的几位良娣共同去看望陛下的日子,申良娣和梁良娣托老奴悄悄带殿下过去。”

    竹茹吃惊道,“这如何使得?我们殿下是被陛下亲自下了旨禁足的,这样悄没声地去拜见,这,这。。。”

    履霜见王福胜脸上带着笃定的笑,淡然道,“不必说了,竹茹,跟着王公公去。”

    竹茹惊讶,“殿下。。。”

    但履霜已经安然地站起,率先出去了。

    一时到了福宁宫,王福胜告了声得罪,先进去了。履霜大约猜到他是去同申、梁通气了。果然,没过一会儿,他的小徒弟就悄悄出来传,“殿下快进去吧。”

    履霜点点头,跟着他往里走。

    内殿里帝后坐在上首,四位侧妃排开安坐,亲热地正说着话。梁玫一直关注着殿门的方向,所以第一个看到履霜。履霜本以为她会马上对圣上言说,没想到她悄悄地使了个眼色就把脸转了过去,又凑到申令嬅那儿说了什么。令嬅转过脸来安抚地看了履霜一眼,随即也将脸转了过去。

    履霜一愣,可又马上反应了过来,低眉顺眼地往前走。

    这下子,第一个看见她的变成了宋月枝。对方大为吃惊,“噌”的站起,“你怎么来了?!”

    梁玫这才推了申令嬅一把。令嬅装作才看见履霜的样子,站了起来,搅着衣带道,“请父皇、母后恕罪,是臣媳命人请了太子妃过来的。臣媳想着,这样阖家团圆的日子,不该叫太子妃一个人呆在殿里。”

    小宋良娣听她话语里多有软弱哀求之意,心中之气更盛,冷笑道,“太子妃好厉害啊!谋害了人,还能骗得别人对你深信不疑。身处废殿,还能妄图东山再起!”

    申令嬅听了恼道,“月枝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太子妃是东宫正配,你岂可如此以下犯上,大不尊敬?”

    宋月枝毫不退让道,“东宫妃?窦氏犯下滔天大罪,全赖父皇恩德才得以偷生。她不过一届罪妇,我却是暂摄东宫事之人,我为什么要对她恭敬?”

    她这几句话一出口,连履霜都替她惋惜。

    强则敛翼,方能万安。宋月枝在东宫托大,也就罢了,怎么好在圣上面前也毫不收敛?

    履霜悬着的一颗心轻轻的放下了——原本还害怕宋月枝难对付,害怕圣上会对这个妻子的甥女起怜悯之心。现在看来,是不足为虑了。她如此愚蠢,稍后只需因势诱导,就能一举制服。

    心里这样想,索性又加了一把火,满面惶然地指着她道,“你。。。”话语未落,已似气力不继一般,身体一软,往下倒去。

    宋月枝一惊,随即嗤笑,“到了这程子,还在装可怜。”

    申令嬅怒视她,同梁玫抢上前来扶住履霜,把她安置在椅子上。又跪下,对圣上道,“臣媳敢问父皇,可曾命人慢待太子妃,令人不顾她死活?”

    圣上皱眉道,“朕怎会做这样事?”

    申令嬅气愤道,“可是这一个月,正殿里伺候太子妃的宫女都很懈怠。不瞒父皇,臣媳曾悄悄去瞧过太子妃,殿里竟浑没一个人伺候。穿过的衣服,都堆在那里没有人洗,茶水也短缺,饭菜更全是馊的!若非如此,太子妃也不会当庭晕倒。”

    圣上听了眉头皱的更紧,对王福胜道,“你去替朕好好问一问东宫里的宫女!朕只是禁足太子妃,怎么她们竟敢这样凌上?”

    王福胜躬身答应着,欲出去。申令嬅制止了,“此事父皇不需问她们,她们不过是听命的人。”说着,把目光放到宋月枝身上。

    对方怒道,“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是我让人苛待太子妃的?”

    申令嬅针锋相对道,“你当然不会直接说。你使个眼色下去,下人们自然明白该怎么顺着你的心意去做。”说着,也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便朝着圣上泫然道,“父皇以为臣媳为何今天要冒着大不韪,把太子妃叫来?实在是小宋良娣欺人太甚了。”

    梁玫跟着也落下了眼泪,默不作声地跪在了她身边。

    圣上见了大惊,忙说,“这是怎么的?都起来说话。”

    申、梁都摇头。梁良娣命随身的宫女撸起袖子,又让申良娣的宫女也摊开一双手掌——深红色鞭痕交错在雪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梁良娣指着两个宫女哭道,“父皇,太子妃被苛待并非孤例。臣媳和令嬅妹妹这一个月来也遭小宋良娣几番折辱。”

    小宋良娣不意她们突然发难,气急败坏道,“那是你们藐视我,故意同我作对,我才罚了你们的婢女的。”

    梁玫听了,泪水流的更凶,“藐视?不过就是你依照从前太子妃的例,要求我们每日行礼。这也就罢了,谁叫你如今摄东宫事呢。可谁不知道,我身上的毒解了没多久的,身子还虚着,实在经不得一日三四个时辰的坐在你殿里聆训,只得推了。哪晓得你见我不去,竟发了火,要处罚我,全赖雁书替我挡着了。”

    雁书扶住她哭,“奴婢出身卑贱,受这些苦没什么,良娣是千金之体,万万不能受这样的损伤。”

    几句话说的申令嬅和采蘋也哭了起来。

    圣上听的满面怒火,想也不想地把手边的茶盏砸向小宋良娣,“贱人!竟敢这样拿大做势!且不说太子妃如今还在,便是她被禁足了,阿玫入侍也远比你早,哪里就轮到你给她脸色瞧、训斥她了?”

    小宋良娣吓的白了脸,“父皇请听臣媳说。。。”求助似的看了眼她姐姐。对方叹了口气,转过了脸。她又去看皇后。

    皇后安抚地看她一眼,劝圣上道,“一面之词,岂可听信?陛下,月枝不是无事生非的。。。”

    圣上不待她说完,便打断了,毫不留情道,“你们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素日里是什么样的形容么?还要强辩?!”

    皇后脸色一白,道,“陛下。。。”

    圣上不为所动,对履霜道,“太子妃好些了吗?”

    履霜强撑着站起身,行礼,“给父皇、母后请安。”

    圣上虚扶了一把,叫“起来”,“一个月不见,身子差成这样。生受你了。”

    履霜脸上浮现出感动神色,随即又泫然,“父皇!臣媳被禁足,受苦还在其次。要紧的是身上所背的无妄之灾。不管父皇信不信,臣媳都要再次申诉,夜宴上下毒一事,臣媳真的没有做过。”

    梁玫轻声道,“殿下自入主东宫以来,一向怜悯恤下,妾愿相信殿下。”

    申令嬅道,“妾也是。其实当日夜宴,采办人突然指控太子妃,本就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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